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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列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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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项。但是不知不觉地,我对于“它”的执念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绝对了。

    列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沉吟,片刻后才重新看向了我。

    他长长地叹息,“我再度从她那里品尝到了年轻时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情。说实话,我原本都差不多放弃了。”

    而在我前往浦青市时,列缺却没有再次那么做,我估计一来是他不知道咬血会在浦青市,二来是当时的我为了防备近期可能袭来的咬血,就连青鸟的陪同都谢绝了,更不要说是远在柳城的乔甘草。

    我想他一定是不会再将我列入曙光梦境进攻计划的名单了,非但如此,他对于我的看法也一定会发生大幅度的变化。在如今的他看来,这个情况就是过去被魔物魅惑的“魔人李多”在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之后又被恶魔所魅惑,还做出了那等堕落暴戾的行径。过去的我积攒的信用也会因此而荡然无存。

    被誉为隐秘世界第一神速的列缺苦思冥想并使尽浑身解数,呕心沥血历经十数载,居然都无法触及,甚至是望也望不到咬血的背影。

    他沉默片刻后说:“我后悔了。”

    “当你第一次说要去追杀咬血的时候,我有想过你是不是也可能会被咬血以某种手段施加影响。”他接着说,“不过玩弄他人的肉体和心灵是恶魔术士的拿手好戏,咬血固然是其中翘楚,可只要你继续走在与恶魔术士为敌的道路上,就必然会不止一次地遇到这类对手,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怪罪你这次的失态。只是早知如此,或许在浦青市的任务里我也应该让乔甘草跟着你才是。”

    是因为我知道了“它”其实是来自于外宇宙的鬼魂,是从一开始就处于死亡,会为生者的世界带来无穷灾祸的,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存在体吗?我想不是的。我从很久以前就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它”是毫无生机且危险至极的怪诞之物,即使如此,不,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无法自已地爱着“它”。

    随后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另外,我愈发觉得咬血找不到真心把自己当人看的人是她自食其果了。

    搞不好列缺以前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对于似人非人之物有欲望,我从来没有和他交流过那方面的事情。在他的眼中,我是遭到了“它”的洗脑,以至于连“它”那样的似人非人之物都会爱上,而那种事情与“只要是似人非人之物都会令我联想到‘它’,继而产生欲望”是两码事。乔甘草平时和他没有多少交流,而青鸟就更加不可能主动跟他说出这方面的事情了。

    忽然,我想起来了咬血的一些行为特征。咬血喜欢蛊惑或者逼迫那些心智正常的人类去模仿恶魔的所作所为,使其沦为像自己一样的恶魔。而在传闻中的某个恶魔的驱使下,心智遭到篡改的启蛰就像是幼年的咬血一样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你与咬血过去发生过什么吗?”我问。

    “这件事就先说到这里,再来说说你的状态问题吧。”列缺说,“既然你的后遗症仍然处于会被激发的状态,我就没有理由再让你参与到进攻曙光梦境的计划里了。因为你有可能会在看到海妖的断手之后立刻堕落和倒戈,这一点,你是最清楚的吧。”

    这么说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对列缺说过我对咬血有欲望。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似乎是想要借此稍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他露出了感慨万千的表情,甚至像是压抑不住某种更深层次的情绪一样,“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亲手杀死她了,但是现在看来……”

    过去的我听说了很多遍列缺如何如何撵着咬血逃跑,有列缺在的地方咬血绝对不敢接近云云的传言,时常会心想咬血这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丢人现眼。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诡异了起来,“直到这里都在我的预想范围内,只是没想到你最后居然会主动对她‘出手’……”

    “就算他是因咬血的法术之力而堕落,我也发自真心认为他罪无可赦。”他说。

    那起事件在柳城安全局知道的人很少,只有很久以前就认识列缺或者启蛰的人,比如说像是猎手那样老资历术士才知道一些,而乔甘草在猎手提起之前则是完全不知情。就算是作为列缺学生的青鸟也未曾从列缺口中听闻过,要靠着其他人的只言片语才能够知晓当年发生过什么,而列缺本人就像是从来没有结婚生子过一样不去触及那个话题。

    “略知一二。”接着,我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内容。

    “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列缺毫不犹豫地说,“到现在我都觉得青鸟选择你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当初白驹侵入柳城安全局抢夺那只断手,你那时候的状态不是也很不对劲吗?总之,现在的你在关系到海妖的问题上是不可信任的。”他说。

    我当时就觉得列缺的选人方针很诡异,乔甘草原本就不是精通现场交流的人,让这个办公室派的心理分析师作为代替我待人接物的陪同人员并不是很合理。

    我从猎手和青鸟的口中听说过,列缺过去有个叫启蛰的儿子。当然,“启蛰”不是真名,而是和“列缺”一样的术士代号。启蛰在少年时期就在安全局做执法术士,却在十九岁那年死亡了。

    差点忘记了,虽然现在的我是能够做到不把咬血当成女人看待,但其他人说到底都是理所当然地不把咬血当成人看待的。我在对列缺坦白自己先前与咬血的互动时也不是没有过难以启齿的情绪,但是列缺对于这件事情的理解角度和我截然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在列缺的视角下,居然不是我侵犯了咬血,而是咬血变态地侵犯了我吗。

    “我明白。”我点头。

    能够隔着百公里以上的距离就感应到敌人的存在,以及在敌人想定威胁到自己的计划时即刻就能够把握其实现情景的,针对危险与恶意的“觉察力”;

    “当我杀死了启蛰和蝙蝠之后,从尸体的残骸里传出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咬血肆无忌惮地嘲笑我的声音。”他说,“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无论是要追杀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都绝对不会饶过她。但是过去了十七年又四个月,我不停地更换方法追杀了她千百遍,却始终都没有成功接近过她哪怕一次。”

    我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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