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维奇继续说,“依我看,你今天过得蛮满意。”
“怎么啦?你怎么啦?”
“很高兴,”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一直微笑着,说。
“就是这样,朋友,”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拍拍他的肩膀说。
“对了,有你一封信,”他说。“库兹马,请把信拿来,在楼下。当心,把门关上。”
“好,去吧,去吧,我马上就去找你,”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望着弟弟,摇摇头说。“快去吧,”他笑着又说了一句,然后收起自己的书报,准备走。他突然高兴起来,不想离开弟弟。“哦,下雨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好极了!你不会相信,这是消除任何傻念头的一种有效方法。我想为医学增添一个新的术语:Arbeitscur。”
“好多了。”
“嘿,我们把整片草地都割完了!真是好极了,太好了!你过得怎么样?”莱温问道,完全忘记昨天那场不愉快的谈话。
“嘿,你的胃口挺好啊!”他看着弟弟俯在盘子上晒得又红又黑的脸和脖子说。
“嗯,各种神经有病的人却需要。”
“哦,我还是得去看看她。不等你戴上帽子,我就回来。”
“哦,我看,你不需要这样。”
“哦,你今天过得很满意。我也是。首先,我解决了两个象棋方面的难题,其中一个问题妙极了,——一开始就走卒子。我会走给你看的。后来我想起了我们昨天的谈话。”
“哎哟,老天爷!”莱温大声叫了起来,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吃了一惊。
“你要出去,我们一起走吧,”他说,他不想离开精力充沛、生气勃勃的弟弟。“如果你要去账房,那我们一起去吧。”
“什么?想起昨天的谈话?”莱温说,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大声地打着饱嗝,完全回忆不起昨天的那场谈话了。
“什么雨?只下了几滴小雨。我马上就来。那么你今天也过得很好吧?啊,太好了,”莱温说完,便去换衣服。
“也许吧,但是这种乐趣我一生中从未感受过。而且你也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好。难道不是吗?”莱温说。“如果他们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好。对吗?”
“不,我不想吃。我在那儿吃过了。我这就去洗个脸。”
“不错,这应该体验一下。我本想去草地看看你,但天气热得难以忍受,所以到了树林我就没有往前走。我坐了一会儿,便穿过树林朝村子走去,遇到了你的奶妈,向她询问了农民们对你的看法。据我了解,他们不赞成你这样做。她说:‘这不是老爷干的事。’总之,我觉得,在农民的概念中,所谓‘老爷’的活动,有着明确的规定。他们不允许老爷超越他们心中所规定的范围。”
“三十俄里左右。也许有四十俄里。不过路挺好走。我们一起去太棒了。”
他靴后跟啪啪响着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