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麾下共集结三十万大军，对峙的木、水、火三曜合计是三十五万左右，对手虽也是能征惯战的名将却仍不及他，于是晋帝开始怀疑为何要这么多兵马。」

    「为什么？照你说的韩猛是个厉害人物，也有些可用的势力，不应败得那么快。虽说他会逃到西方表示晋帝赢得胜利，可是就凭那种平庸的才能见识，想迅速平定叛乱应该很难吧？」听者有些疑惑。

    晋国也随即吞灭宗夏，继位方才数年的晋王见识器量都远不及前代，个性却好大喜功，还没巩固好新领地便急于称帝并且大兴土木、建造宫室。

    这一章使用了一些准备用在前传的设定。九州的名字是取自淮南子的九天之名，而七星白虎剑的设定则是根据以前看过的铸剑兼国术名家陈天阳大师的作品「伏魔七星剑」所构想的。

    但平民出身的蕾茵若能和另一个高阶骑士结婚，等于是只花年余的时间就捞到贵族地位。有的羡慕其幸运，有的则佩服其眼光，但也有少数酸溜溜地说等身份不同以后就会想换个更好的对象，说不定人家会甩掉他去结交名门的贵族小姐。

    晋帝依照计策实行，韩猛果真提出屯田和迁兵丁家属等方略，他大怒之下立刻将其囚禁，连夜传唤几名信任的将领进宫，准备调兵诛灭韩氏一门。」

    这种剑就叫做七星剑，是斩魔的法器，但厚重如斧的剑身使这兵器变得极为沉重，不是膂力过人的壮士便无法使用。

    「有如此才华却远渡重洋到此，看来和我是同病相怜的难友啊！真希望能早点见到这个奇人。」将军喃喃自语道。

    【后记】

    韩彪得胜回国后，将七星白虎剑献给晋王，因韩彪字伯虎，晋王笑着说：『此剑暗合汝字，当为君用。』便将剑赐还他，韩彪从此有了『白虎』的别号。

    领主们为追求效益都在狭小的封地里经营被课征高额税金的奢侈品制造或是以低税赋吸引商业投资和交易，因此全国的酿酒、皮革、香水、贵金属和宝石加工等行业，大半都掌握在贵族领主手中。

    当初在晨星团御前操演时这位骑士团长印象最深的有两人，一个是佣兵团的弓箭队长，另一个就是东方厨师，可是他却都不清楚名字。后来在渡河时和神射手莱安结为好友，但是却没想到写信的就是那个厨师。

    如果是男人，凭这些功绩足够提升骑士位阶，但两位女将只获得勋章。

    而占有东方苍州、东南阳州和炎州、变州一部份的华国吞灭成夏，国君自称是受命于天的『天子』，麾下人才称为『九曜二十八宿』。

    冠名骑士进阶的有诺修、穆、莱安、多尼尔和三名联队长，将取得冠名资格者，骑士团有包括谢布尔、杰利、比兹、沙夫朗在内的十人，各联队包括三名副指挥官共有八人。

    「对了，是否可邀其他将在庆典上获得封赏的年轻冠名骑士同行，以拜会之名前往，将军应该就不会怀疑你此行的用心了。」有大臣提议道。

    「这表示他后悔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光，死后在地下没脸见祖先们。」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铃摇动。

    被调回王都的北方第五师团除骑士团获准入城外，其他所属部队都分驻城郊各营区。

    「救出已经成功陷害的敌人，那应该是想让他们的内乱扩大开来。不过这些谋略……，嗯，还真像你手段的风格，该不会那间谍就是你吧！」多尼尔用手摩擦着下巴说。

    这狡猾魔物不敢正面对抗，真君又无法永留宫中，无奈之下只好设法铸造一口神器来镇压妖邪。

    「就是有品德的高尚者要绝交不会辱骂对方，忠诚的臣子被驱逐不会推诿自己的过失。」说完却又加上几句，「愚蠢的忠诚，晋帝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先代晋王的恩泽和父亲的教诲影响他的判断而对昏君存有幻想才会做出这种错误决定，结果只是让这个败家子多苟延残喘几年而已。」

