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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紫华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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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元敏瞥眼瞧见张瑶光正瞪着自己,感觉有些尴尬。还好那夏侯如意接着续道:“大哥,我要走了。”左元敏道:“嗯,早点休息吧。”夏侯如意道:“不是,我是说,我要离开这里了。”左元敏道:“你要回临颖再世堂吗?”夏侯如意摇头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也许不去那里了。”

    左元敏拉住她,说道:“等一下我们就去找小茶,找到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这些人我们一个也不识,理他们做什么?”张瑶光大发娇嗔,道:“我不吃了。”左元敏正好向夏侯仪告辞。夏侯仪便让人安排房间,左元敏称谢,跟着来人下去了。

    独孤庆绪好气又好笑,喝道:“放屁!”随手一扬,手中金杖团团飞出,越过围墙。同时但听得自由自在“哎哟”一声,“我的妈呀!”叫了出来,声音越来越远。众人听了,尽皆莞尔。

    金杖头陀三师兄弟既去,嵩阳派又少了一个靠山。相反的独孤庆绪空出手来,正好可以支援慧海。葛聪见状,一跛一拐地走上前来,与李永年说道:“启禀掌门,葛某原本就只是半个武林人,武林恩怨,我是管不了啦!就此拜别,两位珍重!”更与慧海拱手一揖,这才转身离去。

    只见左元敏嘻皮笑脸地看着李永年,说道:“李掌门,你真的要我把当天的情况,包括你如何设计我的事情,在这里跟大家一一说清楚吗?”李永年道:“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是真是假,又有谁说得准呢?”左元敏道:“那要不要请封前辈也来说一说,据他所知,当天从净德禅师屋子冲出来的黑衣人,究竟是谁呢?”

    张瑶光走近左元敏身边,低声道:“这人的话,不能尽信。”左元敏道:“我知道。”

    封俊杰嘿嘿两声,倏地挥出一拳。左元敏矮身闪过,依旧拦在他身前。封俊杰道:“臭小子,你胡扯些什么?当初若不是我们父女俩把你从火场救出来,你焉有今日?你想甩掉我女儿,也不必用这种手段。让开!”当头又是一拳。左元敏见他不像开玩笑,连忙闪过,封俊杰身子一窜,从门口奔了出去。

    官彦深冷笑道:“你废我双手,用心这般歹毒,难道你还真的想奉我这个废人为掌门吗?嘿嘿……”官晶晶一听到父亲的伤势,远比自己想像为重,不禁掉下泪来。台下众人听他坦承自己的伤势,亦统感惊讶。

    五招之内,胜负又分。徐硕虽然觉得心烦难受,胸口郁结欲呕,但脑中却有声音告诉他要保住面子,下意识拿桩子站定脚步,并将一口已经溢到嘴边的鲜血咽了下去,双拳架势拉开,摆了一个起手势。

    而左元敏还同时答应,必要的时候,愿与李永年对质。于是在慧海得知李永年很可能会来这里闹场后,便参加了这次九龙派的盛宴,毕竟要上紫阳山揪他出来,那是非常困难的。

    丫鬟把头探出桌上一瞧,赶紧说道:“哎呀,对不起,韩爷,问儿他不是故意的。”那人哈哈大笑,说道:“道什么歉。”蹲下身子搂起孩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孩童倒不怕生,说道:“我叫秦问。”那人抬头,说道:“小茶姑娘,这是封俊杰的……”小茶点头道:“是的。”

    如此一来,嵩阳派这边,就只剩下杨承先与常知古了。那李永年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众人拥戴他当掌门,乃是为了利益,与他并无什么感情。如今李永年自保都有问题,如何还能依赖?杨承先见大势已去,亦上前道:“段兄弟,这……这我帮不了你了,你……你好汉做事好汉当,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兄弟可以替你担代担代。”

    段日华淡淡地道:“你是墙头草。”常知古大怒,“哼”地一声,扭头就走。忽然间,众人只见几道寒光一闪,慧海同时叫道:“小心……”那常知古左避右闪,终于闷哼一声,滚倒在地。却是段日华突施暗袭,发刀往常知古身上招呼。

    夏侯如意道:“卯酉追心针的毒性虽然猛烈,但不难缠。解药略有一点昏睡的作用,待得清醒,应该就无大碍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边说边往门边走,看着张瑶光与小茶,问道:“这两位是?”

    慧海叹了一口气,与其他嵩阳派的人道:“你们呢?是否要为你们的掌门同僚卖命?”崔慎由道:“段日华涉嫌逆伦弑父,人神共弃,而李永年与少林的恩怨,是他个人的事情,姓崔的不愿淌这浑水。方丈大师,在下告辞!”说着转身走了。李永年两声冷笑,不作评论。

    官彦深脸色大变,低吼一声,更不停招。夏侯仪微笑道:“还要再比下去吗?”剑尖乱颤,迎了上去。

    那夏侯家的家丁领着左张两人来到一处客房。左元敏趁机向他询问小茶还有封俊杰的下落,那家丁先说自己不知,不过可以代为询问。

    张瑶光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大哥?你年纪多大?什么时候当了大哥啦?”左元敏避重就轻道:“我年纪虽然比你小,却比她大。她不叫大哥,叫小弟吗?”

