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各怀鬼胎

    程楚秋心念一动，便道：“其实林师父是个武林前辈，江湖异人。我与他一见如故，他也因此告诉过我许多事情。说不定，郭宗尧知道这两本书的事情，还是他告诉你们的。”他大着胆子，做了如此的猜测。

    那李贝儿虽然不知道程楚秋在干什么，不过瞧魏庆那股紧张劲儿，终是为她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怨气，当下也是含笑不语。反倒对于程楚秋紧紧追问的事情，不太关心。

    鲍旦眉头一皱，说道：“唉……那姓程的奸贼武功高强，虽然魏长老拼着一死，却也不能将帮主救离虎口。帮主与魏长老，双双殉难……”

    宫月仙喜道：“二夫人还活着吗？那……那真是太好了！鲍旦说……鲍旦说……”掉下泪来。

    鲍旦道：“无妨！若是方长老喜欢，就这么说定。”

    魏庆面无表情，道：“程大侠虽不在现场，不过所猜居然也十中七八。”

    魏庆道：“林万全说，他这个徒弟自从进了李家，从此不知下落。所以不管如何，先找李中玄就对了。”

    当先进屋的正是李宝儿。只听得她“嗯”地一声，接着说道：“鲍长老呢？我怎么四处找不着他？”

    此言一出，当下有人问道：“接任帮主？李帮主呢？”

    两人倏地分开，换来一阵沉默。伴随着四周无止境地黑，李贝儿忽然有点害怕起来，说道：“咱们……这就走了吗？”

    魏庆听了，大急，叫道：“鲍长老！鲍帮主！魏庆还在下面，你先叫大家住手，把我拉上去！快呀，帮主！”

    程楚秋心中一突，只听得鲍旦愕然道：“林师父不知有何见教？”

    所以程楚秋这一搂一抱，不但挑起她几年来，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因不得满足而产生的自然需求，在她颈后的这一挑逗，更触动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李贝儿无法抗拒程楚秋，否则在回盘石岛的船上时，也不会让他亲吻自己。

    程楚秋道：“所以这魏庆说的往事，可信度相当高。郭宗尧当时对你们，的确没安着好心。”李贝儿把脸蛋挨在刀面上，低头不语。

    方智信这下可笑得何不拢嘴，连干三杯。看到这里，厅上已都是阿谀奉承之词，没什么好看的了。程楚秋心想：“这鲍旦虽然该死，现在却显然不是时机。我不如悄悄跑到后堂，救了仙儿，就去与贝儿会合。木师父知道我没死，也必欢喜。”

    木谦一听，断然拒绝。鲍旦道：“郭前帮主在位之时，便常倚重先生，希望先生不要看在郭前帮主的情分上，为洞庭帮出点力。”

    只听得门外人声又起，冲进两个人，其中一人说道：“大夫人，帮主有请，请你立刻走一趟。”

    鲍旦道：“夫人地位尊贵，何患缺奴少婢？我记得方兄弟……噢，不，是方长老。我记得方长老的夫人年前不幸去世，膝下犹虚，不知方长老有意续弦吗？”

    程楚秋道：“一本是岳元帅留下来的兵书，一本是内功心法。是不是？”

    魏庆在下面大叫：“别管他们了，先拿条绳子来缒我上去！”他一边大声喊叫，心里却是“怦怦”直跳。因为他知道李贝儿说得不错，若是角色互换，自己断不可能让人质离开，所以他深怕程楚秋忽然后悔，心中直嚷着：“快呀，快呀，快拉我上去……”

    那个姓方的，正是坐在王旭轻与李宝儿中间，程楚秋不识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说道：“这个姓程的我老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我洞庭帮救了他一命，竟是养虎贻患。我方智信誓报此仇，救出帮主。敢问鲍长老，程楚秋这人现在何处？”

    李贝儿心道：“我早该想到，她独自一人，自然走不远。”

