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攻占处女地

着成为新圣女的美梦，忙着突出自己，拉朋结党。才几天的时间，已经传说选举大会运筹在即，学校里乱成一团。没有人知道一句关于小丑跳梁的辱骂引来了惊涛骇浪，让圣女学院万劫不复。不，也许是获得了新生。

    罗杰一挥手，步兵开始抬着撞墙锤缓缓推进，盾牌顶在头上盖满了麦穗。三十台攻城投石车和火炮开始就地组装，零件晚上就运来了，藏在麦子地里。几辆大型马车拉满了大石，上面坐着小丑从远处靠近。

    “嗯，我们学校的女生就是不如圣女学院好。”

    “有什么关系嘛！茜亚学姐，我们又不参加竞选。只是偷偷一次啦！”

    教会的骑兵队出现在传送点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但是似乎都结束了，姑娘们在院子里嘻嘻哈哈，没有什么悲伤的气氛，惟一昏倒的是院长嬷嬷。

    且不说楼下如何混乱，楼上如何手足无措，教官办公室里，一群老处|女正打算从密室通道逃走，几个姑娘们痛哭着：“老师！你们不能走！我们会有人被杀的！”

    院长嬷嬷：“还手啊！”

    小姑娘：“不行，很凶悍的小丑，打不过！大多数人连楼道都没有出去！”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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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但是……嘤！讨厌！请有礼貌一些！嘤……”

    “没错，我射的。我把你带走了。”

    “哎？但是有人说是袭击……”

    “对哦，所以我挺喜欢站岗的。”

    第二天一早，幼狮学院大举动员。早操刚刚结束，教练：“各位同学！今天的课程内容是……”

    “这里说话最方便了。”

    ※※※

    “啊？”几个人以为听错了，年特补充：“攻城车要拆城墙了，快跑！”

    “最近来这里徘徊的男人好少，我们是不是应该放松点儿？”

    “我们学校僧多粥少是事实！”

    “哎？”小姐们都是一听别人的闲话就来劲，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人，“茜亚学姐，多说些……”

    院长嬷嬷：“好大的胆子！将他们杀了喂狗！”

    “爱欧老师！爱欧老师！可恶！”

    “这边！这边！”阿滋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运来了两千多套小丑服，不愧是布匹大王的公子，“没什么，多余的花布清仓嘛！面具在那边领！”

    年特拎着两个姑娘往城门走，堆成一堆。往城门望去，撞墙锤狠狠砸在城门上，没有几个人顶住，才两下就砸开了。小丑大队策马在庭院里飞奔，毫不停留，直奔主楼，离着老远就是一排麻药箭，刚刚出来的魔法师都被堵了回去。步兵随后潮水一般涌入，人人手里拿着盾牌和大木棒，狗被打得呜呜哀叫着乱跑。

    “嗯，低年级的学弟会对我们感激涕零，今后顶礼膜拜。”

    院长默默醒来，沉默不语，半晌才缓缓回答：“地震，魔法实验不慎造成地震，毁了城墙。”

    “是啊，凯迪尔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自从比武大会之后，好像肌肉发达的男人更受欢迎。就连茜亚学姐都打不过的男人，凯迪尔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茜亚学姐是不是喜欢？”

    院长嬷嬷：“魔法炮呢？”

    “我们好辛苦！快！好姑娘们等着呢。”攻城部队有骑兵接应，小丑的花布和面具都扔进了火焰中，迅速向城里返回的时候，一个求救的魔法弹呼啸着升上天空。

    “是！”勇敢的小姑娘跑出去，刚拐弯就被人按住，压倒在地上，“呀……不要！”

    伍德拿出一张名单：“叫到的立刻过来，不在的立刻去找，五分钟内找不到用两个人代替。高级祭祀罗兰小姐？”

    茜亚站在城墙上，今天天气很好，城墙上空气很清新，深深吸了一口气，风中搀杂着香气。“喂！你们两个，不能抹香水！”茜亚一扭头，旁边的弓箭手和魔法师正在交流香水，还偷偷拿出一面小镜子。

    长出了一口气，罗杰说话了：“安静！大家都想干了？”

    罗兰垂头丧气被人从人群里推出来，把毫无用处的法杖丢在地上。有人过来拉她：“不用遗言了，我会送你回来的。”

    小姑娘：“狗都被用大棒打跑了啦。”

    “你去找攻城器材，设计路线和方案，要好搬运或者可以就地销毁的。

    “你现在也没有什么礼貌可言！放手！你这小丑！啊！不要摸！”兰蒂亚拼命挣扎，“你是谁？你的声音我听过！”

    “快叫人！放警报！关城门！”茜亚一抬头，外面密密麻麻的小丑越来越近，足有上千人，头上顶着盾牌，根本无视箭雨。

    院长嬷嬷：“几个魔法还不就搞定了，叫塔尼亚出去教训他们。”

