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兄长?如何啊?是不是镇住了?”
刘长看着背后的四大舍人,说道:“寡人要去拜见平阳侯,你们就先回去吧。”
“唉……我已年迈……又是戴罪之身……准备辞官,告老还乡……”
吕后干脆的打断了她,随即说道:“让其他人都出去。”
“唯!”
“陛下!舞阳侯年迈!纵然犯下过错,还望陛下能宽恕他!”
卢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了头,却再也没有言语。
卢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刘长开心的问道,却看到刘盈一脸的悲伤,低头不语。
刘长交代好了这些,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宣室殿,刘盈也是前往椒房殿去找太后。
“砰!”
刘长又使出了最拿手的道德绑架。
栾布急忙摇了摇头,“大王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哎呀,仲父糊涂啊,这是兄长之策啊!”
“果然,陛下便选择了哙。”
卢绾跟刘邦的关系很好,跟亲兄弟一样,被诸皇子们视为仲父,刘盈低着头,迟疑了片刻,没有言语,叔孙通却急忙起身,他神色严肃,看着卢绾,愤怒的说道:“庙堂皆有礼制,舞阳侯触犯礼法,受到陛下的惩罚,难道因为他年长,就可以饶恕吗?”
“多跟你良人学,不要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刘盈也没有想到,阿母如此的干脆利落,刘盈几乎都没有说什么,吕后便带着提前准备的东西,离开了椒房殿,那一刻,刘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与惬意,自从阿父逝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仿佛消失,刘盈笑着,走向了甘泉殿。
齐王刘肥跪在刘邦灵位之前,低着头,态度很是谦卑。
“好了,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
……
群臣之中,没有一个敢开口的,也没有一个敢为樊哙说情的,那樊哙是什么人?是太后的妹夫,太后的羽翼,连他此刻都被拖下去挨棍子,这些人又如何敢开口呢?
“我看啊,不如罢免了赵尧,让叔孙通来代替!”
“你看,寡人喊平阳侯为仲父,可平阳侯又是你大父……”
吕后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见到刘盈,她微微皱起眉头,骂道:“竖子!舞阳侯是你的长辈!你怎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
卢绾说情,让刘盈更加的迟疑。
樊哙毛骨悚然,急忙要起身谢罪,吕后再次让他趴好,说道:“陛下心善,不愿杀人,我又告诉他,可以挑选一个有威名的人,重重处罚,从而震慑其他群臣,我告诉他,要选择与你最近亲的人,因为只有这样,对方才不会记恨你,能理解你的想法,还会配合你。”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萧延傻笑着说道:“不如拿了鸡和羊,去我家吃,我阿父不在。”
“平阳侯当初作乱,若不是先皇恩赐,只怕早已被诛杀,今日又怎么敢在朝中言语?为他人求情?!”
刘肥认真的沉思着,问道:“该赠与谁呢?”
“额……天子,鲁元公主,长弟。”
刘盈大吃一惊,“可你平日里不是最厌恶叔孙通吗?”
刘肥勃然大怒,他骂道:“长我弟也,我视他为子,这次,还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你竟要恩将仇报?若是我将齐国的郡县送给他,唐国便成为了更强盛的诸侯国,他便要替我挡灾,我岂能做这样的事情?!”
刘盈后退了几步,却鼓起胆子,说道:“朕为天子,如此不能?”
谋臣的脸色格外肃穆,他认真的说道:“大王,齐国的确强盛,可是唐国也并不差,唐国地大物博,有山川天险,又靠近长安,如今唐王年纪小,不曾前往封国,因此您是诸侯之长,臣敢断定,不出十年,唐国便会成为远超齐国的大国。”
“是啊,多亏了舞阳侯配合,让甲士用力,这才没有露馅……”吕后说着,又看向了吕媭,骂道:“你平日里总是看不起哙,认为他有勇无谋,可关键时刻,他却比你要靠谱多了,你刚才说要找我,找我要做什么?让我去罢免了天子吗?!”
“怎么打的如此狠?!”
曹参坐在府中,正在与群臣商谈着如何在各诸侯国内具体施行新的官吏任命制度,这事已经被天子确定了,群臣也无法反驳,在具体施行的问题上各抒己见,聊的还是比较融洽的。
“舞阳侯这里,兄长去找阿母,平阳侯这里,我亲自去!”
“你这是什么报恩?你这是把长弟当作挡箭牌!”
“是不是都害怕了?”
“当然明白!太后放心吧!”
这并不是轻易能做到的,若是倒向天子太多,群臣就不会再信任他,若是偏向群臣,那他就成为了权臣,不但对不起先皇,还会卷入与太后的争斗之中。
樊哙趴在床榻上,吕媭正在为他涂药。
卢绾无奈,便将朝议之事隐晦的提起,再次说道:“我本来就有还乡的想法……”
刘盈这才醒悟,点了点头,又问道:“长弟啊,你为何非要朕去惩舞阳侯呢?”
刘盈摇了摇头,“群臣确实不再争吵了……只是,只觉得对不起舞阳侯……还有平阳侯……唉,他们都是开国重臣啊,若非他们,朕又如何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可朕却……唉……”
群臣在忍受着煎熬,刘盈又何况不是,他对这些老臣,向来是十分敬重的。
“很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在跟长一起玩。”
卢绾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伉和市人那两小子呢?”
“好!就该如此!”
“不行!我得去找曹相!”
“都是我的什么?”刘长瞪圆了双眼。
刘长无奈,这才领着众人前往卢绾的府邸。
听着谋臣的分析,刘肥点了点头,又急切的问道:“难道群臣真的会谋害我弟吗?”
“这难道不就是在报恩吗?如今有太后护着,唐国再强盛,也不会引起忌惮,将来若是我们都不在了,唐王强盛,也就不必担心群臣谋害。”
“这是陛下对你的信任……往后,你要多帮衬陛下……”
“那就好……”吕后的神色也缓了下来,开始跟吕媭他们聊起了家常。
他的谋臣跪坐在他的身后,正在跟他分析如今的局势。
“仲父~~~”
“去我家吧,我家里现在又有羊羔了!”
“她去曹府了,最近她跟曹相的那个小女儿交上了朋友……”
“首先,肯定不能赐予天子,天下没有诸侯王增土与天子的道理,您若是这么做,反而有逼迫陛下之嫌,臣以为,应当赠送给唐王长,您如今遭受祸乱,就是因为齐国的实力太强大……”
吕媭咬着牙,气的发抖,“我稍后就去找大姊……”
“仲父啊,你也别说要离开了,便留下协助陛下,陛下如今势单力薄,群臣并不曾真正的归心,这种时候,最是需要您这样的重臣,您怎么可以丢下他离开呢?您这样做,对得起我阿父吗?”
“仲父便听我的……”
“砰!”
“大王啊,如今吕后最喜爱的人有哪些呢?”
当刘长带着众人走进内屋的时候,卢绾正在令人收拾东西,看到前来的刘长,他一愣,随即笑着让刘长坐在自己的身边。刘长看着这院中下人们的举动,问道:“仲父这是在做什么啊?”
“谁让他女儿……咳咳,主要是舞阳侯力壮,那五十大棍,可是要命的,整个庙堂里,除了舞阳侯,谁也扛不住啊,就陈平那样的,兄长别看他高,这样的棍挨上五下,保准他立刻去见阿父!”
看到刘长领着众人就要出门,卢绾急忙拦着他,“没人与我作对,是我自己……唉,身体大不如从前,也无法再披甲,无法处理什么事……”
“是想让我安抚一下他……好,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