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背影彻底消失。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如哭丧。
“嗨,我们这里打麻将的都是这样的,越看见别人胡大牌越高兴。”瘦小男人笑道。
楚梁眨眨眼:“我……想去见识见识。”
譬如禹朝这些年一直大力打击的一种犯罪行为……修者先放出自家豢养的邪祟去大户人家作乱,再上门收费驱邪,一里一外名利双收。
“这是……”中年男人毕竟见多识广,一下猜到了什么,猛的一转头,看向了旁边存放银两的大箱,“快看看!”
如此数轮,瘦小男人率先尿遁,连声喊着尿急溜了出去。
“新手运也太厉害了,啊哈哈。”楚梁露出了温暖纯真的笑容。
“唉……”楚梁叹了口气。
就是严防修行者以神通术法作乱。
“真好。”楚梁说着,忽然又眼睛一亮,“诶?我又胡了是不是?”
“是嘛,那也太好了吧,那我今后一定常来。”楚梁点点头,“看来我今天运道确实是不错,不会我赢一点你们就跑了吧?”
“是啊!”牌桌上另一名老妪笑得像盛开的菊花。
他满是自信的上场想要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较量一下,谁知道几局就被人搂得输了数百两。
“赌坊?”大个子打量了他一下,此时楚梁已经卸掉了那一身黑袍,只是一个俊秀的锦衣少年,于是问了一句:“你想赌钱啊?”
面前三人的笑容都凝固了起来。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大家好好关照人家。”中年男人拍拍楚梁的肩膀,朝桌上的人笑了笑,便又转身离开。
他找到赌坊里一个中年男人,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便又回过头朝楚梁招招手,“兄弟,进去吧,好好玩。”
“在牌桌上,可不就是神仙。”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今天算是看走了眼,正好多年没遇上对手,我来会会他。”
楚梁目光在街上逡巡,脑海中思考了片刻,突然,眼中光芒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咦?我又胡啦。”楚梁仍旧惊喜地推倒牌面。
桌上三人都感觉有些不对,这才刚摸第一轮牌,你这是在干什么?
随即,中年男人就带楚梁走进包间,里面果然有一桌麻将在打,应该是提前知会过了,一个男人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楚梁。
这时瘦小男人走进来,惊疑道:“他没带钱就走了?诶?这些银两怎么了?”
楚梁诚恳地朝大个子点点头,“谢谢啦。”
“牌局不能久等,我来替他。”他盯着楚梁,笑着说了一句。
“你已经赢了几千两,最好现在离开,永远不要再踏进我们赌坊半步,做人留一线的道理还是懂得吧?”中年男人沉声道。
门前两个有两个护卫,看见大个子,似乎是熟人,也没盘问什么,直接点点头就让他过去了。
出了屋子,大个子候在外面,谄媚一笑,“怎么样?九爷,这小子身上扒下来的,怎么得算我一成吧?”
楚梁的手骨节修长,因为常年修行透着一股玉质的光泽。
他将褡裢中的银两倒出来,发现里面的大锭金银虽然都是一样的形状,却都变成了灰败石块一般的材质,似乎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说着,便带楚梁朝楼上的包间走过去。
然后码牌、抓牌、打牌、推牌。
旁边一个纹身赤膊的男子嘿嘿笑,“新手运嘛,趁着这股运道,可得多玩几圈,是不是啊?”
“对对对。”对面一个瘦小男人连连点头,笑道:“这位公子手气可以啊,上来第一把就搞这么大的。”
说罢,他潇洒一笑,起身离去。
终归是有大把门路。
“那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你就说我们三个能对暗号通牌,可是也得能有机会吧。他把把没过几张就直接自摸胡牌,这怎么玩?”
如果不是近日里官府封城,风声很紧,可能这种小事古二娘都不需要假他人之手。
中年男人一脸阴沉地站在外面,“你们三个打不过一个?”
“我会……打麻将。”楚梁答道,“过年时候跟家里长辈玩过几次。”
“……”
小小的门脸里面居然藏着偌大一座赌场,人声沸扬,足得有千八百人聚在这里,个个面红耳赤,沉浸在各色赌桌上,只觉与世隔绝。
“嗨,就是跟你们玩一玩,怎么还生气了。”楚梁笑着将褡裢搁在桌上,“这些钱都在这,我一文也不带走,行了吧?”
所有开赌坊的,都会有很严密的阵法检测之类的东西,一旦赌桌上出现真气波动,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半个时辰过去。
委婉一点的,就坑蒙拐骗偷。
包间里,一脸懵懂的楚梁推倒手里的牌,惊喜地问道。
他就算要干坏事,也得找一些为非作歹的恶徒去坑,可这偌大靠山城,有钱的坏人该哪里去找?
讲道理,古二娘给的消息如果货真价实,那只要金银的话算是不难为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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