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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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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部,诗类,毛诗李黄集解>

    钦定四库全书

    毛诗集解卷三十七  宋 李樗黄櫄 撰三颂

    黄曰诗之有颂何也盛德不居成功不有以告天地以报祖宗岂直大其事俊其辞以夸当年耀来世而为是美观哉周之有颂人以为作於成周太和之时而不知其始於文武积累之日自文武积累而至成王自风极而至於颂其所由来者远矣鲁颂之作曰颂僖公非告神明也曰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皆愿之之辞非成功也圣人思西周之盛而不可得幸而有僖公之贤而鲁人尊之圣人之心若曰鲁周公之後也而其所以得人心者又如此吾又何贬焉故春秋谓之鲁春秋而诗亦有鲁颂所以尊周而存商颂所以仁前代此三颂之说也而亦圣人之意也

    清庙之什诂训传第二十六  周颂

    清庙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诸侯率以祀文王焉於穆清庙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於人斯

    李曰周公之营洛邑见於召诰洛诰按书召诰曰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於洛汭越五日甲寅位成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洛则逹观于新邑营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越七日甲子周公乃朝用书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则是周公营洛邑之时诸侯皆在也至於成洛邑以朝诸侯则於书无所见按车攻之序曰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会诸侯於东都焉东都即洛邑也宣王中兴复於东都之地以朝诸侯则是成洛邑以朝诸侯虽其书无所见而车攻之序言复会诸侯於东都亦可以见也郑氏曰成洛邑居摄五年时孔氏推广之曰周公成洛邑在居摄五年其朝诸侯在六年明堂位言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言六年朝诸侯於明堂即此时也愚窃以为不然按书云在十有二月惟周公诞保文武受命惟七年则是周公成洛邑在於七年非在於五年周公成洛邑之时诸侯皆在遂因而朝诸侯非成洛邑在於五年朝诸侯在於六年明堂位之言不足信也其曰周公践天子之位朝诸侯於明堂亦非也夫周公特摄其位而已曷尝践天子之位乎周公所以朝诸侯者特相成王以朝诸侯而已周公非自居南面而受诸侯之朝也朝诸侯率以祀文王者洛诰所谓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此所以谓祀文王也孝经曰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不敢遗小国之臣而况於公侯伯子男乎故得万国之欢心以事其先王治国者不敢侮於鳏寡而况於士民乎故得百姓之欢心以事其先君治家者不敢失於臣妾而况於妻子乎故得人之欢心以事其亲自天子至於卿大夫尊卑虽不同而必以尽其所有合其欢心以事其亲然後为孝故为天子者必合天下之欢心为诸侯者必合一国之欢心为大夫者必合一家之欢心然後见其事先君之孝必尽其所有以祭也周公成洛邑朝诸侯率以祀文王则是能合四海之欢心也故孔子以为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观此则知周公之孝於穆清庙清庙郑氏以为天德清明文王象焉其意以为文王与天合其德故以为天德清明文王象焉王氏从而推广其说以谓汤之伐桀衆以为我后不恤我衆而割正夏而汤诰云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则是圣人之任也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此圣人之清也不如苏氏以为清庙肃然清静按左传曰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羮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清庙之中但以茅饰屋所以着其俭杜元凯注曰清庙肃然清静之称也苏氏之说盖本诸此张文濳又谓治人之道尚明故施政之堂曰明堂事神之道尚洁故文王之庙曰清庙御侮之道尚肃故宫室之墙曰萧墙明不蔽也清不汚也肃不乱也王氏以为周公穆穆而帅诸侯则诸侯以肃雍而应周公其说虽善然以於穆为钦和古人之辞疑不如是不如毛氏以为於乎美哉周公之祭文王之清庙乎穆美也郑氏以肃雍显相谓周公祭清庙其礼仪敬且和又诸侯有光明着见之德者来助祭一句之中上二字以为周公下二字以为诸侯不可以从也故於穆清庙当从毛氏之说肃雍显相当从王氏之说言於乎美哉周公之祭清庙也诸侯之来助祭者敬而且和也敬之与和祭祀之所贵雍之诗亦曰有来雍雍至止肃肃惟其肃肃则是其心之敬惟其雍雍则是其貌之和心敬而貌和而其祭可谓诚矣肃雍显相以见诸侯之助祭也如此虽不言周公所以帅之而帅之之意自见亦犹何彼襛矣言曷不肃雍王姬之车人之望见王姬之来曷不肃雍乎此乃王姬之车也此虽不言王姬肃雍而王姬之意自见今此不言所以帅之而诸侯能如此亦见周公所以帅之也济济衆多之士也孔氏谓序言朝诸侯帅以祀文王者止率诸侯耳多士亦助祭而序不言帅之者王朝之臣助祭为常非所当率故不须言虽以济济多士为王朝之臣然亦不必专指王朝之臣孝经曰不敢遗小国之臣而况於公侯伯子男乎以诸侯之臣皆与之岂必王朝之士乎故凡王朝之臣与夫诸侯之臣皆与其中焉济济多士皆秉文王之德而祀文王在天之神洋洋然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固足以配祀文王矣而在庙又皆奔走以助其祭夫对越在天则内以尽其德骏奔走在庙则外以尽其力内尽其德外尽其力则其所以助祭也可谓至矣尽矣以见文王既没其德在人者不可忘文王之德岂不显乎岂不奉承於人乎信乎无有厌斁於人也文王之生诸侯奉之未足以见其德之盛文王旣没天下之人奉承之如是之久然後可以见其德之盛周公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则是圣人之德无以加於此周公之孝於此可见然序但言美文王者以清庙所祭者乃文王故专归美於文王也