    官彦深心道:“你故意挑现在才说,不嫌太迟了吗?”谦逊道:“筹备是一回事,实际掌管派务运作又是另一回事。夏侯老弟能将同济堂经营得这般成功,足见长才,若能以此经验主持九龙门派,相信必能使本派派务蒸蒸日上,人才兴旺,武林扬名。”

    于万象道:“我跟我兄弟打了一个赌,这几天搁在心里难过,非得找你问问不可。”左元敏道:“有什么事居然是塞北双雄不知道的,这可奇了……”

    在听到左元敏说出“官彦深胜算大”时,两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暗叫了一声:“果然如此。”但纵使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暗中祷祝。

    慧海道:“你不必强辩,我少林寺又不是皇宫内院,寺院围墙,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再说你若只是躲藏也就罢了,为了抢夺雨花剑,还伤了我恩师。他老人家虽有炉火纯青的修为,但年轻时曾受过重伤,加上年事已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哼……”

    也许是因为前半段是真的,也与自己所练的相同,于是才失去这警觉心吧?总之段日华忽然觉悟,哈哈几声大笑,说道:“没错,我所练的是你编的那本西贝货,一共就只有五十七路,如何背出六十四路给你听。”慧海道:“这么说,你是承认罗?”

    夏侯如意笑而不答,回头跟左元敏说道:“大哥放心,你交给我东西,我不会拿给任何人的,包括我的父亲、师父,都一样。”左元敏道:“我知道那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太过自责。”

    徐硕练武四十年,从未遇过这般怪异的景象,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蓦然“碰”地一声,对方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而来,徐硕百忙当中无暇细想,只得急忙运气护住自己的心脉,接着但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夏侯仪怒道:“我何苦为难她?她要对付的人是我,是你爹啊!你还会说百善孝为先,那你自己呢?有了妻子就不要老子,当真是要气死我吗?”夏侯君实道:“你设计诱她入壳,这是你的不对。”

    夏侯仪目送左元敏下台,随即笑道:“其实官盟主筹备九龙门派已久,实在是一辈子的心血所系。如今美梦成真,心愿得偿,按理这首任掌门的位置,便应该由你来坐才是。”

    慧海不待他回答,即道:“不错。”官彦深道:“你又跟方丈解释说,段氏暗器谱并不在你身上,是吧?”段日华道:“在与不在,又能断定什么?”官彦深笑道:“不错,是不能断定什么,再说你若学成之后毁去,还是另藏他处,我们又到哪儿找去?”

    两人一刚一柔,一快一慢,正好形成了强烈对比。但是数招一过,官彦深掌风带了开来,呼呼有声,正是霹雳斩的手段。那夏侯仪再也不能举重若轻,剑光一抖,霎时满场都是剑影交错纵横,果真便如漫天雨花。两人对于对方的武功都算得上是了若指掌,所以一开始的几十招算是热身,真要取胜,那就非得使出看家本领不可。

    韩少同发怒,道:“你……”独孤庆绪从一旁上来,说道:“韩兄弟,左元敏他还年轻,有些事情当然没有你这个老江湖考虑的多。再说,年轻人有些个性,有些坚持是很好的事。你想想你年轻的时候,脾气比他还大呢!”

    夏侯君实不禁泪流,说道:“你们是我的家人,你要我警觉什么?要我疑心什么?”官晶晶在一旁落井下石,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原来左元敏那日给李永年骗进地洞当中,差些害死他与张瑶光,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纵使对方是云梦的父亲。更何况他也不是造谣陷害,于是便将当日李永年对他所说,如何将雨花剑剑谱放进少林,以诱使官彦深上山,将雨花剑给逼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慧海听。

    事发突然,那左元敏站得最近,却是任她从面前抢走心经,毫不拦阻。而既然左元敏毫无表示,柳新月在通过慧海面前时,慧海也毫无动静。秦北辰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喊道:“新月,你做什么?”

    那竹棒儿长不逾四尺,只比拇指头粗上一点,掂在手里,只怕没有一斤重,用力一捏,说不定都能捏碎了。没想到就这么一搭,竟能将自己手上重逾四十斤的金杖撞开。无众无我不禁大骇,却听得那绿竹棒儿的主人说道:“方丈大师是真的有要事在身,上人倘是真心想要领教,不妨改日再约。但今日若是非找人出气不可,那就由老乞丐陪你玩玩,如何?”

