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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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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初也非不温然而恭也盖方其未醉也则反反重而愼至旅醻之时及其既醉也则幡幡然而失其所已无复昔之威仪矣至於舍其坐而迁徙数数起舞僊僊然而失礼此言其醉中之状也方其未醉也则威仪抑抑然而愼密及其既醉也则怭怭然而媟嫚盖其既醉则不如其常也此皆言其昏乱也宾既醉止载号载呶错乱我笾豆之列则数数起舞僛僛然而不正异乎前章之所谓笾豆有楚殽核维旅盖其既醉则不自知其过尤也其醉中之状方且倾侧其弁数数起舞傞傞然而不止於是武公作此诗以数之既醉而出以下者皆是武公诲之之辞也言既醉而出则可以受福言得礼也醉而不出则是诛伐其德也王若饮酒而尽善则可为令仪矣王何不为哉凡此饮酒此言凡人之饮酒岂尽皆醉哉有醉者有不醉者王则立其监以督之又立史以佐之盖欲罚其不饮而使之皆醉也昔日以醉为不善今日则以不醉为耻言臣下化之也古者设兕觥以罚其醉而失礼者今则立监佐史独罚其不醉者则其相去也远矣今亦勿从而谓之无俾其怠慢於此不可言则不当言无所从来则勿语苟不能如此而由醉中出言则是使出童羖也童无角也羖未有无角者今曰童羖者醉中之言以无为有也夫人三爵之後已昬然无所识矣况又多乎哉言其不可过也论曰苏黄门曰养生之人深自覆护拥闭无战鬬急亡之患而卒至於不寿者何邪是酒夺之也力田之人仓廪富矣而俄至於饥寒者何邪是酒困之也服食之人乳药饵石无风雨暴露之苦而常至於不宁者何邪是酒病之也修身之人带钧蹈矩不敢妄行而常至於失德者何邪是酒乱之也夫修身之人一为酒之所乱则迷然不恭忘其所以修身者故古人谓酒不敢过恐其乱德也昔齐敬仲饮桓公酒公乐曰以火继之对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不敢君子曰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夫以齐桓春秋之时犹如此古之人自可知也昔武王数纣之罪亦曰沈湎肆虐臣下化之朋家作仇胁权相灭盖言纣为长夜之饮沈湎於酒而臣下化之也至於厉王沈湎於酒厥愆尔止至於如蜩如螗如沸如羮小大近丧人尚乎由行则天下化之也故荡之诗每章则以咨尔殷商为言厉王之恶与纣同也今幽王之所为又与厉王同出於覆车之辙观此三君皆以酒而臣下化之则後之人君可不戒哉

    鱼藻之什诂训传第二十二    小雅

    鱼藻刺幽王也言万物失其性王居镐京将不能以自乐故君子思古之武王焉

    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镐饮酒乐岂鱼在在藻依于其蒲王在在镐有那其居

    李曰万物得其性则人君亦得共享其乐万物失其性则人君欲以自乐有所不能也故诗言鱼在在藻有颁其首言万物之得其性也而继之以王在在镐岂乐饮酒言王得以共享其乐也今幽王则不然此诗人所以思古而作诗也言鱼何在乎在乎水中之藻遂得肥大故其首则颁然而大其尾则莘然而长又依于其蒲者则是万物各得其性矣万物得其性天下无事则王何在乎在乎镐京之地而岂乐饮酒也岂乐乐易也饮酒乐岂但倒其文以便於韵尔有那其居那然而安也王盖指武王也

    论曰宾之初筵之诗言幽王之饮酒也此诗言武王之饮酒也夫其饮酒之一也而其美刺之不同也孟子曰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也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鼈鸟兽也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汤誓曰时日曷丧予及女偕亡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武王之饮酒乃文王之为台为沼也幽王之饮酒乃桀之不能同乐也人君以一身托於士民之上天下安则人君亦得而乐之天下危则人君特一匹夫耳虽欲欢乐岂能独哉观幽王者有骊山之祸则当时不能同乐也

    采菽刺幽王也侮慢诸侯诸侯来朝不能锡命以礼数徵会之而无信义君子见微而思古焉

    采菽采菽筐之筥之君子来朝何锡予之虽无予之路车乘马又何予之玄衮及黼觱沸槛泉言采其芹君子来朝言观其旗其旗淠淠鸾声嘒嘒载骖载驷君子所届赤芾在股邪幅在下彼交匪纾天子所予乐只君子天子命之乐只君子福禄申之维柞之枝其叶蓬蓬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乐只君子万福攸同平平左右亦是率从泛泛杨舟绋纚维之乐只君子天子葵之乐只君子福禄膍之优哉游哉亦是戾矣

