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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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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不從。又無學。不能與朕往復。故朕所懷常不盡。惟與卿言。使朕中懷已盡而屈服不能不從。然李泌所論。與回紇可汗合骨咄祿和親。終不許。因乞骸骨。上乃曰。朕非拒諫。但欲與卿較理耳。(事在貞主元三年。)黈曰。□哉。德宗之為君也。自謂好推誠而喜折難。□□以察察為明。自謂能納諫。而喜人之從己。以諾諾為小心。既不誠矣。既愎諫矣。復自謂與人較量理體。夫理所以定國是也。體所以正朝端也。欲定國是而正朝端。乃以非理而奪人之理。以非體而屈人之體。何如是悖乎。自古人君拒諫飾非者。代皆有之。未有如德宗之甚者也。

    張文潛書鄒陽傳云。鄒陽傳稱梁孝王用羊勝、公孫詭之說殺袁盎。事覺。孝王懼誅。使陽入關內求解。陽見齊人王先生。用其計。說王長君。長君入言之。及韓安國亦見長公主。事果得不治。此則陽與安國同救孝王殺袁盎事也。而韓安國傳所稱見長公主事。自以孝王僭天子游戲。天子聞之。心不喜。太后乃怒梁使者。弗見。按責梁王。安國為梁使。見大長公主而泣。長公主具以語太后。事乃解。其後安國坐法。久之。復用為梁內史。乃有勝、詭說王。殺袁盎等事。安國諫王。王乃殺勝、詭。漢使還報。梁事解。無安國見長公主事。此則安國見長公主。自以梁王游戲事在前。非勝、詭事也明矣。鄒陽傳中所載。誤記安國所解前事為今事耳。李子曰。凡人行事。有主之者。有簉從者。有遂事者。據二傳所載。盖安國兩見長公主。但所以見之者不同也。其救游戲事。必主安國。在他人無所與。故獨見于本傳。其求解殺盎事。必主鄒陽。而安國特遂事焉。故安國之見長公主。不具于本傳。而略附于鄒陽傳中也。宛邱以此為班固之誤。治以為不然。二事較然明白。班固良史。不應遺忘至此。

    陳後山送趙承議德麟云。林湖更覺追隨盡。巾帽猶堪笑語頻。此更字意。恰如近世李屏山所謂。更道劉王量如海。怎生容得辟陽侯。

    儒翟先生碑。其篆文作豕。歐陽公疑之。以為豕字無所出。治謂豕乃學字之誤。故又轉而為翟也。為儒不得為翟。為翟不得為儒。豈以先生兼是二者。而當世從學者推美而稱之歟。無是理也。故予以學字為斷。

    陶穀詩。尖簷帽子卑凡厮。短靿鞲兒末厥兵。歐公云。末厥亦當時語。予景祐閒已聞此語。時去陶公未遠。人皆莫曉其意。王原叔博學多聞。見稱于世。最為多識前言者。亦云。不知為何說也。第記之。必有知者耳。治曰。末厥盖俗語也。歐公雖以此為當時語。亦自不知為何義。大抵末厥者。猶今俚語俗言木厥云耳。木厥者。木強刁厥之謂。

    歐公所撰王德用神道碑。康、邦、煩、人、卫、議皆同押。又晏元獻碑。氏、裔、洛、學、詔、後皆同押。歐公去今纔百餘年。其文律寬简。猶有古人風氣。今世作文。稍涉此等。便有譏議。乃知律度益嚴而其骨格益以弱也。

    卦有六爻。初、二、三、四、五、上也。卦有六德。剛、柔、仁、義、陽、陰也。自下而上。以之相配。則初爻剛、二爻柔、三爻仁、四爻義、五爻陽、六爻陰也。只以乾一卦推之。便盡此理。

    乾卦具四德。四德。元亨利貞。雖云四德。然元亨者又合而為一事也。利貞者又合而為一事也。故為文言。前段則云。元者。善之長。亨者。嘉之會。利者。義之和。貞者。事之幹也。而後段則云。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貞者。性情也。又坤之繇云。坤元亨。利牝馬之貞。是亦以此四德析之為兩事也。

    論語。朝聞道。夕死可矣。注曰。將至死不聞世之有道。疏云。此章疾世無道也。設若早朝聞世有道。暮夕而死。可無憾矣。黈曰。聞道。謂身自聞道耳。舊說以聞道為聞世有道。舛矣。然舊說云然者。意謂孔子天縱將聖。秉生知之質。豈不聞道乎。出此言者。盖因衰世敗俗發之。殊不知孔子之言。其為人者多。其為己者少。此實教人者之言也。而說者以為疾世。非也。

