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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六 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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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此理。"曰:"虽不可知,然历家推算,其数皆合,恐有此理。"〔僩〕

    "土圭之法,立八尺之表,以尺五寸之圭横於地下,日中则景蔽於圭,此乃地中为然,如浚仪是也。今又不知浚仪果为地中否?"问:"何故以八尺为表?"曰:"此须用勾股法算之,南北无定中,必以日中为中,北极则万古不易者也。北方地形尖斜,日长而夜短。骨里幹国煮羊胛骨熟,日已出矣。至铁勒,则又北矣。极北之地,人甚少。所传有二千里松木,禁人斫伐。此外龙蛇交杂,不可去。女真起处有鸭绿江。传云,天下有三处大水:曰黄河,曰长江,并鸭绿是也。若以浚仪与颍川为中,则今之襄汉淮西等处为近中。"〔人杰〕

    尝见季通云,日晷有差,如去一千里,则差一寸,到得极星却无差。其初亦自晓不得,后来仔细思之,日之中各自不同:如极东处,日午以前须短,日午以后须长;极西处,日午以前须长,日午以后须短,所以有差。故周礼以为:"日北则景长,多寒;日南则景短,多暑;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此最分晓。极星却到处视之以为南北之中了,所以无差。如凉伞然,中心却小,四檐却阔,故如此。某初疑其然,及将周礼来检看,方见得决然是如此。〔榦〕

    今谓周官非圣人之书。至如比、闾、族、党之法,正周公建太平之基本。他这个一如棋盘相似,枰布定后,棋子方有放处。因论保五法。〔道夫〕

    二十五家为闾。闾,吕也,如身之有脊吕骨。盖闾长之居当中,而二十四家列於两旁,如身之脊吕骨当中,而肋骨分布两旁也。〔僩〕

    问六德"智、圣"。曰:"智,是知得事理;圣,便高似智,盖无所不通明底意思。"〔伯羽〕

    "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酂,五酂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制田里之法也。"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此乡遂出兵之法也。故曰:"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既一家出一人,则兵数宜甚多;然只是拥卫王室,如今禁卫相似,不令征行也。都鄙之法,则"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然后出长毂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以五百一十二家,而共只出七十五人,则可谓甚少。然有征行,则发此都鄙之兵,悉调者不用,而用者不悉调。此二法所以不同,而贡、助之法亦异。大率乡遂以十为数,是长连排去;井田以九为数,是一个方底物事;自是不同。而永嘉必欲合之,如何合得!〔闳祖〕以下小司徒。

    周制乡遂用贡法,故十夫治沟,长底是十,方底是百,长底是千,方底是万。都鄙用助法,故八家同沟共井。乡遂则以五为数,家出一人为兵,以守卫王畿,役次必简。如周礼,惟挽匶则用之,此役之最轻者。都鄙则以四为数,六七家始出一人,故甸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马四匹,牛三头。乡遂所以必为沟洫而不为井者,以欲起兵数故也。五比、五邻、五伍之后,变五为四闾、四里、四两者,用四,则成百之数;复用五,则自此奇零不整齐矣。如曰周制皆井者,此欺人之说,不可行也。因言永嘉之说,受田则用沟洫,起赋敛则依井。〔方子〕下条闻同。

    问:"周制都鄙用助法,八家同井;乡遂用贡法,十夫有沟。乡遂所以不为井者何故?"曰:"都鄙以四起数,五六家始出一人,故甸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乡遂以五起数,家出一人为兵,以守卫王畿,役次必简。故周礼惟挽匶则用之,此役之最轻者。近郊之民,王之内地也。共辇之事,职无虚月。追胥之比,无时无之。其受廛为民者,固与畿外之民异也。七尺之征,六十之舍,王非姑息於迩民也。远郊之民,王之外地也。其沟洫之治,各有司存。野役之起,不及其羡。其受廛为氓者,固与内地之民异也。六尺之征,六十五之舍,王非荼毒於遐民也。园廛二十而一,若轻於近郊也。而草木之毓,夫家之聚,不可以扰,扰则不能以宁居,是故二十而税一。漆林二十而五,若重於远郊也,而器用之末作,商贾之资利,不可以轻,轻则必至於忘本,是故二十而五。系近郊、远郊劳逸所系。

