“懂了,所以我该怎么做?”白斌道,“一切听从你这边的安排。”
“这是队友……队友……”燕雨安抚道。
“行,但是……”狱警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监狱外的人,怎么会理解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放心,报告我已经知道怎么写了,这事与你无关,我们这就送你回监区。”白斌说完,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
“知道!”白斌一下子明白了陆令的意思。
陆令在宿舍里是很受限的,独臂男一直对他有敌意,所以陆令是不可能整个屋子到处检查的。
“那所有狱警都在一起盯着犯人,是不是也很合理?”陆令再次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这样的人,受欺负也应该,对吧?”陆令倚靠在椅子上,语气轻松地问道,似乎并没有担心现在的处境。(注,512章)
“放心,我这边的几个兄弟……你可能不理解,我们上班一起上十五天,每次上班之前,就一起隔离十五天,天天打牌、聊天,这感情,和当兵的没啥区别。包括我们队长,都靠得住。这监区,看来有些问题很严重,我已经确定了。”
“你是什么人!”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陆令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
“打了就打了吧……”老农默默地低下了头,“我们这种人,命贱,这都活该,没办法的。”
“他刚刚是怎么撬开那个老头的心扉的?这有点夸张了……那几句话魔力那么大吗?”寇羽扬已经看傻了。
“但是看你的样子,你想追究我的责任。”陆令道,“这不应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说我年纪轻轻的,打人不好,所以我听你的了,我没自己动手打人,这你都怪我吗?”
陆令再次重复着这三句话,一连重复了三四遍。
陆令一个人在这个屋里待着,手腕上是一副有年头的手铐。手铐被磨得锃亮,但手铐的缝隙处,在看不到的地方,沉积着至少十年的污垢。
“哦哦哦……”刘俪文松了一口气。
既然人家都把老人搞定了,那陆令能有啥办法?毕竟,陆令就一个人而已。
此时此刻,摄像头的另一侧,所有人都似乎听出了陆令说的话,但是谁也不理解陆令这是什么意思。
“好。”辛安点头,起身直接离开,手铐没给陆令戴,门也没锁。
“我不怪你,不怪你……我该打,该打……”老农的脸都拧在了一起。
“13……13……13号……”
二人关系不错,矛盾什么的,确实不可能存在。
“有矛盾、有矛盾……”老农像是听到了关键词,喃喃道。
辛安出去之后,陆令接着和白斌讲了讲老人的问题。
从陆令进监狱的那一刻,就能看到这些字。
两名狱警看不懂,但是没有阻拦。无论怎么说,他们对于陆令还是有些敬意的,谁都知道,陆令这工作不是人干的。
“好,您来做这个吧。这个时间,可能会有叛徒偷偷做事,如果您有心算无心,一定能发现什么。比如有人上厕所,您找人偷偷盯一下吧。”
“打……也应该……”
陆令平静地坐着:“我是进来执行任务的警察,你应该听说了的。”
“……”燕雨轻松地耸了耸肩,“看样子,陆令拿下了一些队友了。这个形势下,要是摄像头停了,真不知道是谁占便宜。”
很快地,白斌队长带着辛安和另外一名狱警过来了。
二人把手铐给陆令打开,陆令走到了老农面前,给老农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了吗?这手还没康复,我要是康复了,你说我会不会亲手打你?”
“咱俩有矛盾……有矛盾……”老人陷入了思维混乱中,身躯抖动着,趴在了桌面上,带着桌面都在轻微抖动。“有矛盾”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老农说完之后,再次陷入了混乱。
老农的身体开始颤抖,他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刻,我等待很久了。”陆令道,“您先找您队长沟通一下吧,我在这等您。”
“是的,李梦就是过于自责了,死都不怕了。这位老人,本来他并没有变成李梦那样,却被人引导,成了李梦那样。”陆令道,“我这么解释,您好理解吗?”
最主要的是,哪有打手会喊出来这种话的?监狱里,替人打人的事情不少,那都是收了大量好处宁愿关禁闭的。这种人能喊出来幕后老大?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他不知道内幕,但是他也不认为陆令会安排人打人。
“那个老头什么也不会乱说。所以,您就将计就计,先把我送到禁闭室吧,这边有你们,就不需要我了。”
说实话,作为曾经的战友,白斌觉得李梦还是条真汉子!
老人状态不太好,神色有些浑噩,陆令问了几句,老人直接承认和陆令有仇,但是具体是什么仇,老人却不说。
老人的心锚,是后期种下的,而这三行字,一定要早于这心锚。
“我听说过……”狱警道,“我们刚刚也调查了,被打的那个老人,你最近经常和他聊天,而那个独臂男子,和那个老人没一点交集,可他是你的舍友。虽然说,我知道你可能是被陷害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你说的‘心锚’我听不懂,但是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再查一遍镜子呗?”白斌问道。
一名年轻的狱警立刻出去喊了两个人,带着老人走了。
“你们看不懂吗?”陆令指了指老农,“你看我俩的样子,像是有矛盾吗?”
“他们为啥会害怕镜子?”白斌还是不可置信。
“他这样子,你让我看他干什么?他这受人指使,你们看不出来吗?现在,越是他们这样,就说明越怕我,也就说明我越接近真相!”陆令知道这句话对人家狱警没什么用,但这一刻气势还是起来了,晃了晃自己的手铐,“给我打开,我有话和他说!”
“那个老人承认他和我有矛盾吗?”陆令问道。
“嗯?”白斌有些疑惑,“没人跟我说。”
狱警也知道陆令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们要遵守规则。只不过,他们也有一些小权力,比如说在这给陆令把手铐打开,并不难。中国人嘛,就喜欢折中。
“这我没办法解释。”
“镜子只是一个引子,比如说你我,我们需要看镜子才能知道自己脸上的具体情况,但是即便身边没有镜子,让你思考镜子中的自己,也不困难。以这个老人现在的情况,被人引导,已经不需要凭借镜子这个载体了。”
抖着,抖着,老农喃喃道:“这是监狱……我杀了人,我来这里赎罪……”
“可是,这绷带是你帮我绑的!”陆令这话是说给狱警听的。
“是啊,我们活该被欺负。”老农道。
“我决定帮你,我相信你。”辛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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