    表示愿意等待而将马交给另一名仆役照料后，两人被引进会客大厅等候，从带领者走路的脚步便可以看出其出身军队，应该本是将军的亲信扈从。

    「对，有一个是东方人。」回答者有些兴奋地说，因两位访客的口音都像来自帕威鲁而且那人体型和将军实在差很多，以至于他不太觉得对方像东方人，但是一被提醒后才想到确实是如此。

    爱德恩三世原本预定在今年庆典中封赠六名男爵和两名伯爵，并将四名男爵领主和一名子爵领主晋升，其他人的授爵和晋爵都没有太大争议，唯独一位伯爵的封赏受到部份元老贵族的反对。

    因为疑心韩猛为何要用到六十万兵马，所以他召非韩氏一系的将领来询问取成夏之地要多少兵马，结果回答都说只要四十万，这更是加重他的猜忌而想试探其是否有异心。

    「七星白虎剑的主人对其评价并不当回事，而前代晋王时就有臣下进言说韩彪得剑后盛年病逝，而韩猛久用此剑却相安无事，可见其性凶残狠毒如虎，不可轻信重用。

    「是的，因为此剑极为沉重，除将军本人以外，并没几个人能挥使自如。那么请两位在这休息等候。」说完仆役便退出房间。

    今春第一批产品运回后让王都糖价立刻下降三成，随着船只源源不断地运回货物，目前糖价已经降到去年同时的四成。除了少数知识份子对他交易奴隶之事颇有微词，认为这违反普罗西亚禁止蓄奴的国策外，贵族们和民众对巴尔斯提督的功绩都极为称许，没有人反对他的封爵。

    「其实那场阴谋你也有份吧？要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多尼尔有点怀疑地说。

    这样的讨论吵上一个多礼拜后，争议范围终于缩小到这位将军是否具备无愧领主之位的高贵血统。

    「这有什么差别？」轻浮剑士歪着头问。

    「那四句东方话是什么意思？」西方剑士好奇地问。

    如果韩猛提出攻打成夏的用兵之策，表示是真心想为晋国取下钧州，则应该加以重用。

    这时想到最适合判断真伪的，当然是另一个来自东方的人，于是赶紧派使者召唤那名骑士。

    普罗西亚的封爵，分为有俸禄无领地的爵士和有领地无俸禄的领主，只是王权集中的普罗西亚自建国起的领主封地都很小，爱德恩三世还是亲王时，拥有的领地也只是一个乡镇大小。

    这时有人献策给晋帝，若召韩猛回帝都，表面以弱将替代，实际却另选良将指挥，然后放出这消息给华国间谍知道。

    他则在海军服役多年，在参与的航行中曾为王国发现三个可靠岸补给的岛屿，但这次获封却是因其在海外据点产制砂糖的计划。

    杨霖刚开始连下十数城，却在将抵达丰都时被韩猛截阻，折损四万多名士兵后又一路败退至边界。

    「你的白金大剑是寻常大剑的三倍重，兼具剑的锋锐和斧的威力，可以轻易地一击劈开木桩，但这把剑却能一击粉碎木桩。」

    可是等事情都处理好后，人却不见了，部下为韩猛带来的七星白虎剑也一起失踪，他除留下三封信指示部属和亲族接下来应该如何做以外，墙上还写着『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忠臣去国，不洁其身。』四句话来表明心迹。」

    对于这种过度简化又不能算有错的推论，熟知东方情况者一下想不出该如何回应，沉默几息后才继续说下去。

    世家元老们依然坚持必须维持高贵者的纯净血统，但新兴贵族也提出主张，认为适当加入优秀新血才能维持王国的活力与强大。

    最后让这些事必须等待的是下个月的开国庆典，每年此时国王都会校阅近卫军和直辖军团的各骑士团。但这回爱德恩三世特别下令要扩大办理，让在南北战区表现优异的英勇部队加入。