    李曰史记襃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多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有寇至则举燧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襃姒乃大笑其後数举烽燧诸侯一不至观此一事则幽王好侮慢诸侯数徵会之而无信义则安得如王者锡命以礼哉郑氏谓采菽以待诸侯此说虽无害然不如苏说为得诗人之旨苏氏曰采菽以为藿物至微而用至薄矣然犹设筐筥以待之况诸侯乎故古者诸侯之来朝也则曰何锡予之亦当以路车乘马予之也然其心犹以为未也则又曰何以予之乎则曰玄衮及黼予之也玄衮谓玄衣而卷龙也黼白黑杂也虽无予之路车乘马锡之以车马也又何以予之乎玄衮及黼锡之以衣服也古者天子锡诸侯多以车马衣服如舜之车服以庸是也陈少南曰上公九章其服用衮古之诸侯岂皆上公而有是赐哉盖古者诸侯之朝有上公而被其赐故诗人取其赐予之至厚者以刺幽王也此说是也觱沸泉出貌槛泉正出之泉也觱沸槛泉言采其芹郑氏谓采芹以待君子不如苏氏之说言觱沸之清泉吾将采其芹来朝之君子吾将观其旗其旗淠淠郑氏谓观其衣服车乘之威仪所以为敬且省祸福也其曰观其衣服车乘之威仪则是其曰以省祸福则非也欧阳公已辩之矣言我也既观其旗则淠淠然而徐也又听其鸾声之嘒嘒然而和也又观其马之盛如此则是诸侯之至矣届至也苏氏曰驾既服而三之曰骖四之曰驷是也郑氏曰诸侯来朝王使人迎之此则非也盖上文既言其旗淠淠鸾声嘒嘒故以言骖驷以见其诸侯之至此也赤芾在股赤芾即左氏所谓衮冕黼珽是也邪幅即左氏所谓带裳幅舄是也赤芾蔽膝也幅幅偪也所以自偪束也惟诸侯既服此服而来朝以交於天子无有舒缓固天子之所以予也故天子既加之锡命而又申之以福禄也维柞之枝言维柞之木日蓬蓬然而盛况诸侯能镇天子之邦安得不如是之盛乎故其来朝也王乃锡之以福禄则诸侯不可以不荅报天子也故诸侯亦辩治其国左右王室以顺从天子之命此所以曰平平左右亦是率从平平辩治也左右犹佐佑也泛泛杨舟言杨舟之泛泛然浮於水必有绋纚以维之亦犹诸侯之无常有道则来朝无道则离散王亦思有以揆之也厚与之福禄使之优游室家则诸侯孰不至乎膍厚也苏氏曰今幽王安於逸乐而忽遗之则是亦戾王而已无复怀者矣按此全篇皆是思古人不应以此两句为刺幽王也

