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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靖难之役与国都北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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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指齐泰、黄子澄为奸臣,援引祖训,入清君侧,称其师曰靖难。

    兵起时惠帝正在和方孝孺、陈迪一些文士讨论周官法度,更定官制,讲求礼文。当国的齐泰、黄子澄也都是书生,不知兵事,以旧将耿炳文为大将往讨。八月耿炳文兵败于滹沱河,即刻召还,代以素不知兵的勋戚李景隆。时燕王已北袭大宁,尽得朵颜三卫彍骑而南。景隆乘虚攻北平,不能克,燕王回兵大破之。二年四月燕王又败景隆兵于白沟河、德州,进围济南,三月不克,为守将盛庸所掩击,大败解围去。九月盛庸代李景隆为大将军。十二月大败燕兵于东昌,燕大将张玉战死,精锐丧失几尽。三年燕兵数南下,胜负相当。所攻下的城邑,兵回又为朝廷拒守,所据有的地方不过北平、保定、永平三府。恰好因惠帝待宫中宦官极严厉,宦官被黜责的逃奔燕军,告以京师虚实。十二月复出师南下,朝廷遣大将徐辉祖(达子,燕王妃兄)出援山东,与都督平安大败燕兵于齐眉山。燕军谋遁还。惠帝又轻信谣言,以为燕兵已退,一面也不信任徐辉祖,召之还朝。前方势孤,相继败绩。燕兵遂渡淮趋扬州,江防都督陈瑄以舟师迎降,径渡江进围南京,谷王橞及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宫中火起,惠帝不知所终。燕王入京师即帝位,是为成祖(1403——1424)。(《明史》卷四《恭闵帝纪》,卷五《成祖纪》一,卷一四四《盛庸传》,卷一二六《李文忠传》,卷一二五《徐达传》;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一六)

    成祖入南京后作的第一件事是对主削藩议者的报复,下令大索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等五十余人,榜其姓名曰奸臣,大行屠杀,施族诛之法,族人无少长皆斩,妻女发教坊司,姻党悉戍边。方孝孺之死,宗族亲友前后坐诛者至八百七十三人(《明史纪事本末》卷一八)。万历十三年(1585)释坐孝孺谪戍者后裔凡千三百余人(《明史》卷一四一《方孝孺传》)。即位后的第一件事是尽复建文中所更改的一切成法和官制,表明他起兵的目的是在拥护祖训和问惠帝擅改祖宗成法之罪(《明史》卷五《成祖本纪》一;钞本《燕王令旨》)。由此《祖训》成为明朝一代治国的经典,太祖时所定的法令到后来虽然时移事变,也不许有所更改。太祖时所曾施行的制度,也成为一代的金规玉律,无论无理到什么地步,也因为是祖制而不敢轻议。内中如锦衣卫和廷杖制,最为有明一代的弊政。为成祖所创的有宦官出使专征监军分镇的制度,和皇帝的侦察机关东、西厂。

    五 锦衣卫和东西厂

    锦衣卫和东、西厂,明人合称为厂卫。锦衣卫是外廷的侦察机关,东、西厂则由宦官提督,最为皇帝所亲信,即锦衣卫也在其侦察之下。

    锦衣卫初设于明太祖时,是皇帝的私人卫队。其下有镇抚司,专治刑狱,可以直接取诏行事,不必经过外廷法司的手续(王世贞《锦衣志》)。锦衣卫的主要职务是“察不轨妖言人命强盗重事”,专替皇帝侦察不忠于帝室的和叛逆者,其权力在外廷法司之上。洪武二十年(1387)曾一度取消锦衣卫的典诏狱权。到了成祖由庶子篡逆得位,自知人心不附,兼之内外大臣都是惠帝的旧臣,深恐惠帝未死,诸臣或有复国的企图,于是重复锦衣卫的职权,使之活动,以为钳制臣民之计。另一方面又建立了一个最高侦察机关叫东厂。因为在起兵时得了惠帝左右宦官的力量,深信宦官的忠心,付以“缉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的职权。以后虽时革时复,名义也有时更换(如西厂、外厂、内行厂之类),但其职权及地位则愈来愈高,有任意逮捕官吏、平民和任意刑讯处死的权力。