    程楚秋道：“你们干什么？快把魏庆抬出来，然后躺一个人进去。”三人面面相觑，虽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做。只是最后这“躺一个人进去”，事关重大，三人迟疑着不敢做决定。

    来人正是吕妍娇。程楚秋只见她身旁的那个人眼神惊慌，小嘴一张，就喊叫出来，程楚秋一掌劈去，掌力未到，掌风已经逼得她呼吸为之一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李贝儿不迎不拒，对程楚秋来说，那可是比主动迎合来更动人心弦。虽然雪白丰|满的胸脯，如蜜糖般诱人，但程楚秋血脉贲张，欲|火焚身，早已不能满足于此，两手往下一滑，便去扯她的腰带。

    李贝儿道：“你别走太快，我会怕……”

    程楚秋道：“一条地道，我上次就是从那一头来的。”

    程楚秋道：“我自己一个行动比较方便，我们约个地方，你来接应我们。”

    程楚秋在屋外转了一圈，东看西看寻不到熟识的面孔。迫不得已，只得抓了个人来问。这才知道，鲍旦已派人来将宫吕二女提了去。程楚秋连忙将人撇下，急急奔向总堂。

    原来那木谦亦在受邀之列，只不过正好背对着窗外，程楚秋一时没发现罢了。他将一身内力，与一世的血海深仇，全都托付给了程楚秋，程楚秋的命甚至比自己的还重要，这会儿听到他死了，心情激动，不能自抑。对于鲍旦的问话，一时不能应对。

    魏庆道：“我师父处心积虑要找的东西，当然非比寻常。不过就算我说出来，阁下也未必知道。”

    程楚秋与李贝儿道：“鲍旦现在一定到处在找你，看样子，你暂时不能回去了。”

    程楚秋笑道：“哈哈，精神不错，我们这就走吧！”伸手到他后腰，拉住他的裤腰带，提了起来。那魏庆只是清醒，大椎要穴仍是被封着，全身乏力，没法子抵抗，又矮了人家半个头，只得任由他这么提着。

    李贝儿道：“嗯，没错，我姊姊住的地方，以前是宗尧的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魏庆一愣，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情，就算是在当时也很少人知道，你……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是谁？”

    魏庆嘴角一扬，原本还要讥讽，忽然全身一震，一道既灼|热，又冰冷的感觉立刻贯穿全身。那种感觉就好象身子内的五脏六腑，就要一一化为血水，然后一点一滴逐渐被抽出一样。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额上的汗如荷叶上的朝露一般，一颗颗冒了出来，想要镇慑心神，内力却仍不住地往肩上流去。

    程楚秋轻轻把她的手扳开，在她小腹上深情地一吻，以为回答……

    原来替众人斟酒的不是旁人，而是宫月仙与吕妍娇。那吕妍娇走到李宝儿身畔的时候，还轻轻唤了一声：“夫人……”语带哽咽。鲍旦旋即叫两人退下。那宫月仙始终低着头，面容惨白。

    也不知为什么，程楚秋一听她这么说，却只有更加兴奋。舌尖轻扣齿关，双手同时也往下游移。李贝儿忽地“啊”一声，发出了致命的喘息。

    方智信眼睛一亮，说道：“帮主是说……”

    李贝儿提醒道：“可是让他走后，我们没了挡箭牌，待会儿怎么离开？”

    程楚秋向李贝儿问起浣衣室的位置。李贝儿道：“我也一起去。”

    程楚秋道：“嗯，我来带路，你跟着我……慢慢站起来，这个甬道这里还够高，不过会越来越窄，手扶着山壁，慢慢跟上，我在前面会不断跟你说话，提醒你前面的状况。”

    程楚秋道：“谁问你仙儿的事了？我要问你陈年往事。当年林万全给了郭宗尧情报，说李中玄身怀宝物。我想郭宗尧也不是傻子，他为什会相信林万全的话？”

    李宝儿怒道：“说不得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我？”

    鲍旦道：“其实长老只是一个名衔，也可以说是一种荣誉，林师父劳心劳力多年，理应获此殊荣。”

