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权限不足

    “不能找你姐姐练习吗？”我问。

    把事儿办了是指什么事啊？我一边腹诽，一边反问：“你不是青鸟的老师吗？”

    而乔安倒是对那些复杂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难掩兴奋地跟我说起自己学会了法术。忽然，他面露异色，“你的身上怎么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嗯？锁链？等等，为什么我会联想到锁链……”

    为检查自己的权限真的有升级过，我调出几个以前禁止阅览的档案看了一眼。

    又比如说关于“海妖”的档案，那是我过去想看已久，却看不了的内容。

    “不会。”我说。

    “没什么。”他说，“先聊到这里吧，我挂了。”

    忽然，乔安的脸刷地红透了，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快速地抽回了手。

    我继续问：“法术放出来了吗？”

    不妙，是刚才想的那些东西被看到了吗。

    我没有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决定重新从最基本的“引燃火焰”符文开始学习。

    她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她平时是怎么意淫你的吧。

    安全局的档案库是电子化的，要阅读档案需要对应的权限。此前的我是编外执法术士，只有临时的权限，有很多档案都是禁止阅览的。

    当初在解决中间人事件之后，列缺说过允许我从他给出的目录里挑选一份秘密知识收为己用，我挑选的就是符文的知识。选择这个倒也没有很深入的理由，纯粹是我对于自己的法术天赋缺乏自信，而这个则是最简单最基本的。

    还有这事儿？我愕然了下，又接着说：“乔甘草也是妙龄女子，我与她二人同行出差，会不会不太好？”

    就在这时，我心血来潮，搜索起了关于安全局对于我的治愈梦境的档案。很快，我就搜索到了对应的文件，然后用鼠标点击下去。

    真正的术士在看待世界的方式上，与世俗社会是格格不入的，他们更加像是古人。

    至于符文是个什么东西，想必无需多加解释。在世界各地，但凡是有着文字流传的地区，就会有着“寄宿着神奇力量的文字”的传说，例如传统的道教符箓，或者神秘学爱好者非常熟悉的卢恩文字等等。这类文字仅仅是绘制或者念出来就会形成奇妙的效果，组合排列起来更是妙用无穷。

    “是吗……”他似乎陷入了沉吟。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问。

    “我要是被杀了，哪里还有不死的道理？”我确实摸不清楚他的“出题思路”。

    任命我前往天河市进行“白日镇迷雾事件后续调查”的文件很快就下来了。在确认过文件内容之后，我又在自己的临时住处里完成了每日的学习功课，然后前往安全局，打算在出差之前先在档案库里调查前夜的更多情报。

    说起来，虽然说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有些危害青少年心理卫生的事情还是别让他看到为好。像是中间人那些记忆，看过之后连我也受不了，前段时间还被影响得戴着有色眼镜看乔安，真是害人不浅。

    “放出来了就好。”我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但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觉得不太好，他的身体看着也忽然有点紧张。

    但我还是稍微挣扎了下，“你应该知道我与青鸟的关系吧。”

    与我不同的是，乔安在学习法术方面的进展很快，他在今天掌握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门法术。

    以上都是青鸟给我做“家教”时说过的话，她非常喜欢扮演我的老师角色。有时候我在她的面前阅读教材，她会突然将其抽走，看看我在阅读什么，然后神气十足地上起课来。我也非常喜欢看着她带着开开心心的表情跟我说话的模样，便从来不会拒绝她。

    天河市安全局是剑齿就职的地方，我去天河市活动，有可能会再次撞见剑齿。如果剑齿再次燃起复仇之念，要向我挥剑杀来，这次我是不会老实交出性命的，否则青鸟就会死于心脏麻痹。

    一道提示框弹了出来。

    “那就赶紧出轨。”他居然这么说，“最好出差当晚就跟乔甘草把事儿办了，再用手机录个视频发动到青鸟那边，好叫青鸟趁早对你死心。”

    “是啊，所以是个没什么用的法术。”他无奈地说，“而且还没办法找人练习，我学会之后还一次都没用过呢。”

    “以前的你拥有绝对的不死身，现在的你又如何呢？”他问，“你还有那样的能力吗？”

    还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一种特别的玩具卡片，是作为干脆面或者其他零食的附赠品拿到手的。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何种制造工艺，卡片上面的图案会随着观看角度的变化而变化。而这些符文则令我联想到了那种卡片。只不过我明明没有变化过观看的角度，符文却依旧变化莫测。上一秒还是那样，下一秒就又面目全非了。

    “我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说，“好不容易学习到了法术，先试试看吧。”

    难道他觉察出了青鸟的诅咒？真是不容小觑的觉察力……我没有与他谈论那件事的想法，而是把话题转了回去，“你学会了什么法术？”

    “真的吗？”他再三确定，“我真的要用了哦？”

    “对方都已经对你敞开心扉了，还需要特地用法术去了解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吗？”我问。

    ——权限不足。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思考起来。难道他是怀疑我在自己能力的情报上有所隐瞒和捏造，所以才在这里试探我吗？似乎不是那样的。

    在现在的人们看来，自然与超自然是泾渭分明的；但在古人看来，世界的基本组成元素就是那些在现代人看来超自然的事物。

    “这就是为人师者的关怀。”他斩钉截铁地说，竟像是看到女儿和路边的流氓混在一起的老父亲一样，因为不好对女儿发火，所以就只好对我摆脸色。

    我尝试着回忆符文上一秒的模样，却又惊诧地发现，变化的原来不止是纸面上的符文，连我记忆里的符文都没个定形，如同具有生命般变幻莫测。

    回到眼下，乔安之所以会出现在安全局，是因为他是白日镇迷雾事件的证人。说来无奈，安全局里有些人对我的报告存在着些许“看法”（与其说是对我的报告，不如说是对我），所以就从当时与我同行的乔安那里问话，跟我的报告做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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