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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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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程楚秋给渔网弄得心神不宁,一口怒气正愁无处发泄,一见到鲍旦出现,二话不说,立即朝他奔去。左边方智信瞧见了,大叫:“来人!保护帮主!”自挺一支三尺鱼钩,拦在身前。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刚刚洞庭帮诸人才欲擒程宫两人而后快,现在还得分出手来救宫月仙。另一方面程楚秋不但得小心不被渔网趁乱得手,还得费心应付不能对他下重手的木谦。

    便在此时,场外有人大喊一声:“住手!”大家听这声音熟悉,纷纷定住身子,往声音来处瞧去。只见在四周火炬的火光映照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近来。当下就有人喊道:“帮主!”

    鲍旦哈哈大笑,道:“程楚秋,你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招吧?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的武功实在太高,还有葛剑青那几个来捣蛋的家伙,我也想不出这样的阵法来。嘿嘿,以后再有什么高手,也一概不能逃出这渔网阵的手掌心!”

    李贝儿淡淡地道:“鲍旦,你还有脸来跟我说话。若不是你,郭金华能带着鬼谷派的人堂而皇之地登上盘石岛?洞庭帮差点因为你一个人而覆灭!若不是你,魏长老会被活埋在山上?你还想顺道杀我?如今我死而复活,你万万想不到吧?”

    程楚秋把鲍旦绑在船桅下,挺刀在甲板上不住来往巡逻,密切监视着船上梢公的一举一动。众人早知他威名,哪里还敢作怪?李贝儿与宫月仙则在一旁照顾木谦。为了彼此好有照应,他们都不敢进船舱。

    李宝儿戚然道:“你把姊姊当成什么人啦?或许我比你贪生怕死,觉得好死不如赖活,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尤其在我知道一个秘密后,我们姊妹俩就更不能死了。”

    程楚秋便将在地穴中,魏庆所说的一番话,大略地说了一遍。主要的是质问他,为何说河车渡引大法在李中玄身上。

    木谦恢复理智,揪着程楚秋说道:“人力有时穷,你快走,你一个人救不了两个的……”

    众人自然也瞧出这便宜,合力往前围去,等待三面渔网会合。程楚秋脑筋一转,忽地伸手抓住一人,劲力到处,立刻封住他的穴道。接着把他当成一件巨大的暗器,奋力掷向渔网。

    程楚秋圈子越兜越大,不一会儿就追上往后不断退却的渔网阵。程楚秋大喊一声:“就是你们了!”大刀一挥,渔网应声四分五裂,四个执网手大叫一声,扔下渔网就跑。另一头的那张渔网阵的四个执网手,见渔网成了他的首要目标,早已股栗而不能动弹。忽见程楚秋一回头,将眼光投向自己,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丢下渔网便转身奔逃,匆忙中四个人四个方向,忽地有人跌跤,有人给渔网缠住,乱成一团。

    程楚秋道:“什么办法?”

    来到门边,忽见四个人两两成对,从左右两旁围了上来。程楚秋见他们远远地兜来,一开始尚不知是何用意,瞥眼忽见这四人手上仿佛拿着什么,心念一动,急往后退。四人见他退怯,互相吆喝,刚着抢上。

    但程楚秋可不怕他会不会伤到自己人,低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帮忙照顾林师父,我来想办法开路。”

    李宝儿道:“你现在的意思是感激我呢?还是抱怨我?”

    那方智信原本的立场虽然倾向李贝儿,但他刚才已向鲍旦输诚,而且看此情势,李贝儿显然无力回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鲍旦抢道:“我看是你要造反,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跟随在鲍旦身边的,大多是他父亲的旧部,也只有他亲信的人,才能守卫总堂。所以内心拥护李贝儿的人也许不少,但放眼所及,还是听从鲍旦的占了大多数。

    程楚秋道:“是。”接过钢刀,唰唰两声,劲力到处,刮起阵阵寒风。几个站得近的脸上变色,忍不住倒退几步。

    王旭清、李宝儿脸色大变,怔怔说不出话来,除了让人救火,一时都没了主意。便在此时弓箭手去而复返,正好来到,王旭清便下令放箭。只是夜晚迎面吹着湖风,抵销箭势不说,还带来一阵阵火烧的烟雾。黑烟能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连看都看不清楚了,还有什么准头可言?弓箭手在命令下放箭,自是虚应故事的多,当真瞄准而后动的少了。

    程楚秋道:“我程楚秋说过的话,绝对说到做到。若我竟为了保全自己,而可以牺牲无辜的话,那谁还能指望我说话算话?”