    秦北辰看了左元敏一眼,定了定神,说道:“反正现在孩子也不在我身边了,要是你愿意的话,现在就跟我走,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张瑶光惊叫道:“新月姊,千万不要……”

    秦北辰无奈,只得回头找左元敏。左元敏依承诺不能拒绝,但却又不想直接面对他们父子,晃了晃手上的半册心经,说道:“你既然做到了我的条件,令尊的伤,我不会不管的。这么吧,我把这半册经书交给你,你自己依法替你爹疗伤,如此可好?”

    (全书完)

    张瑶光左右见不到半个人影,知道跟丢了人,上前宽慰。婴孩虽小,但抱在怀中还是要有些力气,小茶武艺低微,累得满头大汗。左元敏想去接手让她休息,张瑶光却轻轻推开他,抢着从小茶手上接过婴孩。

    张瑶光追到墙边,大叫:“新月姊!新月姊!”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惹得左元敏急忙上前安慰。无独有偶的,一旁几个家丁拥着秦日刚也追了出来,一边大喊着:“少爷!少爷!”一边急急忙忙地弯过围墙。

    那柳新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劈头便问道:“你怎么处理我的事情?”张瑶光赶紧从旁追了上来,伸手挽住她的臂膀,劝道:“这个好色的负心汉,还理他做什么?我们走了啦……”使劲拉她,却怎么也拉不动。

    左元敏笑道:“傻丫头,谢什么?”夏侯如意看了张瑶光一眼,续道:“不过,来不及了……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左元敏道:“什么?”夏侯如意道:“没有……”

    张瑶光还要再问,忽然床上一声轻噫,却是封俊杰醒了过来。左元敏心中大叫:“好险!”上前问安。

    独孤庆绪哈哈一笑,道:“那我来惹你好了。”竹棒儿一点,迳指他的足踝,无众无我大怒,斥道:“这是你自找的。”五指轮转,手中金杖转了半个圈子,拦腰扫来。独孤庆绪不退反进,执棒迎上。数招一过,各自佩服对方的功夫了得,力气便不自觉地一分一分往上加,场边众人,纷纷走避。

    左元敏既要追人,又要不时回头看着张瑶光与小茶,当然追不上封俊杰。出城不久,便失去了他的踪迹。左元敏一脸茫然地站在岔路口上,二女随后赶了上来。

    那无众无我听说少林寺的住持亲临至此,从后头赶了上来,金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拄,说道:“嘿嘿,我早听说少林寺的武功如何厉害,但我几次上门,却都找不到几个像样的。这下可好了,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方丈在此,相请不如偶遇,选日不如撞日,便请方丈赐教几招,也好让头陀口服心服。”

    两人言不及义,各自谦逊一番,夏侯无过从一旁将长剑递上。夏侯仪道:“抱歉,夏侯家世代都用剑,并非针对盟主空手而来。”官彦深道:“好说,好说。”左足伸出,前三后七,上身不动,双手缓缓拉开,道:“请!”

    慧海颇感为难,说道:“这……”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从李永年身上把那半册太阴心经摸了出来,交还给左元敏,道:“我把这本经书物归原主,现在李永年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令尊的伤势,既由左元敏而起,秦施主不如还是回头找他吧。”

    张瑶光没有意见,道:“也好。”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东张西望地道:“哎呀,小茶呢?她带着小孩儿,人去哪里了?”左元敏道:“没办法了,我们就待到大会结束吧!”

    话才出口,却听得官彦深大叫一声,众人但见夏侯仪一剑先从掌心刺穿他的左掌,跟着刺穿了他的右掌,余势不衰,剑尖又刺进了他的右肩窝,入逾两寸,当场血流如注。台下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慧海不禁大怒,喝道:“你还执迷不悟吗?”手上毫不放松。段日华但觉慧海掌上劲力越来越大,而且似乎可以永无止境地往上加。他越感吃力,就越不敢松手,只怕自己手一松,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慧海见两人再无反抗能力,便去关心左元敏。那左元敏捋起衣服,露出外衣下的“穿山宝甲衣”,众人这才知道他连挨两次飞刀却毫发无伤的秘密。原本这宝衣左元敏已经让给张瑶光穿了,但因为今天日子特别,所以在张瑶光的坚持下,左元敏才又穿了回来。

    荀叔卿问道:“何以见得?”左元敏道:“夏侯仪雨花剑法虽奇,变化虽多,而且看样子始终把官彦深罩在剑网当中,可是官彦深并无手忙脚乱的状况发生,而且始终不露疲态,想他仗着自己内力悠长,打算跟夏侯仪长耗下去。如此看来,夏侯仪若没有令人惊奇的意外之作,千招之后,就要陷入官彦深的设计当中,最后让人以实破虚,以内力强弱定胜负。”

