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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纳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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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隆帝登基之后,杨茂彦、汪伯潜、葛伯钰、葛钰以及魏楚钧等人再得宠信,也始终未能动摇韩时良在潜邸系的地位。

    自统兵前往魏州之初,韩时良率部在太行山西麓组织兵马抵御胡虏,就立下赫赫战功,之后率部护卫鲁王、杨茂彦等人南撤,与胡虏大小数十战,也是败少胜多;两次淮南会战最终都能获得胜捷,韩时良两次都能率部成功守住寿春,更是谁都不能否认的关键性因素。

    史轸、韩圭他们抛出这个问题后,没有等上太久,八月上旬就等到了他们所期待的答案。

    徐怀接见韩确的次日,就着陈子箫、韩圭二人为使,携带他的亲笔信函赶赴楚州,商谈韩时良率部坐镇徐州之事。

    虽说之后萧林石并没有继续往西用兵,对布曲寺在贡嘎山东麓的经院也仅仅是围而不攻,将更多的精力及资源,用于在贡嘎山河谷修筑抚羌城,但此战则震惊了整个吐蕃。

    修建驿站,除了加强对色莫岗、木雅热岗等地区的实际渗透控制外,同时也是为经吐蕃出兵河湟、河西做准备。

    因此他在襄阳期间,也主要在鹿门山接见朝堂官员。

    收复河洛诸战,以对伊阙守军的封堵包围最为成功。

    除了司空府内部的算计外,客观上年前收复河洛、郑汴及徐宿等地,并没能真正重创到镇南宗王府、平燕宗王府——战果跟颍州会战不是一个量级。

    徐怀乃是到五月初才从泌阳脱身南下,在史轸、韩圭、刘师望等人的陪同下赶来襄阳接见布札赤。

    逃京事变发生之后,潜邸系遭到一定程度的清洗,但朝中仍然有一部分官员相信绍隆帝仍有亲政的机会。

    现在的问题是,京南行营杨祁业所部、寿湾行营邓珪所部,能与韩时良所部通力无隙的合作吗?

    因此朝中有人倡议还都汴梁,史轸、韩圭等人就有意无意将矛头指向淮东,就是想看,或者迫使韩时良做出反应,然后司空府再予以应对。

    史轸、韩圭都没有想到韩时良的反应会是如此干脆利落。

    目前以王宪所部辖四万战兵,外加两万诸州府轮戍兵马及三万守兵,驻守河洛,主要是巩固洛阳、陕州的形势,所防御对峙的潼关、平陆、垣曲之敌,分别隶属于静惮宗王府的关中兵马都总管府及镇南宗王府的河中府兵马都总管府,总兵力比河洛驻军只高不低。

    唐盘所部辖四万战兵,外加两万诸州府轮戍兵马及三万守兵,驻守郑汴许陈四州,所防御对峙的孟怀之敌,隶属于镇南宗王府的高平府兵马都总管府,同样兵多将广。

    在此之后,左相顾藩才正式代表朝廷,接见布札赤,洽谈布曲寺辖下色莫岗、木雅热等地在内,诸部势力接受中枢与布曲寺的共同管理,协商色莫岗、木雅热岗等地必须接受的诸项制度,包括接受中枢委派官员、统计户口、修建驿站、派驻军队以及缴纳贡赋等事宜。

    之后四五年,萧林石率契丹残部进驻打箭炉,以站住根脚、休养生息为先,先后出兵征服邛崃山西麓山地之中的十数部族,并没有对外大肆扩张。

    早在年前,朱芝就从邛崃山传回信报说布曲寺上师、德格第十七代家主布札赤将往中原觐见、商谈归附之事。

    那样就可能会令整个河淮的局势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怀着陈子箫、韩圭二人同时代表他跟随韩确前往楚州面见韩时良,也是充分表现他对韩时良统兵坐镇徐州的极大期待……

    徐怀同时还传令朱芝、萧林石在黎州、抚羌城征募役勇,着手出贡嘎山,经神王山往洮源地区修筑驿站等事宜。

    徐怀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诉求,他宁可参与新编选锋军第三镇骑兵的操练,或者多做几道代数题,主要还是史轸、韩圭、刘师望等人耐着性子,跟襄阳官员接触,解释司空府的军事部署。

    虽说此仗战绩斐然,给了色莫岗、木雅热岗等地以布曲寺为首的割据势力重创,但吐蕃诸部听闻此事,依旧以为此败有着相当程度的偶然性,更倾向于归附在西域兵强壮的赤扈人,一度与坐镇凉州的镇西宗王府联络密切。

    即便他作为德格家族的嫡系子弟,自小生活优渥,之后又执掌德格家族及布曲寺,权高位重,但受高原恶劣气候的影响,迈入老年的他身体早已经孱弱不堪,老态尽显。

    目前河洛以西之潼关,北面的平陆、垣曲,都有曹师雄、孟平等敌将率精锐兵马驻守;这三地作为杀入郑陕、河东的要冲,都是易守难关之险地,没那么容易能强攻下来。

    就算将韩时良所部三万兵马算上,面对平燕宗王府在黄河下游两岸所辖二十余万兵马,也难说胜算。

    一直到绍隆八年,时机成熟之后,在黎州的支持下,萧林石率六千步骑悍然西进,六七月间于贡嘎山东麓连续击溃布曲寺增援木雅热的上万骑兵,取得统治贡嘎山以东地域的关键性胜利。

    兼之赤扈惨败于颍州的消息,也快速在吐蕃诸部间传播开来,彻底动摇了吐蕃诸割据势力依附赤扈人的信心。

    徐怀也是在鹿门寺接见布札赤。

    徐怀赶在襄阳之前,布曲寺归附事宜都已经大体谈妥。

    在这层顾虑没有消除之前,司空府怎么敢再从河洛、郑汴等贸然出兵,长驱直入杀入关陕、杀过黄河去呢?

    为了迎接布札赤一行人的到来,大理寺对曹成等百余战犯的行刑也是拖到四月上旬才执行。

    布札赤去年十一月从布曲寺在色莫岗的总经院出发,在弟子、侍僧的陪同下直到绍隆九年三月中旬才穿过邛崃山抵达嘉州,与代表朝廷前往嘉州迎接的使臣郑屠、朱桐会合后,一路乘船沿江而下,四月初才抵达襄阳。

    最为关键的原因,不是葛伯奕、葛钰、魏楚钧一系率部占据浙西,也非高峻阳、高峻堂一系与司空府向来不睦,而是韩时良在逃京事变后仍然牢牢坐在淮东制置安抚使的位置上。

    徐怀为了避免布札赤路途劳顿,特邀他驻锡于鹿门寺与中原同道交流佛法,也同意布札寺驻锡鹿门寺传播密宗佛法,使郑屠陪同布札赤的弟子,同样出身德格家族的多达巴返回色莫通传诏令。

    此时的司空府看似直辖十五万精锐战兵,但在颍州大捷之前,司空府同样执掌十五万精锐,却仅需驻守汝蔡以及淮河中游地区,除了有山河之险可恃,接敌面也要窄得多。

    赤扈南侵时,王禀与其时接替蔡铤执掌枢密院的汪伯潜主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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