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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不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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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还不死心,不去!”年特头也不回离开了。“父亲是文书啊,怪不得跟我说会写字,书法想必不错。”

    “拦住右面!”

    “受——死——!”一声大吼由远而近,马蹄声渐渐如同雷鸣,大地似乎也在怒火中动荡。

    “啊!那摞纸是文件——我放在窗台……”咪|咪扭头一看,窗户没关,一半都被吹飞了,有的掉在地上,有的很可能随着穿堂风去了窗外,登时再次昏倒。

    “不要——”

    ※※※

    那骑士顾不得分析这个神奇的树丛,瞬间念起咒文,周身白光大盛,弩箭叮当乱响,在他铠甲上弹开,等有刀砍到的时候魔法防御已经完善,乱刀纷纷向四面弹开,竟然没有刀可以架到他的脖子上。

    “真正会色|诱,还要真心喜欢才行吧?”

    咪|咪点点头,年特把她拉过来,按在椅子上,找了张废纸:“写几个字来看看。”

    咪|咪拿着笔,脸色发白:“杀头?不要让我签好不好……你真的看过吗?”

    “喂……”年特冒汗,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受人崇拜,有小姐被拒绝就要昏倒,四顾无人,只好把她抱起来放上马背送回家去。

    “啊?我已经同意把她买下来了,小姐我见过了,好歹也是出身不错,刚付了他父亲一千金币。万一怀了孕……留下来息事宁人吧!”

    “看个鬼!除了结婚契约,没有什么我不敢签的。闭着眼签就是了!那上面各位总管已经审了八道,不是有批注在上面嘛!西面的金矿关系重大,盗窃是一定要杀头的,没有怜悯的余地。每天都要杀个两三人,就是这样私藏黄金和抢劫都屡禁不止。还有外省来发横财的,我每天签上百份文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签吧!”

    “什么?”赛格大公知道搞错了,但是要把自己的面子保住,“都怪你到处打人,领民都不敢多说话。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书记官,很尽职。今天突然跪在那里,说是把女儿送给你,求我照顾,说些什么一辈子效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丫头的模样气质挺不错,多一个使唤的也没什么。”

    “谁叫你把大哥拱倒了!”众人頽丧,“我们的能力就到这里了。听天由命吧!”

    年特的钱并不是乱花的,他有花钱的资格,除了生为子爵之外,他从十四岁就学习理财,主管家里的大半生意,经营三座金矿,每天签署大量文件。虽然这些文件都是经过各位主管审批好几道后才送上来,对于他这样的名门子弟来说,就算难得了。而且,他是一个这样的少年。

    “你找死?”那骑士森然一笑,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一剑劈来,突然有电光闪起,扶着年特胳膊的好友无法躲避,中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因为电光而抽搐。

    “我不逃!”那青年鼓起勇气挣脱了同伴的手,气势汹汹地对年特说,“你敢不敢和我打?我们赌咪|咪,一对一,我赢的话……”

    “不要小看人!把球截住!”

    已经有人开始用刀挖坑,年特吩咐:“到那边去挖,这片树丛太好了,我要把它留下来。”

    年特倒是真的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轰出去”也说不出来了。丫头们跑进来,年特无可奈何地吩咐:“给她捏捏,她吓昏倒了。”扭头看了咪|咪一眼,微微晃着头,倒也由衷地赞叹:“真是绝技!”

    ※※※

    “你胡说些什么啊?你是怎么了?”年特没有注意到咪|咪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做这些奇怪的事!回去吧!”

