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八章 诸子之学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r />     一则互相猜忌,争为巨子。

    《庄子·天下篇》:“南方之墨者……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觭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至今不决。”《吕氏春秋·去宥篇》:“唐姑果恐王之亲谢子贤于己也,对曰:‘谢子,东方之辩士也。其为人甚险,将奋于说以取少主也。’王因藏怒以待之。谢子至,说王。王弗听,谢子不说,遂辞而行。”

    一则骛外徇名,易为世夺。

    《吕氏春秋·上德篇》:“墨者巨子孟胜,善荆之阳城君。阳城君令守于国,毁璜以为符,约曰:‘符合听之。’荆王薨,群臣攻吴起,兵于丧所。阳城君与焉,荆罪之。阳城君走,荆收其国。孟胜曰:‘受人之国,与之有符,今不见符而力不能禁,不能死,不可。’其弟子徐弱谏曰:‘死而有益阳城君,死之可矣。无益也,而绝墨者于世,不可。’孟胜曰:‘不然。吾于阳城君也,非师则友也,非友则臣也。不死,自今以来,求严师,必不于墨者矣;求贤友,必不于墨者矣;求良臣,必不于墨者矣[25]。死之,所以行墨者之义,而继其业者也。我将属巨子于宋之田襄子。田襄子,贤者也,何患墨者之绝世也!’徐弱曰:‘若夫子之言,弱请先死以除路。’还殁头前于孟胜,因使二人传巨子于田襄子。孟胜死,弟子死之者八十三人,二人以致令于田襄子,欲反死孟胜于荆。田襄子止之,曰:‘孟子已传巨子于我矣。’不听,遂反死之。”

    此皆其骤盛于一时,而卒不能不同化于他派之故,不可专病异己者之排击也。墨学衰而法家、纵横家大盛。商君之威严,殆有过于今之督军。

    《史记·商君传》:“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

    苏秦之智术,亦几为当时天下之泰斗。

    《史记·苏秦传》:“苏秦死,苏代复重于燕。燕使约诸侯从亲,如苏秦时,或从或不,而天下由此宗苏氏之从约。代、厉皆以寿死,名显诸侯。太史公曰:苏秦兄弟三人,皆游说诸侯以显名。……世言苏秦多异,异时事有类之者皆附之苏秦。”

    三晋之士,人人攘臂言纵横矣。

    《史记·张仪传赞》:“太史公曰: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横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

    同时与法家、纵横家颉颃者,则有阴阳家。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驺衍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德,若《大雅》整之于身,施及黎庶矣。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万余言。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先序今以上至黄帝,学者所共术,大并世盛衰,因载其禨祥度制,推而远之,至天地未生,窈冥不可考而原也。先列中国名山大川,通谷禽兽,水土所殖,物类所珍,因而推之,及海外人之不能睹。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于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其术皆此类也。然要其归,必止乎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之施,始也滥耳。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能行之。是以驺子重于齐。适梁,梁惠王郊迎,执宾主之礼。适赵,平原君侧行撇席。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作《主运》。其游诸侯见尊礼如此,岂与仲尼菜色陈、蔡,孟轲困乎齐、梁同乎哉!”

    迄汉代,其学尤盛,而儒、道二家,初未尝得权凭势而有所为,与世枘凿,王公大人不能器之。

    《孟子荀卿列传》:“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梁惠王谋欲攻赵,孟轲称太王去邠。此岂有意阿世俗苟合而已哉!持方枘欲内圆凿,其能入乎?”又《老庄列传》:“周尝为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则要本归于老子之言……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

    讲学著书皆无与于当时之风气,而其及于后世之影响,乃转过于诸家,是知公理自在人心,不可徒以一时之盛衰计也。

    诸子之学,大都相因而生。有因前人之学,而研之益深者;有因他人之说,而攻之甚力者。如杨朱、列御寇之学,皆出于老聃,而其言天人性命之故,则进于老子;墨翟学说,既与杨、列相反。(墨子攻击儒家最甚,攻杨子者颇少,惟《兼爱》下篇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云云,正是指斥杨家之言。)又专攻孔子,而以先圣之学,别立一宗。孟子承孔子之学,言性言政,皆进于孔子,而力辟杨、墨二家之说。然其痛恨当世穷兵黩武之风,则与墨子同。宋钘、尹文救民之斗,禁攻寝兵,似与墨同矣,而其以心为主与墨异,