    原来那李永年与段日华被少林寺掳去的事情,在崔慎由回到紫阳山之后,就传开来了。当时管竹生在与他经过一番商讨,便下定决心要请张紫阳出山,继续主持紫阳山门。于是他们把所有与李永年有关的人,通通赶了出去,以便迎接张紫阳。只是那张紫阳好不容易可以抽身,早不愿意再担这层关系,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后来得知柳辉烈就在山下,那柳辉烈与张紫阳有亲戚关系,于是两人便去向他赔罪并请他上山。张紫阳不堪其扰,竟然躲了起来。

    忽然两道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其中一道立刻嚷道:“我说吧,不就在这里了吗?”另一个人道:“废话,你带着我绕了半个山腰,最后却说在这里,你当我是白痴啊……”

    场上众人有几个人,已听他在紫阳山上时说过,其余人等听了,这才晓得原有这番内情。只听得官彦深续道:“方丈大师在大火发生前几天,正好上段家作客。席间听说段叔叔提及,暗器谱给人掉包之事,是不是?”

    官晶晶在台下大叫:“爹!”夏侯仪回剑抱拳,道:“承让!”官彦深道:“不,还没……”竟不停手,右手手刀削去,无形刀劲带中夏侯仪的衣袖,削下一片衣幅来。

    左元敏取笑道:“你抱得满好的嘛!”张瑶光转过身去,逗着小孩子道:“我们别理他,叔叔是坏人……”忽然间一阵晚风吹过,左元敏低声道:“有人!”西北方向黑影一晃,左元敏身子一动,迎上前去。

    于万象道:“左兄弟跟张姑娘又还没成亲,怎么会有孩子呢?”蒋大千道:“你成过亲吗?”于万象道:“跟谁?”蒋大千道:“什么跟谁?你有成过亲吗?”于万象迟疑一会儿,终于承认道:“没……没有。”蒋大千道:“那你怎么知道一定要成亲,才能生娃娃?”于万象不服,反问道:“那你成过亲吗?”蒋大千道:“你明知故问。”于万象道:“那你怎么不生个娃娃出来看看?”蒋大千怒道:“我是男的,怎么生?”

    陆雨亭没要左元敏介绍二女,拉着左元敏到一旁,说道:“夏侯仪知道你逃走了,正派人四处追,你带着女人孩子,还是快走吧!”左元敏疑道:“你投靠了夏侯仪?”陆雨亭道:“夏侯仪答应会想办法把王贯之交给我。”左元敏点了点头。

    段日华又怒又急,迎面就给慧海一拳。那慧海于千钧一发之际,让左元敏化解危机,出了一头冷汗之余,对段日华也动了怒。伸掌格来,呼呼有声。段日华不以内功为擅长,拳头才碰到慧海的掌缘,顿时感到一阵炽热,拳头差点握不紧。他下意识地撤拳缩手,可是在慧海这样的高手面前,如何能让他说撤就撤,但见慧海双掌掌影幢幢,从四面八方笼罩下来,段日华顿时感到左支右绌,累出一身汗来。

    原来那慧海刚刚那几掌,乃是少林神功“般若掌”。而他前面那几掌温吞吞的掌力,倒不是故意戏弄徐硕,而是这一路掌法中特有的“蓄掌功”,顾名思义,竟然可将几掌掌力积蓄起来,然后伺机而发,奥妙之处,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慧海前面几掌,都是在为最后一掌作准备,却也是他看准了徐硕不敢贸然进攻,又想震慑住在场众人,而决定采用的一套掌法。

    徐硕见他一掌犀利,不愿硬接,侧身一让。却同时感觉这一掌并无内劲,正觉奇怪,忽又见慧海收回右掌合十,倏地又出左掌。徐硕心道:“是了,第一掌是虚招。”低头让过,但是这第二掌还是空空如也,什么劲道也没有。

    夏侯仪道:“哪里,哪里。同济堂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生意,如何跟一个门派相提并论?只不过既然有人抬爱,小弟只好当仁不让,上台来共襄盛举,还请盟主手下留情。”官彦深道:“老弟客气了,咱们兄弟俩也好久没练了,趁这个机会,正好彼此切磋一下。”

    无众无我既让独孤庆绪引去,慧海便仍是拦在李永年面前。段日华见他甚是顽固,于是便道:“方丈大师,你是得道高人,方才我们掌门人受伤,你也亲眼见了,有什么事难道不能等我掌门人,把伤养好了再说吗?”

    这番话说动了韩少同。他怒气稍歇,说道:“我是太冲动了,可是事情迫在眉睫,现在才知道左元敏不在控制之内,实在令人感到心灰意冷。”独孤庆绪笑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可是你想要靠你个人的力量,去改变所有你认为应该的事情,那是很困难的。有句话叫:‘人定胜天。’能胜天固然很好,但我倒觉得大部分的时候,是人力有时穷。老弟啊!你知不知道,为何我们有时候觉得人很伟大,有时候却又觉得人很渺小?”

