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梦想术士

    “既然要保护青鸟，不更应该先发制人吗？”我问。

    “我曾经杀过梦想术士，那种消失方式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列缺思考，“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梦幻不死身。”

    青鸟还想挣扎，“那，那我和李多一起住也……”

    “难道之前死在你手里的也是尉迟的分身吗？”我对着列缺说完之后，又说出了自己与尉迟分身接触的始末。

    闻言，她开心了起来，“真的吗？说好了啊！”

    像梦一样消失了——列缺此刻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不合时宜的文艺化表达，但是当实力强大的术士对于事物的变化突然发表出了“非比寻常的看法”的时候，任何内行的人都不会小觑。青鸟听见后也流露出了凝重和思考的表情。

    “你最近就住安全局吧。”列缺插话道。

    青鸟把话题转了回来，“尉迟真的使用了梦幻不死身吗？”

    “而且梦想术士就算是老死了也不是真正老死，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做了个衰老和死去的梦而已。当他在自己的梦里苏醒之后，还可以换成全新的样貌继续介入我们的现实。”她说，“不但如此，梦想术士还可以把梦境里的东西带到现实里……不，从梦想术士的视角来看，应该是把现实里的东西带到了梦里。我们在做梦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到现实的元素出现在梦境里，因为梦境就是我们的大脑对于现实信息素材的重组，但是现实里却不会出现梦境的元素。而梦想术士则能够反转这种关系。”

    “在战斗中隐藏？”我愕然。

    “隐藏和觉察一样都是很基本的东西，因此道理也是相同的。”他说，“你是觉得自己的隐藏力不足吗？”

    “觉察是被动的，而隐藏是主动的，后者更加需要你的自觉。”他说，“或许你的这份资质早已在过去的战斗里有所展现，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难道他是在害怕我的塞壬之刃？上次他还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只要你杀我的速度没我自杀的速度快，你就杀不了我”，结果他还真的在我赶到之前就借列缺之手变相自杀了。

    在把青鸟送到安全局之后，我又私下喊住了列缺。

    青鸟疑惑地问：“但如果那是本体，又为什么会以那种形式消失？”

    我对于“隐藏”的期望场景是在战斗发生前就摸到敌人身后一击毙命，要是都已经进入战斗了，那么隐藏还有什么用处呢？

    另外，既然尉迟不是真正的梦想术士，那么他即使有着梦幻不死身，理应也无法反抗塞壬之刃的特殊效果。

    看起来他也对尉迟家的内部作风很有看法，只是介于自己的立场无法对其动手。

    “说实话，我也不是没有头绪，但是就连我都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其荒谬，你们姑且一听吧。”列缺先是打好预防针，再说了下去，“你们有听说过‘梦想术士’吗？”

    正当我以为他要拒绝回答的时候，他话锋一转，“但只是想想又不犯法，我就告诉你吧。我确实进去了，但不知道正确的进入方法是什么，因为我是靠着觉察力强行突破的那个结界。如果你也想要做到同样的事情，就必须先拥有与我同等级别的觉察力。”

    “我明白什么是梦幻不死身了，那么塞壬之刃能够克制这种不死身吗？”我问。

    “居然还有这种大术士……”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啊？为什么！”青鸟眼睛都瞪大了。

    “我们姑且先不管庄周梦蝶的哲学思辨要素，就把事实仅仅当作是庄周‘自己做梦变成了蝴蝶’。而梦想术士的能力则能够把事实变成是‘蝴蝶做梦变成了自己’。”她说，“对于成为了梦想术士的人来说，他自己梦见的世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而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在梦想术士的主观视角来看则仅仅是他自己梦见的世界。因此，无论我们在这个世界用何种方式杀死梦想术士都没有用，就好像小说和漫画里的虚构人物就算能够毁灭多元宇宙也无法伤害到现实里的人物的一根毫毛。梦想术士最后只会在自己的梦境里苏醒过来，而不可能真正地死去。”

    而且他好像还害怕被活捉，否则就不会在第一时间借助列缺的落雷当场自杀。这说明就算他能够像是梦想术士一样把现实世界当成梦境，也无法以自己的意志从“梦境”里苏醒。就是不知道真正的梦想术士在这方面是不是也一样了。

    我对于这个名词一无所知，而青鸟却是慢了一拍便反应过来，“老师你说的是……大术士的那个梦想术士？”

    “你是支持我对尉迟家动手的吗？”我问。

    “原来如此……但是我并不觉得你的隐藏力不足，只是你无法发挥出来而已。”他循循善诱地说，“不妨这么想吧，既然觉察和隐藏都是你作为术士的基本能力，而你的觉察则只有在战斗中才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为什么你的隐藏就不会呢？”

    过去的魅魔就对我展现过将魅惑与梦境结合的“魅惑梦境”，她在与我力量差距那般悬殊的情况下都差点让我陷了进去，可见她与生俱来的梦境之力也是相当强横的。

    我听进了他刚才的意见，又想了想，“如果没有足够的觉察力就无法突破尉迟家的族地结界，但觉察力也不是说进步就会进化的东西，有没有什么道具是能够强化觉察力的？”

    “也就是说，尉迟还没有死……”我说，“他总不可能是梦想术士吧。”

    “说好了。”我点头。

    列缺摇头，“那都是快五年前的情报了。尉迟家这几年来又增员了一个主力级。”

    “李多最近还要照顾乔甘草那个魅魔化的弟弟吧，他那边不适合被卷入袭击。”列缺说，“而且你又不能完全免疫魅惑之力，说话聊天这种程度倒还没事，同吃同住可不行。”

    “哦……”青鸟沮丧地接受了。

    “尉迟家现在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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