    黄曰清庙之诗乃洛邑既成诸侯四朝周公相成王率诸侯以祀文王如斯而已今郑氏孔氏之说皆以为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朝诸侯於明堂予窃以为不然夫书曰周公位冢宰正百官又曰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为左右又曰周公曰王若曰则是周公未尝践天子位无疑也洛诰之书言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则祀文王之时而王在新邑周公率诸侯以朝之又无疑也孔子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则周公其人也曰周公其人云者言周公必如是而後可以无愧使周公果践位称王则孔子奚取哉予敢详为之辨文王之庙谓之清庙何也或曰鸣条之役有今朕必往之辞此圣人之任也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此圣人之清也夫孔子形容文王之德曰至德而诗人形容之曰之德之纯中庸形容之曰天之所以为天文王之所以为文王也是皆形容不尽之意也而清之一字果足以尽文王之德云乎哉左氏曰清庙茅屋大路越席昭其俭也杜元凯注曰清庙肃然清静之称近世张右史曰治人之道以明为贵故施政之堂谓之明堂事神之道以洁为贵故文王之庙谓之清庙此说尽之呜呼吾观清庙一诗而叹文王之德何其在人心耶夫德足以感人心於一时不若足以感人心於後世颂美文王之德其所以在人心者不冺也故在当时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寜後世则曰济济多士秉文之德故清庙一诗形容清庙之美相祀之诚而其所以形容之微意则在於秉文之德一句盖见王姬之车者自有曷不肃雍之辞入文王之庙者自有肃雍无射之心文王之神无所不在而祭者之心以为如在对越其所以在天与奔走其所以在庙祭者之心无所不尽其极也曰不显不承者此又推其不祭之时文王之德亦能使人之无厌射如此也噫雍雍在宫肃肃在庙此文王之德也今曰肃雍显相非秉文之德乎不显亦临无射亦保此文王之德也今曰不显不承无射於人斯非秉文之德乎吾观思齐之诗而得清庙之遗意也

    维天之命大平告文王也

    维天之命於穆不已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假以溢我我其收之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

    李曰文王受命作周未尽得天下而没至成王时始致大平遂归功於文王而告庙焉自古人君能成其治功则必明归功於祖庙而不敢以为己有也武王得天下也曰惟我文考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惟我有周诞受多方予克受非予武惟朕文考无罪受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是归功於文王也故成王致太平亦曰假以溢我我其收之亦是归功於文王也中庸举此诗以谓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中庸之书其言诗也亦是断章取义此诗之意言天命周家无有穷已故始也命文王以及成王也中庸之说则以文王之德之纯对於穆不已以相对为说观此诗所言大概以谓天之命周家如此之厚故先言於穆不已下句遂解此天命不已之意言天命文王至於成王也命者天之命周家也郑氏云命犹道也此亦出於中庸之说王氏则以於穆为敬和亦曲说也於乎不显言於乎美哉文王之德岂不光显乎盖其德纯一既见於文王之身而其後又洋溢以及於成王也而成王假之以致大平後世常大顺文王厚而行之则可以保大平之业也骏大也惠顺也笃厚也欧阳曰此诗不言武王主於祭文王也其说甚善郑氏曰大顺我文王之意谓为周礼六官之职此皆附会之说不足信也