    靖难兵起时宦官狗儿、郑和等以军功得幸,即位后遂加委任。有派作使臣的如永乐元年(1402)遣内官监李兴出使暹罗(《明史》卷三四〇《宦官传序》),马彬出使爪哇诸国。三年遣太监郑和出使西洋(《明史》卷二《成祖本纪》二)。有派作大将的,如永乐三年之使中官山寿帅兵出云州觇敌(同上)。又因各地镇守大将多为惠帝旧臣,特派宦官出镇和监军,使之伺察,永乐元年命内臣出镇及监京营军(同上)。出镇的例如马靖镇甘肃,马骐镇交阯,监军的如王安之监都督谭青军(《明史》卷三〇四《宦官传序》)。由是司法权和兵权都慢慢地落在宦官手中。宣德以后,人主多不亲政事,内阁的政权也渐渐地转到内廷司礼监手中去了。在外则各地镇守太监成为地方最高长官,积重难返,形成一种畸形的阉人政治。英宗时的王振、曹吉祥,宪宗时的汪直、梁芳,武宗时的刘瑾,神宗时的陈增、高淮,熹宗时的魏忠贤,思宗时的曹化淳、高起潜,莫不窃弄政柄,祸国殃民,举凡军事、外交、内政、财政、司法一切国家大政,都由宦官主持,甚至阁臣之用黜都以宦官的好恶为定。他们只图私人生活的享乐,极力搜括掊敛,榨取民众的血汗,诱导皇帝穷奢极欲,大兴土木祷祠,对外则好大喜功,生衅外族,驯至民穷财尽,叛乱四起。外廷的士大夫与之相抗的都被诛杀、放逐,由此朝廷分为两党,一派附和宦官,希图富贵,甘为鹰犬;一派则极力攻击,欲将政权夺回内阁,建设清明的政府。阉人和士人两派势力互为消长,此仆彼兴,一直闹到亡国。

    廷杖也是祖制的一种,太祖时曾杖死工部尚书薛祥(《明史》卷一三八《薛祥传》),鞭死永嘉侯朱亮祖父子(《明史》卷九五《刑法志》三)。以后一直沿用,正德十四年(1519)以谏止南巡廷杖舒芬等百四十六人,死者十一人。嘉靖三年(1524)群臣争大礼,廷杖丰熙等百三十四人,死者十六人。内外大臣一拂宦官或皇帝之意,即时廷杖,由锦衣卫执行,打而不死者或遣戍边地,或降官,或仍旧衣冠办事。宣宗时又创立枷之刑,国子祭酒李时勉至荷枷国子监前(《明史》卷一六三《李时勉传》)。直到熹宗时魏忠贤杖死万燝,大学士叶向高以为言,忠贤乃罢廷杖,把所要杀的人都下镇抚司狱,用酷刑害死,算是代替了这一祖制。

    锦衣卫、东、西厂和廷杖制原都是为镇压反对势力,故意造成恐怖空气,使臣民慑于淫威不敢反侧的临时设施。一经施用,大小臣民都揣揣苟延,不知命在何日。太祖时朝官得生还田里,便为大幸(《明史》卷一三八《杨靖传》附《严德珉传》,卷二八五《孙蕡传》)。皇帝的威权由之达于顶点。这三位一体的恐怖制度使专制政体的虐焰高得无可再高,列朝的君主也有明知这制度的残酷不合理,但是第一为着维系个人的威权,第二因为这是祖制,所以因仍不废。英宗以来的君主多高拱深宫,宦官用事,利用这制度来树威擅权,排斥异己,虽然经过若干次士大夫的抗议,终归无效。一直到亡国才自然消灭,竟和明运相终始。

