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为我不清楚佣兵业务，就玩起花样来了，等我逮到机会，非要跟他算帐不可。）穆心想。

    也请不要对作者催稿，作者有自己的写作计划，别人再怎么催都是没有用的。

    于是穆再三向夫人的盛情道谢之后才离去。

    另外关于人物的反应，有人说主角是否不像四十几岁的人。

    麦哲林自从有穆的介绍信之后，东方贸易的工作变得十分顺利。

    用餐时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穆就后悔为何要去跟加兰特拿旅费。

    两人极力想化解这种难堪的场面，但还是徒劳无功。

    仆人送过来的香料，已经全部被磨成细末收在玻璃罐子里了。

    因此用沸水冲泡也是可以的，但是因为一种特殊风尚，改变了茶的泡法。

    如果是骂这个作品的话就好多了，见解精辟的，当然是闻过则喜，看到一些蛮离谱的，也忍不住想笑。

    离开林道，从树林中潜行靠近，穆想先看看是什么状况，再决定如何行动。

    夫人拆信看过后，笑了一下，问客人明天能否再接受他的邀请，前来参加他的私人聚会。

    就在这时，仆人送来一封信，说送信的人正在厅里等候回函。

    从米拉镇离开之后，又经过了两天，这时已经进入了帕威鲁森林，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梅兹镇就位于森林中。

    西方刚传入茶和磁器时，因为对茶的认识不深，买到手的都是些品质较差的粗茶。

    「叫他赶快离开，那种卑贱无礼的样子看了就讨厌。」说时还用手上的扇子遮面，像是十分厌恶的样子，一边命令车夫赶快出发。

    从东方的香料和嗜好品传入后，茶被认为是一种有益健康的高尚饮品，自此西方的上流阶级就开始流行喝下午茶。

    如果是只要两三人就能应付的对手根本不用委托佣兵，因为邮车或货运行的车夫和护卫就可以办到。

    接着米西鲁小姐吩咐仆人去取特地带来的香料，请两人一同品味鉴赏。

    所以为了夸耀财富，贵族们将滚烫的沸水注入茶壶和杯子中，好让客人知道自己的茶具是来自东方的高级品。

    穆心想：（管家口中的夫人应该就是艾洛伯爵夫人，可是从没见过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虽然那小姐看人的眼神让他不愉快，穆也只能一直道歉。

    今天在艾洛夫人家冲泡的那壶茶，对住在东方的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在西方的花费可能超过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支出。

    「请留步。」来人喘着气说，正是刚才点收货品的管家。

    这是穆第一次拜访西方贵族的居所，回到镇上旅店，看看一般平民的住家，不论东方，还是西方，贵族的生活总是和平民有着极大差距存在。

    品尝之后，他面带微笑，显然是对新买的好茶十分满意。

    于是他吩咐仆人重新照穆说的方法泡茶，所泡出来的茶果然比原来更芳香顺口。

    当香料还没送来前，夫人请穆说一些东方香料的使用方法和应该注意的事情。

    不过想救人并不容易，首先这十一名强盗的实力如何，目前还不清楚，冒冒失失的就和对方动手，万一当中有几名好手，说不定情况会更糟。

    夫人心知肚明两人一定见过面，不过为了不让双方尴尬，所以也不便追问。

    这时谈话的气氛才开始变得热络起来，穆跟两人说了许多东方的事和泡茶的方法。

    最后还有两件东西分别要送到湖畔的贵族别墅处，而这两个包裹最叫穆为之气结，因为寄件人叫麦哲林．瓦尔。

    虽然并不精通，不过对于香料的事他还略知一些。

    第二天，穆整好装准备去赴约时，艾洛夫人派来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

    换言之，那是至少要一个分队的兵力来对付的对手。

    艾洛夫人家的泡法在西方来说，确实是最正统的方法。

    可是没多久，就有人从后面追上来。

    穆先到米西鲁侯爵家的别墅送包裹，在门房通报过后，别墅的管家出来签收。

    湖畔的土地大部份都被贵族或财阀收购，用来兴建避暑用的别墅，而当地居民只能在有限的土地上从事捕鱼、观光游湖等工作。

    临走前夫人说米拉镇的别墅只是他夏天避暑的地方，真正的住所是在卡伦，以后有机会的话欢迎穆到卡伦去拜访他。

    穆连忙说：「像这样在使用前一两个小时磨细，就不会减损香料的香气了。」

    当知道是东方来的客人教的方法时，米西鲁小姐更是怀疑，这种方式真能泡出好喝的茶吗？

    而且对方手上还有人质，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能以一敌十一，也难保对方不会用人质来要胁他。