    天子六乡,故有六军;诸侯三乡,故有三军。所谓"五家为比",比即伍也;"五比为闾",闾即两也;"四闾为族",族即卒也,则是夫人为兵矣。至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甸出兵车一乘。且以九夫言之,中为公田,只是八夫甸,则五百一十二夫,何其少於乡遂也?便是难晓。以某观之,乡遂之民以卫王畿,凡有征讨,止用丘甸之民。又,学校之制所以取士者,但见於乡遂,乡遂之外不闻教养之制,亦可疑也。〔人杰〕

    问:"都鄙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不审乡遂车赋则如何?"曰:"乡遂亦有车,但不可见其制。六乡一家出一人,排门是兵。都鄙七家而出一兵,在内者役重而赋轻,在外者役轻而赋重。六军只是六乡之众,六遂不与。六遂亦有军,但不可见其数。侯国三军,亦只是三郊之众,三遂不与。大国三郊,次国二郊,小柄一郊。蔡季通说,车一乘不止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是轻车用马驰者,更有二十五人将重车在后,用牛载糗粮戈甲衣装,见七书。如鲁颂'公徒三万',亦具其说矣。"〔淳〕

    问:"郑氏'旁加一里'之说是否?"曰:"如此方得数相合,亦不见所凭据处,今且大概依他如此看。"〔淳〕以下小司徒注。

    直卿问:"古以百步为亩,今如何?"曰:"今以二百四十步为亩。百亩当今四十一亩。"〔贺孙〕

    问:"司马法车乘士徒之数,与周礼不同,如何?"曰:"古制不明,皆不可考,此只见於郑氏注。七书中司马法又不是,此林勋本政书错说,以为文王治岐之政。"曰:"或以周礼乃常数,司马法乃调发时数,是否?"曰:"不通处,如何硬要通?不须恁思量,枉费心力。"〔淳〕

    先生与曹兄论井田,曰:"当时须别有个道理。天下安得有个王畿千里之地,将郑康成图来安顿於上!今看古人地制,如丰镐皆在山谷之间,洛邑伊阙之地,亦多是小溪涧,不知如何措置。"〔卓〕

    丰镐去洛邑三百里,长安所管六百里。王畿千里,亦有横长处,非若今世之为图画方也。恐井田之制亦是类此,不可执画方之图以定之。〔人杰〕

    古者百亩之地,收皆亩一锺,为米四石六斗。以今量较之,为米一石五斗尔。"〔僩〕

    周家每年一推排,十六岁受田,六十者归田。其后想亦不能无弊,故蔡泽言商君决裂井田,废坏阡陌,以静百姓之业,而一其志。唐制,每岁十月一日,应受田者皆集於县令廷中,而升降之。若县令非才,则是日乃胥吏之利耳。〔方子〕

    古人学校教养,德行道艺,选举爵禄,宿卫征伐,师旅田猎,皆只是一项事。皆一理也。〔僩〕乡大夫。

    问:"周礼'德行道艺'。德、行、艺三者,犹有可指名者。'道'字当如何解?"曰:"旧尝思之,未甚晓。看来'道'字,只是晓得那道理而已。大而天地事物之理,以至古今治乱兴亡事变,圣贤之典策,一事一物之理,皆晓得所以然,谓之道。且如'礼、乐、射、御、书、数',礼乐之文,却是祝史所掌;至於礼乐之理,则须是知道者方知得。如所谓'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之谓。又,德是有德,行是有行,艺是有艺,道则知得那德、行、艺之理所以然也。注云:'德行是贤者,道艺是能者。'盖晓得许多事物之理,所以属能。"〔僩〕