    慧海这次虽然多花了几招,但徐家兄弟还是输得太快,徐硕从后头赶上,左右两手探出,抓住兄弟俩人的背心便往后扯,于千钧一发之际,免去了徐祥头撞慧海膝盖,徐祺向对方下跪的窘状。但是两兄弟的穴道还是被制了,只听得“咕咚”两声,双双仰天翻倒。

    左元敏道:“好了,先别说了,东西收拾收拾,一起走吧!”两女便进房去收拾。不一会儿出来,跟着左元敏到指点的房间去。

    张瑶光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事到临头了,可不许你退缩。”左元敏道:“哎,我今日终于了解张真人的心情了。也不知樊大哥赶得回来赶不回来?”张瑶光道:“你知道就好。”退出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番,颇觉得满意,反问道:“那你瞧,我看起来怎么样?”左元敏道:“美极了,像仙女下凡。”张瑶光道:“你就会敷衍我。”左元敏道:“你已经问了十几次啦!”

    夏侯君实道:“什么?”官晶晶见他刻意装傻回避,心中不悦,瞥眼见到夏侯仪剑光一闪,突然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方位刺了出来,官晶晶待要叫道:“小心后面!”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剑从官彦深的背上划过,几层衣物都划破了,留下一道血痕。

    独孤庆绪道:“我说和尚,你还是赶紧押着这两人回去吧,要聊以后不怕没有机会。”慧海道:“那是。”拉过左元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没了李永年,今天这场盛宴就单纯多了,官彦深虽然不简单,不过只要你小心在意,谅他孤掌难鸣。”左元敏道:“晚辈识得。”

    那人正是韩少同,左元敏一直把他当师父看待,接任掌门,自然非请他来不可了。韩少同看着秦问,感触良多,温言道:“厅上人多,别跑太快。”秦问点点头,忽然跑回去抱着小茶的腿不放。

    那慧海多瞧了这几幕,苦笑一声,再度与众人作别,这才领着门下弟子,押着李段两人去了。

    徐硕本料慧海就算不闪,也得重新运气拦架。可是却见那慧海姿势完全不改,竟用先前那套软绵绵掌法向自己的拳头迎来。徐硕先是一怔,但随即暴喝一声,奋力打向他的掌心。

    段日华“哼”地一声,知道这件事情已不能善了,一颗心不禁怦怦跳了起来。但听得官彦深续道:“不过这件事情说来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正本段氏暗器谱的下半部,此刻在我手上。”于是便将上回在紫阳山上,邀请段日华入门时所说的,有关段氏暗器谱的那番言语,从头到尾详叙了一遍。

    那官彦深见再无旁事干扰,于是便道:“来,咱们掌门人的推选只进行了一半,时候也不早了,别耽误待会儿用饭的时间。接下来……该谁了?”

    徐祺徐祥素知父亲的脾气,一旁见了,已知他受伤不轻,忙从两旁赶上搀来。徐祥问道:“爹,你没事吧?”徐硕仍是无法回答。徐祺知道父亲的情况比他们料想的还糟,眉头一皱,说道:“弟弟,咱们走!”

    夏侯仪喝道:“君实,给我退下!”夏侯君实回头哀求道:“爹,请你不要赶晶晶走。人说百善孝为先,她为她父亲尽孝,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你又何苦为难她呢?”

    慧海煞有介事地道:“段居士此言差矣,谁人不知我的恩师净德禅师,当年为武林除害,以一敌六,最后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天下名医束手无策。可是他老人家回寺之后,开始闭关禅修,摒去一切杂念,如今一过五十余年,今年九十有二,怎么能说念经打坐无用呢!阿弥陀佛!”

    果见那封俊杰扶着台柱站了起来,说道:“李大哥,我不忍心看你越陷越深,你还是跟着方丈上少林寺,向净德禅师道歉吧!只要你向他悔过,他老人家大慈大悲,一定会原谅你的。”

    徐硕忽然大发神威,慧海却不为所动,仍是继续前面的动作,一掌一掌缓缓拍出。徐硕心道:“我看你还能如何装神弄鬼?”深吸一口气,一拳直往中宫击去,要让慧海不得不应。

    只见那段日华双手伸出,十根指头上又夹上四柄飞刀,作势还要往常知古身上补。慧海眉头一皱,袍袖拂去,说道:“嗟!趁人之危!”