    《庄子·天下篇》:“语心之容,命之曰心之行,以聏合欢,以调海内,请欲置之以为主。”是宋钘、尹文之主张,专以人心之不乐战斗为主,不似墨之归本于“天志”也。

    以利为言与孟异。

    《孟子·告子》:“宋牼将之楚。孟子遇于石丘,曰:‘先生将何之?’曰:‘吾闻秦、楚构兵,我将见楚王,说而罢之。楚王不悦,我将见秦王,说而罢之。二王我将有所遇焉。’曰:‘轲也请无问其详,愿闻其指,说之将何如?’曰:‘我将言其不利也。’曰:‘先生之志则大矣,先生之号则不可。先生以利说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悦于利,以罢三军之师,是三军之士乐罢而悦于利也。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

    庄子之学,又进于杨朱、列御寇,亦称述孔、墨,而以《齐物论》为归,然与慎到等之齐万物者又不同。(按慎到等齐万物以为首,笑天下之尚贤,非天下之大圣,庄子斥为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盖庄子之齐物,自有所谓内圣外王之道在,慎到等惟持万物平等之观,而于原始之道未有所见也。)荀子宗孔而非墨,而其言性恶,与孟子相反。其治名学,又进于孔、孟而与墨同源焉。故诸子之学,固皆角立不相下,然综合而观之,适可为学术演进之证。其所因于他人者,有正有反,正者固已究极其归宿,反者乃益搜集其剩余,而其为进步,乃正相等也。

    诸子之书,家别人异。欲究其全,当别为专书。近人喜言诸子之学,尤喜掇拾其破碎不完者,以傅会西人之说。(如清季学者,震于西人制造之学,则盛称墨子之格术。如刘岳云《墨子格术解》曰:“日光具红、黄、绿、紫、橙黄、靛、蓝七色,试以三棱透镜即见。若物尽受全日之光,则为白色;若灭其入质之光线,则为黑色。照相之巧,全在用其白、黑二色,以为阴阳向背之别,而数千年前之墨子已发其理。”[26]近人习于西人逻辑之学,则又标举墨子及惠施、公孙龙等之名学,如梁启超《墨学微》曰:“墨子所谓名,即论理学所谓名辞;墨子所谓辞,即论理学所谓名题;墨子所谓说,即论理学所谓前提等。”)

