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愤怒的炉匠

地尽忠职守，而你们却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他们！”

    年特发怒：“老伯，我生气喽！我真的有事。”

    而她在一段故事里掀起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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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往哪儿跑。”年特终于揪住她的裙子，但是“嘶”的一声，米蕾妮娅露出好大一块大腿。

    米蕾妮娅从疾驰中刹住脚步，扭头跑了回来：“不要——我干了些什么！”

    年特叹了口气：“我……没有信心保护你。”

    “用这种南瓜能有用吗？”年特一剑一个，丝毫也不停留，统统劈成两半，突然有一个比人还大的南瓜飞了过来，正镶在年特头上。年特上半身都在南瓜里，晃晃悠悠被绊倒了。一个老伯惊叫：“我的南瓜王！”

    “嗯？一会儿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风暴来过，还起了火灾……”

    米蕾妮娅全神贯注控制着火焰，靠在年特胸前，年特将葫芦送到她嘴边，她便大口地喝了，突然“噗”地一下喷出来，不停地咳嗽。

    两日的快马加鞭，他们回到了以诺。年特没有进城，他只是在城门口望着。

    米蕾妮娅拉住年特：“伯伯，我懂得一些创造魔法，让我来试试看吧？”

    年特心中一颤，缓缓放开了她，呐呐地说：“真是的，我这种人竟然想要借助你的力量呢！我在干什么呀！你真的希望这样生活就好了，就当我没有来过。”

    迪克老爹一面说一面摇头：“真惨哪！那么多孩子，不过，最惨的是我！”

    “站住……为什么要跑啊？”年特来不及多想，在后面紧紧追赶。

    年特的一天就在修整猪圈、扫烟囱、补房顶、剪草坪中度过了，米蕾妮娅到处道歉，给摔倒的老婆婆捏肩捶背。当偶尔给年特拿毛巾擦把汗的时候，两个人都腼腆地笑了。

    “吱”的一声突然响起，一个右臂零件火花四射，迪克老爹结结巴巴地大叫：“混……混蛋！”

    “啊？”年特拿着一块碎布愣了一下，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卑鄙！恶棍！放开……”米蕾妮娅急得直哭。

    米蕾妮娅的脸顿时红了：“老伯！我也要生气了。”

    米蕾妮娅穿着土布围裙，头上包着一块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看了几秒钟之后，米蕾尼娅突然一声大叫开始逃走。

    “南瓜饼，南瓜粥，炒南瓜，腌南瓜，南瓜子，炖南瓜。欢迎……”

    “在很久以前的古时候，炼造兵器都是这样。我们迪克一族严守着祖训，不铸造杀人的兵器，但是如果是为了报孩子们的仇，我想至少做出保护别人的东西。所以，客人，请您仔细地看着就好了。”

    与那道德贼子无休止地相恋。〗

    “对不起！”迪克老爹正色道，“我们有很奇妙的缘分！那么——先把我的作坊赔来！”

    “哈哈！”迪克老爹大笑了两声，“要是有年轻人回来，我们也可以夸耀了，圣女米蕾妮娅也在这里打过工。看他们还敢不敢瞧不起自己的家乡！”老爹突然神秘兮兮地道，“男人始终是自己看中的最好，不要相信教会啊。”

    迪克老爹拿起酒壶喷去，那副铠甲“吱吱”响着，冒起白烟，热量渐渐降低了，颜色却没有丝毫褪去，竟然是血红色。

    年特悄悄跟她耳语：“你告诉人家你叫什么？”

    与此同时，骑士公会将提供重要消息的赏金交给了罗杰，之后，幼狮骑士团的战鼓响起来了，愤怒的幼狮骑士们对天宣誓，两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当夜出发，挥舞着狮子旗分别向正北和东北方向连夜开拔。

    镇长似乎以次为乐，越发开心乐：“不要害羞嘛……哈哈！你们还是很般配的。”

    年特和米蕾妮娅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想不到这老伯竟然懂得这样的道理。年特在道家学习时，各位师兄皆有本领，却从来都是步行来回，勤恳耕作，所有的食物必是劳动所得，所有衣衫必是亲手缝制，决没有用法术速成的。