    左元敏道:“不是他一会儿强,一会儿弱,是夏侯仪。”官晶晶得到这个提点,顿时豁然开朗,难怪为何连自己都看得出凶险,父亲却差点避不开。顾不得夫婿就在旁边,朗声叫道:“爹,小心有诈……”

    左元敏心下雪亮,趁着无人的时候,私下与她说道:“你不是浪迹天涯,四处为家的料,想回来,就回来吧。”张瑶光大惊,问道:“那……那你呢?”左元敏见她这般紧张,笑道:“我也不是浪迹天涯的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张瑶光脸上一红,啐道:“谁……谁要你回来找我?”忽然想到不对,问道:“你要去哪?”“我想去看看夏侯仪开宝藏,里面说不定有我先人的东西。”张瑶光马上嚷着要陪他去。左元敏不同意,说道:“紫阳山若要重新开张,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你坐镇,你舅舅还有管崔两人,绝对成不了事的。”

    张瑶光大窘,脸上红得跟什么似的,大嚷道:“封前辈,你……你怎么胡说八道!”左元敏则是大惊,拦在他身前道:“封前辈,封姑娘她……她已经死了,我跟你说过,你忘了吗?”

    慧海哈哈一笑,道:“今天若不是左施主的帮忙,老和尚说不定要灰头土脸。哈哈,和尚终究是老了……”左元敏道:“我不过是仗着宝衣刀枪不入,这才让他们措手不及,大师内力深厚,晚辈不知何时才能练到这般地步。”两人一番客套。

    看着夏侯仪发完脾气,垂头丧气地从另一边下山,身后只有夏侯无过与夏侯非陪着,背影相当落寞。左元敏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官彦深设计了一辈子,最后为夏侯仪所设计;而夏侯仪设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给自己的先人设计了。也不进庙去瞧了,骑着望云骓,缓缓踏上归途。

    原来蒋大千与于万象听到消息,两三天前就到山上来了。两人与张左两人都有交情,在紫阳山城颇吃得开,一时开心,颇有些不想下山了。

    官晶晶忽然想到什么,心中怦怦跳着,却见那左元敏可能是因为关心战况,不由自主从一旁趋上前来,就站在自己身边,皱着眉头,满脸疑惑。正想说些什么,那左元敏已经开口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官晶晶正想道:“你也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吗?”那张瑶光已经开口道:“那官彦深一会儿强,一会儿弱,不知搞什么鬼?”这才知道左元敏原来不是跟自己说话。

    左元敏道:“不如先上山看看情况再说吧?”柳管二人巴不得有这么一句话,立刻让人开路上山。途中柳辉烈曾问起女儿的下落。张瑶光不敢隐瞒,老老实实说了。管竹生道:“等到此间大事一了,我们立刻派人下山去找,以我们的本事,不愁找不到人。”柳辉烈知道大局为重,只有叹气。

    张瑶光见状,颇有不悦之情,说道:“你是不是抱出感情啦?怎么还抱着他?”小茶道:“小姐,别这么说嘛,这小孩很可爱呢!再说,我不知道要抱给谁好,又不能扔下他,所以就一直抱着罗!”

    徐硕才怀疑是否上当,慧海第三掌、第四掌仍是依样画葫芦,依次拍来,但徐硕还是始终没感受到对方的内力,心里已经开始动怒:“好啊,原来是消遣老子来着?”

    便在此时,那李永年忽然双掌发起,迳往慧海背上推去,而段日华原本作势往常知古身上射的飞刀,也忽然拐了一个弯,直往慧海身上去。这两人一前一后,突施偷袭,手法既快,距离又近。慧海出手救人一招既老,百忙当中顾得了前面,就顾不了后面,心中大叫一声:“糟糕!”背后李永年双掌已至。慧海护体神功自然发劲,全身内息凝聚于背,挡住了李永年这一击。他同时手上向前急抓,但因为内力不纯,无论如何已经来不及拦下四柄飞刀了。

    众人目送慧海一行人离去,会场上人数骤减,顿时清静了不少。丁盼见常知古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全身不住颤抖,知他中了段日华喂了毒的飞刀,此刻毒随血行,正在勉力克制。念及多年情谊,叹了一口气,向官彦深讨了段日华留下的解药,扶起常知古,往另一边走了。

    只听得慧海大喝一声:“好!”两只肉掌从袖中伸出,右掌掌心向下,五指虚拢,如握鸡蛋;左手掌心向上,中指蜷曲,以拇指扣住。便在此时,徐祥正从他右手边来,只见他右掌五指倏地往外拨去,就像是在拨算盘一样,五根手指同时拂在徐祥的右臂上。

    那慧海“嘿嘿”两声,岂肯与小辈一般见识?左臂运劲一挥,喝道:“去!”左手袍袖鼓了起来,便像吃饱了风的风帆一样,迳往徐佑脸上拂去。

    独孤庆绪道:“喂,你们师兄的兵器还在我这里!”话未说完,三人已经转过围墙。只听得那自由自在高声道:“老乞丐,你给我们好好保管了,将来总有一天,我们会上门要回来的!”

