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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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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大众、向行省居民以及向那些依附罗马的国王们讨好,笼络他们或是得到他们对自己的奉承,这对罗马公民来说还是公开合法的事情。谁的财产越多,住宅越好,家业越大,他的声名也就越高,他手下的食客也就越众。但是经过无情的残杀, 注 当着声名显赫意味着死亡的时候,幸存下来的人就谨慎得多了。同时那些从自治市和移民地,甚至从各个行省不断选入元老院来的那些白手起家的新人,也从他们的本地把朴素的生活习惯带到罗马来;尽管由于运气好或是由于刻苦自励,许多人在晚年时富足起来,但他们先前的那种勤俭持身的习惯却始终没有改变。促成俭朴风习的最有力的人物是维斯帕西亚努斯,他自己在持身和饮食方面就是旧式的严峻人物。从那时开始,对于皇帝的尊敬和人们喜欢模仿他的风气是比法律上的惩罚和禁止更有力量的。或者我们还可以这样说,万事万物,不管是道德的变迁还是季节的变迁,都存在着一种循环往复。在我们之前的古代,事情确乎并不是样样比我们的好;我们自己的时代也产生了不少道德上的和文学艺术上的典范可供我们的后人模仿。但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和我们的古代的这种有益的竞赛将永世进行下去!

    (56)提贝里乌斯对于大批告密者的活动进行了抵制, 注 从而获得了温和的名声,于是他就写了一封信给元老院,希望他们把保民宫的权力授予杜路苏斯。表示最高大权的这个说法是奥古斯都发明出来的,因为他嫌恶国王或独裁官的名号,却又想用一个什么头衔把自己的高于其他一切的权力的地位表示出来。 注 后来他选拔玛尔库斯·阿格里帕和他共同掌握这一权力,而在阿格里帕去世的时候, 注 代替他的则是提贝里乌斯·尼禄;他的这种做法是为了定下他的继承地位。他认为,这种做法可以打消其他那些觊觎王位的人的幻想。同时对于尼禄的谦逊自制和他自己的至高无上,他是有信心的。

    当日耳曼尼库斯在世时,提贝里乌斯对于在他和杜路苏斯二人之间选定谁为继承人这件事踌躇不定,但现在根据这个先例,提贝里乌斯决定把杜路苏斯正式放在继承人的地位上。在这封信开头的地方,他请求诸神为了国家的利益能够帮助他实现自己的计划,继而便用几句话如实地毫不夸大地描述了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他说,“杜路苏斯已经有了一个妻子和三个孩子,并且已经到了先前他本人被圣奥古斯都召来担任同一职务的年龄。 注 ”他还说,他的这种做法并非仓促行事,而是经过了八年的考验的:杜路苏斯镇平过叛乱,经历过战阵,接受过一次凯旋式,并担任过两次执政官,现在他不过是获准参加他业已熟悉的一件工作罢了。

    (57)元老们早已就预见到了这次选立,因此他们的阿谀之词也都准备好了。然而他们所能想到的办法,也无非是为恺撒立像,为诸神修筑祭坛、修造神殿、拱门以及其他陈旧不堪的捧场措施而已。但是玛尔库斯·西拉努斯 注 却提出了一项新颖的建议。他建议在今后所有的公私纪念建筑物上,铭文上,不再用执政官的名字,而用拥有保民官大权的人物的名字来纪年,这样就抬高了皇帝的权力而贬低了执政官的权力。克温图斯·哈提里乌斯 注 则建议把这一天的决议用金字铭刻在元老院里,但他的建议引起了人们的嗤笑,这个老人的使人作呕的谄媚只能给自己招来耻辱。

    (58)这时,在尤尼乌斯·布莱苏斯 注 治理阿非利加的期限被延长之后,朱庇特神的祭司(Flamen Dialis) 注 谢尔维乌斯·玛路吉南西斯要求把亚细亚的统治权授给他。 注 他认为,不许担任这样职务的人们离开意大利,这乃是一种常见的错误;他的法律地位跟玛尔斯神和克维利努斯神的祭司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他们都能分配到行省的话,那么为什么朱庇特神的祭司反而不能取得这项权利呢?关于这一点,国家的法律并没有明文规定,在礼仪书里也根本没有这样讲过。当朱庇特神的祭司因病或其他公务而不在场时,其他祭司常常代他向朱庇特神执行祭仪,在科尔涅里乌斯·美路拉自杀 注 之后的七十五年当中,没有一个人接替他的职务,但是祭仪也从来没有中断过。如果说这样多的年代里都可以没有新的任命,而且也没有妨碍祭仪的执行,那么如果他自己去担任十二个月的行省总督岂不是一件更加轻而易举的事情么。在先前,毫无疑问是私人之间的怨隙使得祭司们不许朱庇特神的祭司担任行省的长官。但是今天,由于上天的嘉佑,最高祭司也成全人类的首脑, 注 他已超越于忌妒、怨恨或个人的好恶之上了。

    (59)神托官楞图路斯 注 和其他一些人对此提了各种不同的反对意见。因此最后决定等候最高祭司本人的裁决。

    但是提贝里乌斯决定以后再来研究有关这位祭司的法定地位问题;另一方面,元老院为杜路苏斯取得保民官大权而决定采取的那些庆祝措施却被提贝里乌斯减去了不少。他特别批评了哈提里乌斯的那个前所未闻的建议和金字铭刻的建议,因为这是和罗马的惯例不相容的。在元老院还宣读了杜路苏斯的一封来信,这封信虽然在主观上力求说得谦逊些,却仍然给人们一种极其横傲的印象。人们议论说,“世道已经变得这样,甚至一个孩子 注 在取得这样的荣誉时,都不肯亲自来感谢罗马诸神,不来到元老院或至少在他故乡的土地上就职。人们也许以为他是由于作战或是由于正在边远的地区而不能来吧;不是的,他这时正徜徉于康帕尼亚的海岸和湖上呢!人类的统治者一开头就是这样的作风,这就是他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最初的家教啊!头发斑白的皇帝在他愿意的时候自然可以退隐,不和国人见面,可以以年老体弱和过去的劳苦作为理由。但是在杜路苏斯身上,除了横傲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前来呢?”

    (60)提贝里乌斯虽然把独裁大权紧紧地掌握住不放,却又给予元老院一项似有而实无的古老权力,那就是把行省 注 提出的要求交付元老院讨论。原来在希腊城市里到处都有罪犯可借以避难的神殿,因此犯罪的事情和罪犯逃避惩罚的事情也就随之增加了。神殿里挤满了犯罪的奴隶;逃避债主的人以及负有大逆罪嫌疑的人也都逃到这里来。这是一个保护宗教仪节,同样也就保护了人间的罪恶的民族,没有一种权威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消除这个民族的派别对立情绪。因此决定要这些发生问题的希腊城市派他们的使节带着文书到罗马来。

    有一些城市自愿地放弃了它们那没有什么道理的要求。但是许多城市却借口古老的迷信或是它们对罗马有利,而坚持自己的要求。在那一天里,出现了令人难忘的一个场面:元老院仔细审查先人授予他们的各种特权,各个行省的制度,乃至在罗马崛起成为一大强国之前国王们所发布的命令和祭神的仪节。和往昔一样,元老院在进行这项工作时有充分的自由对它们加以肯定或加以修改。

