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卢冰震动道:“这么说,北华和遗石竟被肃清了!”
但对品无三而言,这只是一种煽情的表演,其所有的内容都令他平添憎恶。
七人无可奈何之际,楼下迅疾上来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中等身材,方脸浓眉,其左眼角下有一记向下直达嘴角的细长伤疤,伤疤如泪,却添刚悍之色。他一扫卢冰的紧张模样,立刻低喝道:“冰少爷,请快关严窗户。这节骨眼上可别让外面的兄弟乱了心。”
叶东风听遣道:“品大人,这下一步?”
他指着自己蓝轿。
两人互搏一击,受创甚剧,几乎是以血洗罪,以命换赦。
叶东风应命,他扫一眼卢照台、尧汗田,皱眉道:“这两人还行么。”
品无三皱眉道:“侯爷?”
两人更瞬息出手!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贼厮出手可有数的很。”品无三转向居右禅,笑道:“老侯爷,您请上轿。这次请您老人家前来相助实属无奈,您老也知道北漠大乱,朝廷最近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而这些想闹事的,一看北边动静大,都收不住心了。”
品无三“啧啧”两声,揶揄道:“那,请决生死吧。”
“既然人员不齐,让他们先滚回府衙候着。”品无三再招手示意。
全轲将阁窗轻推一个缝隙,观望道:“冰少爷可将此事交给属下,但愿帮主吉人天相,避过当下一劫。”
全轲肃然道:“来的是翠羽营和夜魅营的混编精英,还夹杂着大内‘逆鳞卫’的高手,带队的是‘逆鳞卫’的副长宇文商奘。”
既来之,则应认命。
此阁窗户一开,流光楼、玉荷楼、望心楼、中古楼、米道铺子,宋记店家等十几处同心街的显要或隐秘位置都有了动静。他们都留神那扇阁窗的指示。那扇窗前立着一个忧容满面的年轻人。年轻人俯视街心,只是倒吸一口凉气,他双手抓着窗棱,身体不安的有些发抖。
卢冰眼神闪烁不定,但眉目间生出了希翼之色,轻问道:“还有转机?”
居右禅的红轿在刺杀中早被他的气劲摧毁。
“病了?”品无三失笑道:“这个时侯操劳过度,积郁成疾,真是国之良臣。”
卢照台一震,呆看这个老对手一眼,颇为茫然。不过他到底是一派掌门,平日灵通百变,瞬时他就明白了其话中之意。卢照台惨然道:“是为决斗。”
卢冰咬牙道:“前些天,姐姐的失踪就是在和‘复梦派’的争斗之后。今日爹爹又骑虎难下,这都是与‘复梦派’互相牵制所致。我们与‘复梦派’斗了近十年,不想一起误在这里。覆巢之下,无有完卵。谋逆之罪一旦定下,我们全帮都脱不了干系,不如就在此大干一场,死得其所也好。”
全轲点头道:“朝廷在北华和遗石早有布局、渗透,一朝发动,就在最短时间一击而成。现今两城状况是北华正制使董袭被杀,遗石正制使赵竟被押,两城兵权皆被收回。暮望之所以没有动静,那是谋划之人怕打草惊蛇,只留足高手前来应局。品无三一向行事如刀,狠辣无比,我们切莫妄动。”
那服上飞鱼舞翼弄麟,直欲腾出噬人。卢照台绝望道:“如侯爷所言,我二人是素有仇隙。不过今日一齐到此同心街并无歹意,我们是……”
叶东风翻身下马、附耳上前,听品无三道:“这两人暂行收押,严加看管。另派可靠人手接管封城之要务,暮望城只许进不许出,一只飞虫都不要给我放走。”
卢照台与尧汗田缓缓抬头,一只彩绣飞鱼就跃于眼前。
刚上来的中年男子是“恨愁帮”最大堂口“寒食堂”的堂主全轲,此人向来被卢照台倚重,在“恨愁帮”的地位举足轻重。全轲拍拍卢冰的肩膀,沉声道:“冰少爷,眼下就是最糟的结果,咱们也不能造次。属下刚刚接到探报,北华城、遗石城方向都有调兵的动向。从两城抽出的人马今夜就将到达暮望,朝廷蓄积已久,要用雷霆手段了。”
居右禅轻咳道:“品大人,请。”
灰影一闪,卢照台一杆就戳进尧汗田胸腹,狠到透体而出。同一瞬间,尧汗田须髯振散,他也一掌劈进卢照台左肩,掌切肩内。
他正对尧汗田而说,语意戚戚。他俩始终不承认有谋逆之意,可是他们或有或无的都参与到了这场刺杀。
品无三目光冰冷,丝毫不为所动,他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