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波可以打

; “皇上说得对，回去诛他娘的九族！”

    因为那个煞笔……就是你啊！

    “那个谁……”朱祁镇看向人群，胡乱指了一下，“张卿家，邝卿家，你们两位官最大，说说你们的看法！”

    不等他说完，朱祁镇将手一挥：“取舆图来！”

    听到皇上爆粗口，樊忠却出奇地感觉到亲切，好像面前这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战场上和众将士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般。

    樊忠回道：“不足八万！”

    朱祁镇气得直拍桌子，怒道：“二十万人折损过半，剩下的全是步兵，这还打个屁！”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不过……挺爽的。

    留下南面的缺口，正是也先的圈套，他知道明军耐不住饥渴，于是假装撤退，故意将土木堡南面河水让出，暗地里则作好埋伏，只等明军向永定河附近转移，到时候无险可守，就可以发起总攻。

    “西岸，距离我军驻地只有十里！”

    英国公张辅和兵部尚书邝埜对视一眼，两人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问题，皇上以前从来都是擅自做主，要么就是放任王振胡乱指挥，什么时候听过大家的意见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是要变天了啊！

    “哦，哦！”张辅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启奏皇上，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水源，将士们就地掘井，寻了十几处，掘进两丈余深，仍然见不到水，如此下去，恐生哗变！”

    朱祁镇越看下去眉头皱的越厉害，最后直接拧成一个川字。

    “众卿家免礼！”朱祁镇摆手道，“都过来，咱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樊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之后，这才说道：“皇上，大军已经……”

    “皇上！”樊忠又说出一个更坏的消息，“经过鸡鸣山和鹞儿岭两役，三千营已经损失殆尽，我军阵中没有骑兵了！”

    如果是有经验的主帅，会立即做出判断，快马加鞭入居庸关脱离险地。

    现在受困的地方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土木堡，北边是悬崖峭壁，向南十五里是永定河，西边是一路尾随而来的也先部主力，东边妫水河则被阿剌部截住。

    张辅眼神微凝，小心的观察着朱祁镇的脸色，他感觉到今日的朱祁镇似乎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看到两人发呆，樊忠忍不住提醒道：“两位大人，皇上问你们话呢！”

    可是，自己究竟哪里做错呢……

    可是，就算看明白这一点，水源还是没办法解决。

    这时候，邝埜说道：“向南十五里就是永定河，如今也先的主力已经后撤，不如我们……”

    可是，王振却以自己的千余辆辎重车还未到达为由，下令就地宿营，并派遣恭顺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率军迎战。

    “十里？”朱祁镇再次低下头，在舆图上比划着，喃喃道，“如果派出骑兵突袭，这个距离……”

    朱祁镇倒吸一口冷气，又问道：“瓦剌有多少人？”

    “不行，不能去！”朱祁镇紧紧盯着舆图，说道，“我军现在背靠山川，还算有险可依，如果向南转移，则是一片旷野，到时候敌军冲上来，我军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顾！”

    朱祁镇头也不回地说道：“宣！”

    众将领依次进入中军大帐，跪拜行礼。

    樊忠很无奈，你问谁啊，不是你下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