    (61)第一个到达的是以弗所人。他们说,阿波罗和狄安娜并不是像通常人们所认为的那样诞生在狄罗斯。在以弗所有一条肯克里乌斯河和一座欧尔杜吉亚 注 丛林,就在那里,倚在直到今天还存在着的一株橄榄树上的、怀孕的拉托娜生下了孪生的天神。这座丛林因神的命令而成了圣地,而阿波罗在杀死了库克罗佩斯 注 之后,便是逃到这里来躲避朱庇特的愤怒的。后来里倍尔父神 注 在打败了亚马孙人之后,在这里赦免了躲到祭坛里来请求宽大的那些亚马孙人。而在赫尔克里士统治吕地亚的时候,他给予这一神殿以更多的神圣特权。这些特权一直依次受到波斯帝国的统治者,后来是马其顿人,最后是罗马人的尊重。

    (62)随后来的是玛格涅喜人 注 。他们提出要求的依据是路奇乌斯·斯奇比奥和路奇乌斯·苏拉过去所作的决定。原来在他们分别打败了安提奥库斯和米特利达特斯 注 之后,为了表彰玛格涅西亚的忠诚和勇敢,而宣布列乌科普利斯的狄安娜 注 的神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避难所。随后,阿普罗狄西亚斯 注 和斯特拉托尼凯亚 注 两地则引证过去独裁官优利乌斯为了长期来他们为他的服务而发布的一项命令,此外还举出了圣奥古斯都不久之前发布的一道敕令,因为圣奥古斯都曾赞扬过他们在对付帕尔提亚人的入侵时对罗马人民一贯表现的忠诚。 注 不过阿普罗狄西亚斯是为维纳斯祭仪进行辩护;而斯特拉托尼凯亚则是为朱庇特和三岔路口的狄安娜 注 的祭仪进行辩护。希耶洛恺撒利亚 注 的代表所谈的事情更加古老了,原来他们有一位波斯的狄安娜神 注 和一座在居鲁士当政时代便奉献给她的神殿。他们列举了培尔佩那 注 、伊扫利库斯 注 ,还提到了其他许多将领的名字,因为这些人不仅认为这个神殿,而且认为这一神殿周边二英里的地方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库普利奥提斯人则为三座神殿请命:其中最古老的一座是他们的始祖埃里亚斯建立起来献给帕波司的维纳斯的, 注 第二座是他的儿子阿玛图斯建立起来献给阿玛图斯的维纳斯的,第三座是因父亲提拉孟的愤怒而逃亡在外的提乌凯尔建立起来献给撒拉米司的朱庇特的。

    (63)元老院还听取了其他城市的代表们的发言。最后元老们对代表们缕述的细节感到厌倦,并且不喜欢他们的激烈争吵,因此决定授权执政官审查他们提出的权利,看是否有什么没有看到的足以使他们的要求失效的缺陷,然后再向元老院提出报告。他们的报告同意了我上面所提到的那些城市的说法; 此外他们还指出,在培尔伽门 注 地方还有埃司库拉皮乌斯的一座有确实来历的神殿。但是他们说,其他城市所提出的那些依据都是过于遥远时代的事情,因此很难弄清楚。比如说,士麦拿提出了阿波罗的一个神托,而他们就根据这一神托建立了一座神殿奉献给斯特拉托尼凯的维纳斯神;提诺斯岛 注 的依据是出自同一来源的一个预言,预言命令他们把一尊神像和一座神殿献给涅普图努斯。撒尔迪斯举出了胜利的亚历山大给予他们的特权,这是时代较近的,也是人们比较熟悉的一项根据;米利都人同样自信地引用了国王大流士 注 的命令作为依据。撒尔迪斯人的崇拜对象是狄安娜,米利都人的崇奉对象则是阿波罗。克里特人则又为圣奥古斯特的一尊像提出了类似的要求。

    为此,元老院通过了一系列的决议,这些决议都是用十分尊敬对方的口吻写出的,然而却仍然定出了一个限度。元老院并且命令请求者把铜牌立在神殿内部,一则是为了作为郑重的纪念,二则是为了注意防止使宗教成为世俗争吵的掩蔽物。

    (64)大约在这同时,优利娅·奥古斯塔患了重病,皇帝不得不赶回罗马。 注 看来母子之间的关系确是不错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们把相互间的憎恨情绪隐藏在心底了。原来就在不久之前,当优利娅在离玛尔凯路斯剧场不远的地方为圣奥古斯都建立一座像的时候,她曾在铭文上把提贝里乌斯的名字放在自己名字的后面。人们认为提贝里乌斯把这种做法看成是对自己的皇帝尊严的冒犯,但他却把这种极不高兴的心情深深藏在心里。不过元老院仍然下令举行全国性的祷告和大赛会。主持大赛会的是祭司 注 、神托官 注 和十五人团 注 ,而以七人团 注 和奥古斯都祭司团 注 为辅。路奇乌斯·阿普洛尼乌斯建议司礼官 注 也参加主持大赛会,但是提贝里乌斯反对这样做,他引证了先前的事例,认为不同祭司团的权限应当有所区别;他还指出说,司礼官从来不曾有过那样高的地位,而且奥古斯都祭司团的成员所以被包括进来,是因为这次祷告是为了皇帝一家举行的,而他们正是属于皇帝一家的祭司团。

    (65)关于元老院的建议,我认为我只应当提到那些特别高尚的和特别恶劣的建议。只有这样,我认为才符合人们撰述历史的首要任务,这就是:保存人们所建立的功业, 注 并且使邪恶的言行对后世的责难有所畏惧。然而那时是如此污浊的一个时代,当时的谄媚奉承又是如此地卑鄙可耻,以致不仅是国内那些不得不以奴性来掩饰自己的显赫声名的首要人物,就是所有那些曾经担任过执政官的元老,大部分担任过行政长官的元老以及许多普通元老, 注 都争先恐后地提出过分谄媚的、令人作呕的建议。人们传说每次在提贝里乌斯离开元老院的时候,他总是习惯于用希腊语说,“多么适于做奴才的人们啊!”看起来,甚至反对人民的自由的这个人,对于他的奴隶的这种摇尾乞怜、低三下四的奴才相都感到腻味了。

    (66)但他们却一步一步地从自我作践走向残忍。被控犯了勒索行省居民之罪的亚细亚总督盖乌斯·西拉努斯,同时受到前执政官玛美尔库斯·司考路斯 注 、行政长官尤尼乌斯·奥托和营造官布路提狄乌斯·尼格尔的控诉。他们控诉他冒渎了奥古斯都的神圣, 注 和藐视提贝里乌斯的尊严。但玛美尔库斯竟然引用古人的前例为自己辩护,诸如斯奇比奥·阿非利卡努斯对路奇乌斯·科塔的控诉, 注 监察官加图对谢尔维乌斯·伽尔巴的控诉, 注 玛尔库斯·司考路斯对普布里乌斯·路提里乌斯的控诉。 注 但是,大家知道,以上所举的事例是斯奇比奥和加图或是玛美尔库斯的曾祖、著名的司考路斯对罪恶进行报复,而司考路斯的曾孙玛美尔库斯,他的一家中的败类,却用自己的可耻行为玷污了司考路斯。尤尼乌斯·奥托过去的职业本是办学校,后来借着谢雅努斯的力量成了元老之后,他的胆大妄为和厚颜无耻甚至使他那本来是卑微的出身又加上了一层耻辱。 注 布路提狄乌斯是很有才能的人,如果他走正路的话,他一定能够取得一切崇高声誉。但急于飞黄腾达的心情促使他先是想超过和他同等身份的人,继而又想超过比他地位高的人,最后竟想超过他自己的野心:这是许多人致命的弱点,甚至优秀人物也在所难免。他们瞧不起稳步迁升,强求过早地成就功名,但是功名到手之日,也许就是身败名裂之时啊。 注

