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萧总,你对不起我们什么?”林鹏好奇地问道。
“当啷”一声,棒球棍从萧梦楼的手中颓然落地。他后退了一步,张口结舌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对于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紧接着他转回身,冲出了书房,冲出了萧家的大门,冲上了外街,消失在长街尽头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车慕华也感到一阵屈辱,忍不住颤声说道。
“萧总,你疯了!”林鹏讶声道。
“闭嘴。”萧梦楼将手中的棒球棍缓缓抬起来,轻轻抗在肩膀上,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梦楼?!是你吗?你是萧梦楼对不对?”车慕华忽然捂住了嘴既惊讶又兴奋地喊了出来。
“妈,这个人有偏执狂,好可怕。”全洛瑶胆怯地小声道。
“你……!”全洛瑶听到萧梦楼揭到自己以前的疮疤心中一阵疼痛,“你……”
“呼,在你……在你被招募之后,你写了一份代理协议书,让你的母亲全权代理你处理一切相关事务,也包括这栋房子的产权,这也是为什么阿萍能够下这个决心的原因。”车慕华低声道。
“谁都有过小时候,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吸过毒。”萧梦楼刻薄地加了一句,伸手将手中的文件翻到下一页。
“不不,梦楼,不,萧梦楼,你父亲绝不是这种人,你误会他了,这一切都怪我,不该一时贪心接受了阿萍的好意,我们立刻把房子退还给你们,你不要这样。”车慕华吓得连忙柔声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爸爸才不是这么坏的人呢。”全洛瑶大声道,“虽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你根本不了解他。”
“说吧,看来你有不少事情需要解释。”瓦伦泰沉声道。
“梦楼,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车慕华连忙伸出手去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肯把这里的房产转让给萧蔚远。”萧梦楼用力一挥手中的转让书,“因为我一个人,萧蔚远宁可牺牲一万两千名预备役战士的性命,也要让他的妻子和继女住上他们萧家的祖宅。都怪我挡了他的道儿,连累了我们第三集群一万名战士丢了性命。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惊呼声在萧梦楼的周围响了起来,车慕华第一个冲到全洛瑶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抓起她的胳膊观看她的伤势。
“萧梦楼,你是萧梦楼?”全洛瑶睁大了眼睛,“你是爸爸的儿子?”
“是啊,冷静,萧总,冷静。”林鹏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颤。
瓦伦泰和林鹏张了张嘴,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半句话来,摆在面前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在太错综复杂,一时之间他们光是理清他们千头万绪的关系脑子已经用不过来了。
车慕华和全洛瑶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萧梦楼的话根本就无从反驳。
“你居然厚得起这张脸皮……”萧梦楼一伸手将这份转让书抓了过去,冷冷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全洛瑶忍不住问道。
“你是说让我现在卷铺盖卷儿滚蛋,是吗?”面孔已经被愤怒所扭曲变形的萧梦楼低声道。
“是……是这样的,”车慕华抖抖索索地从衣兜里取出一份文件,小心地递给萧梦楼,“阿萍,你的母亲已经将这里的产权转交给我们萧家,这里是转让书。”
“梦楼,不,萧……梦楼,这是我的女儿,你们还没有见过。她叫全洛瑶。”车慕华双手扶住全洛瑶的瘦削宛若裁过一般的肩膀,试图缓和一下屋子里的气氛。
“孩子,我是说……萧梦楼,你冷静一下,求求你。就算你把这栋房子给了我们,但是里面都是你拥有的东西,你随时可以把它们取走,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车慕华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一些,“你随时欢迎在这里住,如果你要住旅馆,我愿意替你付钱,而且我们也攒了一笔钱,我们愿意从你手上买下这栋房产,多少钱都没关系。”
萧梦楼斜斜看了她一眼,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大摇大摆走进自己平日里进行写作的房间。
“没关系,真的。”萧梦楼的声音变得轻描淡写起来,但是谁都听得出来,更大的暴风雨就要在这里降临,“我这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妈妈……”看着萧梦楼凶神恶煞一般的眼神,全洛瑶颤抖着站起身,护在自己母亲身前。
平生第一次,萧梦楼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周围这和祥宁谧的一切再不属于自己,永远不属于自己了。这种感觉让他痛苦得想要去死。
“我的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总?”林鹏伸长了脖子,仿佛极度缺氧一般满脸奇怪地问道。
看着瓦伦泰和林鹏一连雾水的样子,萧梦楼废然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高举的棒球棍无力地垂到地上,低声说:“看来这件事不能再瞒着你们了。”
“你……”全洛瑶恨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能让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谁?”全洛瑶和当前的这个男子同时喝问道。
从童年积攒到现在的图书仍然和多少年来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自己心爱的书架上,仿佛世间的沧桑风雨从来没有袭入过这个恬静安详的空间。
看出势头不对的全洛瑶忽然大叫道:“不,你不要冲动啊,别动你的书房。”
就在这时,车慕华手腕上的便携式手机急促地响起,她叹了口气将手机耳机戴上,闭上眼睛静听了两句,然后苦叹一声,低着说:“已经晚了,他来过了。情况很不好,他似乎承受不住打击,已经崩溃了。”
“不准侮辱我的母亲!”全洛瑶鼓起勇气,微微挺起胸膛大声说。
“闭嘴!”萧梦楼瞪大了眼睛朝她怒吼了一声。也许是军人当得久了,他的吼声越来越有杀气,即使是同龄人中比较大胆的全洛瑶也被他那可怕的气势所威慑,吓得立刻收了声,双眼泪花滚动。
萧梦楼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了全洛瑶一眼:“她看上去不错,最近没有碰过毒品吗?”
“伯母?”林鹏伸了伸头,尝试喊了一声。
“这就是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被征召入伍。”萧梦楼一边恐怖之极地大笑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转让文件,“这就是萧蔚远一定要把我征召入伍的原因,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我派到前线去送死。”
“谁是你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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