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珵会心一笑,没有再说话,行礼后转身离开。
“只不过……”于谦脸色有些犹豫,说道,“在下与郕王殿下并无深交,不知郕王殿下……这个……”
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真的奏效了,自此以后,此人一路仕途畅通,直至英宗复辟,靠着夺门之功直接干到内阁首辅。
说实话,于谦打心底里看不上这货,刚要推辞不见,突然转念一想,借此机会探一探口风也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皇上啊皇上,都是你那道诏书害的,我现在是身不由己啊!
徐珵立刻侃侃而谈道:“于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邝尚书今年已经六十又五,还能干几年?反倒是于大人您正值壮年,这个尚书的职位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了,既然皇上在诏书中,除了郕王殿下,就只提到您一人,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器重您啊!就算暂时不接任兵部尚书,那还有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总而言之,您现在是大红人,就连郕王殿下……”
于谦淡淡一笑,说道:“皇上是担心战败,这才提前写下诏书,以备不时之需,现如今我军大胜,邝尚书也好端端的,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是人家的,徐侍讲的好意我于某人心领了。”
“荧惑入南斗?”于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此乃何意?”
徐珵赶忙回道:“于大人,您客气了,在下哪里敢指教您啊?是方才去了一趟钦天监,路过兵部衙门,顺道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于谦想了想,又说道:“徐侍讲今日来此,恐怕不仅仅是路过吧?”
于谦将请柬接过,看了一眼便慢慢合上,许久,这才说道:“烦请徐侍讲转告郕王殿下,于某人必会按时赴宴。”
于谦看着桌上的请柬,心中很是犹豫,想要挖出郕王党,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话未说完,只看到一张请柬出现在眼前。
于谦顿时大为不满道:“徐侍讲是不信任于某人?”
“皇上命人从前线送回来的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于大人出任兵部尚书,加左都督衔,这不是喜事吗?”
“对,对!”徐珵连连点头,说道,“下官夜观星象,发现荧惑入南斗,甚为疑惑,于是去钦天监与同诸位僚请教一番。”
于谦这些天烦得很,只因为当初曾反对皇帝亲征,现在京城闹出来的流言蜚语,众人下意识地就扣到了他的头上。
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否则的话,你们老朱家叔侄相残的戏份又要重演了!
“今天晚上,郕王殿下在府上设宴,若是于大人能够前来,殿下必会十分欣喜。”
徐珵一怔,似乎察觉到什么,便笑了笑,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说起徐珵,此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徐有贞。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翰林院侍讲徐珵。
“听徐侍讲的意思,和郕王殿下很熟?”
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稳固,今晚豁出去了,最不济也就是黄泥落进裤裆里,别人怎么看很重要吗?
正愁找不到始作俑者,现在好了,送上门来了!
徐珵笑了笑,说道:“下官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给于大人道喜!”
徐珵只觉得眼前一亮,他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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