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妄议朝政。”
“民女还知道,大致在一个月前,瓦剌大军断了粮草,还私下里联系过他们,只是当时形势严峻,他们筹措的粮草实在运不出去,这才罢休!”
“皇上可知,这些人通敌有多久了?”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民女就不隐瞒了,不错,这些奸商通敌卖国,死有余辜!”
“私通外敌,该当如何?”
“皇上谬赞,民女惶恐。”
“行了,睡吧!”
朱祁镇沉着脸说道:“你早就知道朕的身份了,是不是?”
夜深人静,钱皇后躺在床上等了许久,却不见动静。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你继续留在这里,朕还会来找你的!”
顾惜姑娘叹了口气,款款下拜,柔声道:“民女宋顾惜,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
“是!”
总不能说我分分钟就能杀了你……
这也太早了,姑娘们还没起呢……
“皇上都点破了,民女还怎么演下去……”
“皇上,我朝祖制,内臣不得干政,这种事还是与内阁议定为妥。”
朱祁镇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又问道:“当初朕来找你,你为何一点都不慌张?”
宋顾惜赶忙拜倒:“民女知道错了,这就把所得财物全书交出,皇上派人去外城祥云货站,东西都在那里。”
朱祁镇压抑着心中怒火,说道:“朕自会将这些通敌卖国的奸商抄家灭族,他们的财产也都会充公,就算救济百姓,也该是朕来救济,你们现在是拿着朕的银子收买人心。你要清楚,这天下是朕的,不是你们白莲教的!”
老鸨子刚要上前,却被樊忠拦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朱祁镇怒极反笑,说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你们是想造反吗?”
“我日他祖宗!”
“无妨的,就当闲聊。”
“行了,别装了!”
朱祁镇脸色越来越难看,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当然该死!”朱祁镇恨恨道,“就算该死,有朝廷和朕在,也轮不到你们动手!”
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皇上北伐归来,威风凛凛,民女有幸在窗边窥得皇上真容。”
朱祁镇淡淡道:“此处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是,朕不会怪罪。”
“这是两码事!”
主体结构以砖石和木料为主,无论是规格等级还是用料量,比起太庙也不遑多让。
宋顾惜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微服采访,民女不敢点破,只好陪着皇上演这出戏。”
只不过,朱祁镇心目中的忠烈祠不是这样的。
朱祁镇越说越气,转头对钱皇后说道:“朕明天要出去办点事,你去跟周氏说一声,庆云伯的案子,让她不要再掺和了,否则,后果自负!”
很难想象,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断了瓦剌的粮草,竟然还有人在想方设法给瓦剌送粮,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她忍不住翻了个身,趴在枕边轻吹耳风:“皇上,今日是怎么了,何事烦心?”
“听周贵妃提起过,说是家里遭了盗匪,却不知道凶手抓到了没有。”
钱皇后不敢吱声了,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也怪自己,不好好睡觉,开这个口作甚……
朱祁镇打定主意,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便拉着樊忠再次出了皇宫,直奔听雨阁。
“你还惶恐?”朱祁镇冷笑道,“云来布庄和范记货栈的案子,都是你干的吧?”
宋顾惜摇了摇头,说道:“听雨阁只是一家普通的青楼罢了,民女在此处卖艺,是为了打探情报的时候更为便利,毕竟每日接触三教九流,从他们口中,可以知道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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