    那方智信惊道：“莫非他竟然脱出盘石岛？不可能！”

    李贝儿两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不知是因为担心有人忽然闯进，还是因为听了他这一句话的缘故，一颗心怦怦地直跳，好似要从胸口跑了出来。一会儿，也在他耳边说道：“我……我一直是个苦命的人……你……可别辜负我……”说到后来，细如蚊声，几不可闻。

    那李贝儿虽非处|子之身，但初嫁郭宗尧之时，因为尚未长成，姿色不及其姊，五年夫妻的前三年，并未与郭同房。及至后两年，郭宗尧转移注意，喜欢上她时，却又因为遭魏庆设计，常常力不从心，截至郭宗尧病逝之前，李贝儿在这方面的经验，是少之又少。

    程楚秋道：“我来到这岛上不过七八个月，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告诉我这些？”

    魏庆脸露微笑，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大长老了……”神情居然有点恍惚。

    魏庆道：“哼，结果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平白浪费我们不少时间。”

    程楚秋道：“后来你们便将李家姊妹接到岛上来。林万全呢？后来有没有说什么？”

    李贝儿将钢刀抱在怀里，感激道：“谢谢你……谢谢……”激动不已。

    木谦不悦，说道：“每一位送到我那儿的病人，我哪一次不是细心诊治？说到出力，我难道比在座的每一位都少吗？”

    程楚秋吻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贝儿，我喜欢你……”

    魏庆虽然感到自己内力流失的速度，不再像刚刚那般迅速，可是额上的汗水，仍是如雨点般不住落下。大抵练武之人，看自己性命也许轻，但却看所练的武功重。毕竟武功的高低，常常是用来评判一个武人成就高低的标准，武人终其一生若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所以与其成为不会武功的废人，多数武人宁愿选择死亡。

    程楚秋道：“这有什么好客气？来，就你了，你的个头最小。”三人其中最矮的那人忙道：“可是我……”一言未了，程楚秋一指戳中他的“气海穴”，那人气息一闭，昏了过去。

    他计议已定，便从窗边往屋后溜去。穿过后廊，遮遮掩掩地躲在后门外，东张西望一阵，终于让他发现宫月仙在后堂墙边，斜倚身子靠着墙壁，不知想些什么。

    方智信余怒未消，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一旁王旭清好言宽慰，这才冷静下来。不久有人送上酒来，替场上众人都斟了一杯。程楚秋定睛一瞧，心中不禁怒道：“好个鲍旦，居然如此糟蹋人！”

    程楚秋道：“也许你们到岛上之后，他就没再来过了。”带着她从密道走出，李贝儿但见眼前逐渐明亮，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不一会儿走出坑道之外，这才发现身处在一间破败的红砖瓦屋之中。

    李贝儿惊声尖叫，只听得程楚秋耳边道：“走！”腰身一紧，身子凌空而起，还没得及瞧清楚程楚秋在这小小的坑底能够跑到哪里去，忽地眼前一黑，竟然钻进山壁里头去了。

    方智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回报，大喜过望，起身拱手道：“多谢帮主，多谢王长老！”

    程楚秋道：“我把他弄醒。”在他头顶轻轻一拍，魏庆“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他人一醒，同时也感觉到脚上的阵阵剧痛，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吕妍娇道：“不行，她自己都欠人照顾了，怎么照顾我？我不管，你自个儿说的，你的功夫好，你也不必保护得我一根寒毛不掉，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这总行了吧？”

    其余两人大骇，大喊饶命。程楚秋道：“你们这就抬他去找林师父，晚了一步，他小命不保。”两人一听说可以离开，别说是抬个人了，就是用背的，也要背他下去。当下急急忙忙地便走了。

    魏庆大骇，大叫：“上面的！你们做什么？我还没上去呢！”

    魏庆“哼”地一声，不发一语。

    程楚秋道：“走过两次，应该错不了。”