    黄曰行而後说动而後敬言而後信此可见之效也而犹未离乎人也未行而说不动而敬不言而信笃恭而天下平非与天同德者孰能致之故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此告大平之诗所以言天之所以为天与文王之所以为文王也噫维天为大惟尧则之此尧之所以为尧也天德而出寜日月照而四时行此舜之所以为舜者也若夫时雍太和之治特其緖余耳此一诗惟中庸形容之尽而诸家之说皆不足考其曰中庸断章取义何其谬欤

    维清奏象舞也

    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肈禋迄用有成维周之祯

    李曰象舞文王之舞也春秋襄公二十九年吴季子聘於鲁观周乐见舞象箾南龠者曰美哉犹有憾则是象舞乃文王之舞也横渠先生曰周乐有象武勺三者象是武王为文王庙所作武功本於文王故武王归功於文王以作此乐象文王也大武必是武王既死国人所奏之乐奏於武王之庙勺是周公七年之後制礼作乐时大武有所增益也故勺言告成大武此乃据序为说则是象舞者乃文王之舞武舞者乃武王之舞故将奏象舞则必歌维清之诗将奏武舞则必歌大武之诗有其舞必有其歌舜之乐歌於堂有九德之歌九韶之舞自古然也郑氏之说乃以谓象舞象用兵杀伐之舞武王制焉苏氏则以为文王之舞盖文舞也一则以为文舞一则以为武舞无所考证难以参订然观诗之所言但言文王之典足以知其为文舞也武之诗言胜殷遏刘耆定尔功酌之诗言於铄王师遵养时晦此二诗犹疑是武舞也其诗篇之名虽不言文舞武舞观诗之意自可见也礼记曰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明堂祭统亦皆谓升歌清庙下管象朱干玉戚以舞大武说者皆以象为武王之舞象舞既是文王之舞又为武王必不然也清明也缉继也熙广也天下之所以清明无事其後世又能继而广之皆是文王典法所致也文王造周未得天下而没天下之治也已见於文王故祭天之礼皆自文王始也自今已後迄有成功原其周之祯祥则在於文王也礼记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文受命作周至武王则得天下成王致太平之治其祯必在於文王时也毛郑则以文王受命始祭天而征伐孔氏遂谓文王祭天必在受命之後未知其何年郊祭二家之说皆因文王受命遂为此辞使文王而祭天则是受命称王僭伪不臣文王不免有罪也生民之诗曰后稷肈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说者遂谓后稷祭天呜呼使后稷而祭天则不足为后稷使文王而祭天则不足为文王以诸侯而祭天此乃暴秦之君无所忌惮者所为而谓后稷文王亦为之乎诗人之言非不明甚但学者不详味之生民之诗曰后稷肈祀乃是归功於后稷言祭天之礼所以行於今者自后稷之致也此诗言肈禋亦是归功於文王言祭天之礼所以用於後世者乃自文王所致也诗人之言学者自乱之耳文王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使纣之在日而文王设为祭天之礼安在其为事君之小心哉黄曰吾观维清之颂而见文王之纯乎天也古之圣人迫之而後动求之而後应者吾於汤武见之迫之而愈不动求之而愈不可得徽柔懿恭而不忘乎民小心翼翼而不忘乎君感而遂通而不失其为寂然不动与民同患而能退藏於密无然畔援无然歆羡文王之心天知之矣虽则如毁父母孔迩文王之心非特天知之而汝坟之妇人亦化之故曰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吁兹文王之所以纯乎天也哉是故成汤之心见於濩舞武王之心见於武舞文王之心见於象舞濩舞之乐季子知其犹惭武舞之乐孔子叹其未尽善圣人之心苟有不足於中者无隐也维清之颂其文王象舞之乐章乎其辞简而明直而大文王纯德之所着见乎季子见舞象箾南龠者曰美哉犹有憾杜元凯注云文王恨已不及致大平呜呼吾观维清之颂象舞之乐见其广大熙熙而二子所谓憾且恨果何见也郑氏之说又谓象舞象用兵时刺伐之舞夫诗但言文王之典则非象其杀伐之事可知如奏大武之诗言胜殷遏刘耆定尔功则其为武舞亦可知也维清缉熙文王之典其说不过曰文王之心不可以形容而文王之典着见於天下清明而广大一豪之人伪不容於其中兹其所以为文王之典也而诸家之说则以为天下之所以清明而无事者乃文王有征伐之法故也夫诗但言文王之典乌在其为征伐之典也哉肈禋迄用有成维周之祯要其说不过曰祀帝之礼推所自来实文王基之也然则後世之所以享成功而成大业者其祯祥已见於文王之时乎此诗人推本而言之也而诸家之说则以为文王受命为王有征伐之功而行祭天之礼呜呼学者不知圣人之心其亦深得罪於圣人矣使文王名为事纣而实称王未尝为王而行祭天之礼则是与後世僭伪不臣者无以异也而谓文王为之乎生民之诗曰后稷肈祀以迄于今而此诗曰肈禋迄用有成盖周人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故生民所谓肈祀者言祭天之礼而归功於后稷此诗所谓肈禋者言祀帝之礼而归功於文王如所谓大王肈基王迹皆推本之论也予故详为之辨