    “有没有搞错,连我也要打!我是女孩子啊,吓死我了!”小小为自己的遭遇忿忿不平。

    “你是什么人?”年特咬牙望着眼前的人,那是一副银白的铠甲,也许是完全用纯银打造的,像雪一样发着灿灿的白光。看不到面貌,头盔上有飞鹰雕饰,肩头大红披风上别有一朵金色的蓝铃花搭扣,正是一个高级教廷骑士,光神教会的捍卫者。

    铁制的球棍相互碰击,球飞起。

    “意外!没事吧?继续……”

    “知道了!少爷,您这是去……”管家想多说两句,年特已经消失在马棚,一匹小白马奔出来踏了几下碎步,驮着他一阵风似地冲出去了。

    “求求你,我很健康,我什么都能做……”

    年特一招手,一边弹琴的姑娘放下琴走过来,有瀑布一样漂亮的卷曲长发,年特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摸索,亲昵地和她接吻。

    “我是教廷的骑士,有权执法!”那教廷骑士拿出一面徽章,“住手!”

    那教会骑士趁机挣脱网子,捡起了宝剑,一道雷光开始在剑上凝聚,他知道这些普通的小兵已经不能把他怎样,狂妄地笑了起来:“来呀!再来呀!”

    ※※※

    第二天,同一个地方,年特被人拍肩膀,回头一看,是一个很熟的骑士的女儿,经常一起玩,十分可爱并且活泼。

    “你有去过吗?”

    罗斯门德的领主赛格大公爵只能干瞪眼。不过,瞪眼早晚都有时限的,瞪完之后,赛格大公就自豪地笑了:“这小子,都还有些门道……要是每天回家吃晚饭就更好了。”

    “很有可能,我听说中性人都很残暴。”

    “我——”咪|咪已经完全傻了,丫头们围成一圈用蔑视的眼光望着她,情急之下她回答,“我会写字!”

    ※※※

    “是这样啊!”管家茅塞顿开,招呼人把倒在地上的人抬走了,“爵爷,您老是不在家,跟你一天,都觉得长进不少……”

    “对了,会分辨字迹多半也会模仿。”年特明白她说“会写字”的意思了,原来是说这种会写。这倒是绝对不能小看的本事,在那年代需要特别重视。年特觉得幸亏把她留下了,不然想捣乱的话,在金票上随便签个名也受不了。而且——对他特别有用。

    “那对我毫无意义,我不记蠢货的名字。”年特缓缓丢下一句话,“无礼贱民!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冤你,你对咪|咪而言什么也不是,以后别去自讨其辱了。”说完,策马绝尘而去,留下对方喷血倒在地上。

    “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你们有权有势,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官吏家庭的辛苦,随便是谁我家也得罪不起。”咪|咪一晚上斩了两个大盗,勒死一个贼人,剁掉两只手,开除三十人,卖出三家店铺,买了三百万金币的田产,渐渐镇定了,但还是不敢说出是谁威胁她。

    年特开始意识到她虽然胆小,但是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贵族学校你倒是没有白上。”看看已经很晚了,年特考虑到她其实并不情愿留下来,让人嫉恨感觉并不好,所以起了放她一马的念头,“你回家吧。金币算我送你家的。”

    对方不但毫不反抗,而且似乎很期待,长吻过后,羞答答地回答:“少爷,家里规定要晚上十点后才能特别伺候您……”

    “那就不要后悔!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信,不要后悔!”年特不想罗嗦了,把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也不懂温柔,对你这种女人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老是要崩溃,没完没了,昏倒的话趁现在。”

    “老大的郁闷期太长了,而且最后遭殃的是我们。”所以,一天前刚刚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炉。

    “不要害羞嘛!”小小用结实的臀部拱了年特一下,年特猝不及防,失足一头扑进泥坑……

    一股春风无意中吹动了柳条,将柳条上怯懦的黄莺也惊飞了。五陵城堡深处用十二色玻璃镶嵌的彩窗内,有人抗议。那是四肢修长的健硕青年,他面貌英俊,眼神明亮而深邃,但是衣衫的华贵的魅力还在眼神之上。纯金打造的衣扣和考究而不夸张的花纹,这样的服装如果出现在菜市场上,人们会为了每一块布料的碎片打破头。

    “为什么我这么空虚?”年特醒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生活很糜烂吗?很纨绔吗?如果是那样应该乐在其中吧?为什么我不开心?”

