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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凡·西斯当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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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莎在离开高乃里于斯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就是把雅各卜偷去的郁金香还给他,不然就永远不再跟他见面。

    她已经看到可怜的犯人的绝望,双重原因的、无法挽救的绝望。

    一方面是因为格里弗斯同时发现了他们相爱和约会的秘密,他们俩不可避免地非分开不可。

    另一方面是因为凡·拜尔勒实现他的雄心抱负的希望全都破灭了;而这些希望他抱了有七年之久。

    萝莎是那种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气馁的女人,她有充分的力量应付极度的不幸,她能从不幸本身找出斗争的力量,或者补救的方法。

    年轻姑娘回去,朝她屋里看了最后一眼,看看她是不是弄错了,看看郁金香是不是在她没注意到的哪个角落里。但是萝莎看也是白看,郁金香还是没有;它真的给偷走了。

    萝莎把她必需的衣物打了个小包,取出她攒下的三百弗罗林,也就是说她的全部财产,并且把她塞在花边底下的第三个球根取出来,很仔细地藏在怀里;然后把钥匙转了两转,把门锁上,这样好让人在发现她逃走的时候,拖延打开房门所必须的时间。

    她走下楼梯,从一个钟头以前博克斯戴尔走的那扇门里走出监狱,到一个马行里去雇马车。

    马行老板只有一辆马车;正好已经在头天晚上让博克斯戴尔租去了,现在他正乘着这辆车上德耳夫特去。

    我们说他上德耳夫特去,是因为从洛维斯坦因到哈勒姆,得绕很大一个圈子;如果笔直走,至多不过一半路程。

    可是在荷兰,只有鸟儿才能够笔直地旅行。这个国家的江河、溪流、沟渠、运河和湖泊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多。

    萝莎只好租一匹马,马行老板认识萝莎是监狱看守的女儿,所以很放心地租给她了。

    萝莎希望能够赶上给她送信的那个善良正直的小伙子;她带上他,既可以让他领路,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果然她还没有走上四公里的路,就看见他在河边一条景色很迷人的大路旁的人行道上放大脚步走着。

    她催促她的马,追上了他。

    那个正直的小伙子并不知道他送的信有多么重要;不过,他还是走得很快,倒好像他完全知道似的;不到一个钟头,他已经走了五六公里了。

    萝莎把那封已经没有用处的信收回来,向他解释她需要他一块儿去。船夫完全听她吩咐,并且保证跟她的马走得一样快,只要她让他把手扶着马的屁股或者鬐甲。

    年轻姑娘答应他爱把手扶在什么地方就扶在什么地方,只要不耽误她赶路就行了。

    这两个赶路的人已经走了五个钟头,走了三十二三公里的路;老格里弗斯还不知道年轻姑娘已经离开了要塞。

    再说,这个看守的心地非常险恶,他还因为把他的女儿狠狠吓唬了一顿,正在暗自高兴呢。

    可是,当他庆幸自己有这样好一段故事可以向他的酒友雅各卜夸耀的时候,雅各卜早已经在到德耳夫特去的路上了。

    不过,雅各卜坐的是马车,赶在萝莎和船夫前面已经有十五六公里了。

    当他想象着萝莎在她房里哆嗦或者生气的时候,萝莎正在一步步朝前赶。

    因此,除了犯人以外,谁也不像格里弗斯心里所想的那样。

    萝莎自从照顾郁金香以来,很少到父亲那儿去,所以,直到吃中饭的时候,也就是说直到格里弗斯肚子饿了,他才想起女儿赌气赌得已经很久了。

    他叫一个助理看守去叫她;等那人下楼来告诉他找不到,也叫不应时,才决定亲自去找她,叫她。

    他一开始先直接到她的卧房去;可是他敲来敲去,萝莎也不回答他。

    要塞里的锁匠给叫来了;他打开门,可是格里弗斯就像萝莎找不到郁金香一样,找不到萝莎。

    萝莎这时已经到了鹿特丹。因此,格里弗斯在厨房里,也跟在她屋里一样,找不到她,在花园里也跟在厨房里一样,找不到她。

    看守在附近打听了一下,知道他女儿租了一匹马,像布拉达芒特[1]或者克劳兰德[2]一样,作为真正的寻求奇遇的冒险家,也没有说上哪儿去就动身了,这时候,我们可以推想得出他有多么生气。

    格里弗斯一怒之下,上楼去找凡·拜尔勒,骂他,威胁他,摔他那点少得可怜的家具,说要把他关禁闭,要让他蹲地牢,还要饿他,用鞭子抽他。

    看守说的话,高乃里于斯甚至没有听进去,任凭他怎样虐待、咒骂、威胁,始终是那样郁郁不乐、纹丝不动、垂头丧气、无动于衷,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格里弗斯到处找了萝莎以后,就去找雅各卜;可是像找不到他女儿一样,他也找不到雅各卜,从这时候起他疑心雅各卜把她拐跑了。

    这当儿,年轻姑娘在鹿特丹休息了两个钟头,又继续往前赶。当天晚上,她在德耳夫特过夜,第二天到了哈勒姆,比博克斯戴尔晚到四小时。

    萝莎首先就让人领到园艺协会会长凡·西斯当先生的家里去。

    她发现这位可敬的公民正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中,如果我们不加以描写,就没有完全尽到作为画家和历史学家应尽的职责。

    会长正在草拟一个报告给协会的委员会。

    这份报告是用会长的极其工整的字体写在一张大纸上。

    萝莎的简简单单的名字萝莎·格里弗斯给通报进去;名字尽管念起来很响亮,对会长却是陌生的,因此他拒绝接见萝莎。在荷兰这样一个到处都是堤防和水闸的国家,要闯进去可不是容易的。

    然而,萝莎并没有气馁,她主动承担了一个任务,还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决不向任何挫折、粗暴或无礼低头。

    “请对会长说,”她说,“我是来跟他谈黑郁金香的事的。”

    这句话,就像《一千零一夜》[3]的那句出名的“芝麻开门”[4]一样具有魔力,成了她的“通行证”。靠了这句话,她一直走进凡·西斯当会长的书房。凡·西斯当会长殷勤地过来迎接她。

    他是个身材瘦小的人,代表一枝花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头是花萼,两条搭拉着的柔弱的胳膊,就像郁金香的两瓣长椭圆形的叶子;还有他那种摇摇晃晃的习惯,完全像一棵在微风中摆动的郁金香。

    我们已经说过,他叫凡·西斯当先生。

    “小姐,”他嚷道,“你说,你是代表黑郁金香来的吗?”

    对于园艺协会的会长来说,Tulipanigra[5]是最高的权威,它是郁金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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