    慧海又道:“有什么事不必自己出头,要是办不了,就推给老乞丐,他会继续留下来。”左元敏听他交代了这么多细琐的话,那是没把自己当成了外人,想自己不过是个小伙子,却让少林丐帮的首脑人物这般看重,不禁感动莫名,点头连连。

    段日华知他话中有话,但假装不知,续道:“我们掌门哪有那个时间,能在少林寺待那么久?大师说笑了。”慧海道:“要待多久,老衲可作不了主。不过有段居士陪伴,想来再久也无妨。”段日华一听,大吃一惊,顺手便从腰囊抽出飞刀来。

    左元敏怕他们一说起来就没完,连忙插嘴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呢?”蒋大千指着秦问,说道:“我就跟他说,这个娃儿是你跟张姑娘的孩子,他怎么说都说不听,真是气死我了。”

    那不生不灭与自由自在见了,大叫一声,虽然因为才服了段日华的解药而有点恶心不舒服,但还是一左一右,向前搀了。两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架起无众无我便往外走。

    慧海奇道:“你还不知道为何吗?怪了,官盟主,能否请你说明一下?”官彦深双手后负,慢慢从一旁走了上来,说道:“段兄弟,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你要是弃暗投明,迷途知返,一切有我担代。现在,嘿嘿……可是说什么都太迟了。”

    张瑶光道:“可是我怕。”左元敏道:“怕什么?万氏父子打入大牢,葛聪、杨承先、段日华除名,崔慎由虽算不上忠心,但是他老成持重,做事一向有分寸,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三人无奈。崔慎由继而想起在同济堂见过张瑶光,如果她肯回来,一定也能号招旧部。于是布下眼线,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正好张瑶光自己送上门来,以致尚未踏进紫阳山门的地界,柳管两人,就已经到了。

    柳新月嚷道:“那不是旁人,他是你的亲骨肉。”秦北辰道:“那没有差别,我要的只是你……”一言未了,那柳新月突然飞身上前,抢了秦北辰手中的太阴心经,扭头便跑。

    左元敏道:“晚辈年轻气盛,力气也长些,说不定还占了便宜。”王贯之道:“你是占了便宜,你身上的东西刀枪不入,挨了拳头也不疼,那还比什么比?”左元敏道:“说得也是。”便动手将宝甲衣脱了下来。

    左元敏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保重了。下次见面,只怕没那么简单了。”陆雨亭道:“下次的事,下次见面再说。”抱拳与三人作别,走出几步,回头道:“过几天夏侯仪要去开宝藏,你去不去?”未待左元敏回答,迳自走了。

    夏侯仪上前一步,剑尖指着官晶晶,说道:“没错,是你对不起你爹。你身为我夏侯家的媳妇,居然吃里扒外,将夏侯家的雨花剑法偷录流出。你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了,今天就是叫君实休了你,也是理所当然。”夏侯君实大惊,冲上台去跪在他面前,磕头道:“不要啊,爹,晶晶她也是因为孝顺……”夏侯仪大怒,骂道:“没出息的家伙!”

    她心情稍定,耳朵便聪敏起来,隐隐似乎能听到夏侯非与夏侯无过忿忿不平,低声讨论道:“你爹刚刚要是趁胜追击,加进一招‘顺水推舟’,就能砍下官彦深一条膀子,瞧他现在还有什么威风好逞?”“爹也真是的,官彦深是什么人?让这一招,主客关系立刻调换,要是我的话,不用顺水推舟也成,只要接着一招‘欲擒故纵’,把剑架在官彦深脖子上,看他还能说什么?”“你爹的武功与他在伯仲之间,用‘欲擒故纵’太过冒险。再说官彦深若是还知道羞耻,刚刚就该认输了,把剑架在他脖子上,未必有用……”

    夏侯仪接过长剑,左手捏了一个剑诀,摆了一个起手势。官彦深右掌倏地探出,发了第一招。夏侯仪剑尖颤动,往右一偏,却是先让了这一招。夏侯仪竟这般客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张瑶光从腰间摸出两个铜钱要赏给他。那人坚持不受,再拜而去。小茶道:“这家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三分诡异。哪有要赏钱给人,还有不要的?”张瑶光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才正常吗?”

    便在他的拳头即将沾上慧海掌心之际,徐硕但觉拳势一阻,劲力竟然发不出去,接着他耳里仿佛听到轻微“喀喀”声响,劈劈啪啪地像炒豆子一样不断响起,忽才惊觉竟是自己手腕指骨,肘臂关节所发出的声音。

    左元敏上前介绍了,也把夏侯如意介绍给二女。两人听到眼前这位姑娘竟是夏侯仪的女儿时,都不禁吃了一惊。

    管竹生上前见礼,道:“大小姐!”张瑶光站起身来,说道:“管先生如何这般客气?”管竹生道:“当日我泯灭良知,没有力拒诱惑,确实是我的错,不过我后来非常不安,经常到后山去探望张真人。还好他大人大量,对我没有什么苛责……”张瑶光冷冷地道:“是吗?”