    "内史掌策命诸侯及群臣者,卿大夫既献贤能之书,王拜受,登於天府;其副本则内史掌之,以内史掌策命诸侯及群臣故也。古之王者封建诸侯,王坐,使内史读策命之。非特命诸侯,亦欲在廷询其可否。且如后世除拜百官,亦合有策,只是辞免了。"问:"祖宗之制,亦如此否?"曰:"自唐以上皆如此。今除宰相宣麻,是其遗意。立后以上用玉策,其次皆用竹策。汉常用策,缘他近古。其初亦不曾用,自武帝立三王始用起。"〔文蔚〕

    问:"党正:'一命齿於乡里,再命齿於父族,三命不齿。'若据如此,虽说'乡党莫如齿',到得爵尊后,又不复序齿。"曰:"古人贵贵长长,并行而不悖。他虽说不序,亦不相压。自别设一位,如今之挂位然。"焘录云:"犹而今别设桌也。"〔文蔚〕党正。

    古制微细处,今不可晓,但观其大概。如"宅田、士田、贾田"、"官田、牛田、赏田、牧田",郑康成作一说,郑司农又作一说,凭何者为是?〔淳〕(以下载师。)

    问:"商贾是官司令民为之?抑民自为之邪?"曰:"民自为之,亦受田,但少耳,如载师所谓'贾田'者,是也。"〔淳〕

    问:"士人受田如何?"曰:"上士、中士、下士,是有命之士,已有禄。如管子'士乡十五',是未命之士。若民皆为士,则无农矣,故乡止十五。亦受田,但不多,所谓'士田'者,是也。"〔义刚〕

    "近郊十一,远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此即是田税。然远近轻重不等者,盖近处如六乡,排门皆兵,其役多,故税轻;远处如都鄙,井法七家而赋一兵,其役少,故税重。所谓"十二"者,是并杂税皆无过此数也。都鄙税亦只纳在采邑。〔淳〕

    安卿问:"'二十而一,十一,十二,二十而三,二十而五',如何?"曰:"近处役重,远处役轻。且如六乡,自是家家为兵。至如稍、县、都,却是七家只出一兵。"直卿曰:"乡遂用贡法,都鄙用助法,则是都鄙却成九一。但郑注'二十而一'等及九赋之类,皆云是计口出泉,如此又近於太重。"曰:"便是难晓,这个今且理会得大概。若要尽依他行时,也难。似而今时节去封建井田,尚煞争。淳录云:"因论封建井田,曰:'大概是如此,今只看个大意。若要行时,须别立法制,使简易明白。取於民者足以供上之用,上不至於乏,而下不至於苦,则可矣。今世取封建井田,大段远。'"恰如某病后要思量白日上昇,如何得!今且医得无事时,已是好了。如浙间除了和买丁钱,重处减些,使一家但纳百十钱,只依而今税赋放教宽,无大故害民处。淳录云:"如漳之盐钱罢了。"如此时,便是小太平了。前辈云,本朝税轻於什一,也只是向时可恁地说,今何啻数倍!缘上面自要许多用,而今县中若省解些月樁,看州府不来打骂么?某在漳州解发银子,折了星两;运司来取,被某不能管得,判一个'可付一笑'字,听他们自去理会。似恁时节,却要行井田,如何行得!伊川常言,要必复井田封建,及晚年又却言不必封建井田,便也是看破了。淳录云:"见畅潜道录。想是他经历世故之多,见得事势不可行。"且如封建,自柳子厚之属,论得来也是太过,但也是行不得。淳录云:"柳子厚说得世变也是。但他只见得后来不好处,不见得古人封建底好意。"如汉当初要封建,后来便恁地狼狈。若如主父偃之说,'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如此,便不必封建也得。淳录云:"若论主父偃后底封建,则皆是王族贵骄之子,不足以君国子民,天子使吏治其国而已。"今且做把一百里地封一个亲戚或功臣,教他去做,其初一个未必便不好,但子孙决不能皆贤。若有一个在那里无稽时,不成教百姓论罢了一个国君!若只坐视他害民,又不得,却如何区处?淳录云:"封建以大体言之,却是圣人公共为民底意思,是为正理。以利害计之:第一世所封之功臣,犹做得好在。第二世继而立者,个个定是不晓事,则害民之事靡所不为。百姓被苦来诉国君,因而罢了,也不是;不与他理会,亦不是。未论别处如何,只这一处利少而害多,便自行不得。"更是人也自不肯去。今且教一个钱塘县尉,封他作静江国王,郁林国王,淳录作"桂国之君"。他定是不肯去,淳录作:"他定以荒僻不乐於行。"宁肯作钱塘县尉。唐时理会一番袭封刺史,人都不肯去。淳录作:"一时功臣皆乐於在京,而不肯行。"符秦也曾如此来,人皆是恋京师快活,都不肯去,却要遣人押起。淳录作:"符坚封功臣於数国,不肯去,迫之使去。"这个决是不可行。若是以大概论之,圣人封建却是正理。但以利害言之,则利少而害多。子由古史论得也忒烦,前后都不相照。淳录作:"子由论封建,引证又都不著。"想是子由老后昏眩,说得恁地。某尝作说辨之,得四五段,不曾终了。若东坡时,便不如此。他每每两牢笼说。他若是主这一边说时,那一边害处都藏著不敢说破。如子由便是只管说后,说得更无理会。"因曰:"苏氏之学,喜於纵恣疏荡。东坡尝作某州学记,言井田封建皆非古,但有学校尚有古意。其间言舜远矣,不可及矣,但有子产尚可称。他便是敢恁地说,千古万古后,你如何知得无一个人似舜!"〔义刚〕淳录作数条。

