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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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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身后,保罗已将过去埋葬掉,在他前面,他却看不见任何可以判明的将来。一时间,他成了无地域,无国度,没有满意的避难所的人,前面的旅途将是难以忍受的。

    保罗·拉德福特毅然决然地走进凯思琳的自家车道。

    她坚信不移他已经丢弃了她,因为此刻夜幕已经降临,火车7点就要开,而他又没有打电话,所以他不会来了。

    就在她给戴利达丽喂饭的时候,保罗将一天中所发生的严峻的事件讲给了她。那个孩子意识到这事的重要性,感到他在场所有的安全感,也便默不作声地吃着,听着,尽管不懂,却听得津津有味,凯思琳在厨房内走动着,显得很紧张,他所知道的她并不这样。他简约地但却全面地介绍了卡斯的信,报上的消息,电视上的节目,乔纳斯博士的撤消,西德尼·阿克曼的录用,以及乔治·G·查普曼博士的有关情况。他报告了他的举动,但没有说他的情绪。这一天发生的带根本性的问题现在都说到了。他们俩对此都理解了,如果还有其他日子的话,将会有时间来述说具体细节。

    这其间,她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指,我的工作?”

    “不错。”

    “我不知道。”

    “你可以再去著书。”

    “我不想干了。”

    “那么你应该去见乔纳斯博士。”

    “我也许去。至于其他我要干什么——那要取决于……”

    “取决于我?”

    “取决于你。”

    她继续收拾盘碟,他们俩谁都不想吃,因为仍有太多的话还没有说。她要求喝点饮料。在她带戴利达丽去睡觉的时候,保罗走向酒吧间,准备了两杯掺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

    这时,他们俩人被夜幕锁在一起了。凯思琳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在宽敞的画窗前站着,那窗向外伸出,而向院子,被花园所围绕。她什么话也不说。他耐心地停留在沙发上,尊重她,不想打扰她那独自的沉静。他一边喝着,一边端详着她。他记起,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可爱的稚气的脸,黑油油地短卷发,酷似东方人的眼睛,小鼻子,鲜红的嘴唇,那是在皮夹子里发现的,在他站在门口送还这个皮夹子里,他又感到同样的冲动和欲望。她那柔软的身体,高耸的Rx房收缩得尖长,弯曲的臀部和硬长的大腿,被金丝长裙裹得凹凸分明。

    他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用手臂环抱着她那柔软的Rx房。他吻着她那乌油油的头发、温暖的耳轮和面颊。“凯思琳,”他低声说,“嫁给我吧。”

    她慢慢地转过身,是那样的缓慢,她的Rx房向里收缩,完完全全脱开了他的怀抱,她最后面对着他。她的红嘴唇没有笑意。

    “保罗,我爱你。”

    “那么——”

    “但是我不能嫁你,因为我害怕。”

    “可是你爱我呀。”

    “是爱你,亲爱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总感到,我要重新嫁人,起码为了戴利达丽,为了摆脱孤独,为了尊奉社会习俗。不过我也知道,他永远不会是我爱过的人。和一位无所谓的男人,一个朋友——呐,不言而喻事先要有一番讨价还价。我将变成妻子,而且像妻子的样子,甚至是同床伴侣。不过,要想要求得更多,我知道,我办不到。我知道,我永远不能为了爱而嫁人,因为别人对我期望得太多。我将对我自己期望得太多。保罗,努力去理解这一点——我不配,我不行,我不能献出真正的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她闭上眼睛,双唇紧闭,摇了摇头。“或许我并不知道,不过,我不敢去试试它了。如果我再次失败,那将是最坏不过的痛苦了,而我又没有力量来面对它。你瞧,正是因为我很爱你才——”

    “凯思琳,你究竟想确确实实地告诉我什么?”

    “正是我昨天上午在你办公室打算告诉你的事情。”

    “什么事情,凯思琳?”

    “真相。”

    她从他那里脱开。他等待着,非常镇定地等待着。她瞅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让他回到沙发上去。她坐下去,坐在他旁边。

    “保罗,那个星期四下午,你为查普曼博士会见我时——”

    “不错。”

    “我撒了谎。我一撒再撒。”

    “不错,”他又说了一下。“这我知道。”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知道我是撒谎?”

    他点点头。“我们训练中就有这一方面。”

    “即使那样……你还想爱我吗?”

    “当然喽。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不过,这有关系,保罗,”她犹豫地说,“我只对婚姻部分撒了谎。”

    “说得对。”

    “那你仍——”

    “我爱你,凯思琳。”

    “但是你不能,保罗!全部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这也是我昨天想告诉你的事情。我想将这事一了百了,然后将它忘却。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婚姻状况,我想告诉你,现在我就打算说给你听。”

    “我不想知道,凯思琳。”

    “你必须知道!保罗,昨天我到你那里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这就请求你——”

    保罗担心地等待着。

    “重新会见我。”

    “什么?”

    “你把那些问题都背过了。重新将它们问一遍,那些有关婚姻的问题——婚中性交——那些我撒过谎的问题。重新问一遍,这次让我回答你真情。”

    “不过,这——听着,凯思琳,这种折磨人的回答没有必要。”

    “你一定要做。除非你问我,否则没法再说下去。”她站起身,移到沙发的最远的一端,瞧着他。“问吧。”

    “我看不出会有什么益处的——”

    “你就会明白。请吧。没有隔屏,这次是实话。我心里慌得要命——”

    “别——”

    “请,保罗!”

    他找出烟斗,装好烟丝。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烟斗点上了,他看见了她的目光。

    “好吧。”他说,“你结婚三年了吧?”