    (67)盖里乌斯·普布利科拉和玛尔库斯·帕科尼乌斯也参加了控诉者的队伍。前者是西拉努斯的财务官,后者是他的副帅。毫无疑问,被告是犯下了残暴和勒索的罪行。然而还有许多事情也加到他的身上,单是这些事情就足以使一个无辜者送命了。除了他在元老院里的大批敌人之外,还有整个亚细亚行省的最雄辩的辩士同他作对,这些人都是特意选来进行这次控诉的。但是面对着这些人进行答辩的却是孑然一人,他既没有法律知识,本人又陷入了极大的惊恐。就是职业的演说家陷入这种惊恐情绪的时候,他也会说不出话来。通过言语和表情,提贝里乌斯始终是在促使这个案件变得越来越严重。此外,他还不惮烦地问这问那,对于这些问题都是既不能反驳又不能回避的,有时甚至要老实地坦白,以便使皇帝提出的问题不致得不到任何结果。此外,西拉努斯的奴隶也被正式地卖给了公家, 注 这样做是为了可以通过严刑拷问对他们进行审讯。在这样的危险时刻,没有一个朋友能够帮他的忙,因为加到他身上的大逆罪使他们不得不保持沉默了。因此西拉努斯在要求给他的几天期限之后,便放弃了为自己进行的辩护,但是他却冒险给提贝里乌斯写了一封又像责备又像恳求的信。

    (68)提贝里乌斯为了使自己对付西拉努斯的措施能在过去的历史上找到先例,从而给人造成较好的印象,于是他便下令在元老院宣读圣奥古斯都控诉亚细亚的另一名总督沃列苏斯·美撒拉 注 的一封信以及元老院针对着他而发布的一项命令。随后他便征求路奇乌斯·披索的意见。披索在开头时说了一大套赞扬提贝里乌斯的仁慈的话,随后他主张把西拉努斯摈除出祖国的火与水之外,并且把他贬黜到一个叫做吉雅路斯的小岛 注 上去。其他人也都同意;只有格涅乌斯·楞图路斯一人例外,他的建议是:既然西拉努斯的财产是从他那出身阿提乌斯家族 注 的母亲手里继承过来的,因此这一方面应当和其余各方面区分开来,并且应当归还给他的儿子。

    (69)提贝里乌斯同意了他的建议。但是科尔涅里乌斯·多拉贝拉为了乘机再献媚一番,在抨击了西拉努斯的品格之后,更建议在生活上有过丑行和声名扫地的任何人都不能被选为行省的总督,而皇帝则应当对这样的人的人品作出裁决。多拉贝拉说,既然犯罪要受到法律的惩处,那么对于犯罪的人来说,以及对于行省居民来说,要是能够在事先预防犯罪的话,那将是多么仁慈的措施啊!但是恺撒反对这种说法。他说,“他是知道外面人们关于西拉努斯的各种议论的;但是人们不能根据谣传来作出自己的判断。许多人由于他们在行省中的行为辜负了人们对他的希望或敬畏。高位使人们的一些本性变得好起来,又使另一些本性变得迟钝起来。一位皇帝不可能任何事都懂得,他也不希望他会受到别人的阴谋诡计的影响。法律管的是已经做出来的事情,这是因为没有做出来的事情是不能最后确定的。正是根据这样的原则,他们的祖先才规定,如果一个人犯罪的话,那应该受到惩罚;制定得十分合理而且又一贯被遵守的制度,他们是不应当推翻的。皇帝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负担,甚至有了足够的权力:专制的权力扩大了,臣民的权力就缩小了。在人们可以实施法律的地方,再利用君主的命令那就不对了。”

    提贝里乌斯讲出了这种带有民主味道的意见来,这是十分罕见的事情。全场的人对他的发言报以欢乐的呼声。提贝里乌斯在本人不受愤怒的影响的时候,他的性格是老成持重而且是温和的。他还说,“吉雅路斯是一个荒凉的无人居住的小岛。考虑到西拉努斯出身于尤尼乌斯家族并且曾是元老院的一名成员,他们可以准允他退休到库特诺斯岛 注 去。西拉努斯的姊妹托尔克娃塔是一位具有古风的圣洁的维司塔贞女,她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这项建议未经讨论就通过了。 注

    (70)随后元老院听取了库列涅 注 人的发言。凯西乌斯·科尔杜斯受到安卡里乌斯·普利斯库斯的控诉而被定下了勒索的罪名。 注 一个罗马骑士路奇乌斯·恩尼乌斯被控以大逆罪,因为他把皇帝的一座银像熔铸为日用的银器 注 。提贝里乌斯不许追究这件事情。但是阿泰乌斯·卡皮托 注 却公开反对,好像他是独立自主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似的。他说,元老院不应被取消作出决定的权力,而且这样一件严重的罪行是不应当不受到惩罚的。对于他本人受到的侮辱,他当然可以采取宽大为怀的态度,但是对国家犯下的罪,他是不能宽恕的!但是,提贝里乌斯对于卡皮托这样讲话的本意何在是懂得的,因此便仍然坚持自己的否决意见。在这件事上,特别明显地表现出了卡皮托的堕落,因为他本来是精通世俗的和宗教的法律的,他讲的话不仅仅是玷污了一位政治家的令誉,而且也玷污了他个人的一些优良品质。

    (71)接着又出现了一个宗教方面的问题。为了使奥古斯塔早日康复,骑士们许给骑着马的幸福女神 注 的礼品要在哪个神殿里奉献呢?虽然当时在罗马有许多幸福女神的神殿,但是没有一位幸福女神拥有这样的称号。 注 人们发现,在安提乌姆 注 有一座神殿有这样的名称,再说呢,既然在意大利城市中的一切祭仪以及一切神殿和神像都是受罗马管辖和统治的,因此他们的礼品就在安提乌姆奉献了。

    既然谈到了宗教方面的问题,于是提贝里乌斯便向朱庇特神的祭司谢尔维乌斯·玛路吉南西斯作了不久之前拖延下来的回答。 注 他宣读了祭司的一项命令,命令说,朱庇特神的祭司任何时候如果生病,可以在祭司长的准许之下离开圣职两夜以上,但必须不是在国祭期间,而且每年也不能超过两次。在奥古斯都元首(帝)制时期所作的这一规定表明,朱庇特神的祭司不能离职一年到行省去担任总督的职务。过去祭司长路奇乌斯·美提路斯不许祭司奥路斯·波司图米乌斯离开罗马的事例也被提到了。 注 结果亚细亚便分配给资历次于玛路吉南西斯的一位前任执政官了。

    (72)大概就在这同时,玛尔库斯·列庇都斯向元老院请假,以便自己出资去加固和装饰那由保路斯修建的会堂 注 ————埃米里乌斯家族的纪念建筑物。私人出钱办公众事情仍是一种风尚。奥古斯都过去不曾反对陶路斯、菲利浦或巴尔布斯把缴获的战利品或大量资财用来装饰首都,从而使后人也感到光彩。列庇都斯的财产并不多,但是他现在也学那些人的样子,想来重修他的祖先的著名建筑物了。另一方面,不慎毁于火的庞培剧场却是由提贝里乌斯本人出资重修的,因为庞培家族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财力干这件事情。不过庞培的名字却依旧保留下来了。

    同时,他又大大地称赞了谢雅努斯。“正是由于谢雅努斯的果敢和警觉,剧场的那场火才没有越烧越大。”元老们建议在剧场那里给谢雅努斯立像。不久之后,提贝里乌斯又把凯旋的标记授予阿非利亚总督尤尼乌斯·布莱苏斯,他指出,他这样做是为了向谢雅努斯表示祝贺,因为布莱苏斯是谢雅努斯的叔父。尽管这样讲,布莱苏斯的功勋其实完全当得起这样的荣誉。