    米蕾妮娅轻轻甩着年特的胳膊：“你放开嘛，我要用魔法疗伤，不然会留下疤痕。”

    米蕾尼娅快哭了：“你为什么又躲开啊！”

    迪克老爹坐在首席，带领大家做着饭前的祈祷：“感谢神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客人带回我们的面前……”大家便开动了。

    而安卓美，公主殿下直奔议事厅，把国王拉走，留下错愕的大人们在那里继续一筹莫展。然后她很直截了当：“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我谁也不嫁，要是年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在他们体会着平凡的欢愉的时候，露天的作坊在院子里摆起来了。女人们真的十分能干，从倒下的屋子里捡出有用的东西，重新搭设熔炉，年轻的姑娘们带来了皮革，年老的婆婆们指点着，有人摆出了长长的宴席，还特意挂上了控制作息时间的小钟。

    老爹：“一个小火球就打成这样？你其实就是米蕾妮娅本人吧？”

    年特感觉有希望，连忙加紧节奏：“刚才那个谁也说我们很般配的。”

    “咣！”年特将门板踹破了，一条腿伸了进来：“说什么蠢话，我看你已经重新开始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随即整扇门板被年特拆了下来，米蕾妮娅惊叫一声放弃了门板开始往后面逃，年特紧紧追赶：“站住……我又不会伤害你！”

    “你现在才问？”年特掏出提货合同，“我就是那个‘跑了路’的家伙！你以为我想跑路的吗？”

    米蕾尼娅：“嗯……对不起。”

    年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似乎运气来了什么也挡不住。米蕾尼娅被人说得俨然已经和他凑成一对，而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反对。他一面暗自感谢神明的恩德，一面注视着米蕾尼娅的一颦一笑。“米蕾尼娅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以诺的传言那么过分。也许她在破罐子破摔呢，总之，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没有来过？”一个老伯的声音从边上响起，两个人才注意到被小镇里的人们包围了。镇长老伯气得发抖，“你们没有来过我的镇子会变成这样吗？还不赶紧起来，你们要在地上搂到什么时候？光天化日的！”

    年特笑道：“啊，现在你和我一样是通缉犯，赏金很高呢。如果我是你，就赶紧订做一副铁护臀……”

    “看来你是不知道。”年特已经明白了，这个小镇消息比较闭塞，根本还没有听说神诞节的惨案，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拖米蕾妮娅下水，他装作若无其事：“你不是向往安静的生活？这小镇很好。我们现在干的就是所谓的宁静生活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哈哈！开玩笑的，我明天离开去办些事。喂……镇长老伯！差不多了吧？”

    米蕾尼娅小声说：“顺口嘛。难道前面加个词就不土气了？”

    不论如何，天亮的时候，年特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南瓜的小镇，小镇就叫南瓜镇。

    米蕾妮娅：“没有……”

    哈马斯的话是特意说给骑士公会的元老和许多人，声色俱厉，元老们也不得不低下了头。

    “哥哥，这个样式可以吗？”小姑娘从牛排下递过一张草图，迪克老爹呵斥着：“没规矩！”年特却说：“没有关系。”那张图纸虽然粗糙，却体现出了风格独特的曲线，简单的花纹和其它小孩子的涂鸦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却有一种古朴的美感。

    “好。”年特疑心，“这个不会是酒吧？”

    “你已经把我害得很惨了。”米蕾妮娅一边逃走一边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

    两个人穿过作坊的后屋，跑进了南瓜地里，米蕾妮娅突然向后丢了一个火球，年特一闪身接着追，身后“轰”的一声，小作坊倒掉一半。

    “这是我的祝福，让哥哥永远不会迷路！”

    “有。”

    “我知道。送我回宫。”

    “哈哈哈！”迪克老爹感受到两个人的微妙感觉，大笑着，“珍惜！相互珍惜就是良好的开端。所以，我也一定要给你们看看我的实力才行，如果做出的东西太差，而败给一帮学生的作品，可是会伤到老铁匠的自尊心呢。我会要你知道，传统的可贵之处。”