    烈文成王即政诸侯助祭也

    烈文辟公锡兹祉福惠我无疆子孙保之无封靡于尔邦维王其崇之念兹戎功继序其皇之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於乎前王不忘

    李曰孔氏云周公居摄七年致政成王乃以明年岁首即此为君之政於是用朝享之礼祭於祖考有诸侯助王之祭既祭因而戒之盖成王即位之初年方幼冲故周公摄政既而周公复辟成王始亲政事亦犹汉宣帝始立霍光既死宣帝始亲政事也烈光也文章也此盖言当时诸侯助祭既毕成王因以戒之光大文章之诸侯我周之文武锡汝诸侯之福而为周家之屏翰文武之所以绥惠诸侯者无有穷已但尔之子孙必思有以保之也毛郑说此诗不同毛氏则以为文王锡之福郑氏则以为天锡之福王氏则以为锡周之祉福王氏之说固非矣郑氏之说亦未为善也此诗言诸侯助祭助祭既毕因而告之以烈文辟公锡兹祉福乃文王锡之福文王所以惠我诸侯至於惠我无疆尔诸侯尚不能保之则亦不能长享富贵也凡诸侯不能保之者非文王不能惠我无疆也乃尔之诸侯不能尽保之之道也自此以下则言保之之道封殖也靡侈也人君已自封殖则必有害及斯民害及斯民则国必至於亡自古好利好奢亡其国者多矣惟其好利则掊克百姓之财惟其好奢则必掊克百姓之利以充一已之欲至於人民愁怨帑藏空虚莫之恤也孔子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常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惟能不殖尔邦则可以长守富贵而天子所以尊崇之也戎大也尔宗之有大功尔子孙当缵其功则继其序而增大之也莫强於得人得人则四方顺服矣孔子用於鲁则齐人归其侵疆段干木用於魏而秦人不敢加兵是以贤人在朝四方其有不服乎莫光显者修德也不显申伯王之元舅文武是宪百辟其有不为法乎凡此所言文武所以告诸侯者未尝少忘成王即位之初其敢忘之乎成王以能奉其祖考之意所以戒诸侯者为必备诸侯又能继其祖宗之业所以承天子者为甚谨君臣之间永保无疆之禄岂不美哉

    黄曰告人以所当为不若勉人以其所欲为天下之理凡其所当然者皆人之所当为也知其所当为而或不能为者无以动其欲为之心也是故告人以当为之事而使人有欲为之心者惟明於人情者能之成王当即位之初四方诸侯奔走而听命成王因诸侯之助祭而作烈文之诗以劝戒之其辞温柔和易使听之者有跃然不能自己之意何其明於人情也夫受福而遗其子孙人情之所同欲也子孙世世保民诸侯之愿孰不在此成王谓尔诸侯之有功烈有文章者吾固锡之福矣然是特一时之福而非无穷之福也尔能屏翰王室尊君爱民无一豪自用之心而常尽其所以惠我之实则亿万斯年与国同休子孙其保之矣人情乐於子孙之保也其敢萌一慢心乎位愈隆而爵愈尊尤人情之所同欲也得君之荣加爵之宠诸侯之愿孰不在此成王谓尔无封殖以渔民利无侈靡以伤民财不萌一豪自纵之心而常尽其节用爱民之实则予一人汝尊维王其崇之矣人情乐於君之荣我也其敢萌一侈心乎至於告之以念前人之功则勉之以大前人之业皆困其所欲为之心而喻其所当为之理人所当用也告之用人而曰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人情孰不欲强其国也孰不欲为四方之训也则用人之说其可忘乎德所当修也告之以修德而曰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人情孰不欲显其身也孰不欲为百辟之法也则修德之说其可忽乎昔鲁用孔子而归其疆秦用孟明而霸其国齐用黔夫而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则人虽若无竞而实为竞也随侯修德而楚不敢伐晋君修德而楚不敢兵秦人增修国政而赵成子言於诸大夫曰秦念德不怠其可敌乎则德虽若不显而实显也继之曰於乎前王不忘此又成王感?诸侯不尽之意前辈谓无逸一篇其要在於七呜呼三不敢字上愚谓烈文一诗其要在於乎前王不忘之一句学诗者试深思之