    而于牖民觉世之大义,或反弃之不讲。如孟子之辩义利,(孟子时功利主义极盛,如商君曰:“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于礼。”以社会进化历史变迁之理观之,固亦可成一说。然专以强利为目的,其流极必至于不顾人道群德;易言之,则可曰:苟可以强国,不顾公理;苟可以利民,不问人格[27]。今世强国侵略主义,即此耳。孟子生其时,力持正义,如曰:“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君子不为也。”又曰:“枉尺而直寻者,以利言也,如以利,则枉寻直尺而利,亦可为欤?”皆极端与功利论相反。当时虽不见从,而后世服习其说,凡士大夫之所主张,皆以重义轻利为立国根本。)墨子及孟子之非攻战,(孟子、墨子皆抱非兵主义,惟墨子尚欲以器械制善战者,孟子则一律斥之,此其异也。《孟子》曰:“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其言痛切极矣。后世人君,虽多有以武功立国者,而凡儒者之言论,史家之记载,文人之歌咏,恒斥其非,而专以尚德恤民为美。此亦可证之近事,而知吾民德之高尚有自来矣[28]。近世西人之误,在以国家与个人不同,日逞其弱肉强食之谋,而墨子则早见及之。其《非攻篇》曰:“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今至大为攻国不义,则不之非,从而誉之谓之义。”又曰:“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可为知义与不知义之辨乎?”盖墨子以国家与个人无别,悉当以义为断,其理至明;而当时谓攻国为义者,殆亦必有如近世国家学者之说,歧国家道德与人民道德为二也。吾国兵祸之烈,极于战国,而其时之学者,即大倡反对之论,此亦可见吾民觉悟之早,与其爱好和平之性之独优矣[29]。)子思、孟子之论性,(子思作《中庸》,首揭“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即示人以性善也。性如不善,则率之不得为道矣。孟子畅言性善之旨,其原实出于子思。然当举世大乱之时,不因人类之残贼凶恶,而怀憎恶厌弃之意,且极力推明人皆可以为尧、舜,尤有功于教育。盖人心之观念,每因环境而变,见环境之多善人,则以人性为善;见环境之多恶人,则以人性为不善。惟究极性道之原者,能不为环境所囿,不就人心之现状及结果而论,而就第一念指示人群,使人憬然有以自勉,而绝去其自暴自弃之萌,其为功于人类何如哉!荀子言性恶,已为当世恶人所囿,而不能免于愤激,而欲以礼义教化矫之。如曰:“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盖荀子之时,争夺残贼淫乱之人,殆又甚于孟子之时。荀子疾其所为,因谓其性固如此,而不知是说已大悖于教育原理。使人之性本不具有辞让合理之德,虽有师法,何能动之?郝兰皋等解“伪”字作“为”字,以为荀子辩护;不知“为”字亦是强勉矫饰,非出于自然也。)列子、荀子之论学,(《列子》书中,教人为学之法最多。如壶丘子示季咸以未始出吾宗,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又学于老商九年,然后心凝形释,既自以其为学诏人。又如《汤问篇》所述师文学琴,薛谭学讴,纪昌学射,造父学御等,皆示人以专心壹志学道之功,非徒教人以虚无诞妄之说也。荀子言性虽异于孟子,以其注重于人为,故力言积学之益。如《劝学篇》曰“真积力久则入”,《儒效篇》“积善而全尽,谓之圣人”,《强国篇》云“能积微者速成”。自《劝学篇》以下,反复譬喻,一本此旨。积则一好,一好则通类,故曰:“并一而不二,所以成积也。”《修身篇》亦曰:“凡治气养心之术,莫神一好。”《劝学篇》又曰:“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儒效篇》又曰:“以浅持博,以古持今,以一持万,苟仁义之类也。虽在鸟兽之中,若别黑白,倚物怪变,所未尝闻也,所未尝见也。卒然起一方,则举类统而应之,无所儗。”为学之法,殆莫有外此者也。)列子、庄子之言宇宙原理,(列、庄之学,皆推极于无始以前,如《天瑞篇》曰:“有生不生,有化不化;不生者能生生,不化者能化化;生者不能不生,化者不能不化,故常生常化。常生常化者,无时不生,无时不化。阴阳尔,四时尔,不生者疑独。”[30]不化者往复,往复其际不可终,疑独其道不可穷。盖原始之道,不生不化,非一非多,降而至于生化,则人之所见,阴阳四时,有推迁变化之迹矣。然从往复疑独推之,仍自不可终,不可穷,世人徒以物质求之,终无是处也。《齐物论》曰:“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其言原始,既极之于未始有夫有无之时,然初非示人以无有无无也,故曰:“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又曰:“其有真君存焉。”[31]亦曰:“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盖确见天地之根本,在有无胥泯之时,而仍有情有信,惟陷溺于世俗知识者,不可见耳。列、庄皆从此用功得力,故俯视一切,而自信其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不知其道者,则目之为消极,为社会学术进步之阻力。不知人人皆消极于世俗之荣辱得丧,而积极于精神之稠适上遂[32]。则人类之进步,何可限量?惟役役于世俗之荣辱得丧,自命进步,实则毫无进步可言,乃真庄、列之所悲耳。自魏、晋以来,崇拜庄、列之说者,似亦专宗其消极主义,然真能得其道者,和光同尘,泯然于言说迹象,世亦无从知之。姑就浅近立论,则列、庄之说,即无大功效,亦足使人开拓心胸,消除执滞。佛学未入中国之先,吾国有此等先觉,洵异事也。)皆大有功于人类,弃周鼎而宝康瓠,未足为善言学也。

    诸子之学,既各有功于世,而其文之精美,又进于春秋之世,而各成为后世文章之宗,是亦战国之特色也。综观诸子之文,约分为五:一曰纪事,二曰笺释[33],三曰论辩,四曰寓言,五曰韵文。战国以前之文,虽有此五体,而发挥光大,至是始盛;其尤盛者,则后之三体也。孟、墨论辩,最工设喻,已近寓言;而杜撰事实,庄、列为多。如称晏婴与管仲同时,

    《列子·杨朱篇》:“晏平仲问养生于管夷吾。”

