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救兵

电流为手机充电的程度。”

    “你说再拖延就进不来……安全局里的其他人也做不到吗？”我问。

    “这片异空间里的恶魔有些多啊，这是第六次袭击了……”青鸟面露思索之色，“好像也看不到对人类中立的，或者是善意的灵体……”

    正当我们打算离开这处洋馆走廊的时候，我忽然瞥到走廊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等身镜。那镜面映射出来我们这边的景象，却有着我们这边没有的东西——是一道女性的人影，她正在冲着这边快速跑来。

    “如果我们的时间感觉没有混乱，这种误差就不会出现了吗？”我问。

    不，我只是想说自己当时没能在实践过程中及时回忆起纸面上的知识而已。

    是真货。

    “但是你死了的话，很多本来会在未来被你击毙的罪犯，说不定会就此逍遥法外了。”

    乔甘草一边痛吟着捂住鼻子，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青鸟招了招手，“是，是我……”

    相信青鸟也是一样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就不可以在她的面前露怯。

    “居然真的说出来了啊！”她傻眼了，然后说，“但是中间人那种家伙哪怕只是放走一天，都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新的受害者啊……”

    过了一会儿，她挑了个方向，开始移动了。

    说不定青鸟是真的受到某种幸运所眷顾，连带着跟在她身边的我也沾到了光。就在我们提到乔甘草的不久后，乔甘草居然真的在我们的面前现身了。

    她又看向了我，“你的时间感觉还正常吗？有没有分不清楚进入异空间之后过去了多长时间的感觉？”

    很快，我和青鸟都得出了结论。

    “安全局通过城里的监控，发现你在和敌人战斗的过程中进入了异空间，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出来……所以怀疑你是不是出不来了。”乔甘草说，“当时我正好就在那附近，所以就由我负责过来支援。”

    听上去好像是个很帅气的登场，但那道人影一落地就没能控制好身体平衡，面朝地跌倒了。当她的面孔撞击在地面上的那一刻，连带刚才的帅气都摔了个粉碎，看得我感觉如此戒备的自己像个傻瓜。

    “他们有离开的方法，而你没有，所以他们才会将自己和你同时困入这片异空间……”我想了想，“话说回来……为什么明知道前面有陷阱在等着，你还要穷追不舍？”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嗓音都有点发颤，“你要好好保护我啊。”

    青鸟看清楚那道人影，惊喜地念出了她的昵称，“小草？”

    我立即戒备起来，又发现那道人影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人。而那道人影则直接撞击在了镜面上，竟将镜面撞碎。

    我把这些牢骚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虽然她惋惜乔甘草不在，但事情之巧合，莫过于此。

    “好了，我要找出口了。”乔甘草从怀里拿出来了巴掌大的黑色金属表盘，上面绘有大量红色符文，有些像是道教的罗盘，令人感觉到了浓郁的宗教风格。

    “我以前就很想问了，你该不会……”

    我也被她的反应惊到了，正常来说会有人听说附近有恶魔就去依赖身边的变态杀人狂吗？旁边那个主力级执法术士不是更好吗？难道是因为我上次从旧骨手里救了她？

    在晋代有个樵夫，他在砍柴时进入某处山里，看到山里有人在弈棋，他驻足观看了很久，以至于连时间的流逝都忘到了脑后；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斧头的木柄都烂了，回家之后更是发现与自己同世代的人也都去世了。后世的人们将这个典故取名为“烂柯”，以形容岁月的流逝。

    我和青鸟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近过去。

    我接着说：“但是好像没有看见你说的魅魔啊。”

    在交换信息的同时，我们也没有闲着，正在着手探索这片异空间，试图找到出路。

    不知何时，我们又到了某处像是恐怖游戏里洋馆走廊一样的地方。又有一头奇形怪状的恶魔从转角处袭击了过来，青鸟随手扔出一记雷枪将其消灭得连渣滓都没剩下来。

    闻言，她似乎又是找回了好为人师的感觉，嘴角都情不自禁地扬起来了，对我解释道：“实际上……异空间里是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的。”

    “什什什么！”乔甘草一听，居然差点抱上来了。

    “嗯，这个嘛……如果这里是某头恶魔创造的异空间，只要消灭恶魔就可以了……”

    “我这里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她说，“还好，我们都还很正常。如果发生异常了，可能就无法保证回归现实世界的时间点了。”

    青鸟的说法，令我想起了古代流传至今的传说。

    “所以为什么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李多说啊……”青鸟愕然地问。

    “不，大概是那些恶魔的灵体残渣重新聚合了吧……当时消灭的恶魔太多了，留下来的残渣素材也足够重新自动聚合出来一头。偶尔听说会发生这种事情，倒是我掉以轻心了……”她惭愧地说。

    “你不是把那些恶魔全部消灭了吗？”我问，“是漏网之鱼？”

    “你该不会是个傻瓜吧。”

    “你也要好好保护我！”乔甘草强调道。

    “本来会有的，但我等不及了。”乔甘草无奈地说，“那个入口因为才关闭不久，所以我能用通用的仪式法术再次打开，但再拖延一些时间，入口就会完全消失，就连我也进不来了。”

    闻言，乔甘草想了想，然后说：“入口都没了当然进不来……因为这个异空间根本就不在柳城里啊。位置关系是只有在同一空间坐标系里才成立的，这个异空间已经是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另外一个坐标系了，只有其入口能够在现实世界里得到定位。如果入口消失了还想再进来这个异空间……就只能去找那个打开入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