    天作祀先王先公也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孙保之

    李曰郑氏以先王谓大王以下先公诸盩至不窋诸盩至不窋固是周之先公也周之祭岂能尽及先公而若谓合祭则毁庙之主皆与在焉则诸盩不窋亦在所当祭也然序不言合祭何由而知之若曰四时之祭则所祭者但七世至先公则三人而已天保之诗曰禴祠烝尝于公先王禴祠烝尝乃四时之祭也四时之祭及於先公不过一二人而已天保之诗言于公先王先言公而後言王今此先言王而後言公盖天保之所以先言公而後言王者先後之序也此先言王者盖此诗所言王迹之所自起故序先言先王也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而诗之所言但言天而不言地此诗所言但言先王而不及先公其意一也曰天作高山郑氏谓天生此高山使兴云雨以利万物大王自豳迁焉则能尊大之广其德泽郑氏以天生此高山使兴云雨乃衍说也诗之所言但言大王迁於岐矣以天生此高山使兴云雨诗无是意也郑氏之说虽非犹以高山为岐山至於王氏乃谓后稷以功德有国则高山之譬也其後失职自窜伏於戎狄则尝荒矣至於大王而後复治则是以高山喻后稷功德其取喻远矣诗言高山乃岐山也公刘迁于豳故诗人言豳居允荒大王迁於岐故诗人言天作高山大王荒之荒之治之也天作高山大王既荒治之而作兴矣至文王而後康之大王所以荒之则未必康之也文王康之然後足以见周家之盛矣彼徂矣郑氏则以谓彼万民也徂往行道也彼万民之居岐邦者皆筑作宫室以为常居文王则能安之後之往者又以岐邦之君有佼易之道故也王氏则以徂为天徂而从之惟苏氏则以徂为逝当从之大王作而兴矣文王康之文王既康之今又逝矣然自大王治岐皆有简易之行子孙所以守之而勿替也颂之所言多先言祖先之事业而末以子孙继之为言维天之命曰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我将之诗曰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其於末章皆言子孙持守之道其实一也

    黄曰天下之事固未尝不本於天而所以为天者未尝不本於人圣人不恃其在天之或然者而尝尽其在人之当然者盖圣人之心与天默契凡天理之自然者皆圣人之心以为当然也然圣人尽其心於天理当然之先而常人推其效於天理既定之後上帝临汝天何心哉帝谓文王天何言哉天固不能谆谆乎命乎人而圣人亦岂屑屑然求合於天不言传而已传不识不知不求合而自合以是论之则天未尝有心於圣人而圣人亦未尝有心於天圣人知尽其在我者而天命之所在则不容毫髪於其间也呜呼迁岐之役果大王之心乎狄人不侵大王何心於去豳事以珠玉币帛而得免大王何心於迁岐狄人欲吾土地大王不忍以其所欲而害人去豳而迁岐大王之心亦安之天而已而岂有心於天之我予也而诗人之言必曰帝省其山曰帝迁明德曰帝作邦作对而此诗又曰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夫大王之迁非得已不已也而诗人必以天言之其意似以为岐可以兴周而天固使大王之都岐也吁知天而不知人者常人之论耳吾何取於雅颂哉盖诗人之所谓天者非独曰天而已矣详观天作一诗始言天作高山似不知有人之说也然其一篇之意则在於大王之荒文王之康子孙之保而不独归之天也西周之地能兴能衰关中之地可王可亡此君子是以有所谓人之说也太王迁岐豳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从之者如归市当此之时周虽未兴而人心已有在矣此岐之所以大也故曰大王荒之继之以文王徽柔懿恭以保民也不遑暇食以和民也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当此之时人心愈固而天命愈不可易矣此岐之所以安也故曰文王康之大王大其基文王安其业推而极於岐山之民皆归於大中至正之域则化益深矣遵王之道遵王之路而党偏反侧无有也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小人皆化也故曰岐有夷之行成王之心以为积於前者如此其至继於後者其敢有忽心哉曰子孙保之此自然之辞也夫始也归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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