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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斯特劳德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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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检索表,饶有兴趣地点点头。“爱德华·奥林刚打来电话。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吉尔家,并证实了那个男人和女人去过那儿。有点意思。我想事情有些眉目了。”

    “不错!”我说。

    我走向那块黑板,黑板顶端写着标题:X。

    “姓名/别名”那栏写着:乔治·切斯特?

    “外貌”栏写着:棕色头发、面容清秀、中等个头、中等身材。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了,爱德华。

    “常去之处”栏写着:古玩店、凡·巴特、吉尔家。曾经一段时间几乎每夜都光顾吉尔家。

    这是事实,我曾经确实如此。

    “背景”:广告业?新闻业?曾在北部经营一家度假酒馆。

    太接近了。

    “习惯”:收集画。

    “性格”:怪人、不切实际。明显是个酒鬼。

    最后这个称号曾在调查艾斯勒曼和桑德勒事件中被罗伊加上去的。他自认为是自己创造的,因此将其视如珍宝。

    我站在描述我自己的文字旁,开口说道:“我们似乎有些眉目了。”

    “不止这些,”罗伊告诉我,“利昂和珍妮特从凡·巴特带来了更多信息。我们正讨论着呢,还没写到黑板上。”

    他望向利昂,然后利昂用第三人称简洁精练地转述了他得到的信息。

    “是的,”他说,“首先,可以确定切斯特星期六晚上就在鸡尾酒廊。他没有验他买的那幅《犹大》,但有人听到他和身边的女人谈论它,而那个女人就是保琳·德洛斯。”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乔治。那儿的服务员、酒保和衣帽寄存处女服务员从今天报纸上登出的照片认出了她。德洛斯星期六晚上在那儿,和黑板上描述的这个男人一起。他们当时谈论着一幅叫《犹大》之类的画。这绝对错不了。”他一直盯着我看,而我一言不发,最后他说,“我觉得事态严重,你说呢?这是不是改变了我们整个任务的性质了?我个人觉得是。今天早上恰好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对的。”

    “有道理。警察知道德洛斯星期六晚上在那儿吗?”我说。

    “当然,酒廊的每个人都立即告诉了他们。”

    “那警察知道我们正在找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不知道,但他们现在肯定也在找他。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觉得这是我们的独家新闻。但是,我们该怎么做呢?我们正在找乔治·切斯特,而我觉得这个德洛斯案件又不同寻常。”

    我点了点头,拿起罗伊的电话。

    “好的。”我说。在打通了史蒂夫·哈根的电话后,我对着话筒咆哮道:“斯蒂夫吗?听着,和我们想找的那个人在一起的女人是保琳·德洛斯!”

    电话那头死寂般地沉默着,五秒、十秒、十五秒、二十秒。

    “喂,史蒂夫?你在听吗?我是乔治·斯特劳德。我们发现那个和我们想要找的人在一起的女人是保琳·德洛斯。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看着罗伊、珍妮特和利昂。他们似乎只是静待着,脸上明显没露出一丝思考的表情。而电话的那头,我听到了些微的声响,我想那是斯蒂夫·哈根的叹息声。

    “没什么特别的,”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她见了这个中间人。或许我早该告诉你。但事实上,她那晚与他在一起,这与我们手头上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们想要的以及我们应该得到的是这个人本人的姓名和住址。就我们的调查而言,德洛斯只不过是个死线索。谋杀案是另一回事,是完全不同且毫无关联的事情。清楚了吗?”

    我回答说我完全明白了。挂断电话后,我几乎是逐字逐句地向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重复史蒂夫的解释。

    罗伊扬扬得意起来。

    “是吧,”他说,“但我一直认为这件事一定和最近发生的某个危机有关,而现在我们都清楚了。”

    他起身走到黑板旁,拿起粉笔,在“关系”栏写下:保琳·德洛斯,又在画过“古玩店”“吉尔家”“凡·巴特”的线上重复写上了这个名字。接着,他又新添了一栏。

    “同时,利昂和珍妮特还带来了更确凿的证据,”他接着说道,“告诉乔治吧!”

    利昂低声而谨慎地重新汇报了一遍。“他们离开凡·巴特鸡尾酒廊后,我们要找的人忘记了什么东西,落在了那儿。”

    我全身上下都僵住了,只有嘴唇张合着。

    “是吗?”

    利昂朝罗伊所在的位置点头,并用眼睛示意桌上的一个信封。我似乎是朝那个信封飞奔过去的,猜测着这是不是他们和哈根合编的一出夸张而无情的闹剧,我是不是真的错放或者遗漏了会暴露我身份的东西。但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一块手帕,”我听到罗伊说,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可能被追踪到,因为它明显价格不菲,而且上面还有个旧标签,我觉得那是洗衣店留下的。”

    没错,她确实向我借过手帕。在她把鸡尾酒洒了后,我用过,然后递给了她,想必后来落在那儿了。

    我翻开信封,从未封口那端抖出了手帕。是的,我甚至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旧标签。

    “要是我,我就不会碰它,乔治。”利昂说,“我们或许可以从上面提取一些指纹。这块手帕做工精巧、质地光滑。”

    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拿起手帕,打开它,然后小心谨慎地把它放下,平铺开。

    “我想上面已经有很多人的指纹了,”我说,“目击者的、收银员的、你们的,再多我一个也无关紧要啦。”我全神贯注地检查了一番这熟悉的亚麻织品。大约一年前,我在布兰顿&丹特家买了许多手帕,这是其中的一块。在它的缝边处有一个模糊不清但仍可复原的洗衣店标签,像是数月前留下的。上次在市里待了一个礼拜,我把一些东西送到市中心的某个洗衣店清洗,一定是那个时候弄上去的。“是的,我想这个能被追踪到。”

    我折起手帕,把它重新塞进了信封。现在我能解释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指纹了,但我明白这条手帕已经作为证据存在了,无法改变了。

    我把信封递给利昂。

    “你想把它送去萨克&罗伯茨实验室吗?”那是我们用以做类似检测工作的大型商业实验室。“无论他们找到什么,我们将增派人手调查。是迪克和露艾拉去凡·巴特替的你们的班吧?”

