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没有看到什么最最微不足道的原因,能够说明加斯特曼有理由要谋杀施密特,”老人说,“我们必须到那种能够说明犯罪行动的意义的地方去找寻犯罪者,而这只有联邦检察官还有点儿办法,”他接下去讲。
“作家也认为加斯特曼是谋杀犯,”钱茨强调说。
“你也认为他是么?”贝尔拉赫伫待地问。
“我也认为,探长。”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贝尔拉赫肯定说,“作家只是认为他具有某种犯罪的可能性,这是截然不同的。作家丝毫也没有叙述到加斯特曼的犯罪行动,只是谈到了他的可能性。”
这时另一个人丧失了耐心。他抓住老人的肩膀说。
“多年来我一直处在别人的阴影下,探长,”他呼吸艰难地说,“人们总是忽略我,轻视我,当作最微末的小人吻来使用,当成一个好使唤的小听差!”
“我承认,钱茨,”贝尔拉赫说,木然瞪视着年轻人的绝望的脸,“多年来你是在那个现在已被杀害的人的阴影之下。”
“仅仅因为他受过较好的教育!仅仅因为他懂得拉丁文!”
“你对他不公平,”贝尔拉赫回答,“施密特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刑事学者。”
“而现在,”钱茨喊叫道,“我刚有一次机会,一切又要化为乌有,我的唯一的机会在一场愚蠢的外交游戏中彻底完蛋了!只有您还能加以改变,探长,请您同路兹讲讲,只有您能动摇他,让他批准我去找加斯特曼。”
“不,钱茨”,贝尔拉赫说,“我不能做这件事。”
另一个人当他小学生似地摇晃着,两只手紧紧抓住老人,叫喊:“请您同路兹说,请您去说!”
然而老人并没有软化:“不行啊,钱茨,”他说,“我对这们,事毫无办法。我老了,而且有病。因而需要安静。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好的,”钱茨说,突然放开贝尔拉赫,喜新握住方向盘,虽然仍旧脸色苍白而且在颤抖。“不行。您不能够帮助我。”
他们重新朝里格尔茨驶下去。
“你是在葛林特尔森林渡假的吧?是住在供膳宿的公寓里吧?”老人问。
“是的,探长。”
“很安静,价钱也不贵吧?”
“您说的对。”
“好的,钱茨,我明天去那里,去休息休息。我必须到山上去。我获准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钱茨没有立刻回答。直至他们到达比尔——瑙恩堡的转弯之处,他才开口,声音已恢复了常态:“高山对人不一定总是好的,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