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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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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廍一张,征银五两六钱;乾隆十七年,首报新坚立蔗车糖廍一张,征银五两六钱;乾隆三十一年,首报坚立糖廍半张,征银二两八钱;乾隆三十二年,首报坚立糖廍二张,共征银一十一两二钱;乾隆三十六年,首报坚立糖廍一十张,共征银五十六两;乾隆四十一年,首报坚立糖廍二张,共征银一十一两二钱;乾隆四十二年,首报坚立糖廍四张半,共征银二十五两二钱;乾隆四十三年,首报坚立糖廍三张,共征银一十六两八钱;乾隆五十七年,首报坚立糖廍三张,共征银一十六两八钱。

    番社三社,共征银二百六十五两九钱六分。

    番社二社,认输鹿皮折价银一两九钱二分。

    番社二社,认输小米折价银四两八钱。

    乾隆二年,生番认输鹿皮、獐皮折价银四钱八分。

    以上杂饷,共征银四百四十一两七钱二分(「赋役全书」)。

    澎湖粮捕通判

    小杉板船一百二十一只,共征银五十两八钱二分。

    大网四口,共征银一十四两。

    小网二十五口,共征银四十三两七钱五分。

    小罾六口,共征银五两四分。

    溢额尖艚船二十七只,共征银二十二两六钱八分。

    溢额小杉板船二百七只,共征银八十六两九钱四分。

    溢额小沪三十四口,共征银一十四两二钱八分。

    溢额小罟罾十张,共征银八两四钱。

    雍正十三年,首报请置小杉板船一十二只,共征银五两四分。

    小网六口共征银一十两五钱;大网一口,征银三两五钱;小沪一十九口,共征银八两一钱九分。小罾八口,共征银六两七钱二分。

    乾隆四年,首报置造大网二口,共征银七两。小网五口,共征银八两七钱五分;小罾一口,共征银八钱四分。小杉板船八只,共征银三两三钱六分。

    乾隆十九年,首报置造小杉板船一十二只,共征银五两四分。

    乾隆十二年,首报置造大网一口,征银三两五钱;小罾一口,征银八钱四分。

    雍正七年,首报地种一十一石三斗五升,共征银四两七钱六分七厘;又续报地种溢额二十七石五斗八升六合七勺,共征银一十一两五钱八分六厘。

    雍正十年,首报水田种地三十五石九斗八升,共征银十五两一钱一分二厘。

    雍正十二年,首报水田种地十四石四斗,共征银六两四分八厘。

    雍正十三年,首报旱田种地一百四十九石七斗四升,共征银六十二两八钱九分一厘。

    乾隆二十年,首报下则地种五石六斗九升三合,共征银二两三钱九分一厘。

    乾隆二十二年,首报水田地种一石二斗,共征银五钱四厘。

    乾隆三十四年,首报水田地种五斗五升,共征银二钱三分一厘。

    以上杂饷,共征银四百一十二两七钱二分(「赋役全书」)。

    嘉庆二十四年奏销杂税,共征银九千六百八十四两零四分一厘(「赋役全书」)。

    道光五年奏销杂税,共征银九千六百两零四钱五分三厘(「福建通志」)。

    光绪三年奏豁免杂税,共除钱五千二百二十三两九钱六分五厘(「奏案」)。

    康熙二十四年,诸罗知县季麒光覆议饷税,言:『伪郑时横征苛敛,民番重困。自入版图来,苏望切而部议不察时势,止就伪郑册,以「照旧」二字按额征收。不知台湾之人自官兵去之、难民去之、郑氏之官属宗党去之;人散地荒,舟船货物俱不足于当日之数。一切罾■〈罒上令下〉隳坏者有之,店厝倾圯者有之,车磨停废者有之;土番社港亦无复旧商综理矣!谨析伪征之条目,兼绘民情之困苦:一社港伪额年征银一万九千三百八十八两零八分,内南北两路三十八社贌饷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八两八分;又港潭二十七所,贌饷三千六十两。查港社系土番所居,红毛始设,贌商税额尚轻,伪郑因而增之。其法:每年五月公所叫贌每社每港银若干,一叫不应则减,再叫不应又减;年无定额,亦无定商。伪册所云:贌则得,不贌则不得也。自平荡以来,商散业废,卑县等多方劝招,咸称伪额重大,莫肯承认;相应酌量减轻。今议各社贌饷请减十分之三,竹堑一社请减十分之四,共请减银四千九百五十八两四钱二分四厘;实征银一万一千二百六十九两六钱五分六厘。至港既有税矣,又开罟罾■〈罒上令下〉网之征、梁头之征、乌鱼给旗之征;是一采捕而分数征也。自贌商散亡,渔户无力修浚,任其坍涨。卑县念饷税所关,除鹿耳门、楼仔角、威里港、北鲲身、南岐仔、新港、海翁窟等六港无人承贌,缺额银五百零一两一钱二分;其余各港亦呈减十分之三,共请减银七百六十七两六钱六分四厘。实在二十一所,共征银一千七百九十一两二钱一分六厘。以上社港共征银一万三千六十两八钱七分二厘。一、罟、罾、■〈罒上令下〉、网、縺、■〈糸衮〉、蚝等项伪额,年征银八百十两。内梁头牌银一千五百两零七分。查伪郑时计船二百一十只,载梁头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七担,每担征银一钱一分。今除损坏回籍船一百一十只,计梁头六千八百一十三担,无征银七百四十九两三钱三分外;卑县等到任后,新收船四百八十六只,计梁头六千八百二十八担,征银七百五十一两八分。