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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雕板印书之盛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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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王八郎书铺、建安慎独斋及建安刘叔刚宅,皆有书传于今,为研究宋板者所称。而建安余氏自唐已设书肆,至宋益盛,有勤有堂、双桂堂、三峰书舍、广勤堂、万卷堂、勤德书堂等名,盖刻书、售书之世家也。建安书肆,皆聚于麻沙、崇化二坊,其板本书籍行四方者,无远不至。惟校勘不精,故世称书板之恶劣者曰麻沙板。

    《天禄琳琅书目续编》:“《仪礼图》,是刊序后刻‘余志安刊于勤有堂’。按宋板《列女传》,载建安余氏靖安刻于勤有堂,乃南北朝余祖焕,始居闽中,号勤有居士。盖建安自唐为书肆所萃,余氏世业之,仁仲最著,岳珂所称建安余氏本也。”“孙毓修曰:按余氏勤有堂之外,别有双桂堂、三峰书舍、广勤堂、万卷堂、勤德世堂等名。《平津馆鉴藏记》《千家集注分类杜工部集》及《分类李太白集》,皆有‘建安勤有堂刊’篆书木记。”

    《福建省志·物产门》:“书籍出建阳麻沙、崇化二坊,麻沙书坊元季毁,今书籍之行四方者,皆崇化书坊所刻者也。”

    《老学庵笔记》(陆游):“三舍法行时,有教官出《易》义题云:‘乾为金,坤又为金,何也?’诸生乃怀监本《易》至帘前……请曰:‘先生恐是看了麻沙板,若监本,则坤为釜也。’”

    印售之书既多,藏书者亦因之而多。考宋初崇文院著录及宣和馆阁《嘉定书目》,其数虽不迨隋、唐,

    《文献通考》(马端临):“祖宗藏书之所,曰三馆秘阁,在左升龙门北,是为崇文院。自建隆至大中祥符,著录总三万六千二百八十卷。”“景祐三年,诏购求逸书,仿《开元四部录》为《崇文总目》。庆历初成书,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淳熙四年,秘书少监陈骙等言:中兴馆阁藏书,前后搜访,部帙渐广,乞仿《崇文总目》类次。五年,书目成,计见在书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六卷,较《崇文》所载,实多一万三千八百一十七卷。后参三朝所志,多八千二百九十卷,两朝所志,多三万五千九百九十二卷。嘉定十三年,以四库之外,书复充斥,诏秘书丞张攀等读书目,又得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三卷。而太常博士之藏,诸郡诸路刻板而未及献者,不预焉。”

    《宋史·艺文志》:“徽宗时,更《崇文总目》之号为《秘书总目》,诏购求士民藏书,其有所秘未见之书,足备观采者,乃命以官。且以三馆书多逸遗,命建局以补全校正为名,设官总理,募工缮写,一置宣和殿,一置太清楼,一置秘阁。自熙宁以来,搜访补辑,至是为盛矣。尝历考之,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三千三百二十七部、三万九千一百四十二卷,次仁、英两朝,一千四百七十二部、八千四百四十六卷,次神、哲、徽、钦四朝,一千九百六部、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九卷。最其当时之目为部六千七百有五,为卷七万三千八百七十有七焉。”

    而士大夫家以藏书名者,所在多有。其逾万卷者,如荣王宗绰,《史略》(高似孙)称濮安懿王之子荣王宗绰,聚书七万卷。王钦臣,《宋史新编》(柯维骐)称王洙,字原叔。泛览传记,无所不通。子钦臣,字仲至。性嗜古,藏书数万卷,手自雠正。徐度《却扫编》称王仲至家书目四万三千卷,而类书之卷册浩博,如《太平广记》之类,皆不在其间。宋敏求,《宋史新编》称宋敏求,字次道,家藏书三万卷,皆略诵习。李淑,《郡斋读书志》(晁公武)称李淑撰《邯郸图书志》,载其家所藏图书二万三千一百八十六卷。田伟,《郡斋读书志》称田伟居荆南,家藏书几三万卷。《荆州府志》亦称宋田伟,燕人。为江陵尉,因家焉。作博古堂,藏书三万七千卷。苏颂,《嘉定镇江志》(罗宪)称苏丞相颂,家藏书万卷。李常,《宋史·李常传》称李常,字公择。少读书庐山僧舍,留所抄书七千卷,名曰李氏山房。《齐东野语》(周密)称李氏山房藏书之富二万卷。晁公武,《直斋书录解题》(陈振孙)称《晁氏读书志》二十卷,晁公武撰。《郡斋读书志》称“吾家旧藏,除其重复,得二万四千五百卷”。蔡致君,《夷门蔡氏藏书目序》(苏过)称蔡致君喜收古今之书,手校而积藏之。凡五十年,今二万卷矣。叶梦得,《挥麈录》(王明清)称叶少蕴平生好收书,逾十万卷。郑寅,《澹生堂藏书训》(郁承璞)称莆田郑子敬,藏书卷帙,不减李献臣[4]。陈振孙,《齐东野语》(周密)称陈直斋藏旧书至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且仿《读书志》作《解题》,极其精详。周密,《杭州府志》:周密,字公谨。官义乌令,著有《齐东野语》。书中谓“吾家三世积累,凡有书四万二千余卷”。皆以藏书为世所称。其最富者,至逾十万卷,盖超过于宋之馆阁矣。得书易,则读书者不甚爱惜。其学力转不逮印刷未兴之先,宋人之文多有论之者。

    《李氏山房藏书记》(苏轼):“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

    《文献通考》:“叶梦得曰:唐以前,凡书籍皆写本,未有摹印之法,人以藏书为贵,人不多有,而藏书者精于雠对,故往往皆有善本,学者以传录之难,故其诵读亦精详。五代时,冯道始奏请官镂板印行。国朝淳化中,复以《史记》、前后《汉书》付有司摹印,自是书籍刊镂者益多。士大夫不复以藏书为意,学者易于得书,其诵读亦因灭裂。”

    然宋时博闻强记之士甚多,皆由刻书藏书者之众所致。未可以“束书不观”及“诵读灭裂”概全体之学者也。

    * * *

    [1] 明永乐十八年。

    [2] 明正统三年。

    [3] 明景泰三年。

    [4] 李淑,字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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