    孔子与柳下季为友,

    《庄子·盗跖篇》:“孔子与柳下季为友。”

    以意为之,羌无故实;甚至古代本无此人,随意造一名字,如鸿蒙、云将、副墨、雒诵之类,尤前此之所无也。后世赋家假设主客,小说家幻托人事,皆原于此。此则庄、列以前,文多纪实;庄、列以后,文字直分纪实与寓言为两宗矣。《老子》《管子》已有韵文,而未别名一体;《荀子·成相篇》既为长短句之祖,赋云、赋蚕,又就诗之六艺,抽取其一而名篇。宋玉之徒,踵兴于楚,赋乃代诗而兴,是亦文章进化之关键也。《汉书·艺文志》《孙卿子》三十三篇,已著录于儒家,而《诗赋类》又列《孙卿子》十篇,明赋之始于孙卿也。观其序意与屈原并重。

    《汉书·艺文志》:“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讽,咸有恻隐古诗之义。”

    北荀南屈,相望于列强黩武之时;而文章光焰,腾焯千古。故知个人之力,不必为当世权势所屈矣。

    * * *

    [1] 此称其书之篇名。

    [2] 此称其书名。

    [3] 此皆称其著书。

    [4] 此即以诸子为诸书之称,实即当日诸子之书。

    [5] 名熊,为周师,自文王以下问焉,周封为楚祖。

    [6] 后世所加。

    [7] 从王念孙说改。

    [8] 史鰌,春秋时人,荀子斥其言之成理,欺惑愚众,当是战国时有为史之学之说者耳。

    [9] 陈骈即田骈。

    [10] 阳生即杨朱。

    [11] 《艺文志·兵家》有《兒良》一篇。

    [12] 《史记》称慎到、田骈皆学黄、老道德之术,则亦出道家。

    [13] 《索隐》:《别录》作“芋子”。

    [14] 沈钦韩疑为鲁人。

    [15] 叶德辉说为陈人,梁玉绳说为齐人。

    [16] 它嚣、桓团、陈仲子等,不知有无著述者尚不在内。

    [17] 高诱注:“其后,史角之后也。”

    [18] 见前引《淮南子·要略》。

    [19] 见前《孔门弟子》篇。

    [20] 据胡元仪《荀卿别传》则五十当作十五。

    [21] 《左传正义》引。

    [22] 吴起于楚悼王二十一年,即周安王二十一年,在苏秦说六国合纵之先约四十八年。

    [23] 此可见苏秦未劝六国合从之时,已有衡人日夜游说。

    [24] 按《史记》作“楚有尸子”。《艺文志》称为鲁人,其言可通。春秋以降,鲁地渐入于越,后又入于楚,故《志》称为鲁人,而《史》称为楚人。若以鲁为晋之讹,则晋、楚相去远矣。

    [25] 此等见解,极卑陋可笑,皆骛外徇名之见也。

    [26] 指《墨经》远近临正鉴貌能黑白言。

    [27] 《商子·靳令篇》:“六虱,曰礼乐,曰诗书,曰修善,曰孝悌,曰诚信,曰贞廉,曰仁义,曰非兵,曰羞战。有十二者,上无使农战,必贫至削。十二者成群,此谓君之治不胜其臣。”举孝悌、诚信、贞廉、仁义诸德,一概抹杀,是即极端功利论所必至也。

    [28] 近年有倡为尚武之说者,谓吾国之弱,实文人不提倡尚武之精神,此亦持之有故。然西洋史家盛称亚力山大、凯撒、拿破仑诸人,而吾国人于秦始皇、汉武帝、苻坚、隋炀、金亮之类,皆致不满,盖中西人思想大相径庭之处也。究之,立国尚武功,抑尚道德,读史者可自下断语。

    [29] 吾国之昌言兵祸者,不独道家及儒、墨二家然也。即兵家之大师,亦以此义为前提。如孙子曰:“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又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此皆深以穷兵黩武为戒者也。

    [30] 此当从杨仁山说:“一尚不立,何有对待。”

    [31] 皆《齐物论》语。

    [32] 《庄子·天下篇》:“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稠,即充实不可已之谓;适,即与天地精神往来之谓;上遂,即上与造物者游之谓。

    [33] 如《墨子·经说》《韩非子·解老》之类。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