    子美送韋書記赴安西云。白頭無籍在。朱紱有哀憐。舊注云。無籍。謂無籍在朝列也。籍如通籍之籍。此說殊繆。盖籍在。顧賴之意。子美自言身已衰老。無所顧籍矣。而韋書記有哀矜于我也。籍在之籍。音去聲。若言無籍在為無籍在朝列。則何得以有哀憐為對耶。

    子美夔府書懷云。南內開元曲。常時弟子傳。法歌聲宛轉。滿座涕潺湲。按明皇雜錄云。天寶中。上命宮中女子數百人為梨園弟子。皆居宜春北院。然則弟子所傳者。乃天寶曲。非開元曲也。而子美謂為開元曲者。意以為其曲雖盛于天寶。而原其所自來。則開元時已有之矣。故雖天寶之曲。命為開元。亦自無傷也。

    陸賈傳。名聲籍甚。注云。狼籍甚盛。非是。籍甚。謂若編籍然甚隆盛也。狼籍。則猥亂之意。故孟子謂狼籍人也。于其名聲言之。非所以為美矣。

    內經言。腎者作強之官。技巧出焉。技雖不至于道。亦游于藝者之所貴。巧雖未至于神。亦妙萬物而為言。不作強則何以得之。故知作強者乃精力之謂。

    唐藝文志次第絕無法式。甲部經錄禮類中。載周禮、儀禮。自可以類推。而于樂類中。乃載崔令欽教坊記、南卓羯鼓錄。夫教坊、羯鼓。何得與雅樂同科。乙部史錄雜傳記類中。載圈稱陳留風俗傳三卷。而于地理類中亦載之。崔豹古今注。于儀注類中言一卷。于雜家類中言二卷。世說則小說之屬也。劉義慶世說八卷。劉孝標續世說十卷。既載之小說類中矣。而王方慶續世說十卷。復載諸雜家類中。是不可曉也。丙部子錄道家類中。既載神仙三十五家。又載釋氏二十五家。無乃太汎濫歟。此等自合各立一類收之。又道家類中。既純載老子及列、莊、文、庚四輔等書。以符咒、修攝、靈驗、變化等為神仙。然于神仙類中。復載玄景先生老子道德要義五卷。賈參寥莊子通真論三卷。此又雜之甚者也。又道家類中載張志和玄真子十二卷。而于神仙類中載之則云二卷而已。張志和一人之身也。一人之口也。豈十二卷者惟說清淨無為。而此二卷者多說金丹大藥。飛昇隱化事。皆不可得而攷之也。

    豐卦。彖曰。豐。大也。注云。大音闡大之大。大止一音耳。至于是發音為闡大之大。豈大小之大別有反切乎。疏云。凡物之大有二種。一者自然之大。二者由人之闡弘使大。原孔疏意。祇是附王注云為之說耳。夫訓詁與音韻不同。王立此說。孔申此說。固無不可者。余但不知王所謂音者。何音也。

    琴賦。閒遼故音痺。弦張故徽鳴。所謂痺者。猶今之先攵聲也。東坡志林。黈曰。嵇康賦琴。自說琴德。必不得說琴病。若謂音痺為先攵撒。則正是說琴病耳。嵇旨必不其然。竊意閒遼為徽外。音痺為聲緩。其或近之。

    旅卦。六二。旅即次。懷其資。得童僕貞。王輔嗣以懷為來。以童僕貞為得童僕之所貞。疏因言懷來資貨。又得童僕之正。不同初六賤役。皆未為得。伊川以懷為蓄。以得童僕貞。為童僕亦盡其忠信。誠得之矣。于羈旅之中。懷蓄資貨。苟不有忠信之僕。則害或及之。惟得童僕之貞。故終無咎。

    又九四。得其資斧。輔嗣謂客于所處。不得其次。而得資斧之地。故其心不快。是也。伊川以為得貨財之資。器用之利。其義似短。既得貨財之資。器用之利。則我心奚為而不快乎。又以資斧為二字。大是牽強。資斧不相為對。