现在大小船五百八十六只,载梁头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二担,每担仍征银一钱一分;计溢额一两六钱五分,共征银一千五百零一两七钱二分。乌鱼旗九十四枝,年征银一百四十一两;此系外来之船,秋冬二季入港采捕,仍照原额征收,二项共征银一千六百四十二两七钱二分。一、牛磨伪额二十七首,每首征银八两。查台湾县竖磨二十四首,诸罗县竖磨一首;实在二十五首,共征银二百两。一、蔗车伪额共一百张,年征银一千九百七十六两。查蔗车前奉部定每张征银八两,内除缺额四十三张,台湾县造报二十八张,凤山县造报七张,诸罗县造报二十二张,实在五十七张,计征银四百五十六两。海中不毛之地,伪时地种五百零四石七斗六升;每石征银六钱,共征银三百零二两八钱五分六厘。除抛荒三百五十石五斗二合四勺,实在一百五十四石二斗五升七合六勺;照原额征银六钱共银九十二两五钱五分五厘五毫六丝。大小网泊八十张,年征银二百零八两四钱;除损失四十二张外,实在三十八张,照例分别大小,共银八十八两。船只一百一十一只,年征银七十三两八钱。除损失一十四只,实在大小船九十七只,照原额征银一两二钱至六钱不等,共征银六十一两二钱。以上澎湖丁地船网,共征银六百一十三两三分四厘。一、僧道伪额四十五名,年征银度牒银二百两;僧每名牒银二两,道士每名牒银五两,今奉部文内开:盛京和尚道士,礼部题给度牒,应将台湾僧道牒文换给,免其每年征饷。一、载货入港,伪额年征银一万三千两。查当时内地海禁森严,外番洋船多入台湾,故有是额;今富商大贾尽归内地,且奉旨开洋,外番船只概向闽、粤、大澳,台湾港道纡回,并无船只入港,此项额银实无可征,合请豁除。一、街市店厝伪额共六千二百七十间半,年征银三千八百八十七两七钱一分。查房屋向无征税之例,前因军兴旁午,暂尔举行。今台湾人民星散,倾坏甚多,现在瓦店草屋尤非内地可比,断难照每间六钱三分之例;今酌议瓦厝请减十分之三、草厝请减十分之五,计共减银一千一百八两二钱五分。又除倒坏一千五百六十五间半,无征银九百七十两六钱一分外,实在瓦厝二千八百二十五间,草店厝一千八百八十间,共征银一千八百八两八钱五分。诸罗县所辖俱系番社,并无街市店厝,合并声明请免。一、镇省渡船三十四只,年征银四百两。查郑克塽及伪文武皆住安平镇。往来络绎,故有是饷。今止住营,兵税从何来?遵现在破坏旧船二十三只,令民修葺,改照梁头,按担输纳;计载梁头九百八十九担,每担征银一钱一分,共征银一百零八两七钱九分。渡饷名目,合请豁除。今日之台湾,非昔日之台湾;种种情形,已经绘图入告,仰请酌夺,为民请命』(「福建通志」)。又豫计糖额,详文云:『白糖兴贩,关系军需。赋为最重,在民力为最难。二十四年,台湾办糖一万一千百之额;派于台湾县者六千石;派于凤山县者一千五百石;派于诸罗县者三千五百石;凤、诸两县以车少糖亏,兴贩需时,皆挪移正项,重价购买,自知有累考成,不敢计及利害;但明年糖数又复倍增:六千石者,将一万二千石矣!一千五百石者,将三千石矣!三千五百石者,将七千石矣!查民间蔗车并未添设,若取足于民,断不能使穷山荒海之残黎,堪此重困。若取足于官,更不能使蹈险履危之贫吏,胜此叠赔。即加参处而终无所济,不得已欲照内地按田办课。援今年漳、泉之例,计三县田园之数,照田匀办,庶几众擎易举。计按田办糖,其便有三,而应议者亦有三:每田园一甲,出糖数十斤,给以部价,不致赔累,一便也;种蔗之园,有糖可完,不烦别买;未种蔗之田,零星买纳,不须趸办,糖价不至顿昂,二便也;佃丁知今年之糖出之于田;明年不烦督劝,皆急公插蔗,糖额自敷;三便也。其所应议者:一、水田与旱田之分也;官佃田园多系水田,不宜插蔗,其收倍厚。文武官田皆属旱地,虽可种蔗,其收甚薄;故伪时之糖,皆办于水田之佃丁。今总计三县水田几何?应办糖几何?旱田几何?应办糖几何?斯则难易均矣。一、官田与民田之分也;民田者,今佃丁无主之地,按甲而纳糖。众所愿从,自将军以下,各自管耕督垦,即为官田;其数已去台湾田园之半。今使之急公办课,不特事难势格,仰触忌讳,即佃丁管事,亦非县令所能制。纵目前自认均办,在民田竭蹶而供之;而官田之糖,临时违误,咎将谁任?一、官车与民车之分也;种蔗之人,既竖车硖煮矣;若使之一无供办,反可昂价转售,是利归车户而累及百姓也。查三县民车,旧额计五十张,而各衙门新立之车,亦不下五十张。按车而责,以一百石在民车,较今年之征已省三分之一。即官车之糖,现有部价支领,谁敢阻挠?而佃丁亦不必拘每甲一石之议,可以少纾贫民衣食之资矣。官车与民车均派,官田与民田匀办,再为分别水田旱田之轻重,约计官民之车百张为率,可得糖一万石。官佃田园八千三百九十一甲,文武官田一万六千二甲九分;就田匀派,以审乎轻重之宜。毋误赋,毋厉民,立一时之计,垂万世之规,则小民颂德,下吏沾仁』。又请免杂税文云:『猪牛杂税,向无刊入行征条目,闽地有税者始于省棍张贵等。康熙十七年自赴布政司呈请入税,遂各按项征抽,卒至祸及闾阎。台湾初辟海疆,汤火甫离,猪牛杂税,又系伪征所不行。夫伪征所有之重税,念民困苦,尚欲弛之;为伪征之所无,可征之乎?虽为兵饷起见,然一县所得不过二两四两之数,而禁遏买卖,差四出;其祸必至于众困而人怨。况台湾所在环海,并无猪牛入境卖买也。小民终岁勤劬看守,一猪一牛晨夕养饲,有如望岁,安忍借此而分其利?至海滨穷民,餐风饮露,采捕蛏蚶等物,赴市零卖,所得升合以活家口,其情状更属堪怜。圣朝宽大,自此争此微末之税重伤妇子之心也』(以上「福建通志」)。