    “是。”

    “你与你的……你的丈夫性交频率是多少?”

    “头六个月,一周两次,然后,两周一次,最后两年,每月一次。”

    “每月一次?”

    “是,保罗。”

    “性交前进行预戏抚摸吗?”

    “几乎没有。有时一分钟——有时。”

    保罗想,这太怪了,查普曼博士所有用法之不足多么快地就显露出来了。这个统计资料,数字,一分钟,凯思琳方才说的,而且偶尔。可是,事实无生命,因而很难说是实情。去它的,他想,我不受查普曼的约束。不再,这个问题不再是他必须知道的,而是我必须了解从而帮助她。

    他恢复了他的询问,摒弃了调查表中的程序,不再去求什么数字,而是对她进行了解。他诱发询问博伊恩顿对预戏抚摸的态度以及她本人的。尽管她高度紧张,但回答问题却没有躲躲闪闪。

    “你曾经主动过吗?”他问道。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

    “让我继续进行。”

    他毫不心软地刺探凯思琳的性史,但却越来越厌恶。她的回答在继续,但由于痛苦而变得迟缓。当重新提问时,他试图停下来,而她却要求他问下去。

    “好吧,”他说。“你总会获得肉体上的满足吧,还是几乎总是,有时,很少,或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你常常穿着衣服,还是部分地穿着衣服,或者全光?”

    “穿着部分衣服。”

    “为什么?”

    “我不愿意他看见我光着身子的样子。我也不愿意看见他的裸体。”

    “总是这个样子吗?”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

    “那你通常是在一天的什么时间进行——”

    “半夜之后,当他确实喝多了的时候。”

    “性交时你曾感到肉体上疼痛吗?”

    “有时,不过,他够粗鲁的。”

    “不过一般说来他并不使你感到疼痛吧?”

    “是,他一般不。”

    保罗端详了她一会儿。“男人身上什么特征使你感到在性的方面最令人讨厌?”

    “男人还是博伊恩顿?”

    “男人。”

    “你是指体质方面?”

    “任何方面。”

    “我不喜欢胖男人,”她说,“或者是说那种过分具有北欧特征的人。”她对此思考了一下。“不,那不是什么要紧的方面,真的。我不喜欢粗鲁、丑陋——”

    “你喜欢什么,凯思琳——你感到在男子方面有什么具有吸引力?”

    “有知识,善于传达感情,有点文雅。”

    “女性化的男子?”

    “天呵,不——我指的是,男性中的成熟的权威、力量……稳健、成熟的男子,不是一个毫无头脑的卖艺人。我在男人身上想得到我丈夫从来不具备的东西。”

    “难道对你一点也没有可取之处吗,凯思琳?”

    “你指的是什么?”

    “他曾——呐,还是让我们回到查普曼博士的问题上去吧。你跟他从来没有达到性欲高xdx潮。可是,要不然的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你跟你丈夫性交时感觉达到什么程度——非常愉快,有一点,不很愉快,还是一点也不?”

    “我恨它,我痛恨它的每一分钟。”

    当她将烟卷捺压进烟灰缸里时,手发抖起来,后来,她又摸出了另一支。

    “继续,”她说,“继续问下去。”

    “别,凯思琳,”他说,“这样做真蠢。是你应该继续说下去,我不需要什么统计数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感觉的——这才是重要的——你如何感觉。”

    她直盯盯地瞅着桌子,沉着地抽着烟。“他是从朝鲜回来的,这位英雄——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人人都要得到他,而他想得到我。我真蠢,觉得受宠若惊。”她回顾了一下,接着又说下去。“我们私奔了。这事登在所有的报纸上。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有跟过另一个男人。他倒有过上百的女人。不过从来不是恋爱,这我敢肯定。他有的只是妓女、应召女郎、营妓。而且,哦,都是些崇拜他,想跟他发生关系添加一份记录的水性扬花的女人。”她停下来。“我尽力来解释这个人。这些我不知道。从第一夜起,他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干,就这样,我不知道如何做好,或者希望我如何做。我从来没有机会做出反应。我从来没有反应。对什么做出反应?根本没有爱——只有性交。他并非有什么缺陷或任何别的。是我这方不行。我开始憎恶这种时间,回避它。他说我冷冰冰的,性冷淡。”她抬起头。“你会法语吗?”

    “稍稍会一点儿。”

    “他从妓女那里弄到了一大堆辞汇。Femmedeglace,他有一次这样喊我——冰女人。”她咬了下嘴唇。“他不停地说我阴痿,他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为什么那样喊你?”

    “因为我是性冷,我猜。”她无可奈何地说,“我猜我是性冷淡。我怎么能够知道呢?起初,我想那是他的错。不过,我不能肯定。可他总是一口咬定。所以,最后我判定那是我的原因。那是在他死后——不,甚至在他死以前,不错,在此之前,我就开始相信,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任何感觉,保罗,我不能献出任何东西。我不是说性欲高xdx潮。忘掉性欲高xdx潮。我是指,激情、兴奋、温柔、欲望——哦,爱,就是平平常常的爱。最后,他有段时间不再回家过夜。当他在家时,我很拘谨。我回避他,装做不是很累就是病了。也许,每个月他与我性交一次,或者是我让他,那是在他喝醉了酒,我服过安眠药之后。”

    “你难道没有试着想想办法吗?”

    “你是指什么?”

    “找人帮帮忙呀?”

    “找过,有一回我去找一个我听妇女们谈起过的分析学家。我想,我找过他十一、二次。我们只不过是交谈。他总是扯一些受自恋症束缚的漂亮女人——这些女人,只爱她们自己,没有多余的爱给别人——不过,那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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