    (73)至于塔克法里那斯 注 ,他虽然多次受挫,却在阿非利加的腹地纠合了一批援军之后,现在竟然放肆到派使节到提贝里乌斯这里来,为他本人和他的军队要求土地了。他说,如果他得不到土地的话,那他就要发动一场永远摆脱不了的战争。不管怎样,一个逃跑的匪徒现在竟然大模大样地装作一个敌国的首脑那样前来向他提出要求,这种情况比对他个人或国家受到的任何侮辱都更使他气愤。“甚至在斯巴达克斯 注 歼灭了许多执政官的军队之后,当着他的战火丝毫不受到报复地燃遍了整个意大利的时候————因为那时,共和国正在对谢尔托里乌斯和米特利达特斯进行着激烈的生死斗争————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斯巴达克斯从罗马人那里尚且没有获准得到有条件的投降。现在罗马的国力如日中天,这个匪徒塔克法里那斯反而妄想使罗马人用缔结和约和割让土地的办法把自己对付走么?” 注 他把这件事交给了布莱苏斯。布莱苏斯于是向叛变的其他人等保证,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便可以不咎既往,但对首恶者 注 则绝不宽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捉住。这种宽大措施使许多人投到罗马人这一面来。这样一来,塔克法里那斯就碰上了和他自己的办法相似的作战办法。

    (74)塔克法里那斯在实际的作战能力方面比不上罗马人,但是在小规模的袭扰方面却颇有办法。他把自己的兵力分散成若干小股,打过以后就无影无踪,他总是设置伏兵以攻击敌人。罗马人针对这种情况,便把队伍分作三个部分,各自分头加以追击。一支由副帅科尔涅里乌斯·斯奇比奥率领,封锁了敌人进攻列普提斯人 注 之后再退到伽拉芒提斯 注 人那里去的道路。在另一面,布莱苏斯的儿子 注 率领着自己的一支军队保卫奇尔塔 注 的村落,以对付敌人的侵犯。中路则由布莱苏斯率领一支最精锐的军队。他在适当的地点都修筑了工事或堡垒,这就使敌人在整个地区都受到了压制和威胁。他们不拘到什么地方去,都会发现在自己的前面、侧面,甚至在后面都有罗马的军队;罗马人就用这样的办法歼灭和俘虏了许多敌人。

    接着,布莱苏斯又把他的三支军队分成了更多的队伍,每支队伍都由有过战绩的百人团长率领着。过去每当夏季过后,照例总把兵撤回来,使他们到旧行省 注 去冬休。但布莱苏斯甚至把这个惯例也取消了。相反地,他却修建了一连串的工事,而这通常是作战季节开始时的工作。他组织了习惯于在沙漠中作战的流动队伍,不停地追击塔克法里那斯,从一个沙漠营地追到另一个营地。直到最后,他俘虏了塔克法里那斯的兄弟,才撤了回来;但这次他把军队也还是撤得过于仓促,因此行省的安全仍旧不能得到最后的保证,因为敌人在这里还有足够的力量重新挑起战争。不过提贝里乌斯却认为这次战争算是结束了,他甚至给予布莱苏斯以被军团士兵欢呼为统帅(imperator)的特权。对于将领们来说,这是一种由来已久的荣誉,因为他们在战胜之后,是会受到胜利的士兵们自发的欢呼的。几个人可以同时拥有这样的头衔,但有这样头衔的人们却也并不表明有比他们的同僚有更高的地位。甚至奥古斯都在个别情况下也授予过这样的称号。 注 现在,提贝里乌斯最后一次把这个称号授予布莱苏斯。

    (75)这一年,两位著名人物去世。一个是阿西尼乌斯·撒罗尼努斯,他所以有名是因为他是玛尔库斯·阿格里帕和阿西尼乌斯·波里欧的孙子,是杜路苏斯的兄弟,又和提贝里乌斯的一个孙女订了婚。 注 另一个是我前面已提到过的那个阿泰乌斯·卡皮托。 注 由于他在法学方面的杰出成就,他在元老院中获得了首要的地位。但是他的祖父只是苏拉手下的一名百人团长,他的父亲最高也只做到行政长官。由于奥古斯都的加速提拔,他担任了执政官,从而使他得以因这一地位而取得了比另一位著名法学家安提司提乌斯·拉贝欧更高的威信。这两位和平时代的大师 注 是在同一个时代里产生出来的。拉贝欧的刚正不阿的性格使他在民众当中有更高的声望,但卡皮托的随和迁就的性格则使他更能讨得皇帝的欢心。拉贝欧最高只做到行政长官,这一点看起来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是他却换得了人们的尊重。卡皮托虽然做到了执政官,但是他的成功却招来了怨恨。

    (76)优尼娅也逝世了。她是加图的外甥女,盖乌斯·卡西乌斯的妻子,玛尔库斯·布鲁图斯的妹妹。 注 她的去世是菲利披之役 注 以后第六十四年的事情。她的遗嘱引起了纷纷议论;因为在处理她那非常庞大的财产时,她对几乎所有的显要贵族都讲了赞扬的话,但是偏偏没有提到皇帝。不过皇帝并不曾因这一忽略而感到气愤,他并不反对为她举行葬仪、在广场的讲坛上宣读对她的颂词以及其他传统仪节。二十个显要家族的胸像引导着她的送葬行列,其中有曼里乌斯家族、克温克提乌斯家族以及同样显贵的许多罗马家族成员的胸像。没有见到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的胸像,但是他们二人的光芒比其他人都更加明亮。

    * * *

    [1] 阿格里披娜启程是前一年的事情(参见本书第2卷,第75、79章),因此这里已经到了公元20年,只是没有预先说明执政官是谁罢了。按公元20年即罗马建城773年的执政官是玛尔库斯·瓦列里乌斯和盖乌斯·奥列里乌斯(见后第2章)。

    [2] 现在的科孚(Corfu)岛。

    [3] 紫条的外袍(trabea),每年只在travectio之类的日子里才穿。

    [4] 以前的安克苏尔(Anxur),现名特拉契纳(Terracina); 这是拉提乌姆的一座古老的滨海城镇,在阿披亚大道上,距罗马本城六十英里。

    [5] 本书第1卷,第8章中所提到的瓦列里乌斯·美撒拉的儿子。

    [6] 即第2卷,第32章中所提到的科塔·美撒里努斯;奥维狄乌斯的朋友。他是瓦列里乌斯·美撒拉的兄弟,因而也就是他的同僚执政官的从父了。

    [7] 从公元前59年恺撒担任执政官时开始公布的一种官方公报。

    [8] 安托尼乌斯和奥古斯都的姊妹屋大维娅二人所生的两个女儿中间的幼女,她大约生在公元前36年,嫁给提贝里乌斯的兄弟杜路苏斯,她一直活到卡里古拉当政的时候。

    [9] 参见第1卷,第8章和该章中的注释。

    [10] 在平时首都的卫兵穿普通的外袍(toga),而不是军用的短服(sagum),他们带着刀和枪,却没有盾、盔和胸甲(参见本书第12卷,第36章;第16卷,第27章;《历史》,第1卷,第38、80章)。

    [11] 今天的帕维亚(Pavia);杜路苏斯在公元前9年死于日耳曼,提贝里乌斯到二百英里外去奔丧(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5卷,第2章;普利尼:《自然史》,第7卷,第20章)。

    [12] “他(提贝里乌斯)也是里维乌斯家族的一员,因为他的外祖父被过继到这个家族里来”(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3章)。

    [13] 提贝里乌斯本人在广场发表演说;奥古斯都在佛拉米尼乌斯跑马场发表演说(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5卷,第2章)。

