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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别集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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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益师卒

    具万理於一言者圣人之笔为然益师之卒载於鲁史者不过史氏凡例之常耳圣笔一书惩劝交举见王命之重焉见天职之公焉见君臣之义焉见死生之际焉史氏之法未有朝不坐宴不与而志其卒於简牍者益师以卒书必鲁之大夫也春秋没其爵盖以命不出於天子虽有爵犹无爵也於此可以见王命之重矣内大夫之卒益师首以公子书所以讥鲁之用人不以贤而以亲视天职为私职故特书公子以着其罪於此可以见天职之公矣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民之秉彛不可泯灭手足亏折腹心惨伤隐然疾痛非自外至故春秋於大夫之卒必重之严之谨书之而不敢遗於此可以见君臣之义矣卒者人之终也得正而毙乎其不得正而毙乎全而归之乎其不全而归之乎一观圣笔森严肃厉形神俱竦於此可以见死生之际矣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盖有不可胜穷者学者不是之求方且尺较寸量耗心於日月琐碎之例是独何哉

    二年春公会戎于潜

    禹服周畿要荒蛮夷邈然处於侯甸采卫之外当是时华戎之辨固不待圣人而後明也王道既衰氊毳异类始错居於中国疆土相入蹄踵相交室庐相望习熟见闻寖不知有华戎之辨矣鲁号为礼义之邦尚招戎狄入内地屈其君之重而与之会则其他蚩蚩者习而不察固其所也春秋惧天下遂忘华戎之辨故书公会戎于潜以警之使人知坛壝之上此为公而彼为戎还人心於既迷遏夷狄於方炽泾渭华戎於一言之间此春秋之功所以与天地并欤

    夏五月莒人入向

    小大之论君子不用之於强弱之间而用之於善恶之际莒之与向微乎微者也填然而鼓勃然而鬭自诸夏视之若蚊?之过前曾何足以烦圣人之笔哉然春秋表而出之置於诸国交兵之首非固为丛脞而败谨严之体也盖以势而论则莒向之事诚小以理而论则擅兴之罪实大天下有王侯甸男卫地形相错坐视可乘之利而不敢动是岂畏河山之阻而惮金汤之险哉盖必有大可畏者而夺其情也今莒之於向一有违言遽敢兴师入其国都则是畏心已荡然无复存矣莒向之事固不足言畏心一亡大防巨限弛坏荡覆亦何所不至哉春秋书之所以还天下之畏心其旨深矣以强弱为小大非知笔削之旨者也

    无骇帅师入极

    内大夫之不书氏其已赐族者去之所以示义也其未赐族者书之所以纪实也无骇之不氏意者未赐族而纪其实乎何以知之以其卒而知之内大夫之生而不氏者笔削之际固各有义至於卒而不书氏者独隐公之初无骇与挟而已苟以卒而去氏为贬耶则是通春秋十二公之时自二人之外举无可贬者也牙之谋乱遂之杀嫡意如之逐君犹皆不去其族无骇与挟初非有三人之罪何为恕彼而贬此邪是知二人之卒不书族者盖因其未赐族而纪其实也以无骇之卒而推无骇之生则不书其氏者实无氏之可书耳帅师入极无王陵弱其罪已着岂待阙其氏然後为贬哉圣笔之贬称物平施有因罪而无加罪入之一字既足以尽无骇之责圣人必不复求有少加之也学者所戒於不迁怒者夫岂止怒甲而迁乙哉虽怒所当怒於其怒之节有毫发之踰皆迁怒也学者当深观春秋以察天理人欲之辨

    甲午左传手记

    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志惠公之无嫡也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志隐公之为次正也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志仲子之归实後声子所以贵宠之者非其道也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志惠公未有予桓之命奉之者乃在於隐公既立之後也文约志明盖如此谷梁子之论允矣等之左氏未免於辞费也【谷梁子谓惠公既胜其邪心而与隐则不然十一年载公之为公子也与郑人战于狐壤是惠公之世隐未尝为太子也】

    隐公元年书非公命者三郎之城则擅兴大衆焉翼之盟则私交邻国焉至於新作南门抑又甚矣威令至不行於墙屏之间尚何以为君盖不正其位体轻权夺无以检卫其下也故君子大居正

    武姜以寤生而恶庄公以少子而爱叔段此妇人女子之情不可以理诘者也为段请制庄公既以险辞之矣怀不能已复欲请京京亦耦国之大都也干母之蛊不可贞委曲调护劳而不怨庶乎有以慰母心也乃不复拟议亟使居之其曰姜氏欲之焉避害笔之简牍尚有余怒当时母子之间可知矣城颍之难履霜坚氷之萌其见於斯

