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追踪咬血

    “我不会阻止你，不过反正要去，就以柳城安全局术士的身份过去吧。”他说。

    “还记得你与我之间的约定吗？你以后与追逐海妖的手相关的一切行动都要对我汇报，而作为交换，我也会毫无保留地与你共享我这里收集到的情报。”列缺说，“而这个就是我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了。”

    那就是，我要断绝自己对于她的邪恶欲望。方法也还是老一套，亲手杀死她即可。当然，我邪恶欲望的根系并不在她的身体上，因此这种方法不可以说是治本。但是总不能因为不治本，就连治标都不做了。我想要将她充斥着魔性魅力的，邪恶而又美丽的影子将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就只有这个方法。

    “你说她把其他人引导为恶魔术士的理由是重返青春？那最多只是她一部分的理由吧。她在焦虑自己的寿命之前就在那么做了。”他说，“或许是血管里流淌着恶魔之血的缘故吧，她对于人类有着极其强烈的恶意，又非常喜欢诱惑正常的人类和术士去接触恶魔领域的力量，逼迫他们模仿恶魔的所作所为，令他们化身为‘恶魔’。只不过年轻时候的她更加倾向于使用契约和仪式等手段直接就将恶魔之力简单粗暴地注入到其他人的身体里，使其立刻获得恶魔的力量和邪恶的心智。而通过传播恶魔知识把其他人变成恶魔术士，则是她最近三十年才开始的做法。”

    “咬血在返老还童之后变得那么强了吗？”我问。

    我翻阅着这份资料，上面记录的是关于咬血行踪的线索。

    当时的我尽管深深地爱着“它”，为了“它”甚至愿意犯下最邪恶的罪行，但对于除此之外的事情是按照着与如今无异的逻辑行事，并且对于那些怪兽也毫无爱屋及乌的心理。更加重要的是，那些怪兽既不便携、也不省事，还容易暴露行踪。因此当时的我就悉数“处理”掉了。

    “那个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物色过人手了。在蜃楼市有一个代号是‘鸣义’的执法术士，实力方面姑且不论，他在追踪和调查方面是相当强力的。而且那里是他的主场，活动起来总比我们客场发挥更有优势。”他说，“我以前去蜃楼市的时候，他给我留下过很深刻的印象，也有邀请过他调职到我们律法阵营所在的柳城，只不过他好像想要为自己的家乡继续出力。如果你与蜃楼市安全局处不来，不妨找他帮个忙。”

    他还特别叮嘱，“另外，一旦发现咬血的具体|位置，千万，千万不要与她战斗。甚至不要产生与她厮杀的念头，否则就会被她觉察到。在确定到她的位置之后立刻就联络我，我会在一个呼吸之内赶到蜃楼市。万一她觉察到了你，你也要尽可能撑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我只好收下列缺的亲笔信，然后告辞，退出了办公室。

    这天上午，列缺把我喊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将一份资料交给了我。

    我当即重视了起来。

    “我过去的时候应该要用什么名义？”我问，“调查谁是杀害句重的凶手吗？”

    我对于和乔甘草同行说不上是有多么抗拒，但还是想要照顾“看家”的青鸟的心情，所以提出了异议，“这不合适吧。”

    列缺接着说：“另外，这次是出差任务，我也不放心只让你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不过，在详细叙述与咬血再会的来龙去脉之前，我需要先说说接下来要遇到的某个人物。

    说着，他从办公桌下面拿出来一封信件，“你到蜃楼市安全局之后把这封亲笔信交给他就可以了，我以前帮过他，他会与你合作的。等下我还会用电话跟他讲讲你的事情，好让他先做准备。”

    因为食用过异空间的食物，所以小景有段时间必须定期接受异空间的体检。说来令人为难的是，与乔安不同，她是没有高级觉察力的，所以很容易就会把隐秘事件的信息从自己的脑海里边缘化，也时常忘记自己要来体检，每次都必须由乔安提醒和带过来。

    “根据线人的证词，她出现在了蜃楼市。”列缺继续说，“正巧，就在一周前，蜃楼市安全局局长‘句重’，被不明人士杀害了。”

    时间就这么继续经过，直到有一天，列缺把我喊了过去。

    “怎么，你还是想说与妙龄女子同行出差有问题吗？那么我还是那句话，你抓紧时间快点出轨吧，好让青鸟趁早对你死心。”他说。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强。”

    乔安和小景在学校里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在我的印象中，他在中间人事件里表现出想要力量的态度时，似乎也有想要保护小景的因素。而小景之所以能够在那么危险的异空间里存活下来，他应该也是功不可没吧。然而他对我提到过，在那起事件之后，他与小景好像就渐行渐远了。

    “不过，如果我亲自去追踪她，她立刻就会觉察到。虽然这么说会显得我自以为是，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是现在的她也有超过一半的概率会直接逃出蜃楼市。所以就需要你先去确定她的具体|位置。”他对于咬血显然是有着远超我的理解，“她的觉察力与你相似，是朝着特殊方向进化过的觉察力，针对的是危险和恶意，而对于除此之外的对象则比较迟钝。因此你千万不要抱着攻击她的念头追踪她。如此一来，即使她依旧能够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也至少无法锁定到你的存在和位置。”

    “是的。”我说。

    “就让乔甘草陪你去吧。”他果然说出来了，“你与她上次去天河市还算是合作愉快吧，这次也让她负责帮助你与蜃楼市安全局对话。”

    她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嘿嘿，全部交给姐姐我吧！”

    能够认知到隐秘世界的乔安，与即使被卷入过恐怖的隐秘事件，也还是会将其在内心世界中透明化的小景，两人内心的距离只会越来越遥远。

    按照常识来说，不同的物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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