    官彦深恨恨地道:“晶晶,我们走。夏侯家,不待也罢!”官晶晶抱怨归抱怨,但与夏侯君实多年夫妻,就算一开始没有感情,现在也早培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夏侯君实待自己是真是假,她心里明白,一听到成了这样的结局,自然万般不舍,唤了一声:“爹,我……”

    便在此时,台下众人同时一声惊叫。左元敏赶紧将目光移向台上,却见夏侯仪一剑刺在官彦深左肩上,还好官彦深躲得快,肩膀一沉,这剑从肩上划过,只受到皮肉伤。

    左元敏道:“我们抱去还给封前辈嘛!”便向带领小茶的家丁询问。那人道:“封爷在另一头房间休息。”说着往前指去。左元敏道:“透着灯光那间罢?”那人称是。

    官彦深喝了一声:“好,小心了……”双掌十指并拢,各作手刀状,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左右交替,像个车轮一样地往前转去,威力陡强。那夏侯仪只有脚下步伐跟着加快,绕着圈子不住打转,手上长剑却是随意点指,好整以暇,轻灵飘逸。

    那官彦深甚感满意,心想:“难在你这般客气的面子上,待会儿不让你输得太难看便是。只是过了这关之后,那个小子却大是棘手……还有,他居然没获得九龙派掌门的同意,就擅自将太阴心经给了别人,这笔帐可得好好地算一算。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他把给出去的那一半默写回来。”他谋算甚远,还没打败夏侯仪,便先考虑到了左元敏,这也可见左元敏先前的表现,让他不得小觑。

    左元敏瞧着他那般苦恼的样子,颇有想改口答应的冲动,但略一迟疑,便还是忍了下来。私底下细声与张瑶光道:“等台上两人一分出胜负,我们就趁隙溜了吧?”

    夏侯仪淡淡地道:“刚刚一路下来,你一直有认输的机会,只是你一直不肯,非得跟我争个你死我活不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官彦深忽然哈哈大笑,说道:“不错,说到底,我还是输了。不,从一开始我就输了,我不承认也不行,我是输了。”官晶晶忽然从后头奔来,一把抱住他,哭喊道:“爹,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慧海道:“李掌门这般决定,那段居士呢?”段日华心想:“李永年说得有道理,要给人关上几十年,那还不如自我了断。再说若能与李永年联手,未始不能得胜。”便道:“还请方丈赐教。”手上暗扣飞刀。

    慧海道:“和尚练功是用来强身的,可不是陪人打架。上人是口服心不服也好,是心服口不服也罢,那都是上人自己的事,与和尚无关。至于外人说少林寺如何如何,却也不必放在心上。”

    段日华道:“多谢杨兄美意,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段某无牵无挂,没什么事未了。”杨承先点了点头,抱拳作别。却在此时,背后有人大喝一声:“杨老贼!今天你还想跑吗?”杨承先回头一看,却是钱坤父子与他的两个徒孙。

    崔慎由挺身道:“方丈大师,你说此是只与我派掌门有关。可是李掌门既为我派之长,有什么事情,他座下门人如何可以置身度外?方丈大师若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崔慎由就算明知不敌,却也只好与大师周旋到底,以保本派威名。”

    夏侯君实一阵错愕,颤声道:“为何……为何不告诉我?”夏侯仪道:“你虽不笨,却太过老实,半点警觉、疑心都没有,要是事先告诉你,一定坏事。”夏侯君实转头去看夏侯无过,说道:“你……你也早知道了。”夏侯无过略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

    崔慎由肚里暗暗觉得好笑,想那徐硕一家人,平日颇为霸道,没想到一听到少林寺住持的名头,竟也知道害怕。想他应付不来,于是便道:“方丈阻拦我等去路,不知是何用意?”慧海道:“你们掌门与官盟主的事情了了,跟我的事情可还没完呢。”

    他们两个虽然身上还有穴道被封,但行动却还算自由。徐祥应了一声,反身去扶受到震荡较大的徐佑,两两搀扶,便要从一旁走人。段日华大叫:“徐长老……”徐祺道:“李掌门,段长老!嵩阳派的事情,我们姓徐的帮不了了,回去之后,我们会带着大伯回熊耳山,再也不到中原来了。”

    慧海见徐硕这手功夫甚俊,忍不住道了一声:“好!”其实他原本无意伤害小辈,刚刚的举动,就是为引徐硕来救。当即两掌收回在胸前合拢,接着暴喝一声,右掌向前拍出。

    虽然左元敏有许多事情都还要询问张瑶光的意见,但只要他一做成决定,张瑶光却很少反驳。当下便拉着小茶,跟着左元敏后面。

    人人面面相觑,私底下议论纷纷。只听得那慧海续道:“李永年,我今天非要解你上少林,有什么话,到我师父跟前去说吧!”李永年道:“不错,我是上过少林,不过那是我想到藏经阁去借借所谓的少林绝学。至于你后来说的什么东西,我是一样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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