    [14] 这里当指日耳曼尼库斯的过继的兄弟杜路苏斯。作者这里用拉丁文patruum一词,而未用patrem,这样就把他说成了亲兄弟。

    [15] 恺撒和科尔涅里娅的女儿,生于公元前83——前82年。公元前59年嫁给庞培,五年后去世。关于她去世的情况参见普鲁塔克:《庞培传》,第53章。

    [16] 盖乌斯与路奇乌斯·恺撒(参见第1卷,第3章)。

    [17] 每年4月4——10日举行的节日,以演剧为主。节日是为了纪念诸神之母,伟大的母神库倍列(Cybele)的。

    [18] 参见第2卷,第74章。

    [19] 有人说,她无疑是在披索的逼迫之下服毒自杀的。如果她的毒药在发作后在身体上能不留痕迹,那么人们争辩日耳曼尼库斯是否毒死的问题显然就没有很大意义了(参见本书第2卷,第73章)。

    [20] 即玛尔库斯。

    [21] 从下面的话可以看出,杜路苏斯避免在私下里会见的做法,是提贝里乌斯授意的。

    [22] 我们没有忘记,日耳曼尼库斯和杜路苏斯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23] 即亚得里亚海。

    [24] 从罗马到阿里米努姆(今天的里米尼)的大道。披索穿过皮凯努姆北部西行,走上了翁布里亚境内的佛拉米尼乌斯大道(Via Flaminia),顺着这条道同军团一直走到纳尔尼亚(古时的涅奇努姆〔Nequinum〕,今天的纳尔尼〔Narni〕)。为了避免给人以贿买士兵的印象,他又顺纳尔河乘船下行,直到它同台伯河汇合处,再从水路到达罗马。

    [25] 为了戒备塔克法里那斯。在本书第4卷,第23章可以看到,这个军团(第九军团)过早地被提贝里乌斯撤走了。

    [26] 参见本书第2卷,第28章。

    [27] 即向元老院提出控诉;人们可以向行政长官和陪审法官们,可以向执政官和元老院,也可以向皇帝的私人法庭(皇帝身旁有一批非正式的顾问官协助他)提出诉讼。实际上,这要由提贝里乌斯来决定,而提贝里乌斯自然会做出决定,把这一案件交给元老院处理。

    [28] 这里所说的“功勋”当是公元18年的事情。因而这里或是作者有笔误或者原文 priore aestate(前一年的夏天)是错误地加进来的。

    [29] 作为近西班牙的长官(legatus pro prætore Augusti),参见本卷第13章。

    [30] 提贝里乌斯这样正好支持了披索的意见,参见本书第2卷,第79节和注。

    [31] 即路奇乌斯·富尔奇尼乌斯·特里奥。

    [32] 老普利尼(参见《自然史》,第11卷,第187章)记述了这篇发言。

    [33] 在科斯(参见本书第2卷,第75章)。

    [34] 在凯伦德利斯(参见本书第2卷,第80章)。

    [35] 作为元老院的成员,他当然也就是审判官之一。

    [36] 这个地方原文脱漏了一段,而且显然是很大的一段。这可能包括停审(comperendinatio)过后与第二次审讯(redintegrata accusatio)之间的事情(参见本书第15章)。控诉者要求交出信件,但被告和皇帝都拒绝这样做。这些信不外是披索和普朗奇娜写给提贝里乌斯和奥古斯塔的信。

    [37] 从卡披托里乌姆神殿(Capitolium,奉祀朱庇特神)通向广场的一列台阶。监狱中被绞死的罪犯的尸体在投入台伯河之前都要先在这里示众。参见本书第6卷,第25章;《历史》第3卷,第74、85章。关于群众用胸像发泄怒气的行动,参见优维纳尔,第10卷,第58行。

    [38] 原文在这里有脱落。

    [39] 他的政治生涯实际上是和帝制同时开始的。

    [40] 公元前7年,他和提贝里乌斯同任执政官。

    [41] 如果不是皇帝主持,则应由执政官主持。这时首先发言的是当选的(次年度的)执政官而不是现任的高级官吏,虽然他们在诉讼的任何阶段都有发言的权利。

    [42] 罗马的编年表是用执政官的名字标示的,披索担任过执政官,因此那里有他的名字。

    [43] 他的名字的第一部分似乎是“路奇乌斯”,因此可以认为就是本书第4卷,第62章的路奇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索(公元27年度执政官)。

    [44] 较轻的放逐方式(relegatus),被黜免的人可以保留公民权和自己的财产。

    [45] 这是公元前44年和公元前32年的事。他的名字曾从公共纪念物上被删除,但大概在奥古斯都的晚年又被恢复了。

    [46] 参见本书第1卷,第10章。

    [47] 参见本书第1卷,第75章;第2卷,第48章。

    [48] 这个人大概不是本年度的执政官,他的父亲才是。

    [49] 即统帅日耳曼下军的那个凯奇纳(参见本书第1卷,第31章等)。

    [50] 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

    [51] 意思是要他讲话留余地,不要使人过分难堪。

    [52] 要先有了统帅大权(imperium)才能接受小凯旋式,但是按照法律的规定,他进城之后这一权力就不复存在了。

    [53] 阿格里帕和他的前妻彭波尼娅所生的女儿。至于他和奥古斯都的女儿优利娅所生的孩子的命运可参看本书第1卷,第3章(盖乌斯和路奇乌斯·恺撒),第6章(阿格里帕·波司图姆斯);第4卷,第71章(优利娅);第6卷,第25章(阿格里披娜)。但他第二次结婚和玛尔凯拉所生的孩子却没有提到(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63章)。

    [54] 这里的“去年夏天”(priore aestate)也可能是错误地插入的,因为无论如何,卡米路斯打败塔克法里那斯是公元17年的事情(参见本书第2卷,第52章)。

    [55] 此河不详。

    [56] 参阅本书第1卷第56、72章;第2卷,第32章;第3卷,第64章;第4卷,第13、22、73章;第6卷,第30章;第11卷,第19章。从钱币学的材料可以确定,他在阿非利加担任总督的年代是公元18到20年。

    [57] 十中杀一(decimatio)的措施后来也偶然施行过。最初实施这个办法的是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参阅李维,第2卷,第59章)。

    [58] 在今突尼斯靠近沙漠的地方,毁于恺撒对优巴的战争。

    [59] 项圈(torques)和“无头枪”(hasta pura)是一般的军事赏赐:但用橡树叶编成的“市民的荣冠”却是所有这类赏赐当中最不易得到的,也是人们最向往的。这实际上是皇室的一种永久的标志,虽然提贝里乌斯没有采用过(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26章)。取得这种赏赐的必要条件是受赏者必须是罗马公民;必须在战场上救过罗马公民的性命;必须在救命时杀死过一个敌人;而且在立功的地点,他必须是坚持到底绝不后退(参见普利尼:《自然史》,第16卷,第4章;盖里乌斯:《阿提卡之夜》,第5卷,第6章)。由于阿非利加在元老院的行省当中是唯一长官麾下有一个军团的行省,因此阿普洛尼乌斯就有权将荣冠授予市民;否则就只有皇帝才有这样的权利(参见本书第15卷,第12章)。根据现存的铭文,我们知道,赫尔维乌斯曾起了“奇维卡”的名字,迁升到主力百人团长的地位,并且用沐浴款待与他同市的瓦里亚市民(瓦里亚,今天是维科瓦罗〔Vicovaro〕,在蒂沃利附近)。

    [60] 参见本卷第48章的讣告。

    [61] 这是一种大逆罪。参见本书第2卷,第27章;第12卷,第22、52章;第14卷,第14、30章。

    [62] 这事恶劣之处在于他们已离婚多年。

    [63] 参见本卷第17章和附注。

    [64] 他们认为杜路苏斯是他的父亲的唯一传声筒。如果设法不使他首先发言,则唯一可能的推论是提贝里乌斯一心想定下罪名,而打算避开由于通过他的儿子提出定罪而引起的人们对他的憎恶。