    茶桌上还有牛奶壶和砂糖罐，和东方人不同，西方人喝茶时常在茶中添加糖或牛奶，让茶的味道变得更顺口。

    「我家夫人有事想请教，顺便请贵客一起用下午茶。」管家恭敬的说。

    这样一来便减损了茶香，如果是一般粗茶倒没多大差异，但好茶也这样泡就暴殄天物了。

    虽然可以把之前的设定问题全推给爱说谎的主角，可是说谎也要有动机吧！

    夫人也跟着说：「米西鲁小姐真是细心，出发前先把香料磨细，这样就不用再等待了。」

    米西鲁小姐发现昨天那个「卑贱无礼的送货员」就是夫人信中的东方客人，心中十分不悦，认为夫人言过其实，只是也不好说出口。

    穆回答自己还有事情，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夫人听了有些失望。

    相处时间虽短，不过还是可以从言谈举止判断出艾洛夫人，即使不能做到体恤贫苦大众，也不会仗着权势去压迫一般民众。

    还说「路上危险，慢慢走就好，免得有意外状况发生」这种风凉话。

    突然想起卡伦贫民街上的那些小孩和珍，（等到卡伦后再去探望他们吧！）他这么想。

    「小姐，他是来送东西的送货员。」管家连忙回话。

    当他说到买到香料就马上全磨成细末的行为，就像是把珍珠送给猪一样浪费时，米西鲁小姐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对于这种车辆，徒步的旅行人最好还是闪远点。

    而下午茶会渐渐的也变成一种非正式的社交活动，成为贵族促进彼此来往的方式。

    经过这么久，对照别人的作品，也证明他说的和事实相去不远。

    （早知道我宁可自费旅行，也不想赚这种辛苦钱！）穆心想，（不过为什么要托佣兵送货，不是有邮局或货运行吗？）

    前天上午的聚会，让米西鲁小姐在艾洛夫人面前大失面子。

    战斗已经结束，两名车夫和三名护卫都被制服，几个人身上都负伤挂彩。

    所以穆得到一个结论，这路上一定有某种危险性存在，加兰特不但没多给旅费，还发一份的酬劳，却让他做好几人份的工作。

    对手的危险程度应该不会到要一个小队才能解决，加兰特不至于把穆一个人当做几十个人来用。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放下行李时，压到了一些东西，看着那些东西，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用这个方法再配合自己身上的物品，应该可以使从强盗手中救人的行动更顺利。

    有状况发生并不令穆感到意外，以加兰特要托他运东西这件事来说，要是一路上都没任何事发生，那才叫奇怪呢！

    夫人将牛奶和砂糖倒入自己的茶杯，搅拌之后，啜饮了一小口。

    「只有下等的粗茶才会像这样用沸水直接冲泡的，像这样的好茶，太烫的水会破坏茶香。」

    穆起身行礼道：「夫人，请容我无礼直言。」

    只有来自东方的高价精品磁器，才能承受得住高温沸水造成的冷热差异。

    在前面不远处就是三叉路口，分别是往卡伦城和梅兹镇的路，那样的急行应该是要直行往卡伦吧！

    西方仿造的低价陶磁器，如果在冷杯的状态下突然注入热水的话，将会受不了冷热差异而裂开。

    夫人听了颇为吃惊，「怎么会呢？泡茶的方法完全按照我吩咐的正统方法去做，怎么会泡错了呢？」

    夫人认为有一位东方来的客人在，再加上他新买的好茶，一定能够为这个聚会增色不少，于是回函邀请米西鲁小姐前来品茶。

    我个人的看法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越年轻就越能发挥奇想，可是年轻人经历不足，以致于多半缺乏让构想完整的材料。

    看到米西鲁见到穆时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夫人问两人是否见过面，但侯爵家的千金坚决否认。

    如果对方车队的护卫实力强过盗贼，他们就按兵不动，让对方通过，反之，如果有胜算，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加上他又急着回去，叫人加快马车的速度，所以把其他随从的车辆远远地抛在后头。

    以一般强盗的作法来说，他们应该会把米西鲁小姐带走，而不会现在就伤害他。

    而且必须等到要使用的时候再研磨成细粉，如果事先磨细就会让香味流失，而且不容易保存。

    所以我们可以在许多创造者身上，看到一种老顽童的性格。

    米西鲁小姐起身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他离开时，并没有带走那罐香料。

    然后看到仆人将滚烫的茶倒入精美的磁器茶杯中，这时他在心中直叹气。

    因为有许多贵族视平民百姓如虫蚁，就算撞到人，他们也只会关心车子有没有损伤，而不会去管行人的死活。

    所以考虑以后，穆认为比较妥当的方式是跟踪这些强盗，在他们回巢穴的路上或回到巢穴以后再设法救人。

    当人家下车去推树木时，强盗再一涌而出，由于马车是无法倒退的，因此车上的人根本逃不掉。

    这种落单的贵族马车，在强盗眼中是难得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