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已经七天水米未进的他有点小虚。今日水井出水,他终于可以喝点水了。
还没走出齐鲁大地,这日,丘志清在青州的一个小村之中行医,他已经在这个村中待了近一月有余,刚到此处,便发现有瘟疫的苗头。
临别时,王处一还笑着对他道:“志清啊,没想到你拉犁的效率这么高,以后每年春耕之时都要记得来看望师叔!”
见此,丘志清笑道:“不过如若那些商家,镖局之类的原因走这一趟,我全真还是愿意大开方便之门的!”
刘处玄笑道:“也好,我也没什么可教你了,你现在去昆嵛山,说不得正好赶上春耕,自去便可,师叔也就不留你了。”
两人错身而过,阳光洒下,影子交错。微风拂过,带走夏初刚升起的一丝夏意。
看来自己猜错了,这就是冲自己而来的,只是不知抱着何等心思。
“山不转水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道长保重!”
找了官道上的一家酒肆坐下,丘志清要了几个馒头,留作路上吃食。这才看着这位时下应该在江西一带造反的张三枪,想必他有话会对自己说。
与诸位村民告别,没走多久便快到青州城下,却见一位身着儒服,高冠博带,面容方正的人正站在路中央。行人皆从他身边经过,他尽皆无动于衷!
感觉吃的差不多了,丘志清才道:“张教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尔等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大事,我们重阳宫小门小户,怕是经不起贵教这么倒腾。”
“请!”张三举杯示意,丘志清以茶代酒!他可不敢大意,每样菜都不动声色的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过毒,这才敢吃。就连喝的茶水,和是否有混毒都凭借自己过人的灵觉检查过。
丘志清现在就是这个情况,有些虚……身体上的虚!
说罢,张三枪双手一拍,店内一位看起来比他年纪略小的青年走了出来。
他这才想起来,山东红袄军,摩尼教一开始披的马甲不就是袄教么?只不过是被唐朝杀的狠了这才开始换马甲。
这个魔王张三,一开口竟然给人一种儒雅随和之感,难道儒雅随和都成了魔教新标配了么?
“冲和道长说笑了,在下张三枪,并非张三,叫在下张魔王亦可。且在下更愿意听道长称呼我等为明教,日月长存,合则为明,普照大地,养护众生!摩尼教已是过去,做人嘛,还得向前看,不知道长对眼下和将来之时局又是如何看待?”
倒不是他矫情,实在是看着河里的浮尸,他实在下不了嘴,饭也不敢吃,搞得这些淳朴的村民还真以为他是神仙下凡,可餐风饮露,其实他就是膈应而已。
说罢喝上一口酒,这才接着道:“值此正是我圣教的大好时机,彼时货物自关中起,由我圣教卖往西域,正是你我两教合作的大好良机,何如?”
丘志清放下茶杯,摇头道:“不必了,贫道相信教主的眼光,不过我全真道乃是修道门派,并不涉足买卖之事!”
他是道士,又不是印度教徒——恒河圣水,干净又卫生!
带着对嵛山派诸位师弟的同情,丘志清离开了登州。接下来他自是一路往燕京,看看师叔丘师叔,再往恒山,看看师叔谭处端,而后再云游几年,想回山了,便回山去。
数年不见,就连七子中第二年轻的刘处玄,也老了。
虽然理论上他现在半个月不吃不喝都没事,可也只是理论上而已,实际上人是没事,就是有些虚!理论上正常人不吃不喝能顶三天,完了给他饿两天,再找个人出来和他单挑试试?
并不想和摩尼教无故冲突的他,便打算吃他一顿饭,看看他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
没想到这位儒生打扮之人却是转身笑道:
如此和地处关中的全真教便有了合作的可能,生意嘛,谁不是谈,到时候他们只要把持住了通往西域的商道,再与全真教协商,还怕不能壮大?
“只希望教主多给宋室保留几分元气才是!两位,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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