    [65] 可能是大罗马节(Ludi Romani magni,9月4——19日)。

    [66] 玛尔斯广场上的庞培大剧场于公元前55年竣工。

    [67] 参见本书第6卷,第27章。

    [68] 她同克维里尼乌斯离婚之后,可能嫁了司考路斯。财产的充公通常是在放逐之后执行的。

    [69] 关于老优利娅,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关于她的女儿,参见本书第4卷,第71章。

    [70] 优路斯·安托尼乌斯被处死(参见本书第1卷,第10章);西拉努斯和格拉古被放逐(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

    [71] 即 lex Iulia de adulteriis(参见本书第2卷 第50章)。

    [72] 卡里古拉的未来的岳父。

    [73] 公元9年通过,那是玛尔库斯·帕披乌斯·木提路斯和克温图斯·波培乌斯·塞孔都斯担任补缺执政官的一年。他们都没有孩子而且又确实是未结婚的(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6卷,第10章)。

    [74] 公元前18年的lex Iulia de maritandis ordinibus,是罗马建城736年(公元前17年)由奥古斯都通过的,目的在于鼓励结婚和惩罚独身,因为这时罗马居民在内战中损失很大,武装士兵阵亡的有八万人。

    [75] 参见本卷第28章。

    [76] 同本章与下一章有关的诸项法律列举如下:

    公元前451年,贵族组成的十人员会委(decemviri legibus scribundis)代替所有的高级官吏公布了十表(fons omnispublici,privatique iuris,参见李维,第3卷,第34章)。

    公元前450年,第二个十人委员会又加上了两表,委员会的成员有一半是平民。

    公元前133年,提贝里乌斯·格拉古任保民官,通过土地法,他于同年死亡。

    公元前123年,盖乌斯·格拉古任保民官,通过法律。

    公元前122年,盖乌斯·格拉古再任保民官并通过更多的法律。元老院利用玛尔库斯·里维乌斯·杜路苏斯在笼络群众方面战胜了他。

    公元前121年,公布第一个 senatus consultum ultimum。盖乌斯·格拉古及其一派被杀害。

    公元前100年,马利乌斯第六次出任执政官;路奇乌斯·阿普列乌斯·撒图尔尼努斯和盖乌斯·塞尔维里乌斯·格劳奇亚进行激烈的鼓动活动;第二个senatus consultum ultimum:马利乌斯镇压撒图尔尼努斯和格劳奇亚。

    公元前91年,保民官玛尔库斯·李维乌斯·杜路苏斯(前面提到的那个杜路苏斯的儿子)提出了影响重大的并且深得人心的建议。他之被暗杀和想把公民权给予意大利联盟者的企图的失败加速了公元前91至前88年的意大利战争的爆发。

    公元前88——前82年,苏拉和马利乌斯。苏拉的独裁(前82年)。

    公元前81年,苏拉的“科尔涅里乌斯法”(这时保民官只有有限的否决权了)。

    公元前79年,苏拉让位,他在次年去世。

    公元前78年,玛尔库斯·埃米里乌斯·列庇都斯开始想摧毁苏拉的法制。

    公元前70年,庞培和克拉苏斯恢复了保民官的权力。

    公元前52年,罗马处于混乱状态(克洛狄乌斯、米洛等等)。

    公元前52年,庞培第三次当选为执政官(没有同僚执政官)。

    公元前49年,恺撒与庞培开战。

    公元前48年,庞培战败和死亡。

    公元前48——前28年,“充满了纷争的二十年”(continua per viginti annos discordia)。

    公元前27年,屋大维第七次当选执政官,并接受奥古斯都尊号,从此正式建立了元首制。

    [77] 这时国库的收入有四分之一以上是由于他们的活动而取得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尼禄传》,第10章)。

    [78] 这里指告密者。

    [79] 这时仍是公元20年。

    [80] 尼禄是日耳曼尼库斯的长子,大概生于公元6年。

    [81] 奥古斯都在取得胜利但尚未返回罗马时,元老院决定成立二十人团来治理国家。他们的职权分为四类:三人掌理刑狱事务,三人掌理货币事务,四人掌理公路事务,十人掌理百人审判团的职务。这是担任高级官吏的预备阶段。

    [82] 担任财务官的最下限的年龄是二十四岁(一说二十五岁),因此这时日耳曼尼库斯的长子尼禄的年龄应当是十九或二十岁。

    [83] 从有关铭文的记载来看,取得这一职位的不是尼禄,而是他的兄弟杜路苏斯。

    [84] 这只是一种非正式的安排,因为这时谢雅努斯的女儿还是个很小的孩子。真正的订婚仪式是后来举行的,但几天之后克劳狄乌斯的儿子就死了(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27章)。

    [85] 沃路西乌斯·撒图尔尼努斯,公元前12年补缺执政官,公元前6年阿非利加总督,公元5年叙利亚副帅。

    [86] 沃路西乌斯(可能是奥古斯都所任命的三人委员会中之一人)的任务是制作有资格担任陪审官的骑士的名单。

    [87] 参见荷拉提乌斯:《佫歌》(Carmen saeculare)(II,2)。

    [88] 参见本书第1卷,第6章。

    [89] 这也是一次值得注意的,然而是不吉利的合作。提贝里乌斯前三次担任执政官的同僚是克温提里乌斯·伐鲁斯(公元前13年)、格涅乌斯·披索(公元前7年),日耳曼尼库斯(公元18年);在这之后即公元31年他担任执政官时,他的同僚是谢雅努斯。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7卷,第20章。

    [90] 他可能是克劳狄乌斯和尼禄麾下那个同名的著名将领的父亲,虽然这样的推测还有一些困难。

    [91] 这里指管理道路的官吏(curatores viarum)。这批官吏如果不是奥古斯都设置的,至少是经他重新安排过的。

    [92] 如果负责道路的官吏和包工人拿不出修补道路所需的钱,他们的财产就要充公。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9卷,第15章;第60卷,第17章。

    [93] 亚细亚和阿非利加两地的总督一般仍然要由元老院任命,由前任执政官中最有资望的二人来担任,并用抽签办法加以分配。但是在这里我们却看到阿非利加总督的任命不用抽签的办法,而是通过元老的决定(iudicio patrum),因此剩下的亚细亚总督自然应当落到年长的前任执政官列庇都斯身上。

    [94] 这里举的是约数。

    [95] 这里是指披索的妻子普朗奇娜(参见本书第2卷,第55章)。后来凯奇纳还会发现卡尔维西乌斯·撒比努斯的妻子更坏(参见《历史》,第1卷,第48章)。

    [96] 这里的说法有些夸大,在优维纳尔《讽刺诗》,第8章第128——130行中有类似的看法。

    [97] 欧庇乌斯法(lex Oppia)以反对衣着的奢侈为主要目的,它是在对汉尼拔作战时为节约的目的而通过的,但是在二十年后被取消了(参见李维,第34卷开头处)。

    [98] 参见本书第1卷,第8章;第3卷,第18章。他的父亲是著名的演说家、军人、文学家和政治家玛尔库斯·瓦列里乌斯·美撒拉·科尔维努斯,是提布路斯、荷拉提乌斯的朋友,而在晚年时又是提贝里乌斯的朋友。提贝里乌斯把他的作品当成是拉丁语的典范(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70章)。

    [99] 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24章。

    [100] 关于用皇帝的像来避难的做法,参见本书第4卷,第67章,阿格里披娜提出的意见。根据苏埃托尼乌斯的说法,这种做法往往陷对方于大逆罪(参见《提贝里乌斯传》,第58章)。