    又六五。射雉一矢。亡。終以譽命。羈旅于外。艱苦備嘗。其志意無所稱遂。是將射雉而忘其矢也。然六五有文明之德。每事居中。則其為矢也多矣。射雉而但亡一矢。餘矢尚多。故矢雖少詘。志不能伸。而終以譽而獲其爵命焉。晉重耳在外者十九年。而卒以得國。盖類此爻。始小亡而終大獲也。

    又上逮也。疏謂羈旅不可處盛位。然處文明之內。能照禍福之幾。不乘下以侵權。而承上以自保。故終得美譽而見爵命。此說解釋王注甚明。而伊川以為逮、與也。上逮則上下與之。且經止言上逮。初無及下之文。不知伊川何以發上下之義也。必不可從。

    又上九。象曰。喪牛于易。終莫之聞也。輔嗣謂喪稼穡之資。不在于難。而無有一言以告之者。伊川謂喪順德于躁易。而終不自聞知。程說喪順德於躁易。誠優於王。但以為終不自聞知。則卻與本文不合。其終莫之聞。此一句。盖對終以譽命為辭。六五上九。偶在羈旅之時。但六五則以柔處中。故終以見譽。上九則用剛過亢。故終以莫聞。上九言凶。而六五不言吉者。互文。

    巽卦。利見大人。王氏以為大人用選。其道愈隆。程氏以為巽順雖善道。必知所從。能巽順于陽剛中正之大人。則為利。如五二之陽剛中正。大人也。巽順不于大人。未必不為過。如王說則是利在于大人。如程說則是利在于見者。二說程氏為長。大人之號不一。或聖人。或君子。或長者。或王公。皆得稱之。

    又六四。悔亡。王氏。乘剛。悔也。程氏云。陰柔無援。而承乘皆剛。宜有悔也。李子曰。巽順之時。能乘乎剛。未必有悔。伹此六四乘三之剛。故有悔焉。二說王氏為長。

    又田獲三品。王氏云。三品。乾豆、賓客、充君之庖。程氏云。一為乾豆。一供賓客與充庖。一頒徒御。李子曰。三品具見于王制。盖一如王氏之說。而程氏乃于乾豆之外。併以賓客充庖為一品。又以徒御為一品。夫頒賚徒御。自當在獲禽之始。已而分為三品。若復以徒御參之為品。則是有四品也。恐不宜然。

    又九五。悔亡之悔。王謂以陽居陽。損于謙巽。故有悔。程謂柔順之道。所利在貞。此戒五也。程說長。

    又無初有終。王云。卒以剛直用加于物。故初皆不說。終于中正。邪道以消。故有終。程云。命令之出。有所變更也。無初。始未盡也。有終。更之使善也。若已善。則何用命。何用更乎。此說甚好。盖盼下文先庚後庚之語。

    又上九。喪其資斧。疏謂所用之斧是也。程氏。資、所有也。斧、以斷也。是以資斧為二物矣。盖程于旅卦。已解于貨財器用。于此不得不為是說耳。

    又貞凶。象曰。正乎凶也。王謂失其威斷。是正之凶。程謂過極于巽。至于自失。得為正乎。乃凶道也。李子曰。程于爻辭。已注正道為凶。則是與王意合。于象辭乃再改為疑而斷之之辭。盖止因乎字而發。

    巽之九二。以陽處陰。故曰巽在床下。巽之上九。過極于巽。亦曰。巽在床下。是皆以不得其位。雖于巽順而反獲其罪者也。但二以履正居中。故用巫而終吉。而上以損威失斷。故喪斧而貞凶。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注云。寡能及之。故希言是也。罕言非絕口不言。但希及之耳。三千之徒。惟顏子為能知十。曾子能悟一貫。雖子貢猶自言。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之。則夫群弟子之中。可與言極而語至者。盖已少矣。性命之事。宜子言之罕也。然其子仁利。亦復罕言者。何哉。盖利有二。有便利之利。有利欲之利。二者雖不同。而莫逃于聖人之至道。仁有二。有愛人之仁。有克己之仁。二者雖不同。而莫外于聖人之至德。子罕言利與仁者。非罕言利與仁也。正罕言其道德云耳。而說者乃曰。利謂利益萬物。仁謂愛人及物。則夫利與仁者。一而已矣。安得而為二事乎。因知利者欲利周于天下。易所謂顯道。仁者克己復禮。以為萬善之長。易所謂神德行。

    晉書天文志說天徑者凡數家。皆言不及三十六萬里。而又有云。日徑千里。夫以天體之廣。不應東西相直。不能容三百六十日也。攷之度數。足知說者之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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