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胜机

    古代的术士们都在做些什么，是否在世俗社会记录的世界历史事件里起到过推动作用，隐秘世界又是如何形成如今这种格局的，活在现代的术士们对此表现出来的是堪称异常的漠不关心。我身边的人们是这样，甚至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

    虽然迷茫，但是我不会止步不前。我注定要怀揣着与邪恶的欲望同等巨大的纠葛向前走，看看自己到底会坠落到什么样子的地狱去。

    传教士所谓的“给予力量”，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他将红手套做成傀儡之后的某些“加工”吧。

    很快，我就联络到了珠暗，她也离开了被扭曲的空间。

    我已经活不过今年了，在我死亡之后，那只断手又要何去何从呢？

    真是越是想，越是觉得打败咬血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个能力要怎么对付咬血……”她错愕。

    传教士说的是实话吗？还是说仅仅是他的夸张化说法？

    然后，我在心中呼唤起了塞壬。

    “他们对于‘污染’以及‘污染的源头’的研究有着其他的目的。当然，也不是说他们没打算在完美的永生技术的方向上发力，更不介意真的将其研究出来，但是站在组织顶点的那两个人对于永生是不感兴趣的……”说着，他又改口，“不，黎明多半会有想法，虽然我的老师经常说自己庸俗，但黎明才是真正俗不可耐的人。而白驹肯定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输作也还在，看样子是没有被之前我与咬血的战斗殃及池鱼。不管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传教士的亲信，还是有一手的。

    “是的。”珠暗点头，“虽然还是信不过输作，但是我会给他一个空间转移的坐标。等到他见到传教士，我就带着你一起转移到传教士的面前，然后你再将传教士杀死，这个任务就算是完结了。”

    传教士的话语令我震惊，同时也使我对于隐秘世界的历史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心。

    “红手套的危险感应是传教士以某种方式给予的，他也能够感应到一公里以内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珠暗说，“虽然我们也可以像是对付红手套一样先让我接近他再召唤你，但是他现在没有打算接见输作之外的人，并且那里是他的藏身处，很有可能布置了许多反入侵的手段。如果我跟着进去，大概率会被传教士立刻发现。”

    “过去执行灭绝计划的那些超级组织虽然冷酷无情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在我看来，如今的安全局比起他们也不遑多让。或者说，凡是能够站在隐秘世界顶点的组织，其内核很可能都是千篇一律的。”传教士讽刺地说，“假设灭绝计划真的行之有效，仅仅是古代的术士们在执行的时候出现了差错而已，那么如今的安全局说不定也会毫无心理负担地联合其他大国的超级组织启动相同的计划。虽然他们总是批判我们是模仿恶魔的人渣，但真正的恶魔又是哪边呢。”

    尤其是在见识到我燃烧灵魂的杀招之后，她的谨慎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既然都杀光了，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又会是今天这样的格局？

    在顺利汇合之后，我把木头令牌剩下来的碎块还给了她，她一言不发地收了下来。

    换而言之，只要我接下来针对咬血的方案里没有我之外的战力，她就无法在我构思出那个方案的时候无条件地感应到。

    “我也还在推敲中，但是如果顺利，无论咬血之后准备了再多的陷阱，都再也无法阻止我们使用‘烧魂模式’了。”我说，“现在先去找珠暗吧。”

    “难不成……”红手套虽然震惊，但他好歹也是见惯了恐怖事物的恶魔术士，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

    “你倒是完全不担心问得太多被我灭口啊。”传教士说。

    “不对，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得使用‘特殊的污染’来杀人呢？”他注意到了其他的疑点，“说到底……‘污染’不是研究永生技术的副产物吗？怎么又与这种事情搭上关系了……”

    “总而言之，你也没必要继续胡思乱想。我有说过吧，真正的目的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我也不会把足以推理出真相的线索全部给你。”传教士说，“至于永生技术，我也不隐瞒你，那不过是黎明和白驹拿来骗取‘投资’的项目而已。”

    “你似乎已经想到办法了？”我问。

    “古代的术士们没有把灭绝计划执行错误，真的都杀光了……怎么可能？”红手套难以置信地说，“那么现在的社会又怎么会还是普通人在统治？”

    随后两人又对话了几句，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测试过了。”塞壬回答，“我已经完全把握住了新能力的手感，现在的我可以在你没有杀死对手，仅仅将其杀伤的情况下，吸收到对手被杀伤部分的灵体碎片。”

    我退出红手套的回忆情景，回到了乱数废墟里，然后思考自己刚才接触到的信息。

    “因为在杀死所有普通人之后，那些古代术士遇到了无法理解的现象。”传教士说，“他们之中开始出现了无法认知到隐秘世界的人。这里所说的‘出现’，并不是指诞生了那样的新生儿……不，那样的新生儿也确实在反常而又频繁地诞生，但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很多原本具有高级觉察力的人，也在逐渐地失去了自己的觉察力。不止是灰民们，就连术士的群体里也出现了那样的诡异现象。”

    我已经摸索到了她的破绽。

    “之前我与咬血战斗的时候应该波及到了不少的恶魔术士，里面有些人是没有当场死亡的，你在那时候有测试过新的能力吗？”我问。

    就算在档案库里真的有收录隐秘历史的文件，我也未必会去查阅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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