    [101] 据杰克逊本aedificationibus,则有“白天大兴土木”的意思;他认为当时的建筑狂热可以证明这种说法是对的。比尔努的译本则据Lipsius本是editionibus,今从之。

    [102] 严格说来应是克里特和库列涅二地的总督。奥古斯都把这两个地方合并成为属于元老院的一个行省。

    [103] 参阅本书第2卷,第64——67章。

    [104] 这等于今天被剥夺了公民权。关于火与水,参阅库朗若:《罗马古代社会研究》(商务版)。

    [105] 巴尔干山脉。

    [106] 公元前342年。在玛利察河上游的这座城市在历史上一直处于重要的地位,它是以建立者的名字为名的(土耳其的名称菲利贝〔Filibé〕)。

    [107] 在巴尔干山脉以北的美西亚。普布里乌斯·维莱乌斯应当是彭波尼乌斯·佛拉库斯的继任者(参见本书第2卷,第66章)。

    [108] 发生叛乱的只是四个高卢中的两个,完全罗马化的纳尔波高卢(约略相当于普洛文斯)和西南部的阿克维塔尼亚并未参加。其余两个高卢:路格杜努姆高卢(在卢瓦尔河、塞纳河和撒欧尼河之间)居住着埃杜伊人、安迪卡维人和杜罗尼人;贝尔吉卡·高卢(西界是塞纳河和撒欧尼河,东界是从康司坦斯湖到大海的一段莱茵河)居住着特列维里人。

    [109] 从今天法国的昂儒(Anjou)和都兰(Touraine)等地名还可以看出它们的名字。

    [110] 今天的里昂。

    [111] negotiator,兼营兑换业务或开设作坊的商人。

    [112] 当时的范围比今天大得多。

    [113] 上日耳曼的副帅(参见本书第1卷,第32章);关于他的垮台参见本书第4卷,第18章。

    [114] 这里指莱茵河上的军团。

    [115] 今天的安敦(Antun);那里有奥古斯都建立的一所著名的学院。

    [116] 他们大体上占据佛兰什孔代(Franche-Comté),并同上日耳曼相邻接,西里乌斯就是上日耳曼军团的统帅。

    [117] 这里指奥顿。

    [118] 换句话说,就是俘而不杀。

    [119] 参见本卷第69章;本书第4卷,第66章;第11卷,第22章;关于他结束对塔克法里那斯的战争的事情,参见本书第4卷,第23——26章。

    [120] 他接受过三次凯旋式(公元前9年对达尔马提亚人和潘诺尼亚人;公元前7年对日耳曼人;公元12年对伊里利亚的叛乱者),但是根据他的颂赞者维列乌斯·帕特尔库路斯的说法,提贝里乌斯接受过七次凯旋式。

    [121] 参见本书第2卷,第30章和本卷第22章。他担任执政官的年代是公元前12年,而在他第二次担任叙利亚长官时,进行了在“使徒行传”(第5章,第37节)和“路加福音”(第2章,第2节)中所提到的人口调查。

    [122] 在拉提乌姆南部,靠近阿披亚大道。

    [123] “赫莫那地人……的城市赫莫那在内地,还有其他四十四座要塞,隐藏在嶙峋的群山和山谷里”(参见普利尼:《自然史》,第5卷,第27章)。

    [124] 关于在亚美尼亚的盖乌斯·恺撒的情况,参见本书第2卷,第4章;关于在罗得岛的提贝里乌斯的情况,参见本书第1卷,第4章。

    [125] 公元前21年度执政官;公元前16年被日耳曼人战败并失去了军旗(参见本书第1卷,第10章:“洛里乌斯……遭到了惨败”);公元1——2年,他是盖乌斯·恺撒的教师(rector)。根据荷拉提乌斯,则这个人“远离吸引一切的金钱”(《抒情诗》,第4卷,第9首),但根据普利尼(《自然史》,第9卷,第35章),这个人“由于向国王们勒索礼物而在整个东方声名狼藉”,公元2年在受辱后死去(或系自杀?)。

    [126] 狄奥(第57卷,第20章)说此人的名字是盖·路托里乌斯·普利斯库斯。

    [127] 后来他做了六年的亚细亚总督和三年的叙利亚长官。他是克劳狄乌斯的老朋友,因而受到塞内加的讪笑。

    [128] 参见本卷第14章和注。

    [129] 拷打和磔刑。

    [130] 列庇都斯的意思是他怀疑克路托里乌斯的罪过是否触犯大逆法,其次,即使触犯大逆法,法定的惩罚也不是死刑,而是放逐。

    [131] 元老院的命令最初保存在凯列司神殿里,由平民营造官负责看管。后来才保存在国库,即卡披托里努斯山的撒图尔努斯神殿(在协和神殿附近)。命令只有在放进国库之后才生效,国库也兼作档案库。

    [132] 后来这段时间延长到三十天。

    [133] 盖乌斯·苏尔皮奇乌斯·伽尔巴,未来的皇帝的哥哥。

    [134] 参见本书第1卷,第77章;第2卷,第51章和本卷第49章;第6卷,第4章。

    [135] 这里可能是指公元前22年的优利乌斯法(lex Iulia)。在饮食上花费的规模,参见盖里乌斯,第2卷,第24章。

    [136] 这是当时常常提到的话题。

    [137] 参见本书第4卷,第27章;第14卷,第43、44章。这一点证明当时存在着大量奴隶。

    [138] 指“科林斯的”青铜器,这种青铜器的价格在提贝里乌斯时代飞涨起来(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34章)。

    [139] 参见本书第2卷,第33章。

    [140] 例如,在印度的马拉巴尔的胡椒海岸那里就发现了许多罗马钱币。贵金属的不断外流和矿藏的枯竭,最后引起硬币成色的降低。

    [141] 主要依靠从亚历山大来的粮船和从阿非利加行省来的粮商。参见本书第12卷,第43章。

    [142] 公元前31年至公元68年。

    [143] 这种残杀发生在提贝里乌斯(晚年)、卡里古拉、克劳狄乌斯和尼禄四个朝代。

    [144] 意思是说,如果禁止奢侈的法律通过的话,告密者的活动范围就会更加扩大了。

    [145] 公元前23年6月,他终身获得了这一头衔;五年之后,阿格里帕也取得了这一头衔,一直到他死于公元前12年的时候。

    [146] 这里和事实不符,因为直到公元前9年或公元前6年他才取得了为期五年的保民官的权力。这权力直到公元4年盖乌斯·恺撒死后他被奥古斯都过继为继子的时候才重新恢复。

    [147] 三十五岁。

    [148] 参见本卷第24章。

    [149] 参见本书第4卷,第61章。

    [150] 参见本卷第35章。

    [151] 十五祭司(Flamens)的起源极为古老,他们每人掌理一个特定的祭仪。其中的三人地位较高,而又以朱庇特神的祭司(Flamen Dialis)最为重要。关于他的一些特殊的禁忌,参见盖里乌斯,第10卷,第15章。

    [152] 这同前一年的情况很相似,因为阿非利加又留给布莱苏斯了。

    [153] 这是公元前87年秦纳返回罗马时的事情。

    [154] 从公元前12年起,这一头衔照例给予皇帝,最后则授予罗马的主教。

    [155] 格涅乌斯·科尔涅里乌斯·楞图路斯,公元前14年度执政官,公元前1年亚细亚总督,以豪富驰名;他的财产估计有四亿谢司特尔提乌斯,他生性愚蠢,言语迟钝。提贝里乌斯当政时自杀(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49章)。