    忽然一只手掌碰着她的手臂，顺着手肘滑下，顺势牵住她的手。李贝儿知道是程楚秋来牵她，轻轻一挣，没想到却换来程楚秋更使劲地紧握。李贝儿心中一甜，不再挣扎，便这么让他牵着，另一手拄着钢刀，往前挨去。

    才一会儿，只听得吕妍娇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鲍旦哈哈大笑，说道：“来呀，听我号令，一、二……”接下来的声音，立刻给一阵乱石滚落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到了大厅门外，但见大门敞开，里头人影晃动，像是正在设宴请客，便悄悄掩到廊下窗边。窗扇半开，程楚秋缓缓将眼睛凑将上去，瞧个仔细。

    魏庆道：“我师父很是敬重他，师父没讲话，徒儿又岂有多嘴的余地？更何况我师父还是帮主？这件事后来就这样，不了了之。”

    李贝儿想他纵要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失信于一个敌人，心中越加敬佩，连带也无惧起来。

    程楚秋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程楚秋一向说话算话。”

    李贝儿用细如蚊声的声音道：“没有……你……你抱得太紧了……刀子抵着我，有点痛……”

    方智信道：“目前洞庭帮正处多事之秋，先有郭公子回来闹事，而后有鬼谷派挑衅；现在帮主罹难，又顿失唐魏两位帮中栋梁，要不赶快另立帮主，我怕华容帮的旧部残派会趁势而起，那王长老先前所做的努力，与众位兄弟的牺牲，也就付诸流水了。”

    程楚秋忽道：“你身子发热啊？怎么了？紧张吗？”

    四人八目相对，都是微微一愣。便在同时，宫月仙喊了一声：“阿娇姊！”程楚秋对面那人喊了声：“程大哥！”

    程楚秋见他身子微微发颤，一下子汗流浃背，知道他了解厉害，便将施在他肩上的力道放缓，低声说道：“我这招叫做‘渡引大法’，以你的内力修为，不用半柱香的时间，我就能渡引得干干净净，到时你内力全失，所会的武功全成了花拳绣腿，想想看，平日看你不顺眼的人，可有多开心啊……”

    其实发生郭金华事件的时候，王旭清本身也是长老，事情搞到差点不能收拾，他的责任也不小。现在为鲍旦开脱，一方面是向他表态，另一方面也是将自己的罪愆，轻轻揭过。

    程楚秋奇道：“李中玄是他的徒弟？”

    魏庆抬头上望，一会儿，忽地想到什么似的，惊道：“你……”

    程楚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程楚秋道：“阿娇，你不明白，我们现在成了洞庭帮的要犯，处境很危险。我一个人不能照顾这么多人，你快回去，大夫人已经当上了长老，有她在，她会照顾你。”

    宫月仙急忙向前搀住，轻轻放倒。程楚秋拉着吕妍娇走到屋外，宫月仙随即跟上。

    两人议定，便悄悄溜进李宝儿的屋子里。程楚秋确定李宝儿没有回来之后，便打开房门，让李贝儿进去。李贝儿见姊姊的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想起她居然和魏庆串谋设计自己，心中不觉流过一股寒意。

    李贝儿惊道：“什么？大长老他……你们把他怎么了？”

    程楚秋道：“我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挖出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上头写得有字，一瞧就明白了。”走到魏庆身边，续道：“这与魏庆先前的说法不谋而合。我猜郭宗尧把这些东西运回来，是想慢慢找出那两本书的线索，但因一无所获，又怕给你们姊妹俩发现，于是就一股脑儿地全部丢到这里。”

    程楚秋也不回答，只将她轻轻放倒地上，在他从脖子吻到胸口之前，两只受命担当左右先锋的手，早已先一步替他披荆斩棘，搭桥开路。李贝儿更是抛开羞耻之心，让他尽情地在自己的胸脯上狂吻。只象征性地，把双掌虚掩在自己眼睛上。