    载师云:"凡宅不毛者有里布,凡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无职事者出夫家之征。"闾师又云:"凡民无职者出夫布。"前重后轻者,前以待士大夫之有土者,后方是待庶民。宅不毛,为其为亭台也;田不耕,为其为池沼也。凡民无职事者,此是大夫家所养浮泛之人也。〔贺孙〕

    "师氏'居虎门,司王朝'。虎门,路寝门也。正义谓路寝庭朝,库门外朝,非常朝;此是常朝,故知在路门外。"文蔚问:"路寝庭朝,库门外朝,如何不是常朝?"曰:"路寝庭在门之里,议政事则在此朝。库门外,是国有大事,询及众庶,则在此处,非每日常朝之所。若每日常朝,王但立於寝门外,与群臣相揖而已。然王却先揖,揖群臣就位,王便入。只是揖亦不同,如'土揖庶姓,时揖异姓,天揖同姓'之类,各有高下。胡明仲尝云,近世朝礼每日拜跪,乃是秦法,周人之制元不如此。"〔文蔚〕师氏。

    古者教法,"礼、乐、射、御、书、数",不可阙一。就中乐之教尤亲切。夔教胄子只用乐,大司徒之职也是用乐。盖是教人朝夕从事於此,拘束得心长在这上面。盖为乐有节奏,学他底,急也不得,慢也不得,久之,都换了他一副当情性。〔植〕以下保氏。

    周礼"六书",制字固有从形者。然为义各不同,却如何必欲说义理得!标山有辩荆公字说三十馀字。荆公字说,其说多矣;止辩三十字,何益哉?又不去顶门上下一转语,而随其后屑屑与之辩。使其说转,则吾之说不行矣。〔僩〕

    "泉府掌以市之征布,敛货之不售者",或买,或赊,或贷。贷者以国服为息,此能几何?而云"凡国之财用取具焉",何也?〔闳祖〕(泉府。)

