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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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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与速度。他们刨根问底,吃苦耐劳而且雷厉风行。天生的良好素质,造就了这些善于消化的学习工厂、掷铁饼者和硬骨头,他们的工作能力与我们的相比就如蒸汽锤和音乐盒一样————科克氏、曼斯菲尔德氏、塞尔登氏和本特利氏,一流的智慧、一流的骑手、一流的骏马,我们可想而知:这些世界级的大师们,他们把精练的处世能力与卓越的文化传统结合得天衣无缝。

    从伊顿、哈罗、拉格比和威斯敏斯特培养出来的人,普遍感到欣慰的是他们有着高尚而雄健的校风。在运动场上,勇敢赢得追捧,卑鄙受到蔑视,阳刚之气和慷慨之风获得激励。这些不成文的荣誉规则净化了所有人的心灵,对豪门纨绔子弟和白手起家的孩子们都是一视同仁,并竭尽所能地把他们培养成绅士。

    大学里,人们又极力主张要培养出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他们被英国推崇为民族生命的精华。德国的胡伯尔在向国人描述英国绅士时,曾率真地说道:“我们德国没有这种人。一位绅士必须具备自己的政治个性、拥有独立而公众的立场,或至少要拥有采取这种立场的权利;他本人,或者他的家族,必须具备中等的财富;同时还须身手敏捷、强壮有力。这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文职书生难于达到的。英国绅士的种族特性呈现出一种其他种族难以匹敌的雄健活力和体格。这种血统不可能产生于其他民族。在英国,它也在衰落。大学是时尚的风向标。大学里的人都卓尔不群,我们只要瞥上一眼编年录就知道:最完美的结交对象莫过于牛津大学或剑桥大学名册上的那些人。”[13]

    这些学院是为上层阶级,而不是为平民百姓所设置的。实用的东西都被推翻了。公立学校的定义是:“一所拒绝一切平凡品质的学校。”[14]

    众所周知,它的奖学金被滥用了。尽管牛津大学的财富相当于好几个欧洲小国的积累,但它取消了应当“对所有聚集该地的人都开放的”的学术讲座;浪费了本应该发给“最具潜力但又贫苦交加的”青年学生的生活费,以至于殉情现象十分严重。许多教授职位或研究职位都成了安乐窝,也有可能大学将知道怎样消除对议会质询的恐惧。毫无疑问,他们的学识已落后于时代————但牛津具有自己的优势,在这里我找到了民族忠贞和纯粹精神的证据————这就是他们所珍视、拥有和传承的知识。无论是通过课堂学习还是无师自修、是通过陈腐的教导还是面向奖励和奖学金的考试,根据英国人的观念,概念上教育算是完成了。我查阅了1848年全年的卢斯比研究奖金、赫特福德研究奖金、爱尔兰教长研究奖金和大学研究奖金等各种各样奖学金和研究基金的考试试卷(试卷是一位希腊文教授惠赐给我),卷面答案是许多竞争者的得意之作。但我相信对于耶鲁大学或哈佛大学的学士学位考生来说,这些题目未免难度太大。总之,这证实他们在某些特定的领域里有着更为深入的研究,并且学校传授了它应该传授的知识。牛津大学每年要培养出20——30位杰出英才和400位受到良好教育的人。

    良好的饮食和艰苦的练习确保了古老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特定力量。纨绔子弟喜好打斗,但关键时候也会表现英勇。看着这些年轻人,我相信我已发现他们活力充沛、气色甚佳、习性良好,胜过在美国大学中的同龄人[15]。不可否认,学子们的活力与出众,是增强体质或卫生保健的结果。如果养成一种更勇敢的习性,每天进行不折不挠的健身运动,或多步行5英里,或减少进食,或每日骑马飞奔20英里,或进行溜冰、划船比赛,美国学生也会同样精力充沛、欢欣鼓舞。如果我不是发现他们在阅读和写作方面都胜过我们的话,我会欣然地认同这些容易学到的优点。

    英国人在基础教育和大学训练上倾其所有,这致使那些最优秀的作家能够系统地涉猎知识,探究每个知识的始末;而对于那些小册子作者或新闻记者而言,读书只是一种附属的需要,仅仅是为了派系争论而撰稿。所以他们往往浅尝辄止或一叶障目。查理一世说,他就像一位典型的绅士那样充分理解英国法律。

    所以英国人都会去翻阅各种书籍。但那些库藏在图书馆千万间图书室里的丰富书籍并不是这个国家的每一位年轻人都唾手可得。学者为什么能比普通人学得多或学得好,是因为他只要一听说某本书,他就会立即查阅得到;而一个普通人年复一年地查找或拜读的都是一些低劣的书籍,他们找不到更好的书籍来充实自己。