    六 迁都北京

    成祖以边藩篡逆得位,深恐其他藩王也学他的办法再来一次靖难,即位之后,也采用惠帝的削藩政策,以次收诸藩兵权,非惟不使干预政事,且设立种种苛禁以约束之。建文四年(1402)徙谷王于长沙,永乐元年徙宁王于南昌,以大宁地界从靖难有功之朵颜、福余、泰宁三卫,以偿前劳[8]。削代王、岷王护卫。四年削齐王护卫,废为庶人。十年削辽王护卫(辽王已于建文元年徙荆州)。十五年谷王以谋反废。十八年周王献三护卫。尽削诸王之权,于护卫损之又损,必使其力不足与一镇抗(万言《管邨文钞内编》二《诸王世表序》)。到宣宗时汉王高煦,武宗时安化王寘、宁王宸濠果然援例造反,遂更设为厉禁,诸王行动不得自由,即出城省墓亦须奏请。二王不得相见(《明史》卷一二〇《诸王传赞》;卷一一九《襄王传》)。受封后即不得入朝(《明史》卷一一九《崇王传》)。甚至在国家危急时,出兵勤王亦所不许(《明史》卷一一八《韩王传》《唐王传》)。只能衣租食税,凭着王的位号在地方上作威福,肆害官民(赵翼《廿二史札记》卷三二,《明分封宗藩之制》)。王以下的宗人生则请名,长则请婚于朝,禄之终身,丧葬予费(《明史》卷一一六《诸王传序》)。仰食于官,不使之出仕,又不许其别营生计,“不农不仕,吸民膏髓”(《明史》卷二一四《靳学颜传》)。生齿日藩,国力不给,世宗时御史林润言:

    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万石,而诸府禄米凡八百五十三万石。以山西言,存留百五十二万石,而宗禄三百十二万。以河南言,存留八十四万三千石,而宗禄百九十二万(《明史》卷八二《食货志》六)。

    不得已大加减削,宗藩日困(《明史》卷一〇〇《诸王世表序》)。枣阳王祐楒“请除宗人禄,使以四民业自为生,贤者用射策应科第”,不许(《明史》卷一一九《襄王传》附《枣阳王传》)。万历二十二年(1594)郑靖王世子载堉请许宗室皆得儒服就试,毋论中外职,中式者视才品器使(《明史》卷一一九《郑王传》),从此宗室方得出仕。国家竭天下之力来养活十几万游荡无业的贵族游民,不但国力为之疲敝不支,实际上宗室又因不能就业而陷于贫困,势不能不作奸犯法,扰害平民,这也是当时创立“祖制”的人所意想不到的。

    成祖削藩的结果,宁、谷二王内徙,尽释诸王兵权,北边空虚。按照当时的情势,“四裔北边为急,倏来倏去,边备须严。若畿甸去远而委守将,则非居重取轻之道(章潢《图书编》卷三三《论北龙帝都垣局》)”。于是有迁都北京之计,以北京为行在,屯驻重兵,抵御蒙古人的入侵:

    太宗靖难之勋既集,切切焉为北顾之虑,建行都于燕,因而整戈秣马,四征弗庭,亦势所不得已也。銮舆巡幸,劳费实繁。易世而后,不复南幸,此建都所以在燕也(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一〇,《直隶方舆纪要序》)。

    合军事与政治中心为一,以国都当敌。朱健曾为成祖迁都下一历史的地理的解释。他说:

    自古建立都邑,率在北土,不止我朝,而我朝近敌为甚。且如汉袭秦旧都关中,匈奴入寇,烽火辄至甘泉。唐袭隋旧都亦都关中,吐蕃入寇,辄到渭桥。宋袭周旧都汴,西无灵夏,北无燕、云,其去契丹界直浃旬耳。景德之后亦辄至澶渊。三治朝幅员善广矣,而定都若此者何?制敌便也。我朝定鼎燕京,东北去辽阳尚可数日,去渔阳百里耳。西北去云中尚可数日,去上谷亦仅倍渔阳耳。近敌便则常时封殖者尤勤,常时封殖则一日规画措置者尤亟。是故去敌之近,制敌之便,莫有如今日者也。(《古今治平略·古今都会》)