    塔尼亚脸色发白，嬷嬷甩开她的手钻进地道不见了：“不要让人知道入口！神与你们同在！”

    爱欧老师却没有死，伤口也没有，自己坐起来，那支箭就掉了。“什么东西？”嬷嬷说了句话就又昏过去了。

    众人春心大动：“我就说我们学校的女生不如圣女学院好……”

    “那就干！”罗杰突然大喊，“要干得干净，没有把柄，还要提防他们！把地图拿来，还要圣女学院这两年里出名姑娘的名单和画像，有多少找多少。

    伍德拎着大斧走上来，也许一米八的小丑玩玩绣球很正常，但两米高的小丑浑身杀气就很恐怖了，姑娘们吓得躲在墙后，小心地探出一点儿头。伍德扬起开山大斧，一面墙应声破了大洞，里面姑娘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一辆马车沿着田间的土道开来，车顶上、马背上都坐满了小丑，很健壮的小丑，但是姑娘们没有留心，因为车顶上一个小丑刷着球，一个喷着火。一个魔法师小姑娘用魔法杖瞄准车子前面，“轰”的一声放了一个小火球，小丑们吓了一跳，差一点儿掉下车来，有人拉住马，有人从车厢里逃出来，傻乎乎地向上望着。

    “不要！失败的男人……”茜亚认出费隆了。

    “我？不——”玛丝塔退却了，“教皇会杀了我——暗杀。我还是在背后为您增砖添瓦吧……”

    “喂！玩火我们也会呀！”小姐们凑成一堆嘻嘻地笑，“这一代不能靠近！你们是什么人？”

    院长嬷嬷大声说：“是火焰魔法造成的，刚才很混乱，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来袭击，没有人被绑架！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向教皇大人汇报。这次的事件完全因为我个人的失误，我会承担责任。要是你们纠缠我的学生，我就要你们好看！”

    姑娘们笑得不得了，人越聚越多，就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丑都太强壮了，马匹遇到火球在跟前爆开一点儿也不惊慌。

    “对，还是处|女，不用怀疑，我们什么也没有干。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我送你。”眼前是一个挺帅的小伙子，拿着小丑的面具得意地笑。

    “不，是天性战胜了教条的必然结果。”

    小姑娘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不行，太沉了！”

    幼狮学院实行戒严封校，很快一支由顶尖帅哥和武力精英组成的两千人队伍从王城扮成治安队绕着道分散进入白玉圣城郊外的庄稼地。

    “哦，就是有人告诉我们这边有大路我们才绕过来的，我们有很多人，都在后面，让我们靠着墙角走到主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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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小姐看好啦……这个节目我们曾经在著名的幼狮骑士学院新年晚会上表演过，还获得头奖。说出来你们不信，我斯芬克是个骑士！”一个小丑操着浓厚的乡下口音，一副很诚实的样子。

    “也太多了。”茜亚一时还没有看清楚，“你们还是快走吧！”

    塔尼亚一生中最艰难的就是这几步，精神恍惚中被人抱起来带走，凝望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校园，眼中噙满了泪水。

    “不要摸啦！好痒……”茜亚是个虚荣的姑娘，很快被称赞搞昏了头，一起照起镜子来，聊着别人的闲话。

    姑娘们眼瞧着罗杰把拼命挣扎的兰蒂亚抱走了，兰蒂亚的骂声刚传出几句，突然就中止了，偶尔有两声哀叫，越来越远。

    一个小姑娘从麻醉中醒来，愕然：“我还活着？”

    有人躲在墙角把箭捡起来研究：“箭头是针！有麻|醉|药！”

    “别哭了！你一定要为神奉献终身的话，这可能就是你惟一的经验了！”

    “圣堂学院眼光短浅，他们是自掘坟墓。”

    学生会扯大嗓子宣布规则：“安静！不许私定目标！以下重点目标有针对进行，不情愿的现在说话，可以退出！高级骑士优先！谁认识丹碧丝？就你吧，记好，明天在城头上。谁认识郝丝嘉？超级重点对象，你们三个负责，谁先找到算谁的……”

    “难道这里就是圣女学院？”下面的小丑似乎很激动，“快！大家露上一手给小姐们看看！”

    旁边的帅小伙子很有分寸地扶了她一把，面带自信的微笑：“联谊就是——果汁、兰姆酒、小点心、红烧肉……随便吃，不用浪费时间祈祷，但是可以唱歌。喜欢什么就买给你，不喜欢就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值得。”年特缓缓地说，“如果城墙倒了，教会的祭祀和神官的通过率都会大受影响，还有不得了的好处。如果你老婆是神官，打起来向着谁？那里的每一个有名气的姑娘将来都可能是神官，目前圣堂学院的升学率如此之高，和教会的婚姻介绍制度有很大关系，我们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