    “不是,我是说……”

    “我很崇拜你耶!你骑马打球好帅!我就喜欢看你一棍打在对方的头上!”

    “知道了。”年特想:“是为了我送咪|咪回家道谢吧?”他不想理会,径直走进了办公室,每天都会有一大摞文书等着他签字。家大业大,佣人再多仍然有些事是别人不能代劳的,“告诉厨子,不用等我吃完饭了。我饿了自己解决。”

    年特拉了一下桌子旁边的绳子,传来“叮”的一声铃响。六个漂漂亮亮像水仙花一样,看上去也很规矩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有的端着热水,有的拿着毛巾或是茶点和扇子。

    “我发育得也不错,不会让你失望的!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胸部很大,而且保证还是处|女。”

    “白痴!”对这种愣头青众人惟有用“勇气可嘉”来概括,有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你就是咪|咪没错吧?”

    咪|咪:“不,我不回去,求求你,我保证伺候得您满意!你对我干什么都行,玩腻了扔掉也好,有孩子我自己养,我绝对没有怨言,求求你……”话说了两句,就已经非常离谱了。

    一群鼻青脸肿的小爵爷,也是他的队友兼死党,正在远处的树丛里偷看。

    “是……”

    回到屋里,咪|咪已经醒了,胆战心惊在那里等着惩罚。桌子上重新摆了半打文件,是佣人把散乱丢失的部分重新收集起来的结果。

    年特当着咪|咪的面在姑娘们的服侍下换了柔软的衣服,把她们送走了,又找了把椅子把咪|咪从桌子上卸了下来,塞给她一块点心。

    年特没法干活了,耐心荡然无存,拍桌子咆哮起来:“我捏死你爸你妈——!来人!把她给我……”

    “也许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吧。喔,对了,敢在我背后搞东搞西,去找他们算账。”

    有的时候球赛也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天天打。

    死党们在树丛里:“我们是不是把她吓得太厉害了?咪|咪在剧烈发抖啊?她都分不清是吓唬她的?”

    “卑鄙?贱民!是你说要打,又没有说是打球还是打架。”年特大怒,球棍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还以为你有点本事!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没有搞错吧?老大不喜欢?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就是咪|咪了,大家公认的啊!”

    “啊,不——!我已经把他忘了!拜托你!我喜欢的就是你!”

    “找不到人不是更怒?”

    “你记住!我的名字是——”

    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觉得烦。

    “没说你干了什么!”一个小爵爷用发青的手背抹了一下正在往外冒的鼻血,凶神恶煞地说,“跟我们走!有事要你做!”

    “不——”

    “这……”咪|咪知道什么叫做被盛名所累了,但是否认也很不甘,只能轻轻从牙缝里往外挤出,“救命——”

    有的时候祸从天降,这话真是一点儿没错,没有任何怨恨或是理由。

    “你还能爬起来吗?想到了,我们需要牺牲一个人,女人……”

    “她已经很卖力了!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都有些受不了。看来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比较健康的,不要昏倒!”

    年特拎着铁制的马球棍雄赳赳地骑在马上,小白马轻巧地踩着有节奏的步伐奔走在城堡外五陵城的街市上,所过之处领民纷纷低头行礼。正所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马蹄激荡着飞尘,叫骂。

    那马蹄一踏上五陵城的街道,大街就热闹起来了。

    刚才扶着年特被闪电劈中的正是将军之子,那将帅世家的子弟这会儿刚刚抽完筋,很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挣脱父亲的胳膊,抄起马球棍朝昏倒在地上的教会骑士走过去,看来比年特还要恼火。如果让他走过去,那昏阙的骑士想不断脖子也难。

    “见过少领主!”那将军扔掉手里的巨锤,慌慌张张跳下了马,“儿子——!”

