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的战役,并没有能让匈奴伤筋动骨,可是也颇有斩获,周勃斩首六千,缴获战马两千多匹,夏侯婴斩首六百余,没有缴获战马,灌婴斩首五千,缴获战马三十多匹,还都是老的,受了重伤不能生育的那种。
使者浑身颤抖着,朝着刘长俯身大拜。
周勃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书信的内容。”
使者来到长安之后,自然是拜见了大汉皇帝。
而大臣们则是开始忙碌着统计战功,刘盈一时间也无暇分身。
“自然是有的!”
守护在这里的将领听闻,勃然大怒:“这里是唐国,大汉在那边!”
这人来到长安,就一个意思,结盟。
“诸侯国,就是一个部落。”
周勃看着埋头吃肉的刘长,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笑容,他说道:“这次,唐王居功甚伟啊!”
刘长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案牍上的肉,一动不动。
“我第一次来到大汉……不知这是哪一郡?竟如此富硕……”
“长弟!不可对使者无礼!”
“阿母!别走啊!这大晚上的我找谁啊!阿母~~~”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戴侯秋彭祖的家奴前来禀告,说戴侯大病不治,已经逝世了。”
忙到了大半夜,刘盈笑呵呵的走向了椒房殿,忽然,他愣住了。
前线那些有功的将士们还没有回来,而月氏的使者却已经赶到了长安。
“等我养好了屁股,我非要去打死他!”
刘长直接拉着他,那好兄弟苦笑着,指着一旁的使者,说道:“这便是我月氏之使者。”
曹参忽然开口说道:“陛下……不必太隆重,只要赏罚分明便可。”
“大王怎么了??”
就在这里等着,近侍有些困惑,便安心的听着,嗯?椒房殿内怎么传出了嚎叫声?
“哈哈哈,就如那冒顿之流,等我年壮至封国,必生擒之,入了他!”
使者急忙起身,“不曾抓捕……只是夺了些少量的辎重和战马。”
一位身材矮小,满脸胡须的月氏使者走上前。
“我们全力与匈奴作战,好不容易获得胜利,这厮恬不知耻的说要送女给匈奴,缓和双方的关系,还说什么要以礼仪来教化,战非王道?!”
“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庆祝,唯独你不行,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缓和国内之局势。”
“哦?长给冒顿写信?”
刘盈又说了几句,使者这才告别,刘长自发的要送自己的好兄弟,走在路上,刘长傲然的说道:“好兄弟啊,我即使不出长安,匈奴也不是我的对手!”
“啊??”
可是在唐王派人,表明大汉要反击匈奴的时候,月氏王就坐不住了,急忙派人与大汉结盟,想要一同对付强敌。
当刘盈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刘邦已经唱完了歌”,刘长趴在床榻上哼哼。
刘盈连着骂了两句,却没有再动手。
刘盈一愣,问道:“为何?”
“我拿到天子之诏,请五国出兵,调兵遣将,明面上将军队安排在云雁与燕,实际上,却将精锐的北军放在了代郡!”
太尉归来,纵然天子,也是要领群臣前来迎接的。
张辟疆听着刘长的吹嘘,板着脸,一言不发,他不是张不疑,一下就能听出这到底是谁的战略,不会上当。
刘长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眼前一亮,“哎呀!好兄弟!你怎么来了!!”
在太原与上郡的交界处,一伙奇装异服的骑兵正在缓缓靠近。
使者上了马,有些忐忑的问向了一旁的月氏商人:“你不是说唐国是大汉的……”
吕后听闻,脸上总算是有了些得意,她看着刘长,嫌弃的说道:“此子顽劣,说不上什么功劳。”
刘盈大吃一惊,随即愤怒的看着刘长,“你这竖子!那戴侯乃是服侍过大父的老人!年近七十!你怎么敢对他下此毒手?!还要强民女,你这竖子,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说着,就从吕后手里接过了木棍。
“我昨晚带着人,皆左衽,去到他的府邸里,让他来教化一下我们,想看看他的以礼教化到底如何……他没能教化的来!这能怪我吗?!”
刘长满脸的惊愕,一动不动。
“还有,如果实在扛不住,我上郡有大量的牧场,你们随时可以过来放牧,我不会轻视你们,也不会有人欺辱你们!也不会跟你们征要税赋,可以用牛羊来换取周边的粮食!”
那胡商对着好兄弟就是一顿夸,可使者听到这人像冒顿,便吓得脸色苍白,像冒顿还不会谋反?不会哪天骑着马就把他爹给射死了吧?
“这狗贼,昨夜要不是有巡逻的甲士前来,我非派人将他和他的女儿丢到草原上,让他慢慢去教化!”
刘盈大喜,说道:“不愧是我家乳虎!长,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啊?”
“草原上的天子……今草原之民,都如此称呼冒顿……冒顿每击败一个部落,就要这个部落的人称他为撑犁孤涂,为他送上贡……先前月氏战败……唉……”
使者有些狐疑的看着刘长,他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唐王居然是个小娃娃。
“你可知,就在今日,秋彭祖就跪在你大父的灵位前,嚎啕大哭,指责你不孝,引来众人询问……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你若是背上不孝之罪,将来如何治国??”
刘长大声的跟一旁的好兄弟说着,而使者的脸色却愈发的苍白。
吕后喘着气,愤怒的骂道:“这竖子,昨晚竟带着人,围殴戴侯,戴侯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他还想抢走戴侯的女儿!”
过了许久,刘盈才平复了心情,继续前进,看着一脸茫然的近侍,刘盈笑了笑,说道:“朕无碍,只是忽然想起了高皇帝。”
刘长还是找到了人选,张辟疆缓缓为刘长抹药,脸色格外无奈,这侍中,也是有些做不下去了。
“啊……啊……没什么,没事……”
“因为我打老头?”
可刘长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狐疑的问道:“那我为什么没有听到这件事呢?也没有人谈论这件事啊。”
刘长猛地看向了身后的使者,“你回去告诉你的大王,你们这次袭击匈奴,冒顿肯定是非常愤怒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只怕会全力进攻,我唐国带甲百万,奈何,没有战马,若是你家大王不想死,就派人给我唐国送马,到时候,冒顿要是进攻你们,我大唐即刻发兵,让匈奴不敢全力对付你们!”
刘盈急忙劝阻,刘长这才傲然的坐了下来,却笑着又对好兄弟说道:“你呢?可有收获?”
“呵!冒顿大军都在我大唐边境,你们怎么还寸功未立?!你是怕我大唐索要,故意糊弄寡人吗?!”刘长瞪圆了双眼,脸色狰狞,杀气腾腾,猛的靠近了使者,那使者被吓得哆嗦了起来,“不敢,冒顿在王庭也有大量的骑兵……我们也是惨胜……”
“至于强民女,既然他说送女,我就寻思先把他家的女儿送出去,他居然不肯?!”
送走了刘盈,吕后这才冷冷的看向了刘长,“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非也……您有所不知,唐国的将领,原先大多都是罪人……额,跟大汉有一点小恩怨……故而如此,唐王是绝对不会谋反的。”
吕后一愣,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刘盈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有些悲哀的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吕后眯着双眼,冷冷说道:“你不必理会他,朝中大臣,主和与主战的矛盾越来越大……这次取胜之后,矛盾更是激烈,除却陈平曹参之外,大多大臣都不希望继续与匈奴交战……他们想要和亲,获得发展的时间……可将领们经过这次胜利,却愈发的好战,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