    忽然门口人影一晃,一个人伸臂挡在面前。程楚秋定睛一瞧,却是李宝儿。心中一怔,停下脚步,两眼盯着她瞧。

    方智信吃痛,大叫退开,程楚秋不去理他,左手复往前伸,直抵鲍旦门面。鲍旦没想到方王二人居然只能挡下一招,大惊之余,连跑的时间都没有了,双臂一架,使了个“如封似闭”。只是他这招果然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只是“如”与“似”而已。只听得“碰”地一声,鲍旦全身一震,双手一松,程楚秋手掌已经按到胸口了。

    鲍旦等不及王旭清回答,忙道:“备船!备船!请人备船。”

    李宝儿见大势已去,不顾双方立场是否已经敌对,径自冲到程楚秋跟前去,说道:“楚秋,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的吗?”

    李贝儿这般胡闯乱冲,居然杀出一条血路,连她自己都颇为意外,之前,她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的。不过众人既知她手中钢刀锋利异常,相当厉害,自然会自行寻找闪避之道。再说她人小力弱,这般狂挥乱舞,气力渐渐不继,众人瞧了一会儿,便都明白了,圈子也就恢复收拢起来。

    李贝儿回头询问何事。原来船上居然不见了鲍旦,特别询问她有没有注意到。

    这一阵子洞庭帮动荡不安,华容帮虽然早一步被他们剿平,但其它的小帮会莫不蠢蠢欲动。若能将这一团混乱理出一个段落,不论对谁,对着个帮派都有好处。王旭清便道:“话是不错,但如何保证这姓程的跟你妹妹,不会突然转回来呢?还有,要是鬼谷派回来找麻烦呢?”

    鲍旦见帮众一阵骚动,又惊又怒,他立下决断,喝令道:“前帮主勾结外人做乱,杀害本帮长老,先给我拿下,等候发落!”

    李宝儿摇摇头,说道:“我年纪太大了,早已失去重新追寻梦想的勇气。你不一样,梦想已在你身边,用不着再四处奔波了。”

    李贝儿道:“姊姊,打从我出娘胎以来,我就一直跟姊姊在一起,从未分开。就是后来姊姊嫁人,也没忘了把我一起带进去。爹过世之后,我前半辈子都靠姊姊安排,说我想丢下姊姊,不知从何说起。”

    程楚秋大吃一惊。他倒不是因为害怕泄漏行藏,而是对于吕妍娇的表现大感意外。他倏地停步,转身喝道:“阿娇,你做什么?”

    程楚秋语声严厉,道:“你要是再说,我就要打你屁股了!”宫月仙想起那次程楚秋一掌拍在自己的臀上,忽地脸上一红,不再言语。

    只是李贝儿走在路上,晚风拂面,越走越发清醒。此时的她,一颗心全系在程楚秋身上,忽地见不着他的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于是脚跟一转,反投原路,直往总堂而去。

    木谦道:“好,你是侠义之士,你不愿牺牲无辜,那么我来做小人,我来替你免除后顾之忧好了!”说罢,从旁人手中抢下鱼钩,猱身而上,便去钩刺宫月仙。

    李贝儿道:“是吗?这可奇了。”

    便在此时,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程楚秋听音辨位,正朝自己背心而来。当下也不用刀面去挡,左手一扭,将鲍旦拖了过来,“噗”地一声,正好打中他的右肩。

    鲍旦突见程楚秋没死,早已吃过一惊,如今李贝儿又现身,虽然还是感到惊讶,但却是在意料之中。假意惊道:“帮主?原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已经将奸贼困住了,马上就能擒住他。”

    李贝儿赶紧出来安抚,一面吩咐梢公依言回头,一面与程楚秋了解此事。程楚秋自责道:“他人受了重伤,湖水又冷,都是我害死了他……”

    程楚秋知道她的企图,懒得跟她计较,牢牢抱住宫月仙,继续往外奔去。只是吕妍娇的叫声,毕竟惊动了旁人。眼前忽地人影晃动,冲上来两个人,拦住去路。

    程楚秋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木师父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的了。”