    贌社者,招捕鹿之人;贌港者,招捕鱼之人。俱沿山海盖草为寮,时去时来、时多时少,虽为赋税所从出,实亦奸宄所由滋(「赤嵌笔谈」)。

    水饷杂税之征,多属郑氏窃踞时苛政;而最重者,莫如船港诸税。夫船出入于港,而罟、罾、縺、■〈罒上令下〉、■〈糸衮〉、蚝则取鱼虾牡蛎于港者也。乃既税其船,又税其罟、罾、縺、■〈罒上令下〉、■〈糸衮〉、蚝,且税其港;盖一港而三其税焉!嗟此蟹蛤蚩蚩,有不望洋而兴叹,相戒而裹足者哉(「诸罗志」)!

    按沿海杂税,各有专司:船责成船总,塭潭罟网等责成港商。小民捕取鱼虾,斤两以上,必贴纳饷税于港商。虽曰税赋所关,然其科索亦甚矣!故定例港商,一岁一换,亦体恤边海穷黎至意(「凤山志」)。

    社番不通汉语,纳饷办差,该通事为之承理;而奸棍以番为可欺,视其所有无异己物,藉事开销,朘削无厌,呼男妇孩稚供役,直如奴隶,甚至略卖;或纳番女为妻妾,以至番民老而无妻,各社户口日就衰微。尤可异者,县官到任,有更换通事名色缴费,或百两,或数十两不等。设一年数易其官,通事亦数易其人;此种费用名为通事所出,其实仍在社中偿补。当官既经缴费,到社任意攫夺,岂复能钤管约束?因与道府约:嗣后各社通事,俱令于该县居住,社中有应办理事件,饬令前往,给以限期,不许久住番社以滋扰累。盗买盗卖者,除断令离异,仍依律治之。至通事一役,如不法多事,即当责革;若谨愿无过,便可令其常充,不得藉新官更换,混行派费,违者计赃议罪。