    楼道被堵住之后局势越发对小姐们不利，才五分钟就有一百多人被俘虏，后面的人干着急过不来。一群弓箭手小姐从楼梯上集体出现，但是还没有动手就惊叫着被人推得东倒西歪。大部分从楼梯上掉下来，也被人俘虏。

    “真是无聊的两个人，年特也是，做这种事很开心吗？我这么好的女人就在这里……”屋里的笑声兀自不断地传出来。

    外面传来类似呻|吟的声音：“啊……请不要这样——把手拿开啊……嗯……”

    小姑娘：“被城墙塌倒填平了！”

    年特：“我有一个额外要求，我想让大家穿上……”

    “有警报！大队小丑在步行靠近！”

    小姑娘渐渐明白了，旁边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小姑娘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百合骑士们，高级法师们，祭祀学姐们，现在都男生的怀里，而且谈笑风生。

    一个高级魔法师站起来：“以天上的……啊！”刚把手探出去，手心中箭，缓缓倒地。

    “不是玩笑，我已经得到圣堂学院的意见，大流伊保证说决不增援。”年特简要说了，“如果我们把圣女学院搞得一塌糊涂，就是她们自己也不敢张扬，教皇只能把气吞在肚子里。”

    “我喜欢丹珠，你们不要和我抢！”

    “什么？”茜亚和嬷嬷一起叫了起来，突然一支箭从下面射上来，正中嬷嬷的额头，嬷嬷应声倒地，天下大乱。

    “真是的！约会就约会嘛！吓死我了！”

    “知——知道了！”骑士队长不敢再问，解释也算合理，“就这么汇报吧，和平年代嘛，我就说怎么会有人公然袭击堡垒……”

    “去你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老处|女嬷嬷愤怒地走过来，“有什么热闹好看！（竟然不叫我）都不站岗了？你们的职责呢？”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要去哪里？”院长嬷嬷亲眼见到最信任的乖乖女们在和小丑吻别，很多人在楼道和窗口看着，议论纷纷，没有人阻拦，没有抵抗，也没有人躲着了。有人似乎很遗憾，有人轻轻拍着胸口犹自心跳不已。

    院长嬷嬷看到一些老师正在向骑士们大说“小丑”，“八成是幼狮”，“恶魔”……骑士们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吗？在哪里？”几个人收起镜子和香水，翘首观望，“好有趣，不但是男人，还是小丑……先不要吓他们！”

    “喂！你以为……”教练头上起了大包，昏倒在地，罗杰突然解除隐身出现：“教练不知为什么昏倒了，现在由学生会统一指挥这次有意义的活动，以下点到名字的同学立刻到骑士堂集合……”

    “嘁……什么秘客，就是幼狮的校长嘛！”要不是卫兵再三阻拦，安卓美还真没有兴趣窥探父亲的隐私，“瞧他们高兴的那样子，恐怕是做了什么坏事。”

    “再吹号角！让后面快一点儿！”

    “放开我！啊？你是……”

    庄稼地里，石头都扔完了，眼瞧着大段城墙和护城河已经不复存在，指挥官满意了。投石车被拆毁，指挥官往上面倒着油：“快！金属零件都带走！木头再劈一劈！差不多了，烧！把庄稼拔掉一些！”

    “学姐！你们在干什么？我们离开这里！”

    “啊？为什么不能靠近？哦，小姐们日安！我们是去以诺的大马戏团，我们都是小丑……”

    小姑娘：“他们带着盾牌，而且好像都不怕疼的！”

    费隆：“我们是硬派，所以这种事要蒙着脸做！”

    “窝里反的人永世不得超生，起内讧保证你活不到毕业！”

    城堡主楼的出口已经完全在小丑的控制之下，不能放魔法的众多的小姐们成了俘虏，一些女骑士还在负隅顽抗，但是没有魔法的保护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嗯，如果这么多优势都泡不到，真是死了算了。我们去两千人，成功一半，也能动摇教会一千棵幼苗，还是好苗。”

    不一会儿，果然又有许多马车从城墙另一边拐过来，足足整车队的小丑们弹着琴，把那边很多站岗的姑娘都引来了。小丑越来越多，姑娘们也越聚越多。和平年代的莱特尼斯，以诺作为国都，又有谁会来攻打一座当作学堂的城堡？

    罗杰一直默不做声，年特知道他在思考细节。他一直认为罗杰是很聪明的人，非常聪明，不是一般聪明，不然不会背叛父亲来帮国王做事。虽然他表面上有些纨绔，实际上却是个非常难缠的人。

    然而幸福的时光易逝，撤退的号角响了，费隆果断地把她放下：“再见，我要走了。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