    程楚秋道:“结果李中玄一家十余口,就因为你一句话,全都给害死了。我以为你自从杀了祁门五虎之后,真的有所觉悟了呢……”

    程楚秋道:“别说了,要我放下你,自己逃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贝儿道:“姊,你如果想跟我一起走,我展开双臂欢迎,但你如果想我待在这里陪你,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程楚秋顺着他的眼光瞧去,见帆上用色料染着两道黑色线条,做水纹波动状,上方则是一个篆文的“山”字,与自己颊上的徽号相同,心中忽有感触,淡淡地道:“瞧见了……”

    李贝儿道:“当然是感激啦,姊姊一向都很照顾妹妹,有什么好东西,姊姊从没忘了妹妹的一份。”

    李贝儿道:“我早就想离开了,今天不过是正好有这个机会……”

    程楚秋道:“不……”

    李宝儿道:“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这两人杀害前帮主的儿子,已经被放逐出岛。到时就算鬼谷派有能力反扑,也会把转移目标到他们两人身上。至于这姓程的……只要我妹妹在,应该不会回来为难。”

    弓箭手依言缓缓向外退出。程楚秋便要鲍旦派两个人来抬木谦。

    程楚秋赶了过去。木谦一见到他,立刻要李宫二女回避。两女一走开,木谦便道:“你他妈的臭小子,居然为了两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咳……咳……”他说得过急,一时岔气,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但那李宝儿却不是针对他。只见她看着李贝儿,轻轻说道:“你想丢下我,独自一人离开吗?”

    木谦见状大怒,道:“混帐!还不醒悟!”

    便在此时,王旭清绕到背后,哪里管得是不是偷袭,“呼”地一声,朝着程楚秋的背后就是一拳。程楚秋大喝一声,夺下鱼钩,反手一挡,就好象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正好把钩尖对着王旭清的拳头。

    木谦道:“哼,不敢妄下断言?我瞧你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只是表面上继续敷衍我。”

    程楚秋道:“如果那东西真的在李中玄身上,那么我的这位纪师兄,很可能就没有欺师灭祖了。清理门户之事,我还需详加调查。”

    程楚秋大怒,喝道:“这样还不是多嘴!我说弯回去就弯回去!”

    程楚秋去势不歇,喝道:“让开了!”那两人其中有一个知道他,急忙闪避。另一个不知厉害,鲁鲁莽莽地冲了上去。程楚秋一脚飞起,“碰”地一声,将他踢翻过去。

    部众们可以逃命,鲍旦与王方两人可不行。只是眼见众人不住散去,鲍旦又惊又怒之余,也不禁开始顾虑自身的安危。忽然间大门外人声响起,一队队弓箭、刀斧手冲了进来,鲍旦大叫:“快过来!”

    就算空手,场上众人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又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呢?在四周火光映照下,程楚秋就有如一条闪着点点黄光的灰色巨龙,在人群中不断地奔来窜去,所到之处,众人无不胆战心惊,四散奔逃。为了恐吓立威,程楚秋还挑了几个凶狠的,当场让他们肢断血溅。一时之间,哭喊惨叫,响彻夜空,其它人见了听了,只有躲得更远了。

    李宫两人匆匆一探,响应道:“林师父昏过去了,身上又缠着渔网,我们两个可抬不动。”

    程楚秋趁此一隙,已经仔细瞧清,这四人乃分执渔网四角,左右包抄,意图把他网进渔网当中。天色昏暗,原极不容易分辨,可巧程楚秋曾被网进渔网当中,吃过这方面的苦头,所谓一朝被蛇咬,正是切肤之痛,忽地福至心灵,否则这次难免要莫名其妙给渔网困住了。

    李贝儿道:“正如姊姊说的,这里是我们的家,如果这里都不能让我们有好日子过,哪里能够?我相信洞庭帮的诸位长老与众位兄弟,应该不至于因为我的离开,而对姊姊不利才是。”