    周钟瑄上满总制书:『番俗醇朴,太古之遗。一自居民杂遝,强者欺番为俎上之肉;弱者媚番导番为升木之猱;地方隐忧莫甚于此!社饷一项,凤山、下淡水八社番米,为伪郑原数五千九百三十三石八斗。荡平后,酌减为四千六百四十五石三斗。诸罗社饷,共七千七百八两零,未邀裁减;前犹可支持,以地皆番有,出产原多。自比年以来,流亡日集。以一定之疆土,处日益之流民,累月经年,日事侵削;向为番民鹿场、麻地;今为业主请垦,或为流寓占耕。番民世守之业,竟不能存什一于千百。且开台以来,每年维正之供七千八百余金,花红八千余金,官令采买麻石又四千余金,放索社盐又千余金;总计一岁所出共二万余金。中间通事、头家,假公济私,何啻数倍?土番膏血有几,虽不穷得乎?番社之饷,责成于通事;犹民户之粮,责成于里甲也。然民户可自封投柜,而土番性既顽蠢,不知书数;行以自封投柜之法,势必不能。故民户之里甲可除,而番社之通事不可去也。若所谓社商头家(番称通事亦曰头家)者,非真有商人于此贸易,不过游棍豪猾朋比合伙,重利称贷,以夤缘得之。而就中佥一人为通事;是通事者,社商头家之别名也。查附近县治如诸罗山、哆罗国、目加溜湾、麻豆、萧垄、新港等六社,番汉错居,向皆自举通事;每年祗以辛劳(番每年计值以受通事,或粟、麻、鹿脯之曰辛劳),为登记出纳数目,而均其差役,应征额饷,番自输官,不经通事之手,因查县北如打猫、他里雾、柴里三社,均属附近,番习见官长,稍有知觉,与六社无异,亦令自举通事自输,使远社尽用此法。虽朘削未必尽无,以视社商之包贌者,不大有间乎?然其本则在县令之自正其身而已。旧例岁一给牌通事,以社之大小为多寡,自百金而倍蓰之,曰花红;不者,则易其人。每年各社产脂麻之处,官采买而短其价;或发盐计口分番,而勒以食贵。又各社岁派鹿筋、鹿茸、鹿皮若干。于是官以通事为纳贿之门,通事得藉官为科索之路;而土番之丝粒出入,无不操纵其手。虽欲禁之,亦恶得而禁之』(「诸罗志」)?

    光绪三年,福建巡抚丁日昌请豁台属杂饷,奏云:『该处所征杂饷,尚有相沿郑氏旧辙,未经厘定者。如归化生番,不植稻麦,无区亩可计,无田粮可科;仅知捕鹿种麦,按数纳饷,即以鹿皮、小米为名。至所谓塭饷者,则征于蓄鱼之所;所谓蔗车、糖蔀者,同业异名,系各就园设厂、雇工、营作。按作则征饷,如此之类,虽为苛细,然因其稍有赢利,酌取一、二以益正供;不过如四川之有碾榨税,直隶之有榛粟税,于民尚无大损。他如海水支流曰港,洼深积水曰潭,凡可养鱼之所,即与塭饷,一律征收。日久地势变易,或填成田亩,税项仍不能减;若有水道可通之处,无竹筏小船运载货物,即按照抽资。又如草厝瓦厝,即市廛建屈之基。牛磨即磨面之场;旁及瓦窖、菜园、槟榔、番檨,莫不征饷。其征诸渔户者,则曰罟、曰罾、曰■〈罒上令下〉、曰縺、曰■〈糸衮〉、曰箔、曰网、曰沪、曰乌鱼旗。更有采捕小船,亦征税饷,析及秋毫;吏役藉此勒索横征,穷民苦累日甚。且所缴离饷,佣户渔民,均皆去来无定,官役不能尽悉底蕴,则必须熟悉情形之土豪出为包揽。先须于地方官预纳承充之费,然后垄断浮收,舐糠及米;输于官者十,取于民者百。即拟稍为厘剔,而各项名目大为琐碎,影射牵连,非尽断葛藤,终难绝其弊窦。除番社所输鹿皮、小米,犹有任土作贡遗意,暨民间塭饷、蔗车、糖蔀,其弊尚易厘剔,应仍其旧外;所有港潭等项杂饷,统计各属共有五千二百二十三两九钱六分五厘,均应豁免,以除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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