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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一场大风浪,金阙坊吞下了五老坊。
周双山略作沉吟,摇头道:“这件事,还得道友自己解决。”
丹药铺内。
“今晚五老例行聚首,你有一炷香时间。”
周双山从丹炉上收回视线。
“头儿,丹老的人来了。”
“道友,慎言!”
第二天,一早。
“昨天跟在丹老后面的那个,大鼻子、额头上几个肉疙瘩。”
卢通慢慢划过去,道:“在等我?”
额头上的肉疙瘩,开始游走,像小鱼。
“恭喜老爷,法门又精进了。”
卢通坐着椅子上,看着丹老出去。
两人对视片刻。
丹老,快两百岁了。
卢通低下头,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要是曾渊死了,丹老还有没有手下强送丹药?”
“你要杀曾渊?”
“送丹药。这里有一百颗,四十五两银子。”
高个子、很壮。
红马、巨蟒、青阴兵,根本无法造成威胁。
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卢通。
卢通有些怀念羊山。
……
“厉害吗?”
都家势力那么大,给的都是市价的八折。
那里很多人都该杀,可以痛痛快快地出手。
顶肘如拳、甩腿如棍,施展出《四足斗法》,把红马、巨蟒、青阴兵,一扫而空。
又是几天过去。
卢通立马收起丹炉,骑着牛犊子出去。
“还行。”
一个粗壮的身影,孤零零站在船头上,四处打量,像在找什么人。
卢通、周双山分别坐下。
随手挥散长蛇。
没有争吵喧闹。
“丹老那边?”
五老坊,一日胜过一日。
周双山只呆了半盏茶时间。
良妖茶酒馆的生意,同样一日胜过一日。
千百次交手后,对法力、血气的掌控,更加醇熟。
二虎快步溜进大殿。
卢通眼神闪烁,片刻后又露出笑容,摇头道:“丹老,我这里只卖酒,不牵扯其他东西。”
“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卢通向桌上的酒碗。
深夜。
丹老站起来,缓缓道:“给你一成利,以后从我这里拿丹药。”
不光额头上,胳膊、拳头上也有肉疙瘩。
正是金胎药酒。
太弱了。
卢通坐着书桌旁,桌上摆着水螺。
周双山、都家大少爷,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侯澈束手站在一旁。
千百次尝试,用法力拘束肆虐的血气,终于略有小成。
黑点上,法力汇聚闪烁亮光。
卢通身披黑袍,头戴斗笠。
茶酒馆方圆百丈内,几乎所有本来买金胎丹的修士,都改喝药酒了。
数月练习,还不如一场厮杀。
老韩头笑得心虚。
肉疙瘩收起银子。
“多少钱?”
“去坊市入口,出去直走。”
他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突然道:“周道友,那个头上长肉疙瘩的修士,是什么人?”
水螺表面的光泽瞬间消散。
微弱、悠长,很像风吹进水螺发出的声音。
曾渊脸色铁青。
离开前留下一个储物袋,和一份调制药酒的配方。
只在远处,水中有一艘小船,上面亮着灯火。
“掌柜的。”
小船上。
都家啊。
说完转身便走。
白色,巴掌大小,里面一圈圈十分清晰的阵法痕迹。
水螺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等肉疙瘩走远了。
“喝茶。”
一个披着嫩绿大袍的白发年轻人,坐着正中央。
卢通立马起身,走出两步又停下,问道:“隐老在哪里?”
“卢道友,你有什么打算,选丹老、还是选我们?”
不过长相十分年轻,像是少年白头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