    木谦道:“李中玄和我那不肖徒儿是表亲,也是把兄弟,我四处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就想从他身上着落。于是我就透露半真半假的消息给郭宗尧,让他派人去帮我打听。几年过去好无动静,郭宗尧本来已经失去耐性了,哪知李中玄忽然要举家北迁。郭宗尧跑来问我意见,我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程楚秋道:“多谢提醒,麻烦你备船,船上多备水手操桨,我们要连夜上岸去。别耍花样,否则要你们帮主陪葬。”

    程楚秋点头,把钢刀与鲍旦交给李贝儿后,忽地向前冲杀一阵。那人群原本只是远远跟着,不料他会忽然回头,匆忙间来不及躲避,几个手上举着火炬的手上忽地一空,火炬瞬间就被夺走了。

    堪堪走到围墙边上,但见墙里火光烛天,人声鼎沸,心中已知不妙。但她可没程楚秋翻身越墙的本事,于是心情一转,恢复帮主的身分,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了进去。

    三人目送一会儿,转身欲行,船上忽然有人大喊:“帮主!帮主!”

    木谦道:“你瞧见帆布上的那个帮徽没有?”

    忽有个冷冷的声音道:“要是程楚秋把手中的人放下,以他的轻功,就是再有十个渔网阵,也决计拦他不住。就算拦得住,两手一分,也能崩断了!他今天不是陷在渔网阵,而是美人阵!”

    木谦剑程楚秋不为所动,续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贪图美色,万劫不复,不但祸延你的师父,还会让你送命!”

    一语双关,程楚秋心头一震。宫月仙抬起头来,低声道:“程大哥,你把我放下吧!你来救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走不走得了都无所谓了,你自己快走吧,别管我了。”

    木谦听出他语意不善,睁开眼睛道:“不错,我虽无意杀他,他却死在我的几句话下,也算是我杀死的。来,你现在就杀了我,替你的女人报杀父之仇,只要你得了美人心后,别忘了师门仇恨就行了!”

    众人见他情急,也不敢多问,连忙将船停住。只是船只可不比车马,如何说停便停?待到完全静止,距离刚刚事发之地,不知相差有多远。程楚秋道:“弯回去,弯回去!”

    李贝儿见程楚秋计策成功,不禁大喜,见风势带动火势,由西向东延烧,已经蔓延过东边两艘船只。她知道程楚秋打算搭乘最西侧的船,于是押着鲍旦,领着宫月仙等人往西退去。

    李贝儿将钢刀交给程楚秋,说道:“人我来带,这把刀给你开路!”

    王旭清刚刚自己也迭遇凶险,所以护主不力,现在自己安全无虞,却不能毫无表现,于是便道:“程楚秋,你押着我们帮主,想带他逃出岛去吗?你是逃不了的。”

    一路走进,包括守门的见了她,无人不大吃一惊。原因是鲍旦已向众人说明李贝儿已经死了,如今竟在夜里撞见,几个胆子小的不禁想道:“莫非帮主死不瞑目,夜里显灵?”

    程楚秋不禁心道:“可恶,我太大意了。要是借贝儿的钢刀一用,这渔网未必便能困得住我。”一时想不出办法,便想从围墙走。宫月仙见他忽前忽后,脸色郑重,知道大事不妙,虽然害怕,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干脆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鲍旦惊觉,双手一抓,急急扣住他的手臂。程楚秋嘿嘿一声,运起内劲,鲍旦但觉双手如握烧红的木炭,“哎哟”一声,急忙缩手。

    这下程楚秋左右两手都有人,行动更加不便。鲍旦更从这里得到灵感,下令道:“先伤那个女的,这样奸贼就跑不了啦!”

    李贝儿道:“是吗?”

    李宝儿没听她提起,从未把眼光停留在这把单刀上。此时一听她说,专心留意之下,忽地眼睛一亮,道:“这……这是……”

    李贝儿冷冷地道:“我说,马上把人放了!”