    “哦,是的。据他们说,我们要找的人每周要去那儿一两次。”

    “我们已经派人在吉尔家和凡·巴特盯着了,”罗伊指出,“他会再回来的,那时我们就能找到他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肯定的。他会再去吉尔家或凡·巴特的。然后就如我们所想的,被找到了。”

    我不知道会议是如何结束的。利昂肯定是去了萨克&罗伯茨实验室。我让罗伊留下来,在那块显示进展的黑板上填上额外的信息。我告诉他写完后就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会儿,而我则会在七点左右离开。

    如果他们真的要从手帕上提取指纹,那所有人都得主动提供自己的指纹:我的和其他人的。我已经处理好了。然而,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很长、很长时间,努力回想着我的指纹是否会在保琳的旅行袋上被发现。一模一样的指纹完全无法解释,几乎不能解释得通。

    我强迫自己再回忆一遍和保琳待在一起的最后一天的情景。没有。除了旅行袋的拉手,我没触碰到其他地方,而且保琳最后的触碰也一定会使我的指纹变得模糊不清。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唐·克劳斯梅尔的电话。

    “哦,是我,唐,”我说,“帕特森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唐用怨恨的、学究式的语调缓慢地告诉我:“遇到了点麻烦,但还是找到她了。和她大概谈了一个小时,重温了她以前展览的目录,看了她三流的作品,还努力让她那四个孩子不扯我的头发。”

    “不错!很成功!”

    “我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路易斯·帕特森就是那晚在古玩店出价购买自己的画却没成功的顾客。一个朋友在那家店看到她的画,告诉了她。是帕特森本人希望能够为自己买回那幅画。天晓得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信息吗?”

    “你明白了吗?那天晚上是帕特森本人出现在那个店铺。”

    “我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她非常详细地描述了买画的那个男人。你准备好记下了吗?”

    “说吧!”

    “这是帕特森的原话。此处为引用。‘他是一个自命不凡、自大狂妄、自作聪明的混蛋,就如其他数百万未获正规任命一样的副总。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高高的颧骨、对称而消瘦的脸庞;脸光滑得仿佛一天擦洗和刮剃了五次;体重在160到165磅;穿灰色的花呢套装,戴深蓝色帽子,系深蓝色领带。’她说,他懂画,而且一定对路易斯·帕特森的作品相当熟悉。帕特森的画他多半会搜集,但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撑面子。我个人认为她有些高估自己了。她承认自己在过去十年被大家遗忘了,但会重新火起来的。我们要找的人爱出风头。他把自己想象成超人,而且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如果你喜欢标准的公园大街上那种华丽时髦类型的女同性恋,那么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可以称得上漂亮了。’引用结束。清楚了吗?”

    “嗯。”

    “这些信息有帮助吗?”

    “有些用。”我答道。

    “我一直在她的工作室里,也就是她住着的阁楼里翻找查看————天啊,那儿就是老鼠与白蚁的天堂。我一幅画接着一幅画地看。她压根就不可能成为艺术家。”唐又怎么知道?“但是这些画让我想到了什么。我确定,就在最近我还在哪儿见过类似的画呢。要是我能想起来就好了,或许就会有另一条线索了。”

    他笑了起来,我也附和着笑了,但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对面墙上那幅《愤怒的研究》。

    “或许你会想起来的,不过不用太担心了。那明天见。”

    他挂断电话后,我盯着那幅画足足看了五分钟,但我其实并没有真的在看它。过了一会儿,我拿起书写潦草的笔记走进罗伊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及时把唐汇报的内容填在了黑板上的对照索引表里。现在,关于我的描述实际上已经清晰具体化了,这让我很不自在。填完信息之后,我从资料室里拿出了三张厄尔·贾诺斯的清晰近照。

    七点刚过,罗伊回来了。我们安排了一下第二天换班的情况,之后我就离开了,感觉此刻已经受够了。但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把那天下午找到的出租车候车站选为最有可能的地点,开始调查,随后便有了第一个实质性的突破。非常好的突破!一个司机认出贾诺斯就是他在上星期六晚上十点刚过时载过的一个客人,而且非常肯定。他还记得贾诺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上的车,也记得他在什么地方下的车————离哈根家一个街区远的地方。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的绝地反击,能够救我一命,但却未必能拯救我的家庭。

    回到大理石路的家里时,已经大约是午夜了。乔吉娅和乔吉特都睡下了。

    我找到了《犹大的诱惑》,之前它被放在了楼下的储物间里。二十分钟后,它便被我藏到了另一幅油画的后面。

    如果他们真的跟上了我的步伐,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这幅画。但如果真有人能调查到这份上,那我也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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