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时听闻此话之人,无不面面相觑,各自议论,到底该不该继续,一部分人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是知州还是知县,都是一样样的。
来安县知县姓刘,是一位荫补官,背景还很是不小,所以同为荫补官,他并不怕王知州分毫,虽然如此。
所以且不论杨列那边该怎么操作,按照大宋这种各部门职能层层交错,层层制衡的官场情况,就算来安县城离滁州仅有六十里,
这让丘志清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丘志清远远地坠在队伍后面,来安县知县已得到消息,知州大人要前来视察,所以早早的在南门口等着知州。
一日间,赈济粮发放出去了三分之一,王知州却是不走了,他怕这位刘知县又搞什么幺儿子。
而且坚持到秋收,貌似收上来的粮食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刘知县要是知道丘志清的想法,他会非常肯定的告诉丘志清,不会!且不说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煽动的。
到时候,只要那些乱民抢了里边的粮食,那里边粮食是多,是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两人寒暄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王知州让知县见好就收,虽然平定叛乱是大功一件,可官逼民反终究好说不好听。
“怎么会?不过暂避锋芒罢了,这位王知州可不好惹,他可是谁都敢动一动的主,只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落入他手中,不然,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等他走后……”
听完之后,丘志清也算是明白他们的操作了,原来宋朝有这么个规定,那边是治下出现了叛乱,允许地方官自行决定是否招安。
丘志清有些疑惑,难道这些家伙就不怕玩脱了么?
事情做罢,丘志清并在远处树上打算凑合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丘志清例行早课,采气,看着远处村中青壮开始集结。
却是借道衙役来报,说是刘知县和一位林家员外求见……
丘志清盘坐在县衙外的大树上,继续偷……打探情报,只听林员外说道:“刘知县,年初洪涝,我们家大半土地被淹没,可谓是损失惨重,
两人齐齐来到书案上奋笔疾书,片刻之后,一份书信,一封奏折,分别书就,两人齐刷刷的落笔。
可惜,这位知县大人却是表示:官逼民反是不存在的,赈济粮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此事绝无可能闹大……
当丘志清到来之时,王诏已经被引到了来安县最大的酒楼,云来楼中开始宴请王知州,酒楼被包场了,丘志清自然进不去。
并到处散播抢粮围城受招安的言论,如此一来,赈灾的粮食他们便可以说是暂存城西庄子,等救急之时使用,这是默认惯例,也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在刘知县书房中的,正是本县所有耕地的所有者,林员外。话说在古代王朝中,能做到土地连绵州县的,也就东汉和宋朝了。
谁知道原本好好的计划,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六扇门淮南东路总捕头给破坏了,这事要是一般知州,哪怕知道了,也不愿多管,可惜谁让他们遇到了一个王诏……
王诏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再加上杨列的禀报,心下更是起疑,本无心睡眠,正和杨列谈论来安县中的事情,
这便是当年文彦博骂狄青的原话,同为北宋三司使,宋庭最高长官之一,狄青愣是不敢反驳……
王诏本来应该住在驿站,可王诏怕他们搞事情,给他来个什么暴民夜袭放火之类的鬼把戏,便要求连带带来的衙役一起,入驻了县衙东厢院子。
天灾之下,略有损失在所难免,可就是这些损失,他们也要千方百计的转嫁到他们之下的佃户身上。
为首的是清一色的知州府衙役,当中抬着一顶青色小轿,小轿旁是一位骑马提棒的中年汉子,正是昨晚遇到的那位淮南东路总捕杨列!
这位王知州竟然只是怕闹得太过火,对于那些明目张胆准备造反的家伙,竟然视若无睹?而且双方都仿佛很是熟悉其中流程一般。
丘志清越听越是无语,难怪这位林员外能够买下来安县一县的土地,当一县的地主,就凭这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性格。
不过他还年轻,也完全没必要为了一点利益,得罪王知州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撕破脸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可是让丘志清没想到的是,知县口中的赈灾粮,竟然就是存放在林家庄园中的那一批粮食!
此次行动,我们家也是下了血本的,城外的庄园都打算放弃,先在知县大人,该不会想着半途而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