    [156] 这时杜路苏斯已三十五岁,不能说是孩子。

    [157] 这里当然是指元老院所辖的行省。

    [158] 在诗中一般用来指狄罗斯。

    [159] 传说中的独眼巨人(Cyclopes)。

    [160] 即巴库斯神(Bacchus)。

    [161] 这里的和本书第4卷,第55章的玛格涅喜人同本书第2卷,第47章的玛格涅喜人(Magnetes a Sipylo)不是一回事。这是迈安德罗斯河上的玛格涅喜人。

    [162] 时间分别在公元前190年和公元前88年。参见李维,第37卷,第45章和第80卷提要。

    [163] 列乌科普利斯即玛格涅喜人的住地。

    [164] 根据斯特拉波的说法,阿普罗狄西亚斯在边界的普里吉亚的一面,但普利尼则认为它位于卡里亚的一面,按后说较确。

    [165] 斯特拉托尼凯亚也是卡里亚的一座城市。它的名称是从安提奥库斯·索特尔的妻子斯特拉托尼凯而来的。

    [166] 这是公元前40年的事情。但事实是:优利乌斯的命令只涉及阿普罗狄西亚斯一个地方,而奥古斯都的命令也只涉及斯特拉托尼凯亚一个地方。

    [167] 因为它的神殿常常修建在三岔路口的地方,因而有了这个名称。

    [168] 在吕地亚。

    [169] 即阿娜伊提司(Anaïtis)。

    [170] 他在公元前130年打败和俘虏了培尔伽门的阿里斯托尼库斯。

    [171] 普布里乌斯·塞尔维里乌斯·瓦提亚·伊扫利库斯(P.Seruilius Vatia Isau-ricus)在公元前48年同恺撒都是执政官,两年后他是亚细亚总督。

    [172] 参见塔西佗:《历史》,第2卷,第3章。它的神像显然只是一个圆锥形的石头。

    [173] 在美西亚。公元前133年阿塔路斯·庇洛美托尔遗嘱把这一著名希腊化王国的土地赠给罗马人民。它现在的名字叫倍尔伽玛(Bergama)。

    [174] 爱琴海上基克拉季斯群岛中的一个岛,属亚细亚行省。

    [175] 指大流士一世。

    [176] 参见本卷第31章。

    [177] 拉丁文pontifices。

    [178] 拉丁文augures。

    [179] 拉丁文quindecimviri,掌理《西比拉预言书》并监督外地的教仪。

    [180] 拉丁文septemviri epulones,公元前196年设立,管理神宴(epulae,以前是三人,现在是十人)。与前三者合称四大祭司团。

    [181] 参见本书第1卷,第54章。

    [182] 拉丁文fetiales。他们的职权是掌理国际间的仪式(现在大部分作废),如宣布战争、缔结条约等等。参见李维:《罗马史》,第1卷,第24、32章;第30卷,第43章;盖里乌斯:《阿提卡之夜》,第16卷, 第4章。

    [183] 参见拙译希罗多德:《历史》,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1卷,第1章:“……他(指作者)所以要把这些研究成果发表出来,是为了保存人类的功业,使之不致由于年深日久而被人们遗忘。”

    [184] 可能这里是指那些没有担任过高级官吏的元老。甚至瓦罗对这一名词确指什么也不大清楚,参见盖里乌斯,第3卷,第18章。

    [185] 参见本书第1卷,第13章;第3卷,第23和31章;第6卷,第9和29章。

    [186] 所谓冒渎神圣,指发伪誓。参见本书第1卷,第73章。

    [187] 这是公元前132至公元前129年间的事情。

    [188] 公元前149年。

    [189] 公元前116年。

    [190] 根据老塞内加的说法,奥托后来成了比较著名的修辞学家。本书第6卷,第47章的尤尼乌斯·奥托是他的儿子。

    [191] 从优维纳尔的作品(第10章,第81行以次)我们知道,他是随着谢雅努斯的垮台而丧命的。

    [192] 参见本书第2卷,第30章。

    [193] 路奇乌斯·瓦列里乌斯·美撒拉·沃列苏斯是公元12年左右的亚细亚总督。塞内加把他跟帕拉利斯(Phalaris)与汉尼拔都列为嗜杀的人物。

    [194] 爱琴海上一个岩石嶙峋的小岛,罗马人用它为流放罪犯的地方。它现在叫做吉乌拉(Giura)。

    [195] 这里指奥古斯都的母族。他的母亲是玛尔库斯·阿提乌斯·巴尔布斯和恺撒的姊妹优利娅的女儿。

    [196] 开俄斯岛斯南面的一个较大的岛。

    [197] 如果估计一项建议不会引起反对意见的话,元老院的表决(discessio)便无须再像通常那样依次征求元老们的意见。参见盖里乌斯,第14卷,第7、9、13章。

    [198] 库列涅是埃及和“阿非利加”之间的一块土地,它和克里特一起成为元老院的一个行省。

    [199] 参见本卷第38章,在这中间的一年是用来搜集证据的。

    [200] 这里指食具。

    [201] 参见本卷第75章。

    [202] 骑着马的幸福女神,拉丁文是equestri Fortunae。

    [203] 公元前180年为了纪念罗马骑兵的功勋而许愿建立起来的(李维:《罗马史》,第40卷,第40章)、存在了将近九十年的那一座,这时大概已经毁掉了。

    [204] 今天的安齐奥港。

    [205] 参见本卷第58章。

    [206] 这是公元前242年的事情。不过应当指出,他是玛尔斯神的祭司(参见李维:《罗马史》提要,第19卷)。

    [207] 公元前50年由列庇都斯的祖父开始兴建,由他的父亲完成并奉献。公元前14年毁于火,后由奥古斯都和该家族的友人修复。

    [208] 参见本卷第32章。

    [209] 公元前73——前71年奴隶大起义的领袖。史称斯巴达克斯起义,详细内容可参见拙译科瓦略夫:《古代罗马史》有关章节,三联书店,1957年版。

    [210] 以上应当是提贝里乌斯心里的话。

    [211] 指塔克法里那斯本人。

    [212] 这里似指小列普提斯,即今天的拉姆塔(Lamta)。大列普提斯即今天的拉布达(Labda),在东面很远的地方,似乎是塔克法里那斯不能达到的,尽管它离伽拉芒提斯较近。

    [213] 在费赞。

    [214] 参见本书第1卷,第19章。

    [215] 努米地亚的首府,后来叫康司坦提纳(Constantina),现称康司坦丁(Constantine)。

    [216] 公元前146年并入罗马的阿非利加行省原来只有迦太基被攻陷前所保有的那块已经缩小了的地方。的黎波利是后来加上去的。公元前46年塔普苏斯一役之后,奇尔塔地区和努米地亚的大部分另外组成“新阿非利加”,这地方到公元前25年才和“旧行省”合并。

    [217] 这显然不是公元前27年正式建立元首(帝)制之后的事情。

    [218] 他是阿西尼乌斯·伽路斯和维普撒尼娅(阿格里帕和提贝里乌斯的第一个妻子的女儿)的儿子,同日耳曼尼库斯的一个女儿订了婚。

    [219] 参见本书第1卷,第76、79章;本卷第70章。

    [220] 他们二人在罗马法学界十分著名,因为他们创立了两个学派。卡皮托的信徒称撒比尼亚努斯学派(Sabiniani),拉贝欧的信徒称普洛库路斯学派(Proculiani)。

    [221] 加图的姊妹谢尔维里娅起初嫁给了玛尔库斯·尤尼乌斯·布鲁图斯,后来又嫁给戴奇姆斯·尤尼乌斯·西拉努斯。她第一次结婚时生了暗杀过恺撒的布鲁图斯,第二次结婚生了卡西乌斯的妻子特尔提娅。

    [222] 此役发生在罗马建城712年,即公元前6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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