    “还是不想让我去吗？”安卓美咬着嘴唇，“我会拖你后腿？”

    炉火渐渐旺盛了，已经成型的钢坯再次被炼化。迪克老爹汗流浃背：“小姐，你也来帮帮忙。有你的存在，炼制优良的魔法铠甲就有了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多南瓜啊？”年特被那一片金黄所吸引，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连续两晚未能好好睡觉，年特感到十分疲惫，起了修整身心的念头。

    年特用剑挣脱，但是同时大娘：“我的花园……”

    “我还不是一样！”米蕾妮娅瞪了他一眼，“我都不敢使用太强的魔法，害怕你一下子就重伤。结果反而被你得逞……”

    “真的是米蕾妮娅小姐呢，太好了。”女人们更加欢喜了，“这样就更不能让你们失望了呢。”

    这么一耽误渐渐拉近了距离，两个人追逐着回到了小镇中心。米蕾妮娅眼看要被抓住——

    “为什么我们的美好回忆会是建立在金钱上？”年特伸手去掏钱袋，“那么我来支付好了，多少钱？”

    “这南瓜熟透了，真是非常面的好南瓜，老伯。”年特很不容易爬起来，上半身都是黄色的南瓜汤。

    “我也是！”米蕾妮娅挽起袖子，红着脸，“我只是，万一你穿着它欺负我……”

    安卓美就那样随着王宫的卫士消失了，躲在铠甲里望着她的背影，年特感到一丝惆怅。然而她就那样离去了，正如一个美好的故事，刚刚开了端，却又立刻结束了。年特也不知道美莲把马骑着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敢进城去找，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年特留恋地望了一眼这座城市，人类文明的摇篮，果断地催马向西北方奔去。

    “嗨……请问客人是要厨具还是……啊……！”

    当夜，哈马斯召开紧急会议，命令北方边界进入战备状态，天蓝骑士团带着王命奔赴北疆，而炎龙骑士团奉命增援，尾随着幼狮骑士们朝东北方追赶去了。

    米蕾尼娅流着眼泪：“畜生！暴风……”

    年特赶紧改口说：“蛮好听的，有时候我想，兔子骑士也不是太难听……”

    “哈哈！说什么呀……”女人们都笑了起来。一位大娘用力在年特胸口捶了一把，“能穿这种重量的东西，真是个健康的小伙子。我们听说神诞圣堂被烧的时候，都很气愤！一定要为孩子们出这口气！”

    “什么？那大神官大人……”米蕾妮娅眼前发黑，一下子软倒在年特怀里，“那么慈祥的人，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是谁？”

    “啊？”米蕾妮娅脸红得要命，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火烤的，浑身的汗水里也开始有酒气冒出。

    城门官紧紧拉住安卓美的马头：“公主殿下！陛下找您找得快要急死了！”

    “不可以！”年特走上去，排在队伍后面，“我自己的铠甲，如果都没有自己的血液，说不定它会瞧不起我呢。”

    “正是！”迪克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们很能干的，都是了不起的家伙。你不会因为是女人造的铠甲就不肯穿吧？”

    “啊，整个架子都炼好了，但是……”老爹嘿嘿地笑着，“我看了你们学校的锻造艺术后觉得很惭愧，那真的是学生作品吗？我是说四圣兽铠，以诺传言说只用了一夜作品？”

    月亮升起的时候，小钟敲响了，牛排南瓜的宴席摆了上来。

    “谢谢大家。”年特用微笑回报关怀，“你们要把我宠坏了。”

    两个人红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发现小镇已经大不一样。

    “明白了。”安卓美闭上眼，“我希望你能回来，为了我，你也要回来。我今天的状况很可能怀孕，所以我答应你，不跟你去。但是如果你不回来，我发誓要你死了也后悔！”

    五分钟后，年特拿着南瓜饼惊异地发现，这个地方就是姆斯所提到的为他提供系列铠甲的小作坊所在的城镇。

    然而不讲理是米蕾尼娅的特权：“是你逼我的！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过上安静的生活，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哈马斯的愤怒无法使声音传得更远，他甚至希望年特也能够听到，还想告诉他很多秘密，很多期待，一起分担命运的重担，但是他知道，那个受了委屈的青年人也许会死掉，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此刻，身为帝王的他又寂寞又孤独。