    建都北京的最大缺点是北边粮食不能自给,必须仰给东南。海运有风波之险,由内河漕运则或有时水涸,或被“寇盗”所阻,稍有意外,便成问题:

    今国家燕都可谓百二山河,天府之国,但其间有少不便者,漕粟仰给东南耳。运河自江而淮,自淮而黄,自黄而汶,自汶而卫,盈盈衣带,不绝如线,河流一涸,则西北之腹尽枵矣。元时亦输粟以供上都,其后兼之海运。然当群雄奸命之时,烽烟四起,运道梗绝,惟有束手就困耳。此京师之第一当虑者也。

    要解决这两个困难,则第一必须大治河道,第二必须仍驻重兵于南京,镇压东南。成祖初年,转漕东南,水陆兼挽,仍元人之旧,参用海运,而海运多险,陆运亦艰。九年命宋礼开会通河,十三年陈瑄凿清江浦,通北京漕运,直达通州,而海陆运俱废(《明史》卷五《成祖本纪》二;卷八五《河渠志》三;卷七九《食货志》三)。运粮官军十二万人,有漕运总兵及总督统之(《明史》卷七六《职官志》五;卷七九《食货志》三)。十九年(1421)迁都北京后,以南京为留都,仍设五府六部官,并设守备掌一切留守防护之事,节制南京诸卫所(《明史》卷七六《职官志》五)。

    永乐元年以北平为北京。四年诏以明年五月建北京宫殿。十八年北京郊庙宫殿成,诏以北京为京师,不称行在(《明史》卷七《成祖本纪》三)。在实际上,自七年以后,成祖多驻北京,以皇太子在南京监国。自邱福征本雅失里败死后,五入漠北亲征。自十五年北巡以后,即不再南返。南京在事实上,从七年北巡后即已失去政治上的地位,十九年始正式改为陪都。

    迁都之举,当时有一部分人不了解成祖的用心,力持反对论调:

    初以殿灾诏求直言,群臣多言都北京非便。帝怒,杀主事萧仪,曰:“方迁都时,与大臣密议,久而后定,非轻举也。”(《明史》卷一四九《夏元吉传》)

    仁宗即位(1425)后,胡濙从经济的立场“力言建都北京非便,请还南都,省南北转运供亿之烦”(《明史》卷一六九《胡濙传》)。于是又定计还都南京,洪熙元年三月诏北京诸司悉称行在。五月仁宗崩,迁都之计遂又搁置不行(《明史》卷八《仁宗本纪》)。一直到英宗正统六年(1441)北京三殿两宫都已告成,才决定定都北京,诏文武诸司不称行在,仍以南京为陪都(《明史》卷一〇《英宗前纪》)。