    「谈论那把剑？难道当中有和我一样的东方人。」奥克斯有些诧异。

    无论阳光从哪边照射，都会看到七个反射光芒的平面，就如同七颗排成一直线的闪耀明星。

    「东方人？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做烤乳猪的厨师。」也来参加研讨会的角龙骑士团长托德惊声道。

    穆转身从刚送进来的茶点拿起一块饼干折成两段说，「劈开是这个样子。」然后将茶点握于掌中再张开，手上变得都是饼屑，找不到较大的块体，「粉碎是这个样子。」

    虞君礼聘三位名匠，将宫中珍藏的海底神铁和西方奇金交融和合，然后真君将四方灵兽中最凶猛肃杀的白虎精魂引入炉中同炼而铸造出能诛魔绝邪的七星白虎剑，开刃打磨后再施法注入兆死七星之力以增其威能。

    五虎的『矮虎』晏临劝他谨慎行事反被贬职，晏临知道事不可为而自己大祸难免，于是就在当晚服毒并交代家人对外说他是病死。

    「那两位好像对壁上挂的剑很有兴趣，一进来时就问那是否是将军使用的，我送水和茶点进来时还看到他们在那谈论。」

    「你多心了，在东方兵法里运用间谍、在敌国内部制造变乱的谋略是很平常的。」穆没有转过头看他，声音依旧保持平静。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华国获得最后胜利？」穆对他的发言有些意外。

    先前献策者此时已受重用，又进言说范智和韩猛同朝共事多年，两人可能早已结成同党，不妨再试探一次。

    平时寡言的莱安不习惯交际应酬，菲莉亚和维黛安更是一开始就被排除出考虑之列，最后还是只能带这轻浮家伙同行。

    「这么说来这个韩猛就是奥克斯将军，因为这把剑代表父亲的训示，所以他才一直带着，但他为什么会跑到西方来呢？」多尼尔将听懂的部份加以整理后提出疑问。

    「如果将军确实是出身东方名门，封为领主并不为过，倘若无法判断，就表示他即使出自名门也非重要人物，那只能封为爵士，此事就有赖莱特卿走一趟了。」

    刚送走有事先离开访客的仆役回到会客厅中，正想开始收拾却意外听到好几人下楼的声音，以往高级军官们的兵法战例研讨常常谈到天黑，从来都没这么早结束的。

    由于以往这些产品要到南方国家采购，不想穿过有西哈克私掠船威胁的海域就得绕远路，和当地商人交易的成本也远比自行种植高，巴尔斯的计划大幅降低运糖的成本和风险，运量更提升数倍，国家因此获得利益，也替自己赚取了巨额财富和爵位、封地。

    「喔，因为华国统一中原，所以他就逃到西方了。只是过程是怎么样呢？」多尼尔突然说。

    「那本书写成时我的双剑还没铸好。」他不想在此事纠缠而继续往下说。

    「中央的钧州是当年夏帝直辖之地，因此占据钧州就象征接收其帝位，华国先灭成夏，两年后便称帝。

    而在争议时军方将领们表现得异常沉默，只在被征询意见时才发表些中立的看法。

    但由此可看出军方不愿意轻易让女性骑士晋升的意向。

    据说他将产糖植物引进西南航线上几个适合种殖的大型岛屿，并利用各土著部落间的冲突，以酒、布料、武器和精美器具作为交易品向酋长们租借土地及购买战俘充当奴隶，靠廉价劳力生产砂糖等产品运回国内。

    功绩相当的男同僚即使没有晋升，获勋的等级也优于女干部。这种奖赏不公的做法过去总被用在接受收编的佣兵团上，据说逼退他们视为麻烦的女性官兵才是军方真正意图。

    「好主意，莱特卿就依此法处理吧！」国王满意地捻须道。

    倘若提出屯田积粮和迁兵丁家属到宗夏以安军心的计划，就表示他想长久在钧州培养实力以待时机，那么此人绝不可留。

    晋帝立刻采纳此计，韩猛回首都后敌军却按兵不动，他便召集心腹大臣密商如何削弱韩氏一族，五虎之中的『文虎』范智劝谏说敌军不动未必是因为势弱，也有可能察觉这是计谋，光凭此事就问罪于韩猛实在太过轻率。