    牛津大学图书馆内景

    英国人都会去翻阅各种书籍,但那些库藏在图书馆千万间图书室里的丰富书籍并不是这个国家的每一位年轻人都唾手可得的。

    所以,有教养的人在一起就会相互促进,达到一种高水准。与博学和聪慧的学者经常接触,就教会你如何甄选艺术。

    当然大学里天才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就像教会和修道院迫害年轻有为的圣徒一样,因为天才们往往不循常规,喜欢别具一格地去观察和求知。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大学读书,因为即便他是个天才,也得恰逢其时。大学肯定具有追溯力,思想的强风不仅给所有高楼上的风向标指明了方向,也吹走了一切陈词滥调。牛津大学就像是一座图书馆,而教授们就是这所图书馆的管理员。去抱怨教授不赏识欧几里得和亚里士多德追崇者们的新观点,或抱怨他们不像原创作家一样写出作品去填充其空白的书架,其荒诞正如抱怨一个看门人没有像克尔希或金布恩德司令官那样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冲锋陷阵。

    对学院吹毛求疵并非难事。如果我们愿意等待,大学必定有其自身的演变。那儿同样有天才,但他并不会听从下议会某个成员会的召唤。天才是珍稀的、危险的、反叛的而又神秘莫测的。英国是一片五方杂处、神奇咋舌之地,如果你认定这儿的大学已是强弩之末,一种富有诗意的感化力从牛津大学的中心[16]涌出,借此来塑造城市的概念,构建如鸟巢般简易的房子,还艺术以真实,给人类以魅力,犹如道德呼吁一样形成一道城市景观。除这种有助于复原的天才外,这个时代英国最好的传统诗歌都出自于剑桥大学的两名毕业生[17]。

    * * *

    [1] 指的是诗人、《普鲁塔克》(Plutarch)的译者亚瑟·休弗·克拉夫(Arthur Hugh Clough)。爱默生曾记录:“他们对我关怀备至……而且,他们向我敞开心胸。他们许多人都非常热心、忠诚和亲切。他们中的有些人极有天赋,而另一些人则为道义准备做出伟大的牺牲。年纪轻轻、品德高尚的克拉夫,我一见就喜欢。……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些牛津的僧侣们。”

    [2] “让受到祝福的人也祝福他人,让正享福的人继续享福。”————译者注

    [3] Druids,指古代高卢、不列颠和爱尔兰等地凯尔特人中的祭司、巫师、占卜者。————译者注

    [4] 伊拉斯谟这样表达了在牛津的惊喜:“在牛津我发现有很多深造和学习的机会,我一点也不想去意大利了,虽然原来曾经梦寐以求。在牛津,听我的朋友科勒特讲学就如同听到柏拉图本人讲学一样。有谁不知格罗西恩满腹经纶?有谁比利纳克尔(Linacre)的判断更敏锐,更深刻,更精练呢?造物主又在什么时候曾创造过比托马斯·莫尔(Thomas More)更文雅、更可爱、更令人快乐的人呢?”(摘自格林的《英国人民简史》)

    [5] 《汤姆·勃朗在牛津》(Tom Brown at Oxford)是已故的托马斯·休斯(Thomas Hughes)的著作,对一直以来牛津大学各学院死气沉沉、敷衍了事的课堂教学以及懒散的生活作了翔实的描绘。

    [6] 《利维坦,或教会国家和市民国家的实质、形式和权力》(Leviathan,or the Matter,form and Power of a Commonwealth,Ecclesiastical and Civil),此书涵盖了霍布斯(Hobbes)完整的唯物主义哲学体系。

    [7] 托勒密,古希腊的天文学家、地理学家、数学家。————译者注

    [8] 拉斐尔(Santi Raphael,1483——1520),意大利画家、建筑家。米开朗基罗(Michel Angelo,1475——1564),意大利雕刻家、画家、建筑家、诗人。————译者注

    [9] 金路易(louis d’ors),旧时法国金币,值20法郎。————译者注

    [10] 摘自胡伯(Huber)的《英国大学史》第二卷第304页。————作者原注

    [11] 几尼(guineas),英国的旧金币,值一镑一先令。————译者注

    [12] 参见查尔斯·阿斯托尔·布里斯狄德(Charles Astor Bristed)《五年英国求学记》(Five Years in an English University),纽约,1852。————作者原注

    [13] 摘自胡伯尔的《美国大学史》。————作者原注

    [14] 出自布里斯狄德的《五年英国求学记》(Five Years in an English University)(1852)。————作者原注

    [15] 爱默生后来写道:“在美国,我仍然对英国人超常的精力感到震惊,好像英国人都是参天的高大栎树,而美国人只不过是娇嫩的秧苗。”

    [16] “来自牛津之心的诗歌影响”,这里明显是指亚瑟·休弗·克拉夫,即爱默生在牛津朋友的房东,4年后他在美国时的客人。

    [17] 华兹华斯,可能还有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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