    成祖北迁以后,三面临敌,边防大重。东起鸭绿,西抵嘉峪,绵亘万里,分地守御。初设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继设宁夏、甘肃、蓟州三镇,又加上太原、固原,是为九边(《明史》卷九一《兵志》三)。每边各设重兵,统以大将,副以褊裨,监以宪臣,镇以开府,联以总督,无事则画地防守,有事则犄角为援(黄道周《博物典汇》卷一九《九边》)。失策的是即位后即徙封宁王于江西,把大宁一带地,送给从征有功的朵颜三卫,自古北口至山海关隶朵颜卫,自广宁前屯卫西至广宁镇白云山隶泰宁卫,自白云山以北至开原隶福余卫。而幽燕东北之险,中国与夷狄共之,胡马疾驰半日可抵关下。辽东广宁、锦义等城自此与宣府、怀来隔断,悬绝声不相联(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一六《鞑靼》)。又以东胜孤远难守,调左卫于永平,右卫于遵化而墟其地(《明史》卷九一《兵志》三;卷四二《地理志》二《山西》)。兴和为阿鲁台所攻,徙治宣府卫城而所地遂虚(《明史》卷四〇《地理志》一《京师》)。开平为元故都,地处极边,西接兴和而达东胜,东西千里,最为要塞。自大宁弃后,宣、辽隔绝,开平失援,胡虏出没,饷道艰难,宣德五年(1432)从薛禄议,弃开平,徙卫于独石(《明史》卷四〇《地理志》一;《殊域周咨录》卷一七《鞑靼》;方孔炤《全边略记》卷三《宣府略》)。后来“三岔河弃而辽东悚,河套弃而陕右警,西河弃而甘州危(《博物典汇》卷一九)”,国防遂不可问。初期国力尚强,对付外敌的方法是以攻为守,太祖、成祖、宣宗三朝并大举北征,以兵力逼蒙古人远遁,使之不敢近塞。英宗以后国力渐衰,于是只以守险为上策,坐待敌来,诸要塞尽弃而边警由之日亟。正统十四年(1449)瓦剌也先入寇围北京。嘉靖二十九年(1550)鞑靼俺答入寇薄都城。这两次的外寇都因都城兵力厚不能得志,焚掠近畿而去。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北上,宣府和居庸的守臣都开门迎降,遂长驱进围北京,太监曹化淳又开门迎入,明遂亡。由此看来,假如成祖当时不迁都北京,自以身当敌冲,也许在前两次蒙古人入犯时,黄河以北已不可守,宋人南渡之祸,又要重演一次了。

    (原载《清华学报》第十卷,第四期,一九三五年十月)

    [1]编者注:此处疑似有误。据《明宣宗实录》载,宣宗生于“己卯岁”(公元一三九九年,洪武三十一年,一说建文元年),即位于洪熙元年(公元一四二五年),即位时已二十六岁。宣宗长子明英宗即位时仅七岁,由张太皇太后辅政。且《明史》载,宣宗宣德五年,郑和奉命进行第七次下西洋。

    [2]《国朝列卿记》卷一《胡惟庸传》引《实录》作封续,北平图书馆藏《实录》作封绩。

    [3]《北平图书馆藏钞本》,《豫章丛书》本《姜氏秘史》卷二亦载有此文件,惟经删节,与钞本面目大异。

    [4]今《岭南遗书》本黄佐《革除遗事节本》(六卷)无此说,黄氏书原十六卷,然《明史·艺文志》已作六卷,则原本明清之际已不传。世贞所见当是未经删节之十六卷本。

    [5]此说明人著作中流传甚广。朱睦为周藩宗室,他也在《革除逸史》中记:“(齐)泰欲伐燕,(黄)子澄曰:‘不可,燕兵最精,卒难图,不如先取周,周乃燕母弟,去其手足而后燕可图也。’”

    [6]旧名建业、建康、金陵,元为集庆,明太祖克集由后以为应天府,洪武二年以为南京。十一年改为京师,成祖北迁后以为南京,以北京为京师。文中为行文便利计,除引原文处仍其原称外,一律称南京。

    [7]高皇后无子。懿文太子标、秦王樉、晋王棡,李淑妃出。燕王棣、周王橚,妃出。均为高皇后养子,故燕王起兵时冒称高后嫡子,以图耸动天下耳目,且以为三兄俱死,已伦序当立。详见本书《明成祖生母考》一文。

    [8]《明史》卷三二八《朵颜三卫传》。《成祖本纪》二:永乐元年三月“始以大宁地畀兀良哈”,《兵志》三同。按兀良哈为地名,在潢水(即西拉木伦Sira Muren)北。西起兴安岭,东至哈尔滨、长春等平野。南有全宁卫,更南有大宁卫。《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一九六:“二十二年五月辛卯,置泰宁、朵颜、福余三卫指挥使司于兀良哈之地以居降胡。”明人习称泰宁、朵颜、福余为兀良哈三卫,更节为兀良哈。兀良哈及三卫之名称由来,详见日本箭内亘《兀良哈三卫名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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