    王旭清大叫一声,撤拳让开。程楚秋意不在此,并不追击,反倒冲回渔网前面,伸出鱼钩去钩网眼。不料那渔网甚为强韧,程楚秋使劲一拉一扯,执网的四人配合一松一放,竟然牢牢缠着鱼钩,再也挣脱不开。

    李宝儿低声道:“别让鲍旦回来……”

    程楚秋大惊,叫道:“木师父!”只见木谦整个人虽立刻给渔网罩住,但他奋力挣扎,四个执网手竟一时拉他不住,穷于应付,三张渔网等于去了一张,露出一个破绽。

    此时程楚秋早已趁乱,在惊涛骇浪中把鲍旦、木谦带上船。原来洞庭帮向以船只维生,一见到船只着火,个个心疼不已,所以就算有人想要依法炮制,来对付程楚秋等人,马上也会被其它人否决。再说程楚秋说过一旦平安到达对岸,将把人船送回。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大好消息,否则要是把程楚秋逼急了,很可能所有泊在别处的船只都要遭殃。

    木谦冷笑道:“好一个程大侠啊……”

    李宝儿道:“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你还想去哪里?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在这里,会有好日子过吗?”

    李贝儿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其实我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王旭清知道厉害,这一拦只是虚晃一招,一见钢刀侧来,早就低身窜开,方智信比较老实,一见对方伸手抓来,便用拳头去格挡。只听得“喀啦”一声,却是方智信一拳打在程楚秋的手心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弄断了腕骨。

    李贝儿先让人在船上四处寻找。果真找不到木谦之后,这才确定刚刚是他落水。但就如那梢公说的,放眼望去,四周简直是永无止境地黑,一番折腾,都是白费力气。

    李宝儿道:“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李宝儿朗声道:“靖康之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难道大家都忘了吗?”

    李贝儿再一旁听到了,心中一酸,忍不住回头说道:“姊姊,你……跟我一起走吧……”程楚秋知道两姊妹此刻必有许多话要说,伸手点了鲍旦的穴道,扛着上船,宫月仙则指挥抬着木谦的两人,随后上去。

    这一来一回间,别说鲍旦完全没有脱离掌握的感觉,就是四周众人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眨眼,程楚秋已经得手回来了。而也在他回来之后,那两人才忽地弃刀抚胸,滚倒在地,扭动挣扎,他们的状样虽然痛苦,却嗯嗯啊啊,叫不出声音来。

    程楚秋道:“那怎么又会与李中玄扯上关系?”

    李贝儿道:“姊姊怕没命吗?我当时可是宁愿死……”

    木谦道:“要不然你练的是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三根指头一搭,眉头一扬,眼中精光一盛,说道:“你的内力又增加了?怎么样?几个响头不是白磕的吧?”

    李贝儿奇道:“你给郭宗尧下毒?”

    原来鲍旦虽然因为他父亲关系,在洞庭帮势力堪称第一,只是自李贝儿担任帮主以来,其温和仁善的帮务主持方式,却掳获了绝大部分基层帮众的心。除了一些原有的既得利益者,很少有人对鲍旦心悦诚服的。

    鲍旦颇为为难。因为木谦一有人帮忙抬,这几个人就抓不住了,程楚秋见他面有难色,右手抓住留在臀部上的箭尾,用力一戳,鲍旦痛得差点掉下泪来,只得依言照办。

    原本若如鲍旦所言,李贝儿不幸惨死,众人齐心戮力,拥戴鲍旦,为李贝儿报仇,那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如今李贝儿好端端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还说了这么些意有所指的话,这就不能不让人觉得怀疑鲍旦的诚信。

    鲍旦大叫一声:“慢着!住手……”只可惜慢了一步,叫声未歇,第二、第三支羽箭跟着射来。程楚秋哈哈一笑,转过他的身子,一箭射在他臀上,另一箭可能是听到他的叫喊,临时将准头一偏,从旁掠过,相去一尺有余,身后跟着有人惊叫闪避。

    鲍王两人已是如此,就更遑论其它人了。只见李贝儿寒光到处,当者立折,若非她不谙使刀之法,不知要有多少人身首异处。

    程楚秋道:“木师父,他毕竟是我师兄,如果他为人陷害,我二话不说找上门去,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杀了他,那我才是师门罪人。”

    鲍旦道:“哦?”不信他会有什么真心建议。

    程楚秋感叹道:“徒儿一样蒙受着不白之冤,江湖上人人皆曰可杀,我只是同理推论,不敢妄下断言。”

    李贝儿耐着性子,重复说了一遍。鲍旦哈哈大笑,说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我放了杀害魏长老的凶手?李贝儿,我原道你是三贞九烈,与众不同。不料亲姊妹就是亲姊妹,为了另结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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