    其实顶上洞口光线甚亮，燃起火炬，只是方便照亮阴暗处。过了一会儿，三人适应地穴中微弱的光线，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那魏庆知道厉害，不敢再逞强，终于说道：“大侠想知道什么？”

    鲍旦道：“大家动作快，贼人还在下面，这次一定要一起将石头投下，快快快！”

    魏庆大怒，说道：“换我打断你一条腿，你来走走看！”

    方智信见状，说道：“林师父自然也是因为不能手刃元凶，而感到遗憾。对了，鲍长老，你还没说清楚，那么帮主呢？”

    鲍旦道：“有方兄弟负责巡防勤务，盘石岛自然坚若盘石，固若金汤，程楚秋插翅难飞。我刚刚敬酒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魏长老与本帮心头大患同归于尽，这姓程的自然是死了！”

    王旭清道：“方长老有所不知，帮主的三公子已经看上宫月仙了。”

    程楚秋笑道：“我不能让魏庆知道，免得他大声嚷嚷。这下鲍旦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想要救人才方便啊……”

    吕妍娇听他言下之意，竟是没把自己放在“我们”当中，急道：“大哥，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

    李贝儿死里逃生，又在黑暗中与他拥抱，精神放松，不知不觉地同时卸下心防，居然破天荒地对他撒起娇来。

    尤其是魏庆，他本身对于武艺的悟性不高，之前让他在师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后来更间接让他无法进一步登上帮主宝座。所以他现在身上的点点滴滴，都是加倍苦练而来，眼见多年心血，将就这么付诸东流，试问他又如何能不胆战心惊呢？

    李宝儿再三推辞，鲍旦不许。李宝儿无奈，只好拜谢。

    程楚秋“啊”地一声，赶紧松手。

    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李贝儿还是脸上一红，低声道：“他……他们人走啦……”

    一时之间，李贝儿全身肌肉紧绷，使劲地瑟缩着脖子。没想到她越是想缩，越是想躲，一股酥麻的感觉，越是贯彻全身，脑中嗡嗡作响，不知身在何处。

    程楚秋问李贝儿对林万全的印象。李贝儿道：“那时我们全家都住在镖局里。镖局人来人往，实在很难知道躲了一个什么人，躲了多久。”

    方智信道：“正是，王长老所言不错，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鲍长老能者多劳，接任帮主，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他既获邀宴，便知鲍旦看重拉拢之意，自己若能助他登上帮主之位，未来前途不言可喻，于是略经思索，便决定表态支持。

    鲍旦大喜，举杯祝贺。方智信复又回座。鲍旦续道：“另外还有两名长老之缺，鲍某意属由前帮主的姊姊担任，以表彰前帮主对本帮的贡献。”

    越往前去，果然信道越窄，李贝儿弯着腰，蹲着身子，半走半爬地一阵子，终于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两人都能站直身子。不久眼前火光一闪，程楚秋晃燃火折，牵着她，点燃了一段烛台上的蜡烛。

    程楚秋道：“怎么不说了呢？”

    魏庆怒道：“可恶，是林万全……”

    程楚秋伸掌轻轻掩住她的嘴巴，说道：“别出声，装着若无其事，我们慢慢走出去。”

    包括躺在担架上的魏庆，程楚秋等一行六人，一路往山上投去。不久之后，来到一处岔路前。程楚秋左右看看，说道：“好了，三位，你们就到这里了，把担架放下。”三人听了，连忙下跪求饶。

    另外被对着窗口的还有两个人，瞧着背影，其中有个倒颇为熟悉，另一个应该就不认识了。而那人跟鲍旦中间，却有一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程楚秋轻轻扳过她身子，但见她双目紧闭，身子微微颤抖，颊泛桃花，唇红欲滴，哪里还忍耐得住？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便往唇上吻去。

    程楚秋问李贝儿有没有带火刀火石。李贝儿摸了摸腰间，点了点头。程楚秋道：“那就行了。”他当时身上有伤，出入尚无困难，此时功力大增，仗着轻功卓绝，左手忽地搂起李贝儿的腰，一边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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