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从袁彬摆了摆手,说道:“给他下巴接上。”
宁良:……
当然,弓箭都是稀稀拉拉的,按理来说,步弓手应每日操练弓射,一般情况下,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至少需要操练两三年才可养成。
“呵……呵……”
可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
石亨带兵多年,经验何其丰富,他心里很清楚,沈浪那个吊毛安排自己打前阵,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死活。
那人突然神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袁彬面无表情地说道:“锦衣卫指挥使,袁彬。”
那人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
想到此处,这人突然大喊道:“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何不铲除昏君,还我清平天下!”
宁良眼睛一闭,心道,完了,今晚要凉凉了……
“某乃孝陵卫指挥使梅永贞,你是何人?”
宁良哭了……
可一回头,身边的差役居然早就撒丫子跑了。
宁良见状,嘴还张着,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石亨神色凝重,自己有圣旨在身,倒是不担心引发冲突,就怕事情走漏出去,被南京城的贼人得知,说不定会改变策略,到时候就被动了。
石亨也不答话,拿出身上的圣旨,立刻有人接过,递到梅永贞手中。
或许,打进南京以后,自己连同身后这三百人全数阵亡,他才心安。
他立刻下令准备战斗,可是,对方却停下脚步,紧接着,一个人从队伍中走出。
石亨继续向南京城而去,孝陵卫则回到驻地,同时,调集人马,准备随时展开行动。
只见他扬起手,冷静地说道:“先不急,等敌人走近一些。”
指挥使梅永贞乃是开国功臣封汝南侯梅思祖之后,得到宁良的讯息后,来不及向上请奏,立刻前来拦截。
“……有此十罪,惹得天怒人怨,昏君啊昏君……”
这三百人乃是正规军出身,战斗力极其强悍,这半年来四处征战,帮助沈浪一跃成为海上巨寇之首,可是,此人生性多疑,对自己并不信任。
娘的,等忙完正事,回头再找你算账!
“你说……你是谁?”
而对面的举动则更像是朝廷的正规部队,收缩之后,便立刻展开反击,将县衙这三十几人包围起来。
“为何……我等不知情?”
夜半时分,南京城内突然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只见袁彬捏住那人下巴,用力一扭,发出喀拉一声轻响。
夜空中,一声铜锣响起,两边射出弓箭!
先不说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单单凭你这番言论,足够诛九族了。
若是真的倭寇,此举正是典型的孤军深入,实则兵家大忌。
在江宁县,有商贾紧急将情报通报了官府,江宁知县宁良认为情况可疑,当即率县衙全部人马,共计三十二人,埋伏在官道。
果然是圣旨!
可是,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刀兵相向,反而是有一人走上前,拱手行礼。
石亨当下带了人,继续前行。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非但没有乱,而是在遇袭之后,立即传出了哨声。
“君君臣臣,也是明君,贤君,绝对昏君!我劝你们早日弃暗投明才是!”
“我,我……没有……”
可这是县衙的差役,能拉开弓就不错了……
“是!”
“你哪位?”
相反的,一路畅通无阻才叫真的意外。
梅永贞皱眉,问道:“哪里来的平倭将军,为何某家没有听说过?”
宁良匆匆后退,喊道:“快跑,回去搬救兵!”
果然,刚走出去没多远,便遇到迎面而来的孝陵卫。
“什……什么同伙?”
梅永贞刚刚走出来没多远,便看到迎面而来的三百人部队。
沿途上,倒有不少人察觉到了这一支队伍,但是绝大多数人,只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几百人绝尘而去,等见那队伍远去之后,依旧还是一脸懵逼。
梅永贞不敢再犹豫,当下问道:“石将军准备接下来怎么做?是否需要孝陵卫配合?”
一番侃侃而谈,朱祁镇都惊呆了,如此看来,自己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千古昏君。
他手里还端着一盏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
“哼,天下读书人又何止千万?”
此地的地形,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在这里之后,就是南京城。
“你……你是谁?”
“末将石亨,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他本以为自己定下的奇谋定能成功,哪里想到,连拼杀的机会都没有,居然和自己在兵书之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不过,这支反击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些。
因而,弓箭是射出了,就是非但没有准头,更是没啥穿透力。
宁良疑惑道:“什么……平倭将军?”
石亨上前,说道:“敢问前面可是孝陵卫?”
他就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对方装逼。
宁良喊道:“只要我等攻其不备,对方必自乱阵脚,便可趁势掩杀,便可……便可……”
“此乃机密,自然不会轻易示人!”
“圣旨?”
此人震惊之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袁彬却四下看了看,问道:“你的同伙呢?”
既然锦衣卫指挥使在这里,那么,皇帝肯定就在附近。
宁良虽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却对兵法很有研究。
在眨眼间,对方已是朝着这奔杀而来了。
就连那游荡在秦淮河里的画舫,已不再欢歌笑语,把酒畅聊,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看到手下人似乎不大理解,宁良便志得意满地说道:“兵法之要,在于攻其不备,只要一冲,对方自乱……来了!”
“还不少……”
应天府分为江宁县与上元县,进入江宁,也就意味着进了南京。
宁良说道:“本官乃江宁知县,听闻有小股倭寇进犯,这才前来……前来……”
还他娘的上万秀女,你想让我死在床上吗?
他的声音显得激昂,可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听不懂是吧?”
“不错,锦衣卫!”
更何况,孝陵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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