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克图!”
昂克图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周围厮杀的人群已经明显少了很多,遍地都是尸体。
首先,要将发射后的铳管清理干净,然后从铳口处往里填充火药,继而才能装填铅弹铁砂,填完后再用一根专用的小棍将其夯实,最后,还要添加新的引线,才能重新射击。
混战之中,一名副官大喊道:“顶不住了,快撤!”
“五军营,进攻!”
而且,身后的人数量好像不对啊……
这时候,明军阵型再变,两支侧翼继续向后方转移,对瓦剌军形成合围之势。
昂克图跳下马来,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向一名明军砍过去。
昂克图继续嘶吼着,可是,根本没有人听到他的号令,就算听到,也无法执行。
“看那个家伙,似乎是个领头的!”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眼中兴奋无比,因为,自己所率领的骑兵部队已经完全突破了明军的火力,接下来,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而且,火铳射击时除了有效杀伤之外,所发出的爆炸声也可以对战马造成一定的威慑。
“可恶的南狗!”
瓦剌阵中,有些战马被巨大的爆炸声惊吓,前蹄扬起,甩下了背上的骑兵,疯狂的四处乱奔。
可是,为什么?
一小队明军已经围了上来,手持刀剑长矛指着昂克图。
一败涂地!
朱祁镇骑在马上,密切注视着前方的战况,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便果断下令。
昂克图拼命大吼大叫,在他身后,有人后撤,有人仍旧前冲,相互践踏,短短的五十步的距离,竟如同天堑一般,始终无法再上前一步。
他不知道的时候,八千骑兵早已经被拦腰截断。
副官大声回道:“不知道啊,好像后面出了情况,没有跟上来……”
昂克图双眼血红,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抡着弯刀拼命厮杀。
可下一秒,昂克图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因为他看到对方的火铳手突然变阵,第一队向后退去,另一队则举着火铳上前来。
所有人带着无尽的怒气杀向敌阵,这些人纷纷红着眼,将这一路上受到的憋屈统统倾泻到瓦剌人头上。
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几十名骑兵而已,在巨大的战功面前,这些损失根本微不足道。
就算没有摔下战马的,此时阵地上到处都是倒地的人马,别说冲锋了,想要撤回去都做不到。
明军阵中,陈瀛再次下令:“第三队,开火!”
“冲,冲杀上去……”
昂克图惊呆了,在他预想之中,这个时候,应当是那些胆小如鼠的南人们溃逃才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现在他们仍然纹丝不动,反而是自己阵脚大乱?
可是,三段击的火铳却打出了连发的效果,明军源源不断发起射击,瓦剌骑兵则接二连三地倒下。
前面的四千人被火铳阻击,折损千余,剩下的人陷入白刃战,面对几倍数量的明军,根本抵挡不住。
这套战法是朱祁镇亲自交代的,将火铳手分成三列,第一队射击完后,退回到原三队的位置,并开始装弹等操作,这时候,二队变一队,进行射击,然后再后退,第三队上前射击,循环往复。
英国公张辅则统率中军压阵,守护在朱祁镇周围。
前排的火铳手开始后撤,陈怀率左哨军、李珍率右哨军从正面发起攻击,在队伍两翼,陈埙率左掖军,沈荣率右掖军分别向瓦剌骑兵的侧翼发起攻击。
前排的火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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