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忠担心里面有埋伏,便率先往里走,不料,却被老鸨子拦下。
这里的布置显然比一楼雅气了许多,老鸨子领着三人来到一处房门前,敲了敲门。
半个时辰之后,朱祁镇一行三人来到听雨阁门口。
朱祁镇仔细去感受,那种香味若隐若现,若不是自己经常出入各种高级会所,也很难发现。
樊忠和袁彬对视一眼,然后低头重新检查了一番。
这时候,里屋门帘一撩,原来是老鸨子听到动静,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樊忠正蹲在地上检查完尸体,当下说道:“颈骨被折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招毙命,是个高手!”
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朱祁镇蹲下身看了看三个人脖子上的淤青,突然,鼻孔里飘来一抹淡淡的幽香。
“是!”
袁彬点头道:“回皇上,那名歌妓名叫宋顾惜,是胭脂胡同听雨阁的头牌,臣已经派人去问过了,这位顾惜姑娘自鼎香楼回去之后,一直没有再出过门。”
朱祁镇点点头,迈步上了楼梯,袁彬和樊忠紧随其后,一同来到二楼。
樊忠问道:“你为何不让我说话?”
“走,陪朕去听雨阁听曲儿去!”
樊忠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可以,不过要换身衣服。”
里面的女子身穿一袭翠绿袄裙,低着头说道:“公子请进吧!”
紧接着,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说完之后,袁彬拉着樊忠来到隔壁。
樊忠和袁彬打扮成家丁模样跟在身后,时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朱祁镇也不客气,迈步就往里进,里面还比较冷清,只有个跑堂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真的……只听曲?”
三人又来到范记货栈,这边的情况和云来布庄差不多,也是人死了,货丢了,钱没了,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袁彬上前问道:“皇上,您发现什么了吗?”
朱祁镇皱起眉头,问道:“真是女的?”
朱祁镇思索半晌,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事。
眼见樊忠欲言又止,朱祁镇不耐烦道:“哪个啊?”
朱祁镇反问道:“这不是有你们两个吗,有什么不安全的?”
“查到什么了?”
“不好意思,这是姑娘的闺房,只接待贵客。”
此时才是晌午,客人并不多,这两位姑娘一看到有人来,赶忙笑脸相迎。
话说到这份上,朱祁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冲着身后招了招手。
袁彬站在房门口侧耳听了听,然后说道:“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定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我们这次是来打探情报的,若是三个都过去,对方定会有所察觉。”
朱祁镇气得笑了,摇头道:“我去听个曲,又不留宿!”
老鸨子一听,笑着说道:“顾惜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每天有很多客人莫名而来,要提前预约的……”
朱祁镇四下转了一圈,又问道:“樊忠,你怎么看?”
“公子和姑娘对酒当歌,聊聊诗词,谈谈风月,您二位要是进去,岂不是扫了公子的雅兴?不如就到隔壁歇一歇,如果二位有兴趣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别的姑娘……”
“我们就守在这里,楼下也有锦衣卫暗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樊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可是……”樊忠焦急地说道,“皇上身边都没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把你我脑袋砍一百遍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