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都御史王文说道:“正统二年,朝廷下旨封黎利为安南国王,安南国从此朝贡不绝,时至今日,两国重修旧好已有十数年之久,既无战事,亦无争端。若靖安郡王就藩的旨意下达,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大明乃好战之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战之心,置两国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
朱祁钰说道:“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据金英所说,此人有紧急军情需要上奏,还是让他们直接来殿上吧。”
“刚刚鸿胪寺上报,有一位占城国的王爷自海外来到大明,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倒是唐行古站了出来,慢悠悠地说道:“当初太宗皇帝改安南为交趾,靖安州本就是我大明领土,靖安郡王就藩,就的也是大明的藩,有何不妥?”
同为内阁大学士的高毂接着说道:“靖安郡王殿下,老夫想问一句,此次就藩靖安州,可是孤身前往?”
不多时,鸿胪寺卿杨善带着两名身穿奇怪衣服的人上殿来。
不如将此人带到安南去,给自己做门客……
“殿下可是郕王?”
杨善环视一圈,见龙椅上空着,便向朱祁钰行礼。
张辅乃一介武夫,论口才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兀自急得脸红脖子粗,却不知如何反驳。
“王大人有没有私心,下官不敢断言,不过,自从下官当面顶撞王大人后,都察院上上下下,都对我唐某人敬而远之,难道不是王大人从中作祟吗?”
此时此刻,张辅真是恨不得抱住唐行古亲两口,太厉害了!
“既然王大人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的道理,却为何在海禁的问题上,一直坚持祖制不可违?”
玄珍听说面前这人不是皇帝,显得有些诧异,便在摩诃贵耳边低语几句。
“你休要血口喷人!”王文指着唐行古的鼻子,怒骂道,“都察院的同僚不愿意搭理你,是看不起你那副谄媚的嘴脸,与老夫何干?”
玄珍解释道:“我等自泉州登陆,沿途听说了一些关于殿下的事,只不过,事关重大,摩诃贵殿下希望能面见大明皇帝陛下!”
反对者的理由很简单,大明和安南之间相安无事已有多年,如今安南国并没有过错,若大明贸然与之开战,明显于理不合。
“你……”
皇上派人草拟的圣旨,内阁商议过后,并没有急着定夺,而是拿到了早朝上,将此事交给文武百官来决定。
张辅语气极为不善地说道:“老夫准备暂借南京兵马一用,到了封地,立刻将军队交回,并且,路上一应费用全部由老夫负责!”
因为这一次,并非普通的就藩,若是圣旨一下,就相当于宣布了和安南国开战!
王文大为恼火,无论如何,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吗?
朱祁钰反问道:“你们知道本王?”
王文反问道:“唐行古,你是说老夫有私心不成?”
另一人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从服饰上来看,应该是随从一类的,但是皮肤相对白净一些,眉眼间透着几分清秀。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只见金英走过来,在朱祁钰耳边轻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