    一个小时后,死党们和小小在城墙根下蹲坐围成一圈。

    “我们这里最出名的美女就是你?”

    “今天有点儿意思。”

    临出门遇到了管家克鲁,年特想起了交代了两句:“给新来的咪|咪一件好一点儿的房,每月零花一百金币,还有,她的工作很重要,而且以前是我的同学,注意她应有的待遇。”

    “哈哈!我终于轻松了。”

    醒来!沉睡者,世界悬挂在树梢,早起忙碌的劳动者,告别醉生梦死的马屁精。当光的栅栏大片塌陷,除了敏捷的骑手人人都要跌落马下。

    “是蠢……”年特丢下老父转身离去。

    球棍擦球而过重重落在结实的头盔上,骑手的身体在烟尘中翻滚。

    骑士愕然,突然侧面的树丛里站起一整排巡逻兵,弩箭像暴雨一样放了一轮,然后士兵们呐喊着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抄刀向教廷骑士砍去。

    缠布的手背偶尔打在别人的球杆上,手指也发青。

    ※※※

    罗斯门德,就有“玫瑰盛开之地”的意思,这块领地就是有名的玫瑰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赛格大公被称为玫瑰公爵。而他的独生爱子年特,就是号称出门从不带银两的小诸侯了,(只带金子)他出生之日,莱特尼斯的老国王正在玫瑰郡做客,当时也一起振臂高呼“万岁”了,所以他就起名叫“年特”。

    “不知道!因为……”

    “混蛋!落后了!”

    “不如你先出去……”

    小爵爷们从树丛里站起来的时候,那棵葱站在原地有些发抖,便显得绿油油的。旁边突然又多了几根面色蜡黄的庄稼,正拉住他想逃走:“你疯啦!快逃!领主想杀你用不着理由!”

    “嗯,有时候他们的头和球是有点儿像。不过……”

    “(混小子!)咳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跤摔倒,正撞在十字镐上……”赛格大公顺手捡起院子里的十字镐摆在旁边,“十字镐就不要他赔了,送他回去,给他一些医药费。”

    “我想走了!我约了人打球,晚上还要替你签文件,忙得要命,也算对家族贡献巨大。那些书麻烦放回架子上去。啊——对了,”年特伸出手,“借我几万金币零钱。”

    “想到了!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不能再继续了!最近老大火气很大……”

    “你明显贫血!不要哭!”年特觉得世道一定有什么问题,正经人家的小姐也会无故哭哭啼啼地躺到自己的桌子上来,而且——好像没有穿内衣。要解决这个问题,看来先要让她明白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

    在光神世界里,曾经有那么一个时期,人类的文明发达起来了,陆地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强大国度——莱特尼斯。

    “给他医药费放他走。”年特来到对方面前,看了两眼,“看在咪|咪分上我不杀你,你不见我们也是打球到鼻青脸肿?也许你们平民打球的方式比较斯文,有空来看看再说我卑鄙,我们打球向来是这样的。”

    “咪|咪——!给我们滚出来!”

    “(执勤喝酒?)杀头!(偷窃?)绞死!(房子贬值?)卖了!(边哨岗位迟到?)统统鞭打!就这么办……”

    “小小你是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对不起——!”咪|咪反应倒是很快,一醒了就哭。

    巡逻队长刚刚得空向年特敬礼:“报告!第六大队准时巡逻到这里!”

    一道闪电劈在马球棍上,年特的马球棍是金属的,顿时脱手而出,全身都麻了,连带胯|下的小马也跟着遭殃。一声嘶鸣,年特在众人惊呼声中摔下马来,那小马受了惊,一下踏在年特的腿上。

    “一定是你听到效忠之类的话就心花怒放地把人留下了。”年特很明白老父作为领主的心理特征,“但是那个咪|咪是我的同学啊!和别的丫头不同!这种事传得很快,我没法去学校了。”

    “住手!”

    “是你让我走的,不要说我不听话。晚饭别等我了。”年特顺手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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