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姑娘揉了揉肩膀,轻声道:“奴家觉得,皇上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无端地气坏了身子。”
袁彬很纠结,鼓起勇气问道:“如果事后查明,贾贵并非彭城伯指示……”
“你给朕细细说一遍,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此一来,后勤补给部队先将粮草从大明境内运到榆木川,再以榆木川为据点,向前线运输。
月上柳梢,听雨阁一片莺歌燕舞。
顾惜姑娘凑上前,在他附耳轻轻说道:“明军十万,有新式火器,威力巨大,中军走榆木川,一路人马突袭哈密,还有一路人马前往辽东。”
“便是再借奴家两个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撒谎啊!”
打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打的不是人数,也不是战术,而是补给,谁家粮多,谁才能撑到最后。
朱祁镇站起身,缓缓道:“带着朕的旨意,将彭城伯府所有人扣押,原地审讯!”
朱祁镇打开后,双眼微阖,神色冷峻,问道:“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顾惜姑娘端着酒杯,柔声道:“皇上,您怎么还亲自过来?”
更何况,这一仗是大明主动北伐,对于运粮队来说压力极大。
朱祁镇问道:“你就直接说,发现什么了?”
如果敌军想要切断运粮队,唯一的办法就是绕过榆木川,迂回到后方进行攻击,这样不但要绕一大截的路,还很容易被前后夹击,干了腚眼。
“樊忠,换衣服,走!”
朱祁镇忍不住打断她:“说重点!”
“酒就不喝了!”
“回皇上,臣等按照皇上吩咐,等他出城之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其绑了悄悄带了回来,还没到昭狱,人就招了,此人表面上是辽东的皮货商,其真是身份是鞑靼部的暗探,此人亲口|交代,他曾从彭城伯府的贾贵手里买了许多情报。”
顾惜姑娘继续说道:“今日来了一位客人,看打扮是辽东的皮货商,出手很阔气,说是请贵客喝酒,等了许久,才见贾管家过来。”
北伐在即,各部都在紧张地筹备。
可是,人家毕竟是太皇太后张氏的亲戚,如果事后查明,全都是那个贾贵的个人行为,如此大张旗鼓是不是……影响不好?
“皇上,臣以为……是不是先把贾贵控制起来,至于彭城伯……等有了真凭实据,再抓也不迟啊!”
朱祁镇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面前的就被,然后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这时候,袁彬一路小跑上楼,喘着粗气说道:“皇上,那个皮货商拿住了!”
朱祁镇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于是将手松开。
顾惜姑娘似乎被抓疼了,轻轻皱了皱眉,说道:“若是奴家拿走密函,岂不是被人察觉?因此,看过之后,便放了回去。”
第一代彭城伯张麒是太皇太后张氏的父亲,也就是洪熙皇帝朱高炽的老丈人,永乐九年去世,追封彭城伯,并由其子张昶袭爵。
为了保证前线十万大军的吃喝拉撒,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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