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龙头川之战

件极具诱惑性，他想要和秀胜一起平分天下的话自然的假的。在天下人这个位置上，源义经可是被源赖朝追杀到死的。

    事实上这个问题秀胜身边自然也有家臣提醒，表示这只不过是秀次的缓兵之计。

    他认为这是因为秀次刻意隐瞒了消息的缘故，故而派人在军阵前将岐阜家被指为朝敌的消息大肆宣扬，果然使得对面的军阵出现一阵躁动，但是很快又安定了下来。

    他过去和秀次很熟悉，自然清楚其麾下一些著名的武士，森九兵卫就是其中之一。

    而在对面的秀次虽然也指挥了冲锋，但是最先冲上来的却是铁炮众，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哪有比陷足在河川中难以行动的士卒更好的靶子呢？

    丰臣秀胜也想要向老前辈学习，在九龙头川击溃他认为已经是一片乌合之众的岐阜军团。

    秀胜的反应也很直接，你要是敢退，我就敢拿刀杀人。终于在斩杀十几个溃兵之后只住了溃势，这才得以对其重振。

    第二阵大将松原直元甚至分不清那些是溃兵，那些是冲过来的敌人。只能不断的听到从左右两边向自己传来的惨叫声。

    他陷入疑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这个口子不能随便开，即便现在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很多士卒都处于亢奋状态，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但是秀胜并没有打算笼城拒守，他本人性格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

    他本以为万事都有谈的可能，但在其包围北之庄城之后就收到了大部方面将自己指为叛逆的文书。

    秀胜是从来不会下地的，在他看来领民就是一群泥腿子，他都已经忘了自己的爹妈也都是泥腿子出身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可能了解当地的水纹情况。

    只是这一次，担任炮灰任务的是北之庄藩自己的溃兵。

    后来秀久减封，坂井直政成为脱籍武士之一。是秀胜接纳了他并给他回到故乡的机会。如今甚至都已经做到了家老的身份，自当以死汇报秀胜。

    当然这些骑马武士不会傻乎乎的冲阵，他们在岸边下马之后手握长枪跟在溃兵之后向越前军阵发起冲锋。

    双方沿着九龙头川布阵，这里在历史上发生过著名的九龙头川战役，朝仓宗滴以3000敦贺精锐大破20万加贺一向宗。

    更别说他可是得到了茶茶的许诺，将来可以坐上天下人位置的，哪里需要和你秀次来平分？

    “快，来人将他给我挡住！”秀胜呼呵着想要左右的武士上前挡住这么一个猛人，但是接连冲上去两个武士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

    秀胜和秀次都曾被分封在越前国，但是相比较而言秀次最起码还会下地考察了一些当地的农业发展和领民的生活水平。

    ……

    “殿下，这是当年强势夺城的舞兵库，森九兵卫！”

    可是当他与秀次隔着九龙头川列阵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对面的岐阜军团似乎并没有受到此事的影响，依旧士气高昂。

    朝敌这个称呼背后的政治意义，在日本历史的数百年间早就已经传遍天下各处，但是底层的士兵却对此并没有多少在意。

    现在自己的家老给了自己的台阶他自然打算借驴下坡，但是依旧有些畏惧的表示道“如今我若退走，军势恐一触即溃。”

    因为他们不论为谁打仗都是打仗，谁打赢了都不可能对自己好一点。只有底层武士知道这背后政治意义的人才会有些惧怕。

    坂井直政已经抱有死志了，他本是丹羽家的家臣、是越前土著，丹羽家被改易之后转侍秀长，但是在秀长那边并没有得到重用。

    照理说，你作出这样的事情我本不该原谅你，但是谁让我的你的兄长呢。只要你悬崖勒马于我一道还于大坂，这个天下我们兄弟一同座又如何？”

    “把他们顶回去！”秀胜在后面命令道“让那些溃兵反身杀敌，如今已经没有时间重整军势了！不转身的统统当敌军杀掉，首级一同看做军功！”

    秀次还纵马来到九龙头川岸边对着南岸的秀胜劝说道“小吉，你我乃是亲兄弟，应当同仇敌忾成就霸业。可是你却背弃了你的兄长！

    就在此时，从阵前传来一声高声呼喊“越前参议！我家主公请你一会！”

    但是在秀次将军权交给德川家康后不久，大坂这边就发来要求讨伐秀次的敕命。

    很难理解这个命令下达的原因，这些溃兵很多都是这些人的同乡、兄弟，现在却要让他们拿着他们的首级去领功。

    “朝敌”这个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听到的词汇了，秀次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被指为朝敌的那一天。

    但是另一边秀次的军队却仅仅跟随这溃兵泅渡过河，他们就聪明的多，以骑马武士为先驱，由于马匹身高的缘故，骑马武士可以轻松的渡河。

    他拼死抵抗了，带着自己的2万余岐阜军拼命的想要击破北之庄城，拿下秀胜之后兴师问罪。质问他凭什么背刺自己的亲兄弟。

    但是眼下秀次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要将秀次压下去，这样才好去和自己的“情人”茶茶交代。

    即便是直属的旗本众，那些足轻也有跟随小领武士从征的存在。

    望着成片倒下的越前军，以及被河水冲向下游的尸体，秀次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住的念到“小吉，和我斗你还嫩了一些。”

    游过泳的都知道在自身体重过轻和水位过高的情况下，水会使人出于漂浮临界点。这个时候如果有外力使人足部脱离地面，人就会顺势漂浮起来。

    当然大名家的精锐武士也有马战的情况，但是更多的是持弓互射的马战，手持近战武器马战在日本是很难看到的。

    “朝敌怎么，足利义满也是朝敌，织田信长也是朝敌，他们都最终得到了天下！今日没有谁可以阻拦我们返回岐阜的道路，谁阻拦我们我们就要将他们打败！”

    秀胜不了解源义经和源赖朝的具体历史，但是也知道源义经的下场。

    最要命不是这个老将战斗力怎么样，是因为这员老将是从战场的东侧而来，这里是九龙头川上游的方向。

    秀胜向那边望去，却将一名虎背熊腰的战将从骑在马上，手中挥舞这长枪不断挑拨着周围的士卒，不断的有士卒中枪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