    问:"遂,何以上地特加莱五十亩?"曰:"古制不明,亦不可晓。乡之田制亦如此,但此见於遂耳。大抵乡吏专主教,遂吏专主耕。"〔淳〕以下遂人。

    问:"乡遂为沟洫,用贡法;都鄙为井田,行助法。何以如此分别?"曰:"古制不明,亦不晓古人是如何。遂人沟洫之法,田不井授,而以夫数制之,'岁时登其夫家之众寡',以令贡赋,便是用贡法。"〔淳〕

    子约疑井田之法,一乡一遂为一万有馀夫,多沟洫川浍,而匠人一同为九万夫,川浍沟洫反少者;此以地有远近,故治有详略也。乡遂近王都,人众稠密,家家胜兵,不如此则不足以尽地利而养民;且又纵横为沟洫川浍,所以寓设险之意,而限车马之冲突也,故治近为甚详。若乡遂之外,则民少而地多,欲尽开治,则民力不足,故其治甚略。晋郤克帅诸国伐齐,齐来盟,晋人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尽东其亩。"齐人曰:"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云云,晋谋遂塞。盖乡遂之亩,如中间是田,两边是沟,向东直去,而前复有横亩向南,沟复南流。一东一南,十字相交在此,所以险阻多,而非车马之利也。晋欲使齐尽东其亩,欲为侵伐之利耳,而齐觉之。若尽东其亩,则无纵横相衔,但一直向东,戎马可以长驱而来矣。次日又曰:"昨夜说匠人九夫之制,无许多沟洫,其实不然。適间检看许多沟洫川浍,与乡遂之地一般,乃是子约看不子细耳。"〔僩〕

    田制须先正沟洫,方定。〔必大〕

    "稍"者,稍稍之义,言逐旋给与之也。不特待使者,凡百官廪禄皆然,犹今官中给俸米。〔僩〕稍人。

    乡遂虽用贡法,然"巡野观稼,以年之上中下出敛法",则亦未尝拘也。〔闳祖〕(司稼。)

    春官

    周礼载用赤璋、白璧等敛,此岂长策?要是周公未思量耳。观季孙斯死用玉,而孔子历阶言其不可,则是孔子方思量到,而周公思量未到也。〔义刚〕典瑞。

    黄问:"周礼祀天神、地祇、人鬼之乐,何以无商音?"曰:"五音无一,则不成乐。非是无商音,只是无商调。先儒谓商调是杀声,鬼神畏商调。"〔淳〕以下大司乐。

    周礼不言祭地,止於大司乐一处言之。旧见陈君举亦云,社稷之祭,乃是祭地。却不曾问大司乐祭地祇之事。〔人杰〕

    因说及梦,曰:"圣人无所不用其敬,虽至小没紧要底物事,也用其敬。到得后世儒者方说得如此阔大,没收杀。如周礼,梦亦有官掌之,此有甚紧要?然圣人亦将做一件事。某平生每梦见故旧亲戚,次日若不接其书信及见之,则必有人说及。看来惟此等是正梦,其他皆非正。"〔僩〕占梦。

    夏官

    路门外有鼓,谓之路鼓,王崩则击此鼓,用以宣传四方。肺石,其形若肺,击之有声;冤民许击此石,如今登闻鼓。唐人亦有肺石。〔文蔚〕太仆。

    秋官

    人谓周公不言刑。秋官有许多刑,如何是不言刑!〔淳〕

    问:"周礼五服之贡,限以定名,不问其地之有无,与禹贡不合,何故?"曰:"一代自有一代之制。他大概是近处贡重底物事,远处贡轻底物事,恰如禹贡所谓'纳铚、纳秸'之类。"〔义刚〕大行人。

    冬官

    车所以揉木,又以围计者,盖是用生成圆木揉而为之,故坚耐,堪驰骋。〔闳祖〕(轮人。)

    问:"侯国亦仿乡遂都鄙之制否?"曰:"郑氏说,侯国用都鄙法。然观'鲁人三郊三遂',及孟子'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则亦是如此。"义刚录作:"当亦是乡遂"。〔淳〕匠人注。

    《朱子语类》 宋·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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