    因为还有许多军官的叙奖和调动还在研拟当中，为避免所属人员的不检点行为影响形象，谢布尔提出强化纪律和睦邻措施的提案，获得各队干部们的一致支持。驻地附近的民众因此对他们颇为赞赏，使其声誉更为提高。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依照习俗递上拜会的名帖，应门的仆从收下后说将军正和几位高级军官在楼上研讨兵法和战例，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因没有事先约定来访，至少要等将军结束讨论后才会接见访客。

    通常新兴贵族只有伯爵以上才可能成为领主，这次另一位封领主的伯爵巴尔斯提督虽然出身平民，可是从祖父辈开始就是冠名骑士。

    「下次那两位客人再来时立刻通报，我会优先接见他们。那他们有说或做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将军指示后又顺口问。

    弄到这种人才凋零、众叛亲离的地步，晋国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这种手法确实有效打击女团员的士气，许多人说等庆典结束后就要申请退伍，到时候可以领取军方的遣散费和佣兵团解编的分配金。他们多半讨论着是要拿这笔钱去开店谋生，还是当做嫁妆费找个理想的对象结婚。

    继位才几年时间，先代晋王培养出的人才就折损大半，五虎除那三人外，还有一人出走。十八狼中和韩氏有关的七人非死即逃，剩下的还有三人投奔他国，两人被诛戮。

    在结束战争后，普罗拉那城并不需要增加驻防军，就连一些战时编成的部队也已经解散，特地召回他们是另有用意。

    在讨论之中倒是有个常被提起的女干部，因为那位很有可能成为贵族夫人。

    东方有所谓『兵肖其主，以兵相人』的说法。一个人会选择适合自己性格的武器使用，否则也会慢慢受到惯用兵器的影响。

    这座名为「槭园」的宅院除了四周种植槭树外，房屋本身并没有多少装饰，和一般高官的华丽府邸相比便显得极为朴素，多少可以看出居住者不爱奢华的行事风格。

    但真君到后妖邪便失去踪影，他小住数日后离开，才出都城不久那妖魔又出现为祸，虞君只得派人快马请他回头。

    虽然说者尽量用容易理解的词句来说明，但听者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东西得停下解释，以致光这段话便已断断续续地说上许久。

    菲莉亚和维黛安除了参与剿匪行动外，在雪鹿谷道因两人的活跃才能及时救出诱饵队伍，另外维黛安在扰乱斯堪地后方时立下不少战功，菲莉亚曾在风雪中率队奇袭敌军据点。

    最后是占有西方昊州、西北幽州和玄州一部份的晋国吞灭宗夏，国君号称是平定乱世的『真龙』，麾下人才称为『五虎十八狼』，韩猛继承父亲的『白虎』称号，正是五虎之首。」

    还有排练准备的事先工作要进行，因此在庆典结束前，他们和各参演部队都暂时驻扎在王都和近郊。

    如果是伤在人身，砍在手脚上就得断肢求生，否则支撑不过半刻，若砍在躯体上则神仙难救。

    「虽然各国长期处于交战的状况，但光是他们争夺的钧州土地、人口就已超过普罗西亚全国，所以在东方这样的大战虽然不是经常发生，却也不算罕见。」

    二十几年后韩彪病逝，死前将剑传给儿子韩猛，说：『见此当如见吾，不可有忘家训。』」

    虞国新君亲率军队迎战，他虽然武艺高强，智谋布阵却远不及韩彪，最后中强弩阵的埋伏而死于乱箭之下。虞国宗族全数死在这场变乱中就此灭亡，土地全被晋国并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