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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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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波(Arthur Rimbaud)是法国诗坛一颗彗星,一个神秘,或者,如果你愿意,一种心灵现象。在世界底诗人中,连莎士比亚也算进去,再没有比他底生平和作品更超越我们底理智,逻辑,和衡度,在他底面前一切理解底意志和尝试都是枉然的。至于那些只知道用“常识”或“报章主义”来处理一切事物和现象的,在这闪烁莫测的深渊前,自然只有晕眩,昏迷,和晕眩与昏迷后的咒诅和谩骂了。

    他生于一八五四年,死于一八九一年。他底犷野,反抗,但聪慧的童年在他故乡夏尔勒城(Charleville)底中学度过。就是在这中学,在一八七〇年前后,他受了修词学教授依尚巴尔(Georges Isambard)178底诱掖开始作诗。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三番五次逃到巴黎去,在那里,这十五六岁的童子底试作(其中许多已经是杰作了)底魔力是那么大,它们不独引动嚣俄底惊叹,把作者介绍到各种文艺会社中,并且引诱那比他年长的负盛名的诗人魏尔仑抛弃他那新婚的爱妻和他出亡去。他底最重要的作品便在这时期络绎不绝地产生。到了一八七三年,他和魏尔仑在比京的一再剧烈的冲突和那终于悲剧的分手使他对于诗怀着那么强烈的厌恶,以致他竟毫无惋惜地和它绝缘了。他底后半生完全在冒险与流浪————行商,水手,以及其他职业————中消耗,不再闻问法国底文坛,虽然他那与时俱增的声誉也许会像远方的涛声似地隐隐传到他那里。

    但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他作品底命运。从十五岁到十九岁,在这比世界上任何夭折的大诗人————李贺,济慈,查特顿179,忒尔瓦尔————都年青的短促的四年间,韩波认识了才能和对于才能的蔑视,天才和对于天才的厌恶。像一颗射过无垠天空的流星一样,他光明纯洁地疾驰过一个悠长生命底路程:跨过了一切的阶段,达到了,又超过了那许多比他更浩大的,但没有那么热烈的灵魂往往经过了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够遥遥瞥见的目的地。他这几年的诗底生命,正如狄罕默尔(Duhamel)180所说的,“似乎是许多文学史底摘要或菁华。”

    无疑地,和近代一切大诗人一样,韩波在首途的时候曾经接受了各方面的影响:嚣俄,哥蒂尔(Gautier)181,亚伦普甚至彭韦尔(Banville)182,在他底最初的几首诗中都留下了历历的痕迹。而且,正如梵乐希所指出的,他和马拉美,魏尔仑都不过各自承继,发展和提到最高度波特莱尔所隐含的三种可能性或倾向:魏尔仑继续那亲密的感觉以及那神秘的情绪和肉感的热忱底模糊的混合;马拉美追寻诗底形式和技巧上的绝对的纯粹与完美;而韩波却陶醉着那出发底狂热,那给宇宙所激起的烦燥的运动,和那对于各种感觉和感觉之间的和谐的呼应。但是试看这不满十六岁的小童多么快便摆脱了一切技巧上的外来的影响!如果在他现存的诗集中,最早两三首还在各家底足印上踌躇,从第五六首起,他底自主便已很清楚地显露和确立了。如果这承自波特莱尔的“出发底狂热”,这对于无限的追求永远是他作品底核心,试看他怎样从一首诗到一首诗,从《醉舟》(Bateau Ivre)到《彩画集》(Les Illuminations),从《彩画集》到《地狱中的一季》(Une Saison en Enfer),把“无限”层出不穷地展拓在我们面前,引我们到一个这么晕眩的高度,以致我们几乎以为,只要我们具有相当灵魂底力量去追随诗人底步履和目光————和那浩荡渺茫的“未知”(Inconnu)面对面立着。

    是的,韩波底最大光荣,便是他以“先见者”(Voyant)底资格启示给我们这浩荡渺茫的“未知”多于任何过去的诗人,甚至英国的勃莱克。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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