    “住手啊……”年特惊呆了，想要阻拦，却被一个老婆婆拦住：“没有见过吗？年轻人。”那婆婆仿佛是活过上千年一般，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声音如同苍枭一样难听，透着一种神秘感，但是却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亲切。

    “这才像话。”年特点头，“妮娅是？”

    年特说：“没有的话就要当心了，我们学生会通知说那种小针管卖出了三千多支，收入可观啊！”

    “不！只是……”

    “唔……好疼！恐怕我死了她也不在乎。不过……”年特急中生智，抱起一只小猪娃，“小弟弟……你没事吧？回答我！你不要死！救人啊……”

    年特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但是我现在是通缉犯了。我有义务去讨还公道，你知道，这次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我想把这疤痕留下来。”年特笑着说，“那可是我最好的一条疤痕。”

    “哎？您不是很开心地说有一笔神赐的大买卖，所以才要我一起扩大经营？”米蕾妮娅扶着老爹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坐好。

    “迪克，不要管外面的事了，你还是回你的铺子去看看吧……”镇长老伯幸灾乐祸，等着迪克看到塌掉一半的铺子后跳起来。

    米蕾妮娅想哭又哭不出来。

    ※※※

    米蕾尼娅知道他在打趣，涨红了脸：“哪有这种东西啊！”

    年特突然灵光一闪：“不是她们来打造铠甲吧？”

    镇长：“帮我们再种一个南瓜王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不过是一点钱！”年特有些愤怒地说，“你能和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相比吗？如果能挽回，他们会用一切来交换！你不过是损失了一点儿钱！”

    “嗯？”年特眯着眼，“怎么？现在不逃了？”

    一夜的激|情使两个人的关系突然不同了，安卓美不停地低声叫喊，又抓又挠，一直持续到天亮，叫他深深见识了什么叫做女人的活力。他想起自己漂亮的小母马华莎，那可比现在这匹老实多了。安卓美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脖子，在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年特自从离开咪|咪，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再也无法忍耐，但是超人的强壮体魄都似乎无法使公主的第一次满意，她是存心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为此她不会吝惜自己的贞洁和体力。

    镇长：“还有铁匠铺，那可是完全塌了啊！”

    “因为期望和祝福所铸成，带着不安来到世间，让勇者平添十人之力！铠甲啊……觉醒吧！”

    “放心给她喝吧。”

    尽管有种种猜疑，年特还是决定进去：“请问？有人在吗？”

    “是。”米蕾妮娅用魔法保护自己，接近炉火，将魔法的火焰投入到炉火中，使炉火的温度再次升高。

    “爷爷……”小姑娘拉着迪克老爹的衣角，“既然没有花纹，就让它像镜子一样闪闪发光吧。”

    迪克老爹放开年特，深深地叹气：“真的无所谓了。我再也不打铠甲了。彻底倒闭了。”

    年特连忙扶住她，心疼得不得了。薄薄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芳草一样的香气渐渐散发了出来。

    接着，女人们一个个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淋在上面。

    “这是一次战斗。她在拼命想要补偿我，为此我也要让她尝到快乐。”年特渐渐恢复了冷静，而安卓美也慢慢舒服起来，两个人再次尝试着接吻，又渐渐疯狂。

    “你……”米蕾妮娅爱惜自己的肌肤，但是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年特转眼间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同了，经过短暂的接触后，她似乎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感觉渐渐明显起来，好像两个人早就认识了很多年，只是一直在期待着，彼此的灵魂一旦认出对方就在相互呼唤。

    米蕾妮娅迅速跑进后门，关上门板：“拜托你！每次见到你我就会倒霉！我的人生全毁了……”

    那些女人老的七八十，小的七八岁，竟然全都是迪克家的亲戚，年轻的都很美貌，虽然生活在乡下一样的小镇，却彬彬有礼如同贵族。

    年特：“那您就不用管了。还有别的吗？”