    颍考叔闻庄公之悔而有献焉及其悔之新欲引之於当道於斯时也无以发之俄而消沮退失者多矣践誓而隧则非易直之体学之病也

    隐公之世王章槩有存者虢郑争政而庄公俯就其左犹以王官为重也石厚欲定州吁而朝陈请觐则犹以王觐为宠也伐宋名以不王则王职犹共也讨蔡卫郕名以不会王命则王事犹严也祭仲论京不度则过制之城犹未衆也无骇卒始请族则世官之敝犹未远也鲁郑易田之议阅二世而始成则犹难於专地也郑不敢县许而使大夫监之则犹疑於灭国也泰山之有祊则廵守之蹟犹可复也九宗五正之有後则封建之制犹可寻也盖隐公之元距平王之东迁四十九年矣弛废队失日销月铄历五十载可见者犹若是况东迁之初乎君子是以责平王之无志也

    周之东迁晋郑焉依父兄国人所共悉也文侯没而晋衰矣然霸国之余业故家遗俗未改苟同其忧而除其偪王室岂无所冯藉郑庄固不逮父祖其智略犹足倚也平桓以来於是二国夺其政焉取其田焉助其蟊贼而伐其本根焉其畀政者乃将亡之虢而有宠者乃方乱之陈也以其所予夺亲疎者观之王灵不竞抑有由矣周公告成王曰汝其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此驭世之大柄也万国并列苟无以识别其向背臧否之实屏卫者安得不退志跋扈者安得不动心乎是故左晋郑而右虢陈周之所以不能保其天下也摈高国而崇陈氏齐之所以不能保国也远杜泄而迩竖牛叔孙氏之所以不能保其家也晋楚齐秦并为大国春秋之初晋判为二骨肉相攻秦始得雍方自封殖皆未遑外事楚虽浸盛近其四旁申息之属嘉好征伐犹见於传则其患亦未廹也独齐僖国家闲暇力最有余瓦屋之盟駸駸乎有纠合夏盟之意人或谓之小伯郑地虽褊庄公权谲於辈流为小出其会盟侵伐每与齐相首尾故天下之势颇向於齐郑然二君者规模陿隘无经世之大畧假王室以号令已非正道又不能固事以久其权定鲁位成宋乱逆顺之理义利之辨懵而不察至於相率朝纪为穿窬盗窃之计其步武益促矣识量皆有所极终不能集天下之势一时诸侯骜慢自如漫不以齐为忌特未至於身受兵耳此亦限於强弱之形非果有以服之也若郑则兵益胜而国益轻左枝右梧酬酢不暇其折冲御侮者微矣周既失御所谓显诸侯者复止如是所以干戈日寻散无统纪譬彼舟流而不知所届也

    公会戎于潜修惠公之好与戎为会盖非一日矣戎请盟公辞再请而後盟于唐盟戎其始於此乎

    博者之盗当其始博未有为盗之情也及财匮则自至於盗詈之鬬当其始詈未有决鬬之情也及忿极则自至於鬬州吁受宠之初亦岂遽有簒杀之心哉因宠而骄因骄而纵因纵而暴庄姜恶之桓公忌之州吁始忧不能免而求免之心生矣如人之病传变经络展转推移固有所必至也善乎石碏之言曰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盖失愈远则收愈难故君子谨乎其初五父始谏陈侯善郑至身往涖盟则其?如忘甫数年耳前日之言何在也心之易失识之易昏如此诗人悯其无良师傅以至於不义师友之於人切哉

    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於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公怒乃辞使者二国自是交恶矣闻与国之难辞气舒缓无颠倒裳衣之意此隐公之失也不量宋鲁邦交之浅深遽相责望应以忿怼此使者之失也隐公本欲救宋为一语所触忘其初心变姻好为仇雠不持其志而暴其气亦何所不至哉

    左氏综理微密後之为史者鲜能及之然以隐公不书即位为摄是有见於鲁史而无见於春秋也以周郑交恶为不信是有见於盟约而无见於名分也以归鲁地为正以存许祀为礼是有见於节目而无见於大体也盖未能不易乎世故其论议每如此以是例之其学之所至格局之所止皆可识矣

    许太岳之胤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消息盈虚之运智略之士盖有或能窥之者矣故言治者惧焉

    东莱别集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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