    角弓父兄刺幽王也不亲九族而好谗佞骨肉相怨故作是诗也

    騂騂角弓翩其反矣兄弟昬姻无胥远矣尔之远矣民胥然矣尔之教矣民胥傚矣此令兄弟绰绰有裕不令兄弟交相为瘉民之无良相怨一方受爵不让至于己斯亡老马反为驹不顾其後如食宜饇如酌孔取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雨雪瀌瀌见睍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雨雪浮浮见睍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李曰頍弁之诗既刺王暴戾无亲不能宴乐同姓亲睦九族孤危将亡而此诗又刺幽王不亲九族而好谗佞骨肉相怨则幽王亲亲之心亦可知也已中庸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又曰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幽王既不能亲亲安得而不怨乎古者亲亲之道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也尊其位者亲之欲其贵也重其禄者爱之欲其富也同其好恶者所欲与之聚所恶勿施也幽王於是三者不能尽安得不取怨於人乎不亲九族是所当亲而不亲之也而好谗佞是所不当好而好之也中庸九经尊贤在於亲亲之上者人主惟能尊贤乃能亲亲如尧之克明俊德以亲九族是也幽王不能亲亲以不能尊贤故也自古不亲九族未有不因好谗佞之故晋献公信骊姬而不畜羣公子楚怀王信上官之谮而逐屈氏单献公所以弃其亲者以好用霸故也周简公所以弃其子弟者以其好用远人故也此数公者所好如此安得不祸乎左氏曰庸勲亲亲昵近尊贤德之大者也即聋从昧与顽用嚚奸之大者也弃德崇奸祸之大者也惟其不亲九族是弃德者也而好谗佞是崇奸者也骊山之祸在此可卜其曰骨肉者唐孔氏曰以其父祖上世同禀血气而生如骨肉之相附也○騂騂便利也翩其反矣言角弓之体往来挽则内向弛则翩然而反亦犹九族我若亲之则彼皆内附我若疎之则彼皆离散亦如角弓翩然而反且以武王成王之世同姓诸侯莫不内附非其九族皆贤也武王成王有以亲之也多助之至天下顺之武王成王是也天下犹顺之而况於亲戚乎幽王之世九族皆离散非其宗族皆不贤也幽王有以离之也寡助之至亲戚叛之幽王是也亲戚犹叛之而况於天下乎盖势之合则仇讐可使为骨肉势之离则骨肉可使为仇讐自古然也尔之远矣此章又教王之所为如此则天下将傚之孔子曰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故尧亲九族九族既睦然後协和万邦黎民於变时雍周之文武亲亲以睦然後民德归厚矣盖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兄弟昬姻王苟远之则民亦皆然矣王苟以此教民则民亦将傚之矣此令兄弟三章四章皆言民效王之所为亦犹伐木之卒章是也绰绰寛也言兄弟相善则绰绰然有余裕若其不善则交相为病矣象之於舜可谓傲矣而舜不藏怒焉不宿怨焉在舜则诚为瘉矣然非舜之罪也惟其兄不兄弟不弟是以有吕产吕禄之辈交相为恶无所不至也然民之所以至此者皆幽王有以教之也故至於民之无良相怨一方也言其不能反於其身而责於他人也是以舜之事瞽瞍信有罪矣而舜未尝以罪而责於父故卒至於瞽瞍底豫然兄弟之道亦当如此今也无良兄之不友不自责其不友乃责其弟之不弟弟之不弟不自责其不弟乃责其兄之不友此其所以相怨也张文濳尝冇诗曰蝎能毒人不能毙人能捕蝎残其类世人竞恶蝎为蝎人蝎相残竟谁致不参彼已相怨方自古诗人以为刺我疑人酷蝎所羞何暇区区论蝎罪观此诗则相怨一方岂不相怨乎惟其相怨故分争受爵无有不让贪求不已以至於亡其身也老马反为驹此言幽王听谗佞之言也毛郑皆以为王侮慢老人如食老者则宜令之饱如饮老者则当度其所胜之多少欧氏以为不然其说曰五章六章则刺王所以不亲九族者由好谗佞而被离间也因近谗佞之人其变易是非善恶乃以老马为驹不顾人之在後而辨其非也谓其肆为谗佞傍若无人也此说是也盖老马之於驹其别白为甚易而乃混淆正如赵高之指鹿为马德儒之指野鸟为鸾自古奸佞类皆如此以老马为驹曾不顾人之在後有以辨之有以见其直情径行旁若无人如此正如贪饮食之人务为醉饱适其意而已毋教猱升木此章则言王之所为益长奸佞之恶也猱之升木不待教而能亦犹小人为恶不待教而能幽王从而教之则长恶不悛谗佞之人既如涂泥王又加涂而附之所贵乎王者以其有善道故小人皆属附於王不敢离间其兄弟矣雨雪瀌瀌此亦当从欧阳之说言雨雪见日而濳消亦犹九族见弃而亡无日矣瀌瀌雨雪貌晛日气也莫肯下遗式居娄骄言王不以恩意下及九族而自为骄傲矣如蛮如髦言王之所为无礼义如此此我之所忧也蛮南蛮也髦夷髦也王之所为比之夷狄盖痛责之也夫夷狄无礼义所贵於中国者以其异於夷狄也今幽王以中国之君而无礼义乃与夷狄同是又将何以治中国乎

    菀柳刺幽王也暴虐无亲而刑罚不中诸侯皆不欲朝言王者之不可朝事也

    有菀者柳不尚息焉上帝甚蹈无自昵焉俾予靖之後予极焉有菀者柳不尚愒焉上帝甚蹈无自疗焉俾予靖之後予迈焉有鸟高飞亦傅于天彼人之心于何其臻曷予靖之居以凶矜

    李曰孔氏以上二章次二句为暴虐下二章及卒章下二句为刑罚不中分章析句之弊一至於此此诗但言诸侯不肯朝王则暴虐无亲刑罚不中其意自可见不必於诗中求之也如葛覃之序言化天下以妇道而诗中未尝说及化天下妇道卷耳之诗言无险詖私谒之心诗中亦未尝及此学诗者观其意之如何知其意则其序晓然明白此学诗者之法也菀然之柳行路之人见之岂不庶几而止息乎今幽王之为君而诸侯乃以为不可朝曾菀柳之不如也尚者庶几也不尚尚也上帝甚蹈无自昵焉者此章当如欧阳公之说郑氏以为蹈读曰悼上帝者愬之也然以上帝为一意言幽王之暴虐不可以朝事甚使我心悼病欧氏以为蹈动也言今天惊动我使我无自昵近之又使我安之以待其极夫以甚蹈为惊动我则以一句为一意然欧氏之说又不如陈少南之说以极为至言上帝警动之矣我无自亲近之天且俾我安之以待其改恶从善而後我始可以往也瘵病也迈往也言王苟能迁善改过而後可往也无自瘵焉言苟朝王适所以自病也鸟飞虽高亦必傅于天而後止人心所至无畔岸曾鸟之不如也盖人心险於山川以见幽王之心无常不知其所止者也礼记曰为人君止於仁为人臣止於敬盖言人君之心有所止然後来相朝惟幽王之心未必有所止故曰于何其臻曷予靖之言何以使予安之者盖居於此适所以取凶危之地也曰凶矜者以其凶可矜怜也夫诸侯之不朝固诸侯之罪幽王有以致之也宣王之时诸侯之朝犹曰我友敬矣谗言其兴以朝王如此犹有谗言今幽王暴虐如此则诸侯之朝其速祸也宜矣

    毛诗集解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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